梁淞自动搬进了谢澜的主卧住。好在两只猫也能够和平相处,不再需要人。小猫涅涅在吃不到幼猫粮的情况下坚强地长大了,没有软便。 谢澜手头有一个古籍点校的项目,是一本明代笔记,出版社要得急。她想拉梁淞一起做,又觉得不太好:哪怕是nv朋友,也不好让她打白工;要是给她钱,梁淞未必会要,不如不开口。 谢澜自己也拖了瑜伽垫,想和她一起运动。看她在yan台上做波b跳,轻轻松松,脸都不红。长手长脚的一个人,穿着纯白运动背心,肌r0u和骨骼的轮廓清晰地变动着,发梢上即使挂了汗也显得g净。明明那么健气,却张着一张金毛似的纯良的脸,看人时睁着大眼睛,澄澈明净。稍微一逗,就腼腆地红了脸…… 谢澜象征x地做了几个瑜伽动作,便安慰自己,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到了。梁淞轻轻地笑她,被她抓到了,一扯梁淞的腿,后者跌在瑜伽垫上。年轻的身t压在她身上,夏夜溽热的晚风飘进来,是好闻的草木味。 梁淞支起身子,想要下去偷袭谢澜的小腹,却看到自己在瑜伽垫和谢澜身上压出了一个汗人,一下子红了脸。谢澜看她像只受惊的小狗,想安慰她继续,谁知她袋鼠一样跳走了,留下一句话:“我要洗澡!!” 她跑得太快,兜里的身份证掉了出来,谢澜再一看,梁淞的生日……不就是明天?居然没有告诉谢澜,这个孩子真是。那么,就为她的20岁生日准备个礼物吧? 谢澜收起梁淞的身份证,看着那条门缝,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她告诫自己:不行,你是老师……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地迈了出去,而且是蹑手蹑脚——这是谢澜要大do特do,然后要nve一点了。 谢澜亲她的脸:“笨蛋,身份证丢了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两人各自躺在床的一边,薄薄的空调被叫她们一人扯住一角。谢澜想坐起来,发觉腿都软了,昨晚还真是疯狂。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这一觉真是好睡。 梁淞醒了,谢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梁淞倒真是需要回宿舍一趟,她的电脑还在宿舍。谢澜给的这台旧笔记本运行不了上课需要的软件,她得回去赶赶手头的一个b赛项目。 谢澜的心情有一点复杂。解封了,她们就得像正常的情侣一样相处了。她读过张ai玲的《倾城之恋》,知道有时密闭的环境会让人有种生si相依般的错觉。她和梁淞会不会也是这样?谢澜有点害怕,三十岁的心动是珍贵的,她不愿意它变质。 梁淞在宿舍群里说了一声自己“出狱了”,之前不好实说,就说自己被封在亲戚家了。一进宿舍门,梁淞就看到自己桌上多了一颗绿se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颗小西瓜。瓜皮上还用水笔写着:热烈欢迎320之犬回归。 王思一和李斐一个从厕所出来,一个从床上下来,默契地围上来,做出电影里不良少nv的样子:“新来的,给姐姐们笑一个。” 赵述琛突然出了戏,嗅嗅梁淞身上:“梁子,你身上怎么一gu香水味?” 室友们早就知道梁淞喜欢nv生,梁淞觉得自己很幸运,三个室友都很开明,而且很喜欢自己,是那种直nv对姬崽的喜欢,主要是喜欢打趣她,梁淞不脸红,她们不收手。说实话,梁淞觉得自己是给nv人当狗的命:在家给梁墨英当跑腿的狗,在宿舍被室友当狗“调戏”。当然,现在还要给谢澜当姐姐的小狗。 看梁淞又脸红了,赵述琛打算收手,一把搂过梁淞:“我就说嘛,梁子对我苦恋多年痴心绝对,等我跟一米九分手了就来追你……” 谢澜听到敲门声,微笑着开门,梁淞背着一个大包,发梢上还垂着汗。她熟门熟路地走进来,一边摘下包一边说:“我躲着室友才出来的,不然又要被她们抓住问了……” 她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想,封控解除了,她们的状态可能都有些变化,要慢慢0索新的相处模式了。拿现在的情况来说,似乎“兵临城下”的状态结束了,她的x瘾也变轻了,这会儿,她只想和梁淞安静呆一阵子。 梁淞说她有大会员,可以投屏。这c作对谢澜来说有点新鲜,梁淞便席地而坐,很有一种教长辈玩手机的自豪。谁知才自豪了两秒,屏幕上弹出来的一条消息就让梁淞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梁淞偷眼看谢澜,后者眼皮震颤了几下 说着,便把梁淞的手机握在手里。 谢澜读那行字:我回国了,出来聊聊呗。 梁淞很佩服自己的脑子,在这个危险的当口,她忽然想起高中地理:台风眼,是热带气旋的低气压中心,天气十分稳定,在强烈的热带气旋中,只有台风眼处云淡风轻。 许是看到梁淞不回,杨霈年又发: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信了? 谢澜轻盈地走去厨房,梁淞可不敢托大,碎步跟着去了。谢澜取出两个芒果,取下果r0u,也不削皮,动作从容但手似乎有点抖,横七竖八,重重地把芒果剁成乱块。梁淞吞了下口水,心说:谢谢芒果。 做狗,很难。 “杨霈年是我高中同学。”许久不提起这个名字了,梁淞的心里还是咯噔疼了一下,“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有男朋友的……高中就有。” 谢澜把杯子冲洗g净,拿厨房纸x1水。 “嗯。”谢澜不置可否。 谢澜把杯子摆回原处,回头看一眼梁淞:“哦,故人。” 谢澜一天表现得都很正常。晚上睡觉时,谢澜关了灯,梁淞在黑暗中惴惴不安,像等待宣判的犯人。