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的陆嘉禾见状快步跑了过去,“怎么了?”她一脸疑惑地看着程宜,又看了看身边的官兵。“你有功名在身吗?”程宜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小说,里面确实讲过若要进京赶考必须是秀才的身份,不过这个朝代她一点都不了解,没法回答对方的问话。陆嘉禾闻言点了点头,“有,是秀才。”“哦。”程宜闻言转过头看着官兵道:“是秀才。”“预谋行刺有功名在身的人,这件事我们肯定会严惩,还请几位先跟我们会官府一趟吧。”“好。”陆嘉禾没觉得对方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会耽误他们进京的时间而已。程宜闻言脑袋飞速地转了转,“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将幕后主使一并带到官府去?”官兵听着刚刚女人说的话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好惹的人,所以对于对方提出来的要求,只要合理都不会拒绝。“可以。”“那行,他知道在哪,就让他带着我们过去吧。”说罢,程宜抬手指着已经被铁镣拷起来的陆二。为了避免对方反水,程宜还特意走到陆二身前威胁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注1)”陆二心中悔恨不已,他没想到自己这次不仅没有完成自家少爷布置给自己的任务,还把自己人给搭了进去,为了能取得陆嘉禾他们的原谅,他答应了程宜的要求,带着他们一起去了青楼找人。另一头的青楼内,陆嘉昊一边喝着美人儿喂来的酒,一边不屑地看着对面滴酒不沾,闭眼敲打木鱼的大哥。“至于吗大哥,就那一次就给你吓成了这个样子?”陆嘉昊伸手抢走了陆嘉正的木鱼扔在地上。陆嘉正闻声睁开眼睛起身将自己的木鱼捡了起来,“这是大师赠与我的,不可亵渎。”“切!”陆嘉昊闻言不屑,“放心吧大哥,过了今晚,陆家就不会再有陆嘉禾这号认了,就算我们考不上功名,以后的家产也都是我们兄弟二人的了。”陆嘉正闻言立即变了脸色,“你又做了什么?”“你别这个表情看着我,搞得你以前不是这样似的。”陆嘉昊看着对方脸上露出的紧张神色觉得可笑,“反正你别管了,你的亲弟弟我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也不用每天念经。”他伸长脖子眯起眼睛看着陆嘉正小声道:“以后我们俩就是陆家的大老爷和二老爷了。”“啪!啪!啪!”“奏乐停一下,奏乐听一下。”一群官兵进门后抬手招来老鸨,让其告诉台上的姑娘先别弹曲儿了。民不与官斗。老鸨闻言立马招手停下了正弹奏着的欢快的曲子,后又上前笑道:“官老爷,您这大晚上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不太好吧。”带头的官兵闻言没有理会老鸨的话,让同僚架着陆二进来指认。坐在一旁喝着小酒还打算看戏的陆嘉昊见陆二与陆嘉禾夫妻二人进来后,立马变了脸色。“在那。”陆二伸手指了指自家少爷所在的方向。带头的官兵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随后带着几人走过去打算将二人带回衙门审问。“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汴京陆家的少爷!”陆嘉昊甩开官兵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一脸气愤地看着他们。人证物证当事人全在,官兵们不怕他不认罪。“我们怀疑你与一起教唆伤人案有关,现在要带你们回去调查。”官兵冷着脸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后亲自打开镣铐将人压在桌子上。“带回去!”“你放屁!我一晚上都在这,你怎么证明我和你口中的案子有关?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不能这么对待我!”陆嘉昊急了,他一边嘶喊一边恶狠狠地瞪了站在门口的陆嘉禾二人。几人随着官兵回到官府后,县官也匆匆从家里赶了过来。他先是问了陆嘉禾与程宜晚上发生的事,又了解了一下几人与罪犯的关系,随即让他们先回去,等官兵明天将陆家人带过来后,再来衙门解决这件事情。翌日傍晚,陆正梁携着自己夫人匆匆从汴京赶了过来,他们先是去客栈找了陆嘉禾与程宜问了一下昨晚的情况,随后几人便一起去了官府打算将陆嘉正兄弟二人接出来。“爹!爹!真不是我干的!都是陆二一个人做的,您快救我出去,我还得去京城考试为陆家争光呢!”从小便养尊处优的陆嘉昊昨晚在牢里待了一夜,眼下整个人都变得无比邋遢憔悴。反观一旁的陆嘉正,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注2)”的样子跪坐在地上看着几人。陆正梁冷着脸看着曾经自己最宠爱的二儿子。昨晚他听到消息之后气的将屋子中摆放着的东西全都给砸了个一干二净。曾经他觉得兄弟三人之间有些矛盾很正常,而且因为刁玉清的原因他也总是对于二人欺负陆嘉禾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注3)”。可没想到这次这个逆子竟然想要了自己亲兄弟的命!这让陆正梁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反思是否事因为自己的疏忽,才酿成了今天的大货。“逆子!”陆嘉正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时没忍住抬脚踹向了跪在地上的人。本来还在嘴硬狡辩的陆嘉昊因为自己父亲的这一脚也停止了哭闹,从小未挨过打的他知道自己亲爹这是生气了,遂装作乖巧赎罪的样子跪在对方面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