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0(1 / 1)

“……姐姐,你还好吗?” 手机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让徐凌觉得有些意外和陌生。 是许娜吗…… 她的思绪被打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因为近两个月都封闭在训练营里的缘故吗? 徐凌感觉有些不真实。 回想起许娜脖子上缠着厚厚绷带躺在那里的样子,恍惚间觉得像是几年前发生的事了。 当时只庆幸她还活着,可一想到她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紧闭的双眼,以及旁边似乎还有郑毕馈的表情…… 徐凌心里就涌起一阵复杂的不适感。 “你还在那边和爆破队员们一起训练?”电话那头的许娜问道。 徐凌慢慢眨了眨眼。 她感觉自己的动作都变慢了,甚至有些恍惚,忘了自己正站在生活馆的走廊里。 周围嘈杂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从生活馆内部传来的。 一些提着洗浴篮路过的队员,正好奇地偷偷打量着站在走廊中央打电话的她。 “喂?姐姐?你是不是累得快晕倒了?” “嗯……刚缓过来没多久。” 徐凌含糊地应了一声,语气有些生硬。 “那个……其实公司那边……” 徐凌试图解释,“是姜泰坤董事长先提议……” “不是的,是姐姐,你帮了我。”许娜打断她,坚持道。 “……” “谢谢你。我都记得。” “……” “那时候……姐姐你就在我身边保护我。看到你的表情,我就一点也不害怕了。” 这种全然的、一面倒的感谢让徐凌感到很不自在,就像穿了件不合身的衣服,浑身别扭。 不知怎的,她觉得耳朵有些发痒,便伸手随意地挠了挠发热的耳廓,稍微挪动了一下站立的位置。 “具体来讲我没做什么,当时主要是纪禹琛教官,不,是纪组长,他全程指挥,处理得很冷静。许娜,你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 提到纪禹琛,那个男人的样子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徐凌的脑海里。 那双充满自信的眼睛,那坚定的、足以让人心生警惕的声音。 光是想到这些,徐凌的心就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她的丈夫靳宪,所有人都让她放弃寻找,现在只有那个男人说会帮她找到他…… 仅仅因为这一点,徐凌才忍耐至今。 但这个念头反复出现,总让她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 徐凌很快摇了摇头,甩开这个想法。 如果完全依赖纪禹琛的承诺,那将来自己要做的事情,恐怕只会受到他无谓的干扰和阻碍。 “……姐姐你说话还是这么……” 电话那头,许娜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来。 听了这话,徐凌却不自觉地挺直了脖子。 “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是吗,大概是这样吧…… 徐凌心里淡淡地想。 “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的家人。以后我就是姐姐你的人,剩下的人生,我为你好好活。” 这话让她怎么接……? “我要成为姐姐的喜鹊!”许娜语气激昂,声音坚定,“为你报喜!” 徐凌下意识地将手机拿开了一点。 “那是什么东西……”她低声咕哝了一句。 “你不喜欢喜鹊吗?它们可是能搭起鹊桥的!”许娜还在兴奋地说着。 周围喧闹的生活馆里,此刻只剩下电视的声音,其他队员大概都已经累得睡着了。 徐凌叹了口气,挠了挠额头。 “许娜,你这些话不能随便对别人说。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这么想,他们肯定会先想着怎么利用你。” “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现在不就在说吗。” “耶?” “因为坏人会首先估量你的价值,从头到脚。”徐凌意有所指地说。 是的……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方法…… 徐凌冷冷地想着,脑中闪过纪禹琛那张带着压迫感的脸。 不过,她需要的是可控的助力,而不是麻烦。 自从离开医务室后,如何利用可利用的资源,就成了她反复思量的问题。 “作为回报,我要管姐姐你的吃住。” “嗯?” “等你出来后,要不要先来我家住一段时间?我告诉你家门密码,我家窗户没装栅栏,我还会给你做甜点。” 徐凌沉默了,似乎没反应过来。 她挑了挑眉。 “你一开始打电话给我,到底是什么事?”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用嘴演什么戏……”徐凌对着忙音说了一句。 徐凌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这种主动表示“属于我”的人,抵抗力总是很弱。 她并非想要利用谁,但对着这种可怜地将自己底牌全部摊开的人,她感觉自己内心某种长久的缺失似乎被填补了一些。 就像她必须找到靳宪一样,现在许娜似乎也主动依附了过来,恨不得把一切都交给她。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徐凌握着手机,沉默片刻。 恰在此时,生活馆里电视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充满鼾声的寂静。 屏幕上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有些昏暗的室内。 “……一审法院对李光都前议员涉嫌以儿子退休金名义收受所谓‘西辖市开发’5亿元贿赂一案作出无罪判决。