谢澜却没说什么,梁淞以为谢澜忘了,即将睡着时,却被谢澜深深地吻住,吻得热烈而富有侵略x。 这场台风,似乎还没结束。 “你g嘛?”谢澜惊讶地问。 谢澜“噗嗤”笑了:“你以为写呢?哪能这么便宜你,睡觉!” 第二天早上,梁淞醒了,发现谢澜不在家。打理完两只猫,煮了j蛋,买了早餐,谢澜才回来。梁淞好奇地看着谢澜,她显然刚从菜市场回来,手里提着鱼、r0u和蔬菜。 梁淞狗腿地接过来,不敢问。 “啊?什么?”梁淞一时没想起来,“哦,你说杨霈年,到了吧……” 谢澜鼻子里应了一声:“让她来家里吃饭吧,你看怎么样?” 这……杨霈年怕不会想来家里吃饭吧。梁淞y着头皮问了一下,没想到杨霈年那里很高兴,连发了几个开心的表情包,说自己就想吃家常菜,一会下车就去。 谢澜吃了两口早餐,卷起袖子就开始做饭。老实说,跟梁淞同居这几天,谢澜没怎么认真做过菜,一方面是梁淞勤快,另一方面两个人多数时间在za……梁淞做饭b自己好吃,不过这次是在自己家招待客人,当然要亲自下厨。 梁淞咋舌,这的确是昭州的味道,可是,怎么总觉得谢澜是故意整人的呢? 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子nv孩,皮肤晒得黑黑的,x前有一片纹身,头发编成脏辫,挑染了绿se,穿着露脐的背心和热k,脚上踩着一双梁淞不会形容的酷炫鞋子。 谢澜也愣了。 “对了,这是给你带的,”杨霈年把手里的泡沫箱递给梁淞,“我爸做的香肠,你最ai吃了,他特意让我给你带的,放了好多冰袋呢,重si了。” “姐姐好,”杨霈年礼貌地跟谢澜打招呼,“听淞淞说姐姐是做历史的,这是我国外学校数据库的帐号卡,免费发给学生的,我想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姐姐。” 那是国外一所学校开发的明清艺术品数据库,很多都是首次面世的孤品。谢澜跟昭大图书馆提过几次购买,回复都是大陆地区无法购入。这家数据库也无法自行注册,倒卖帐密的h牛把价格炒到几千刀。杨霈年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才有免费的帐号可用。这对旁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谢澜来说,却是一份太贵重的礼物。 真是个爽朗率真的nv孩,谢澜想,那种戒备心渐渐消散了。在国外学设计,虽然和谢澜隔行如隔山,但是她特别会接话,对别人的话题从不敷衍,而是认真听、认真问,更不会一味输出自己的观点。 饭点很快就到了,谢澜去厨房,杨霈年就自觉跟梁淞收拾桌子。谢澜偷眼看着她俩忙碌,像两个小孩子,心里有些醋意,又觉得年轻的nv孩子实在可ai。 没想到杨霈年一看满桌的青红se,眼睛立刻亮了:“我最ai吃辣了,在国外吃不到像样的中餐,我都快饿扁了!” 席间,谢澜看杨霈年吃得实在香,自己兴致也来了,取出上次从杭州带回来的陈年h酒,一开坛口,就闻得异香扑鼻。杨霈年惊喜:“姐姐也ai喝h酒?” “姐姐别忘了,我可是杭州人!”杨霈年笑道。 “好!欢迎小杨来昭州品尝我们的家宴!” 觥筹交错,梁淞都有些担心谢澜了,她是不敢喝,生怕酒品不好出丑。谢澜和杨霈年你一杯我一杯,杨霈年更是找出手机里的旧照,给谢澜看梁淞高中时的样子。那时的梁淞还是长发,乱蓬蓬的,谢澜笑称她“小狮子”。 酒过三巡,杨霈年更是对着谢澜吐露衷肠,说起了自己和这个男朋友分手的事。谢澜听得气愤,又灌了一大口:“小杨,你还年轻,等你到了谢澜姐这个年纪,你就发现,男的,是真不行。” 碰一杯。 “别人说这话我不信,谢澜姐你说,我信。” 一顿午饭吃到下午三点,梁淞庆幸还有自己是清醒的。 梁淞扶谢澜在沙发坐下,嘱咐她等自己回来,便和杨霈年下楼。杨霈年的酒量b谢澜好些,走路还不成问题。 这些话如果是从前的梁淞听到,可能会许久不能平静,甚至试图和她重修旧好。但现在的梁淞听来,只觉得十分平淡。 梁淞也笑了,确实,自己这个闷脾气,一直没有改变。 “呃……”梁淞愣住。也是,她是那么乖觉警醒的nv孩子,怎么可能瞒过她。 亲戚的车到了,杨霈年小跑着过去,那么轻捷,越来越远。梁淞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跑啊跑,跑出了自己的少年时光。 谢澜把钥匙给了梁淞,梁淞开门,就看到谢澜正在水池边洗手。不是吧,梁淞闪过一种预感。 梁淞感觉谢澜也没让她回答,就扶着谢澜的腰,听她说什么。 “可是!”谢澜的声音陡然提高,“小杨再好,你也只能喜欢我。我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谢澜急切地吻她,带着h酒浓郁而柔和的香气,她的唇都被x1得有些痛;手也在她身上游走,梁淞的t恤和k子很快就飞走了。 梁淞在清醒的状态下,仍然羞耻地颤抖了差不多十秒钟。从云端落回地面上时,梁淞感觉自己再也没法面对谢澜了:她把谢澜的床尿sh了一片。如果可以,梁淞真想马上搬去月球。 酒意未消的谢澜下床,示意梁淞也下来,便揭掉了sh透的床单和被褥,梁淞不敢看床垫是不是也sh透了,头也不回地逃到了次卧。 谢澜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是温柔地吻着梁淞。她是醉了,很多话说不出来。她想告诉梁淞,和你在一起是我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情。我只要你快乐,不会介意任何的事。 在谢澜细密的吻里,梁淞终于放松了下来,两个人都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快黑了。梁淞轻轻地下床,还是趁着谢澜睡觉,把脏了的被褥放进洗衣机。等谢澜醒来时,被褥已经晾在yan台上,梁淞站在灶台前,炉子上放着砂锅,闻味道应该是煲着一煲粥。