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勒一惊,心也跟着去了大半。 沈常安浑身滚烫,舌头和嘴唇隐隐发麻。 他仰起头,微眯着眼,双手拽紧阿古勒脊背上的单衣。 阿古勒:“常安,常安……” 阿古勒抱着他,说话声近在耳边:“找。” 阿古勒吃痛,却没推开,只是安抚地摸着沈常安发顶。 阿古勒喘了口气,把沈常安抱得更紧:“我想见他,想他想得快要发疯。” 阿古勒:“常安,你告诉我,在我死之前,还能不能找到他?” 阿古勒:“我想抱他,亲他,想把他困在西麟,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全都送给他。” 阿古勒用力抓紧沈常安两侧的毛皮垫子:“可他为什么还不出现?他为什么没有像我找他一样来找我?” 阿古勒:“我们明明约好的,明明早就约好了!” 阿古勒停下动作,呼吸过重,以至于脊背都跟着起伏。 他伸手抚向沈常安的脸,低喃道:“沈常安,你为什么出现得这么晚?” 沈常安是被巫医叫醒的,醒来时已是黄昏。 巫医坐在药炉边,人虽看着药,可心思却早已不在了这儿。 沈常安撑着软枕坐起身:“西麟内战的消息,封锁了吗?” 巫医:“伽兰应当还不知晓三首去世的消息。” 他拿起巫医放在床边的药碗,仰头饮下。 巫医担忧的脸变得越发凝重:“先生如何看?” 他放下药碗:“只要阿古勒能救出公主,不多时,伽兰便会送来新的缓战令。打不打是其次,重要的是,西麟易主,新王登基,草原三十部,终于能真正归顺于阿古勒。伽兰自是要忌惮。” 谢谢白日猫小可爱送的猫薄荷!! 这一战打得要比两国交战容易,可也同样是刀山血海。 沈常安虽未陪同,但禀报的探子时不时送来消息,倒也能清楚局势。 探子的软甲上皆是未干血迹,有几簇发辫被战刀砍断,蓬乱地散落一边。 沈常安看起来倒是镇定,但今夜定是难以入眠。 探子:“是。” 探子拱手:“是内部烧起的火。” 探子眼神游移:“首领派了一支军队前去营救,此刻应当已经寻到。” 沈常安拿起手边柴火,顺势丢进火盆里。 “公主!火烧进来了!” 军帐外皆是打斗声,有人被一刀斩于马下,头颅撞在帐篷上,隔着厚实的布料都能闻到刺鼻的血腥气。 火焰将他们的尸首吞噬,又如蛇蟒般沿着军帐向上疯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