法庭认为,其子与李前议员维持独立生计,并未将款项交给父亲或为父亲消费,因此难以认定为贿赂……” 可怜的许娜…… 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徐凌心里想着,她可没打算说什么谦虚的话。 如果有人欠了她的,那她就连本带利都要收回来。 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电视屏幕。 “许娜——”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刚才通话的回应,“听说你16岁的时候,去银行打过工?” —————— “办得怎么样了?”纪禹琛对着手机问道。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接着是罗文昌有些失控的、颤抖的声音远远传来。 “什么?组长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你没听懂我的话?”纪禹琛反问。 “组长!” 进入恢复期第二周的队员们,头几天几乎都在昏睡中度过,补充着之前严重不足的睡眠。 他们除了吃饭和必要的课堂学习,大多时间都在医务室或者宿舍里休息。 这样过了几天后,队员们重新穿上军靴,开始在训练场上缓慢活动,恢复僵硬的身体。 纪禹琛站在宿舍楼顶,迎着寒风,俯视着下方的练兵场。 刚开始恢复训练时,这些队员跑两公里都气喘吁吁几近晕厥,但现在状态已经稳定了许多。 到训练彻底结束时,他们的体能应该能达到全速跑完十公里也毫无问题的程度。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定格在徐凌身上。 她正和旁边的同事说着什么,脸上不时露出笑容,两人还友好地互相拍着肩膀一起跑着。 看到这一幕,纪禹琛的目光冷了下来。 “找一具男性尸体,身高188厘米,体重80公斤左右。不管是坠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死的都行,如果尸体腐烂到下半身无法辨认,那就更好了。” 他对着电话下达指令。 “……不,不是,组长,我想知道的是,你突然说什么尸体的事情,为什么突然又提到靳宪……?你到底想对夜枭做什么……!之前的行动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 罗文昌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我也以为结束了,以为是完美的撤离。” “难道不是吗?” “我们错了,文昌。” 纪禹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无声地笑了。 他曾试图用过去对待“夜枭”的方式来对待徐凌,但彻底失败了。 他过去信任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 “夜枭”是可以控制的,但徐凌不可以。 夜枭看起来是脆弱的,但徐凌却是个能顽抗到底的狠角色。 夜枭曾是他的妻子,但徐凌不是他的女人。 因此,控制对夜枭有效,但对徐凌,最多只能是“握手”——一种平等甚至对立的关系。 结果,现在的纪禹琛像是患上了“离婚后遗症”,变成了一个会对女队员发难的混蛋教官。 每当想起“那天”的事,他身体的某处就像条件反射般神经质地抽搐。 “不是应该消失,他当初就应该死。” “……!” “如果靳宪一开始就死了,她就不会想着要找丈夫了。” “……” “那样的话,她就不会踏入这个行当,不会拼了命往上爬弄得自己一身污泥,更不会因为一个男人的承诺而雀跃。”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阴冷的平静。 “所以,你只要把那具符合条件的尸体弄来给我就行了。” 有时候看着徐凌的脸,他会产生一种想要撕开他脸颊的冲动。 他是不是还戴着那张“靳宪的面具”? 这种奇怪的错觉让他头晕目眩。 “靳宪”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 然而,那个女人曾经对那个男人的执念,似乎像一团斑驳黏腻的东西,依旧附着在他的感知里。 但如今这附着物不再带来任何复杂的情感,只是一层毫无意义、甚至显得肮脏的残留物。 所以,必须彻底地清理掉。 “那两个人,我要把他们彻底碾碎。” 纪禹琛低语。 既然在不清楚姜泰坤真正目的的情况下,既不能除掉她,也无法完全控制她,那么方法就很简单了——夺走徐凌的动机不就行了吗? “丈夫算什么,去他妈的。” 纪禹琛抿了抿被风吹得冰冷的嘴唇,用猎人般的目光追随着下方那个奔跑的背影。 你说你能自己找到靳宪?你要怎么找?我永远不会被你抓住。 在楼顶站了一会儿,任凭冷风吹拂,他才转过身。 “然后,把‘夜枭’的所有资料重新整理一份给我。” “‘夜枭’的资料……组长您不是有吗?” “不是那些现成的。” 纪禹琛迈开脚步,同时用胳膊肘猛地撞向屋顶的紧急报警器按钮。 刺耳的警报声立刻响彻整个练兵场。 可以看到,下面那些正在放松慢跑的队员们瞬间被惊得一片慌乱。 纪禹琛看着那些瞬间紧绷又四散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不是档案室里那些官方版本,我要你从今天开始,从她的出生登记开始,每一个细节都亲自去重新查一遍。” “……什么?……组长,等等,等等!这违反国情院内部规定的……!” 罗文昌慌张的声音急切地传来,他显然还想坚守某些工作原则。 “靳宪不知道的那些事,我会知道的。” 直到这一刻,纪禹琛才彻底抛弃了之前那种观望的态度。 “我没办法撬开徐凌的脑袋,只能自己去查。我每天都在琢磨这些事,文昌。”喜欢老公跑了,抓回来不是应该的吗?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老公跑了,抓回来不是应该的吗?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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