这砂锅是上次谢澜父母来的时候带来的,谢澜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不知道梁淞怎么找到的。觉的小黑猫涅涅弄醒,便把衔蝉放在涅涅身旁。衔蝉幽怨地看谢澜一眼,便淹没在涅涅的n猫攻击里。 谢澜一径走到厨房,从后面环抱着梁淞。梁淞也不回头看她,一边洗菜一边问:“睡醒了?头痛不痛?” 梁淞洗好菜又带谢澜出来,找出风油jg,帮谢澜涂在太yanx上,随手帮她r0u着额角。 梁淞问她看什么,谢澜不说话。 “不说就不说吧。我去做一道蚝油菜心,给你醒酒。”梁淞宽和地说,在她的头顶吻一下。她一直觉得,她和谢澜开始得太热烈,从来都是浓烈的yuwang当头,却很少有那种和风细雨、你侬我侬的时候。现在的氛围,刚刚好。 第二天,梁淞要去邓青芸那儿实习了:解封以后,实习转为线下。谢澜抱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她去了。 梁淞很快发现,这个差点被她视为“情敌”的邓老师,实在是一个太有人格魅力的人。梁淞脑子里蹦出一个字:悍。她从没见过谁如此符合这个字的。青芸不苟言笑,闲暇时也不聊天,只是怔怔地看会儿窗外。她的眉形锋利,眉骨很高,眼睛深邃,因为有一点内眦赘皮,所以在皱眉时显得不怒自威。平时,青芸沉默寡言;但一开口,每句话都说在点子上,甚至连一个错字都没说过,一个磕巴都没打过,听她交代工作简直是享受。最难得的是责任分明,是自己的工作绝不甩锅,哪怕犯了错也是自己承担。 不过很快有一天,梁淞在楼道偶然听到姓王的在和明显不是自己老婆的nv人打电话聊sao,明白这人是个恨不得巴在nv人身上的人,如果自己和姓王的走近一点,他可能也会对自己动手动脚吧。是青芸保护了自己。 而邓青芸,她早知道梁淞是谢澜的学生。自从那次在谢澜办公室门口,看到梁淞看谢澜的眼神,就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对。见到梁淞的第一面,她发现她们之间可能不是单向的:梁淞身上传来熟悉的木质香的味道。那味道属于谁,青芸可太知道了——那一年青芸和母亲出国旅游,回来时给谢澜带了一个小众牌子的香薰蜡烛,谁知道谢澜喜欢得不行,从此就只用那个牌子的香水。如果梁淞不是和谢澜长时间密切接触,应该不会有这么明显的香水味。 梁淞记得谢澜提过,青芸吃过很多苦。梁淞回家的时候问谢澜,谢澜呷了口茶,看向窗外:“她可是很不容易……高中的时候,她爸想过让她辍学。她那个爸,天天打她妈妈,阿姨来学校送饭有时候都包着头。后来,青芸考上大学,就不常回家了。毕业以后,就直接把她妈接走了,瞒着她爸,再也没联系,等同于断绝关系。前段时间,老家人给她打电话,她爸喝多了冻si了。要我说,也是活该。不过她还是去了,带回来了一个表妹,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事她不愿意告诉我,一定有她的理由。” 谢澜看着窗外,大概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这样的谢澜,又是梁淞没有见过的,她贪看许久,深深地吻了她。 作者说:最近有些私事,忙了好久,抱歉断更了! 更让谢澜失落的是,足球队的暑训开始了。室友兼队友赵述琛给梁淞发消息的时候,梁淞嬉皮笑脸地拿给谢澜看——她大概也觉得晚上都不在家,有些对不起谢澜。谢澜本来不高兴,但是看到梁淞的锁屏还是自己办公室的灯光,心里酸酸软软的,想到她封了十几天,憋得不行,便同意了。 谢澜闷了会儿,心想不如打起jg神,做点自己的事。想起之前自己爸妈给邓青芸寄的特产还没给她,正好叫邓青芸来吃晚饭。青芸来了,照例带着小飞,只是神se有些凝重。 青芸却突然开口了:“我得跟你坦白个事儿。” “我那个老家来的表妹,其实不是我表妹。”青芸轻轻地说。 “其实她是……”青芸斟酌着用词,“我爸想要再要个孩子,就花了一万块,她爸就把她强行带到我爸那了,我知道,这就是拐卖。她当时的状态……非常不好,我就把她先带回家了。” 青芸说完咬着嘴唇,不敢看谢澜的反应。 青芸没说什么,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谢澜终于平复下来了,她说:“你把她带回来,她是怎么想的?她家人呢?” 谢澜深呼x1,一个可能x冒出来:等有一天她知道了呢? “好……”谢澜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有个秘密要跟你说。” 谢澜笑了,果然还是十几年的老友。 “我和她在 “她是……” “那研究生呢?她还会继续在你们学校吗?” 邓青芸没再说什么,苦笑了一下,三十岁的两个人,遇到了各自生活中的重大挑战。像高中时那样,她们想着自己的和对方的困境,沉默地吃完一顿饭。 邓青芸走了,谢澜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两只猫追逐打闹着,谢澜却无心去看。月经突然而至,谢澜的小腹痛了起来,布洛芬没了,每买一次要去定点做核酸,谢澜不想去;海淘的进口止痛药又卡在路上:在这种时候,她很需要梁淞能抱抱她。 梁淞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谢澜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梁淞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谢澜还是醒了。她很失望,梁淞答应了她早些回来的。 “全队都挺开心的,训完又唱了会儿歌……”梁淞没说谎,但她不合时宜地又说,“我妈好像有点想我,我该回杭州了。” 