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领主猜忌,那掺了药的酒他也喝了不少,现下身体烫热,四肢无力,哪里还站得住。 眼神迷离,红唇半张,贝齿下的红舌还沾着来不及咽下的酒水。 阿古勒伸手擦了下他的嘴,指尖上全是酒气。 阿古勒轻笑,随即揽臂把人扛在肩上。起身撩开营帐帘布,穿过酒醉的士兵们,绕回首领毡包。 “阿古勒……帮帮我……”他哑着嗓子叫人。 【作者有话说】 谢谢绝色烟柳满皇都小可爱送的鱼粮!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了半夜阿古勒就得出去找人。 他裹紧虎皮被褥,没一会儿就听到梵音的哭喊求饶。 巡逻的士兵踩着军靴匆匆过去,瞧了眼是首领家室,佯装耳聋眼瞎地绕道离开。 他看了片刻,抬手捂眼。 他撤下捂眼的手,那也未免太脏了些。 双腿微微发颤,右腿处的断骨因为雪天的关系隐隐作痛。 即使好了也是个瘸子…… 床对面是衣架,挂着阿古勒出兵时常穿的铠甲,被火光照的像镀了层金。 身体的潮热还未完全褪去,长发披散衣衫凌乱,敞开的领口里可以看到肩膀上残留的红痕和牙印。 沈常安伸手探向那光亮的胸前甲片。 眉眼半垂,火光衬着他的半边脸,把笔挺的鼻梁衬得越发立体。可这看似温和没什么攻击性的脸上,却只剩满肚子算计与阴狠。 阿古勒没回毡包,得了传信鹰的消息,匆匆换了身衣服去接应先回来的一半狼队。 可毕竟阿古勒刚受了委屈,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领主心知阿古勒有气,于是甩手一挥,又补了一百头奶羊差人送到阿古勒的营地。 沈常安端着热羊奶坐在毡包门口,连日来的大雪总算在今早停了。难得出了太阳,他自是要出来晒晒的,总是窝在被子里,没病也得躺出病来。 子穹满脸怒火地指着他骂:“梵音的事肯定是你搞的鬼!现在人走了,阿古勒气得吃不下饭,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坐这儿晒太阳喝羊奶?” 子穹见他这么副模样,实在气不过,抬起一脚踹沈常安那条好腿上。 武将的力气可不小,这一脚即使收力了,于他而言也得吃些苦头。 他蹲下身拽住沈常安的头发:“你能骗得了阿古勒可骗不了我!你算计梵音都算计到领主的头上了,你就不怕……” 子穹心下一惊,火气上头险些口无遮拦。 这沈常安,还真是和毒蛇一样难对付!明明手无缚鸡之力,随便给上一刀就能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