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步三回头的蓝月如,谢南衣回了房间悠闲的端起茶杯品尝。
“娘子,弟妹怎么突然来了?”江书白从客房回到主屋问。
“自然是有心之人请她来的。”谢南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有心之人?谁啊?”江书白猜不出来。
“当然是那位喽。”谢南衣放下茶杯。
那位?
不会指的是宸王吧?
不是宸王他啥意思啊?
弟妹是宝宝的妻子,难不成他真想从宝宝手中夺走弟妹啊?
江书白愤恨起身,“娘子,我想赶走他。”
“撵他走未必会阻止他的幼稚行为,那是不明智的举动。”
“那也不能任由他插足弟妹与宝宝之间的感情吧?”江书白不懂自家娘子每每遇见任何事情都那么淡定,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仿佛任何事情在她眼中并不那么重要。
“或许这件事情对于宝宝兄弟与月如来讲是一个很好的挑战。”谢南衣想了想开口。
挑战?
江书白没太理解娘子口中的挑战指的是什么?
娘子有时候讲话看似简单,实则很深奥,有点儿不太好猜。
“娘子,那不管了吗?”江书白猜不出来便不猜了,何必为难自己。
“你又不是当事人,管的了吗?”谢南衣抬眸问。
一句话难倒了江书白。
对哦。
这件事情宝宝不着急,他干着急有什么用?
下一瞬江书白反应过来,“不对呀,娘子。
人是在咱家住着,真若出什么事儿,咱不也有责任吗?”
“宸王是个大活人,用咱俩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你还能管他,不让他出去不成?”谢南衣接过江书白剥好的栗子问。
感情这东西,外人从始至终只是个凑热闹的。
当事人不来解决,她们帮忙帮的再好,当事人不选择断,又有何用呢?
她们可以做的,就是把道理摆在他们面前,至于路如何选择全看当事人自己想怎么走。
她手把手教他们如何选,人家不照她这个选项选,你不也不能比人家选吧?
谢南衣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去卖吃食。
素炒面一经推出,工人们抛弃先前的美食,集体购买素炒面。
炒面吃起来有滋有味,与汤面、拌面味道各不相同。
炒面可以吃出来很重的酱油感,对于喜欢吃咸口的人而言炒面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咸蛋正好,可以兼顾咸口与淡口的人一起使用,还挑不出它的理来。
谢南衣家的吃食基本上属于现做现卖现拌。
基本上是谢南衣完成最重要的那一步,其余简单步骤交给江书白来做,江念念负责收钱。
别看江念念才七岁,收钱她可是个老手,有她在工人们休想吃白食。
她不光负责收钱,还会擦桌子,收拾桌子上的残渣,可谓是小小年纪也撑起养家的一小片天。
每次她收钱时都是笑嘻嘻的,大伯、叔叔喊的那叫一个甜,常常惹得工人们哈哈大笑,是个小开心果,在码头非常受工人们欢迎。
“慕叔叔,你在看什么?”江念念手拿烤地瓜放在慕辰的手掌心,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门口。
“没什么。”慕辰收回视线,盯着手中的烤地瓜。
江念念吃着红瓤的烤地瓜,对慕辰道:“慕叔叔,红瓤的烤地瓜吃起来比黄瓤、白瓤的地瓜又甜又好吃,你尝尝。”
听到江念念小小年纪对烤地瓜如此有见解,他疑惑的咬了一口,果真如江念念所言,红瓤的烤地瓜很甜。
“你对吃好像很懂?”慕辰吃着平时几乎几年吃不到一回的烤地瓜问。
“一知半解吧,我爹娘卖吃食,我天天帮忙,自然要懂喽。”江念念天真自信的语气令慕辰陷入沉思。
就这样,一大一小聊着天,莫名很和谐。
谢南衣与江书白忙完时看到这样一幕,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
“娘子,宸王看着并没有想象中不好接近啊?”江书白跃跃欲试,也想上前加入聊天大军中。
知道他又心动了,谢南衣鼓励他,“你也去和宸王聊聊嘛,不过别聊不该聊的。”
“好。”江书白有了谢南衣的鼓励,深呼吸三口气后,自然而然上前搂住慕辰的肩膀。
自动忽视慕辰打量他放在肩膀上的胳膊,听着他自来熟的开始与自己强行互动。
慢慢的他被自然的氛围所感染,莫名加入进其中,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聊着。
晚间,谢南衣亲自做了一道排骨玉米汤。
汤是清淡口的,刚好慕辰胃疾,不宜吃辛辣食物。
谢南衣盛了一碗汤放在慕辰面前,汤里面包含排骨与玉米。
玉米用菜刀切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方便人啃。
“宸王……”
噗。
谢南衣宸王话刚喊出口,谁知慕辰毫无预兆一口黑血吐在地上。
霎时间,谢南衣放下手中筷子,脸色煞白从椅子上站起来。
朝江书白投去一个眼神,接收到讯号的江书白上前与谢南衣扶慕辰回屋,常时兄弟两个去医馆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