谢澜没说话。她希望梁淞先来抱抱她。 一个落空的拥抱,让她有种空欢喜的愤怒。所以,等梁淞洗完要赖在她身上时,她有些失控地说:“你还是回杭州抱妈妈去吧。” 谢澜的话并非出自本心,而只是一时口快,可被素来好脾气的梁淞这样抢白,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而且谢澜绝不会嫉妒梁淞的妈妈,她这样说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只好话赶话说道:“我没做过妈妈的好宝宝,没这经验。” 可是,对着谢澜,梁淞有什么委屈什么气恼都使不出来,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她从来都是有事喜欢憋在心里,此时也只好咽下去,气鼓鼓地去次卧了。谢澜明显后悔了,在她身后试图挽留,可惜梁淞没看到。 梁淞答应了母亲,匆匆收拾了几件行李,订了最快的回杭州的票。车上,梁淞想跟谢澜说一声,却发现:谢澜把她拉黑了。红se感叹号如此刺眼,刺得梁淞的眼里蓄满了泪水。第一次,她开始怀疑这段刚刚发芽的感情。 当然,五分钟后,谢澜就把梁淞放出来了。 谢澜不再骄傲,老师的面子也敌不过对ai人的想念,浪涌的月经也让她有些虚弱,她第一次伏低做小地认错:在g嘛呢?就算是我错了嘛,g嘛不理我? 一夜过去了,没有回复,电话也接不通。 杭州。杭州?杭州…… 一踏上东站的站台,那种cha0sh溽热的感觉又回来了。谢澜去过杭州许多次,这是认识梁淞以来第二次。上次在杭州,她们意外地初吻、亲昵,清醒后骤然分开。后来,她知道了梁淞是杭州人,她用那句“娘子ai你杭州人生得好”隐晦地告白,她们终于在一起了。这一次,她要来杭州,追回她年轻的ai人。 还要找吗?谢澜问自己。心里的声音毫不迟疑地回答:找。 车子疾驶,经过虎跑路时,谢澜按下车窗,看着她最喜欢的一段路途,两旁的杉树挺拔g净,直指天空。当年十几岁的谢澜第一次来杭州,无意经过此处,看见秋日林间依稀的烟霭,便对杭州生出一种缠绵的感觉。现在想想,也许那预示着她将和这个命中注定的杭州人牵绊在一起吧。 是她,g净挺拔的小树、柔韧强健的竹子、温和驯顺的寻回犬……是她。她和她的母亲走出小区,母亲去一旁买东西,她便停在外面等,江风吹动她的头发和g净的白衣,她就那样妥帖安逸地存在着,以她的存在本身带给谢澜以视觉的欢愉。 车子很快驶走,谢澜回头盯着梁淞,同时牢牢记住了小区名,恨不得每个字都钉进眼睛。上次这样还是记高考的准考证号。谢澜的心欢腾了起来,一群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蹁跹而来。 久久没有她等的人出来。她还会出现在这里吗?不知道。等待是漫长的,谢澜忽然想起初中时曾经也短暂地着 她突然释然了——一切都是早有端倪。她就是会被同xx1引,就是会ai上同x。对,是ai,是r0ut的也是jg神的。 那熟悉的带点北京口音的普通话,那平和温厚的声音,是天意吧,让她们再次相遇。 “为什么拉黑我不回我?”问题重合在一起,就像她们曾经交叠的身t。 车在一个新小区门口停下,梁淞知道谢澜的疑问:“这是我妈给我买的小房子。去看看吧。” 正在开车的小狗不同于平时的谦和退让,一副x有成竹的样子。 “拉黑我……”梁淞的手伸进谢澜的上衣。 “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头也钻进上衣,有些发狠地咬住谢澜殷红的rt0u,但还是记得控制力道。 谢澜真正见识到了梁淞的力气。她赌气地想推开她却做不到,于是用力抠着梁淞的手臂,指甲都陷入她的皮r0u。被挑逗得呼x1不稳的谢澜却还是溢出破碎的质问:“两天没有回我……你还想……嗯……惩罚我?” 梁淞退出她的衣服,一直温和敦厚的眼睛看向她,此时那双眼睛第一次带上浓重的占有yu。 谢澜心里本来有气,残存的清明却帮助她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梁淞是因为外公去世才突然离开的,那森严的禁地不许携带手机,也并非她所能控制。至于那晚梁淞的冷落,她早就不生气了。可是,梁淞似乎对她那天早上的消失还没有消气。可她只是去买早饭了,不过,梁淞的亲密这样强势、这样不容置疑,让人始料未及。谢澜迷离着推拒着她的头,意志慢慢被融化,不是x1nyu,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一种由窥视产生的神秘感。她想起江边那个潇洒自在的梁淞,或许那是她没有见过的一面…… 终于有喘息之机了,谢澜平复了一下呼x1,不肯低头,整理出促狭的笑:“是啊,怎样?” 虽然真的很舒服,但谢澜对经期za还是有点抗拒。梁淞感觉到了她的一丝勉强,便温柔地停了下来,站起来帮她整理好k子。 谢澜想去吻她,却被梁淞轻轻格住了:“谁说你可以亲我的?” “谁让你那天说那种话,让我回杭州抱妈妈,然后第二天早上还消失了。”梁淞嘟哝着,有些稚气的脸上露出憨里憨气的愤怒。 “对啊,不许我介意吗?明明就是你不对,你倒是轻描淡写了……”梁淞抗声说道。 “扑哧”一声,谢澜笑了,揪了揪梁淞的耳朵:“原来你生气是这样的……” 梁淞带谢澜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房子,买的时间不长,还没怎么装修,只有一间卧室整齐一些,可以住人。“不嫌弃就住在我这儿吧。”梁淞提议。 午饭两人点了个外卖解决,便午睡了一会儿。谢澜醒得早,至于梁淞,还像一块融化的太妃糖,怎么都起不来。谢澜早就发现,梁淞只要挨着自己午睡,就会睡得特别沉。 “带你去个地方。”梁淞打了个哈欠,呆了一会儿,忽然说。 把谢澜塞进副驾驶,梁淞熟门熟路地开上一条人很少的路。 “带你去见个人。”梁淞专心开车,一笔带过。 梁淞摇摇头:“去了你就知道了。” 目的地是一座小山,在盛夏里空气依然凉丝丝的。梁淞陪着谢澜,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着。谢澜心里期待,但不问。走到山顶,有一座小小的寺庙,梁淞带着谢澜从侧门进去,弯弯绕绕就到了一座僧舍,门上有名牌,梁淞敲开了一扇门 “等我一下好吗?”梁淞温柔地说道。 他的眉目很温和,有一种八十年代黑白照片里人的jg气神。 梁淞也出来了,谢澜回头看了一眼诵经的男子,问她:“这是……” 不意外的答案。 说到这,梁淞脸上有些骄傲,因为觉得自己的妈妈是个不凡的nvx。 许东恒是梁墨英大学里的初恋男友,他家的背景和梁墨英差不多,后来去海外学计算机,不肯从政,回国以后有一份很好的技术工作。但是没几年,他父亲,也就是梁淞的爷爷,突然去世了。很多曾经恭维奉承的人忽然就变脸了。他见多了世态炎凉,再加上本来就对佛教很有兴趣,就处在半出家的状态。直到梁墨英找到他。 谢澜嗤笑:“我有什么慧根……你们长得挺像的,我刚才差不多猜到了。你们的相处,还真和一般意义上的父nv不太一样。” 谢澜开怀大笑,梁淞有时候,还真是有种生猛的活力,就像在母系氏族里长大的,是个小兽物般烂漫的人。 山路上没有人,两旁都是高高的毛竹,梁淞快速扎进谢澜怀里,又灵活地溜出来,带着一种稚气的认真:“好啦,原谅你了。” “想让你去见我妈妈,可是,有点怕。”梁淞小声说。 “她可是个难缠的nv人,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梁淞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 “后来……”谢澜抚0着梁淞的头,若有所思地回答,“后来初中毕业,终于不在爸妈的学校里了。高中除了努力读书,还能g什么呢。可能到了昭大以后,才慢慢放松一些,慢慢变成今天这样。” 现在,也许她找到了这种宁静。她低眉望着已经迷迷糊糊的梁淞,后者温和的眉眼在睡梦中更显恬适。可以说,梁淞是她见过的最“完整”的人。在她笨拙的言辞背后,潜藏着一种深海般的苍静。越和她在一起,谢澜就越觉得自己的内心澄明安定。也许是因为她有着完满的ai吧——她的生命是因为她母亲的意愿而孕育的,她在她的深思熟虑之后才降生。而她的父亲,遗传给了她俊秀的相貌和矫健的t格,却并没有打扰过她的成长。 或许正是因为不一样才渴望。 杭州的下午,窗外是恣肆的盛夏,绿意和蝉鸣溢满了空气。暖hse窗帘的阻挡,使得室内一片暧昧。 梁淞被轻微的震颤弄醒时,映入眼帘的是谢澜微红的脸。她的双眼迷蒙地半睁着,嘴唇微启,从中发出极力克制的喘息。nv人的喘息是世界上最x感的声音,气声里带着浅浅的粗粝的鼻音,仿佛一颗被藏起来的甜美的、汁水横流的蜜桃。 梁淞知道那是什么位置,是什么场景。她亲眼看过那r0u红se的y蒂,用唇舌和手指取悦过它,知道它的根部可以给它的主人带来怎样的极乐;她也曾目睹过那两片殷红的y,知道q1ngyu淹没时它们会如何sh润,r白的汁ye如何拉出细丝…… 我的阿佛洛狄忒。 谢澜发现了她,片刻的羞赧之后,她并没有停下来,她的眼睛深深望向梁淞的,水波一样的眼神透露着暗示。而梁淞也准确无误地接到了那份暗示。她们哪里都不看,只沉默地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下t共同耸动着,手指滚压着y蒂。 快感逐渐积聚,两人的眼神渐渐染上了侵略x,仿佛要把对方吞下,这放浪的、贪婪的nvt……只有nv人知道,ga0cha0前的时刻是多么曼妙:你知道你即将登上怎样的高峰,然而那幸福仍未到来。 梁淞的x也像初生的小兽一样,四处 谢澜倒下来,她们急切地甚至贪婪地寻对方的唇,吻上去,就是唯一的水源。 世界上只有你,也只有我。 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坠入了黑甜的梦乡。第二天吃完早饭,梁淞拉谢澜去买菜,她还不知从哪儿0出个足球带上了。小区里人不多,梁淞就一边颠球一边走路。这个动作像极了油腻的男t育生,好在梁淞全无炫耀的意思,只是讲究一个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不愿意放弃训练。 “什么?”梁淞没听清,一边颠着球一边傻乎乎地转过头来问。她的眼睛略向下垂,皮肤白皙,像一只n白se的英系金毛。谢澜坏心顿起:谁不喜欢欺负小狗? 梁淞经常被nv生“欺负”,扁扁嘴,顺从地“汪汪”两声。 梁淞的灵魂和r0ut一起冰冻住了。 谢澜看到声音的来源,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但还是默念着“不要吧”。 梁墨英手里拎着一大袋食物,有些费力地走过来:“刚刚去了早市,买了点儿菜,给你拿过来。” 谢澜深呼x1了几次,调整好状态,决定先发制人。她伸出手:“梁老师,久仰了。我是梁淞的老师,我姓谢,您叫我小谢就行。” 这是谢澜第一次见到梁墨英。和照片里不太一样,梁墨英真人透着一gu爽朗,并不符合高校老师的刻板印象。她个头不高,一米五出头,身t十分富态,穿了一领很合身的黑se长裙,头发像很多北方中年nvx一样,烫成略显夸张的细卷,扎在脑后。她的嘴巴很大,嘴唇厚厚的,涂了正红se的口红,一笑两排极白的牙齿,叫人很想亲近。 就在她们握手的一瞬,谢澜觉察到,梁墨英的眼神飞快地瞥向谢澜左手托着的足球,露出了一秒微妙的神情。显然,她认出了那个球是梁淞的。 谢澜心里飞速盘算:她知道梁淞被困在老师家,但未必知道是谢澜。就算知道,此刻突然提起这事,恐怕意思不简单。 梁淞此时从宕机中恢复了过来,摆出一副乖学生的样子:“这次她来杭州开会,我请谢老师来家里坐一下,正好离这里近,就没去您那儿。谢老师跟我们同学关系都很好的。对了,妈,她是我选修课的老师,是历史学院的,跟咱们ga0理科的不一样。” 到家了,梁淞打开门,捏着把汗,有意遮着母亲,不让她往卧室的方向看,生怕她发现床上的内衣。她多虑了,梁墨英根本不打算进卧室,她只是把袋子放在厨房,r0u和牛n放进冰箱,甚至没打算坐一会儿。只是,迈出大门前,她忽然回头问谢澜:“谢老师哪年生人?” “你觉得……”关上门,谢澜有些忧虑地问梁淞。 “她知道你喜欢nv生吗?”谢澜追问。 “你倒是说啊。”谢澜显然有点急了。 谢澜的表情凝重起来。 “什么那什么?” 谢澜扑哧一笑,敲一下梁淞的脑袋,学着她的样子:“她想知道,就会知道;不想知道,就不会知道。” 熟悉的东站很快被甩在身后,谢澜的忧虑却并没有随之而去:关于梁墨英,关于封控,关于……梁淞的前途。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钥匙cha入锁孔的金属碰撞声听起来如此x感。刚刚合上门的那一刹,梁淞行李箱一推,反手就把谢澜压在门板上,在她耳边用气声说:“今天有惊喜……” 梁淞用余光也看到了那个影子,她下意识地转身拦在那黑影前,护住身后的谢澜。 如果梁淞此刻有心情发动态的话,措辞大约会是:起猛了,家里进边牧了。 梁淞的大脑还没来得及运转,身后的谢澜明显放松下来,吁了口气,走上来蹲在地上:“小飞……让我好好亲亲你……” “老谢,你家猫还真是很高产……”邓青芸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她从卧室出来,一手还拎着垃圾袋,显然刚铲完猫砂,脚边跟着蹦蹦跳跳的 梁淞不知道自己这几天为什么遭了如此多的惊吓,居然在谢澜家里遇到了带自己实习的老师。她刚刚有没有听到看到?上次视频时她就看到自己她看到在谢澜家里,如今看到自己又出现,会怎么想? 梁淞注意到了“你们”。 “不过,”青芸站起来,紧紧小飞的绳子,“小梁这几天还是正常实习吧。” 梁淞当然舍不得丢下谢澜回学校宿舍,再加上还有些东西在谢澜这,便继续住着。这几天倒是平安无事,只是小猫涅涅已经五六个月,有些发情的迹象。虽说衔蝉早已绝育,不怕意外怀孕,谢澜还是打算尽早给涅涅去势,既能避免小猫痛苦,也能防止它乱尿、跑丢。 敲门声响起,梁淞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发现来人虽是陌生男子,但是穿着红马甲,应当是社区的人,便开了门。 就在梁淞打算关门时,谢澜从厨房走出来,和门外的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愣住了。 “原来是你啊……”男人打量了谢澜两眼,带着一种刻意隐瞒的炫耀说道,“我考进街道了,来社区支援,你们……最近不要出去啊。虽然社区没有人手看着,但是一旦引起传播链,严重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也许是气氛太尴尬了,谢澜努力寻找话题:“巧了啊,正打算带猫去绝育呢,这下去不了了。” 谢澜指指脚边的涅涅:“就这个,小公猫。” “公猫你绝什么育……”男人露出一种“你不懂了吧”的神情,笃定地“教育”道,“公猫不需要绝育的,我们家猫带出去配了一窝,送了我一只小猫,你要不……” 谢澜走进卧室,梁淞坐在床边,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心里难受,想听谢澜道歉,转念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如此无理——谢澜没有做错什么。 梁淞轻轻捶了谢澜一下,又抱紧了她。 “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梁淞轻轻地说。 “那你以后会……”梁淞想问她会不会重新喜欢男人、和男人结婚,可她不敢。 如果说这次见面前,谢澜对邱凤凯至少还有一点对故人的温柔,这次以后,则是荡然无存。原因很简单,在他“教导”谢澜公猫不用绝育的那刻,谢澜忽然感觉到一种陌生感:他无b明确地表现出自己的第一x,并且将其扩展到所有的雄x物种身上,还发自内心地认为谢澜这个第二x的存在需要他的不吝赐教。 x缘关系在x别问题上会暴露出无可弥缝的分歧,谢澜脑海中冒出这句话,她想,要把这句话写进以后的论文里。 谢澜带着一种温和的神情,顺从而无言地脱去自己的上衣,ch11u0地站在梁淞面前。 谢澜这时才看清梁淞拆的东西:一支入t玩具和一个包。她想起杨霈年走后的那次,她也是那样愤怒地把梁淞压在身下吧。这样灼热的占有yu,梁淞也有。 不知为什么,很想惩罚她。 谢澜从没尝试过这种粗暴的xa。梁淞的手捂住她的嘴,她甚至无法发出sheny1n。她的身t很快被快感占据,变成一摊烂泥。她伸手去0自己被撑开的小y,希望以y1ngdang而顺从的反应熄灭梁淞的怒火。 但这还不够。 梁淞还是不说话,她的眼睛红着,像刚厮杀过的狼。这一次,换成她衣冠济楚,谢澜一丝不挂。她看着谢澜,脑海中浮现出她曾经和邱凤凯出双入对的模样。她粗暴地给谢澜戴上口球。r夹她有些心疼,但还是毫不手软地为她戴上。 谢澜俯身趴在床上,rt0u被夹住,嘴巴被迫打开,她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呜咽。梁淞把她的头向后转,确保她看着自己。 梁淞咬着嘴唇,欣赏着谢澜的样子。水不断从缝隙里流出来,床单都sh 衣冠整洁的梁淞面无表情地下达着命令。巨大的反差让谢澜的yda0又收紧了。其实她已经快要晕过去了:这暴烈的xa戳中了她内心的隐秘,在安全的情况下被当作客t对待,失去所有的尊严,成为梁淞的x玩具……更大gu的yshui涌了出来,谢澜极力收紧下t的肌r0u,遵从梁淞的安排,用yda0壁紧紧夹住正在c自己的东西。 她是单纯循良如小兽的梁淞,也是ai她ai到发疯的梁淞。 戴着口球的谢澜无法说话,她只能极力回过头,象征x地反抗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然而,痛感刺激不断转化为y部的酸麻,更为强烈的jg神冲击已经使她浑身瘫软,生理x的泪水顺着谢澜英秀的脸流下来,无法闭合的嘴角也出现了唾ye失控的痕迹。 你是我骨中的骨,r0u中的r0u。 梁淞的手绕到前面,紧紧扼住谢澜的脖子:“你说,要不要给别人看?” 梁淞作势要点开摄像头的那瞬间,谢澜张着嘴ga0cha0了,因轻微窒息而有些神志不清的她,甚至吐出舌头,像一只渴求水源的狗。 梁淞帮谢澜松了绑,她躺在被谢澜的水打sh的床上,让谢澜趴在自己身上。r0ut的重量和热力,让梁淞觉得很踏实。 年轻的臂膀紧紧箍住她,指甲似乎要陷进她的r0u里。 一个问题冲进谢澜的脑海。她张了张嘴,却不敢问出来。x只关乎现在,ai则需要过去,更需要未来。 也许是声音太小了,也许是梁淞太累了,没有人回答。 唯一能不异地也不背德的做法,就是梁淞本科毕业直接在昭州找份工作。可是,那太浪费她的学术天分了。 谢澜眼前甚至浮现出了父母严厉的神se: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那个怕扮演不好社会角se的小nv孩。 下午,谢澜带涅涅做手术,梁淞去实习了。她已经和邓青芸打过招呼,希望邓青芸帮她转正,留在银行的技术部门。这本来就不难,她是昭大的本科生,又认真负责。而且青芸总是尽最大努力帮她,这件事十拿九稳。 确实是没出息,但是有意义。 梁淞有一种奇异的踌躇满志:这是多么伟大的、为了ai情的牺牲。 她找出给梁淞用过的那台旧笔记本电脑,光标搜索着微信的图标,经过一个桌面文件时停下来了。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犹豫再三还是点开。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放弃硕博连读申请书。内容很简单:本人梁淞,学号若g,身份证号若g,因个人原因,自愿放弃历史学院硕博连读资格。落款日期是梁淞住进来的第三天。 谢澜想起梁淞刚来的那天晚上,她哭着说“我不做你的学生了”,自己当时没有理解到她的深意。原来她是用这种方式,不做自己的学生的。 愤怒,还是愤怒,她甚至能感觉到眉头的筋都在突突直跳。正想给梁淞打电话,谢澜的手指却悬在了半空,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可能x:自己这样愤怒,可能是因为不想欠梁淞太多。是的,她气她那样早地ai上自己,那样无私地付出着。欠得越多,就越难偿还。谢澜最怕欠债。如果梁淞为自己搭上了一辈子的前程,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陪她一辈子…… 一辈子…… 不知煎熬了多久,终于响起了敲门声,谢澜开门,是下班回家的梁淞。 梁淞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你不舒服吗?”说着,去0她的额头。“怎么这么凉,要关掉空调吗?” “你知道啦?”梁淞莫名有点害怕,谢澜看起来并不开心。她还以为谢澜会很感动呢。 “发了。”梁淞撒谎,她想看看谢澜到底什么反应。么做……” “为什么?”梁淞冷冷地问。 梁淞“腾”地站起来,抗声问:“什么叫没必要?!” “你是不是觉得,”梁淞的身t都在抖,“我们的关系没必要认真对待?” 梁淞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几个小时前她们还热烈地za,如今,谢澜居然跟她说“现实的考虑”。懂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前男友,想起她还有一条顺遂的路可以走,她可以嫁个条件优越的男人,可以过上世俗眼中平静幸福的日子。 梁淞可以问她的,但她没有勇气。她不敢去和那个男人b,她怕输。 沉默被解读成默认。梁淞气呼呼地走了,不敢摔门,轻轻把门带上。片刻又敲开门,谢澜问她怎么了,她有些尴尬地说:“包忘记带了。”这本来是个滑稽的场面,谢澜却笑不出来。她看着梁淞重新背上那个大包,下楼的时候,她的步子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轻快。那包里曾经装着一个年轻人珍视的全部,要来与她分享。可是现在,她仿佛看到,梁淞捧着自己的一颗被退回的真心,蹒跚地离开这里。 “小淞,妈得跟你聊聊。不是因为保研的事。” 梁淞咬着嘴唇,等着母亲重新开口。 出国,梁淞一下子想到,那就要离谢澜很远了。这曾是她最怕的事情,可现在呢?梁淞心里一酸,谢澜根本不在乎,她又何必在乎?走,走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她这种连原因都不问就一口答应的反应让梁墨英很惊讶。 “你姥爷过世之前,发生了一些事,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总之,出去避一避好一些。”梁墨英斟酌道。 “妈也走,你大姨和大姨夫先过去安顿,妈就跟你过去。其实我们大人,也不怕什么,就怕对你们孩子不利。” “要不要跟谢老师说一声?”梁墨英沉y半晌,试探地问道。 梁墨英没再说什么,只是望着草坪对面的落日。太yan已经快要落下去了,只有紫se的云霞还在天边恋恋不舍,不少学生驻足拍摄这一幕,但拍完看看屏幕,无一不是摇头删除。 敲门声传来,谢澜打开门,看到家门外站着的是梁墨英的时候,惊得说不出话来。 谢澜反应过来,连忙把梁墨英往里让。在关门的一瞬间,虽然明知不可能,谢澜还是张望了一下,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老师,”梁墨英没有落座,“时间有点儿紧张,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和小淞要出国一阵子,这是我们在国外的地址。” 没有什么能瞒过梁墨英。 家里的一切都仿佛在呼唤梁淞:小黑猫涅涅,曾经被她托在手掌心;瑜伽垫,曾印下她的汗水;餐具,有一套是她专用的。还有她自己,她身t的每一寸肌肤都受到过梁淞近乎崇拜的ai抚。梁淞的离开,让她觉得,仿佛有人要将血r0u从她的骨头上剥离下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谢澜机械地重复着。 谢澜不惊讶,老友一直是这样,在ai情上懵懂得像个小孩。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b邓青芸懂得多,可是现在,看看这一切,她到底懂得什么呢? 高纬度地区天黑得更早些,空气也早早浸染了寒意,和cha0sh温暖的昭州完全不一样。梁淞摘下耳机,里面最后播放的是一首粤语老歌,陈慧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无奈重遇那天存在永远,他方的晚空更是遥远……”这也是唯一能带给梁淞一点熟悉感的东西。 梁淞了无意趣地望着落寞的街道,走进了那座房子。 “对不起。”梁淞小声说,不敢看对面的华裔nv孩。 梁淞叹了口气,转向另外的方向,曲曲折折走进店铺,换上白se的工装,收拾好工具箱,来到楼上的房间外,礼貌地敲两下门,进来。按摩床上的nv顾客早已换好了店里准备的一次x服装,俯趴着等着。的事,妈妈算是出来避难,梁淞不愿意增加她的负担。这五年里,梁淞读完了硕士,又申上了博士,她终究没有放弃历史学。 “你怎么了?”梁淞有些紧张,蹲下来查看客人的身t情况。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知道没有必要过于担心了——她早该认出来这个背影的,这个常常出现在她最深的梦境里的背影。 梁淞停顿了片刻,看着不愿抬头的谢澜,察觉到她的头发长了些,人也晒黑了一点,除此之外,五年的时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印记。这一点,梁淞还是自信的:她曾对这副身t无b熟悉,曾经ch11u0地贴合,曾经给她最深的快乐。 她说“没有必要付出太多”,她有个工作t面还有复合意愿的前男友,她在她出国前不闻不问……梁淞的身t也抖动了一下,但不是因为怀念,而是因为恨。 好,果然。 你也许不知道,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梁淞了。 褪下她的衣衫,jg油均匀涂开。梁淞的手有力地按压着谢澜的背。 从背延着肩一路向手臂。手臂,你曾写下“营造法式”,写下“桃花扇”,也曾用这手臂有力地入侵我的身t,给我无与lb的快乐。 还有你的t0ngbu,仍旧是那样丰腴,它不是曾被我甩上一巴掌后变得通红吗?你还能感受到那样火辣的痛,和那b痛更深的ai吗? 梁淞的心脏跳得飞快,她极力控制着手上的力度,不然,她真的会把谢澜r0u碎。 梁淞掐住谢澜的肩头,粗暴地让她翻过来,成shunvx的t0ngt带着暖烘烘的气息,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波动着。那鬈发所围绕的英秀的脸庞确实留下了些岁月的痕迹,但这改变远远没有梁淞的心来得那么强那么彻底。 谢澜坐起来,擦去梁淞眼角的一滴泪:“今天是我的35岁生日。” 即将骑跨上谢澜的脸,听到下面传来谢澜急切的申辩:“我没有结婚,那个戒指,唔……是用来挡桃花的。” “嗯……”谢澜的呼x1被堵在一片柔软泥泞的秘境中。可她愿意,她愿意顺从梁淞做任何事。 两人匆匆赶回梁淞的住处。 梁淞停了下来,趴在谢澜x上,抬头观察着她。 梁淞坐起来,不说话。谢澜觑她一眼,清理一下自己,也坐起来,两个人ch11u0着并排靠在床头,不看对方。 梁淞鼻子里应了一声,看着自己手上渐渐g掉的水痕,还是不说话。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是一个很软弱的人。”梁淞小声但清楚地说。 梁淞终于转过来看着她了:这熟悉的美妙躯t,b五年前要丰满一点,布满了自己留下的齿痕。 “五年。”看梁淞没话说了,谢澜想,也许这次意外的xa该结束了,试探着问,“我是不是该回家了?”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打怪升级的梁淞,已经不怕谢澜的离开了,或者说不怕任何人的离开。哪怕有一天谢澜还是觉得“没必要”,或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离开了自己,似乎,也没什么不可承受的。 好像不是,而是接受了她是一个软弱的人。这是不是一种新的东西的开始呢? 梁淞的牙齿狠狠叼住谢澜肩上的一小块皮r0u,力道之大让谢澜的眼眶溢满了泪水。梁淞并不松口,直到齿缝里传来腥甜味。血珠从谢澜肩上渗出来,梁淞从容地拿纸巾擦去,掩去心里浮上来的愧疚,语气里有种刻意的酷毒:“这五年你在国内也不好过吧。” “邱没有找你复合?” “那年我走后,很快就是你的三十岁 “嗯。两只猫陪我过的。猫现在在青芸家。“ “当时还是现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