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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许《一梦华胥》01(1 / 2)

('01〈袁朗的梦〉

袁朗梦到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天,可周遭没有高城,也没有身边看守的士兵,伴随着远处炮火的声音,除了茂密的林叶和树,就只有许三多,把他抓了俘虏的许三多。

这副熟悉的场景让袁朗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还未褪尽稚气青涩的许三多,因而十分新鲜,他的兵那时候还属于钢七连,二十二岁,演习中扑向他的时候像只敏捷又凶狠的小豹子,但结束演习后,就恢复怯生生的样子,甚至不抬头与袁朗对视。

袁朗的笑容很无害,眼神流露出的却是捕食者般的侵略性,但一如现实那样,他锁定的猎物很警觉,不肯再往前多走一步,迈入他的甜蜜陷阱,于是设伏的猎人只好轻柔地发出叹息,暂时将汹涌私欲压在一张俊朗的皮囊下,他对许三多说:“我是你的俘虏。”

“所以这些武器,该由你来支配。”

许三多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了过来,靠近袁朗的身边,弯下身去捡被袁朗搁在草地上的枪,这种小心翼翼试探的动作让袁朗更生趣味,袁朗饶有兴致地看着,眼神毫无顾忌地在许三多周身游荡。

许三多看起来有点瘦弱,可袁朗知道那副身体中蕴含着极强的爆发力,早在与袁朗争斗时,许三多的迷彩服就被撕扯的凌乱了,他甚至可以通过这个角度,从许三多脖颈,再看到衣领中稍里一点的白皙皮肤,袁朗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在许三多被深绿迷彩服包裹的皮肤上,他应该留下些标记,无论是吻痕、咬痕、又或是指印,好作为袁朗所属权的证明。

但他从未付诸过行动,袁朗不能,也不会那样对许三多,尽管他有无数次这样的机会,但袁朗始终没有那么做,就像握了一把细白绵软的沙,其实只要攥紧,沙子就无法倾泻而下,但袁朗只是松松地捧在手掌里,任由细碎的沙砾从他指缝间溜走。

因为这样做是不可以的,虽然道德感绝不是束缚袁朗去禁锢许三多的理由,他也不屑于这种义正言辞的借口,袁朗绝不舍得对许三多做让他不情愿的事,所以袁朗不去那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许三多本身。

许三多将那些枪仔细收好,站起身准备要走,袁朗一直在盯着他,目光并不掩饰,许三多应该察觉到了这种目光,因此走路姿势都有些不自然。等等,袁朗忽然想,现实里他不能这样做,不能亲吻许三多,不能把许三多压在身下,可这既然都是他的梦了,他凭什么还不能这样做呢?

只用了二十秒的时间,他就无心理负担地说服了自己。反正都是场梦了,现实里没法这样做,凭什么梦里袁朗还要忍着?于是在许三多抱着那些枪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袁朗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许三多的肩膀。

许三多受惊,条件反射地要回击,但忽然想到此刻他们不是在演习,也不是战场,于是又停住动作,只有些迷茫地看着他,透过斑驳的绿色油彩,那双眼睛看的袁朗心痒难耐,他使力,将许三多拽过来,在许三多茫然的目光下,袁朗凑近,吻去许三多唇边的血迹,他留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枪支弹药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这都是我的梦了,袁朗想,做点这样的事也无可厚非吧?他其实有点道貌岸然的愧疚,但撕扯许三多衣服的动作仍然快且狠,袁朗将许三多制服,并且把许三多按在了地下。

两人争斗中袁朗脸上又添新伤,但这种血腥味只能让掠夺者更兴奋,衣服被袁朗用力撕开,白皙的皮肤蹭到粗糙的草叶就有一片红,许三多气恼极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像呲牙咧嘴示威的小兽,袁朗哪里会怕,手暧昧地在许三多身上游走几回,捏住浅色的乳头肆虐一番,那双眼里的愤怒立刻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瞪我没用,许三多,你越这样看我,我越硬。”袁朗毫无负担地说,他倒是坦然,却把许三多的脸都臊的红起来,接下来袁朗低头含住了他乳尖,舌头灵巧地一圈一圈打着转,又要用牙咬住,不是多使劲,但敏感的地方总是很容易受刺激,大抵许三多是又疼又爽的,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挣扎着要推开袁朗。

袁朗稳稳地压在他身上,又叼住许三多耳垂舔舐,慢悠悠地说别哭啊许三多,怎么你瞪我,我硬,你哭我也硬呢?要不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再试试?许三多哪里会信袁朗的鬼话,他偏过头避开袁朗在他耳边舔弄的动作,袁朗倒也不执着于此,又去亲许三多脖颈,他舔着许三多的喉结,手上没闲着,游走在许三多结实的腰腹,他没摘手套,粗糙的布料刮在许三多皮肤上,袁朗低头,着迷地看着许三多白皙皮肤上留下的红印,像雪色间夹杂了斑驳的玫瑰红。

袁朗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施虐欲的,但面对被他压制在身下,还在不停找机会试图反击的许三多,这种渴望剥夺的欲望却在袁朗心中占了上风,袁朗把他的腿分开,强行将自己的腿伸进许三多两腿间,于是两个人此刻成了亲密无间的姿势。

袁朗居高临下,哪怕是隔着作战服,许三多都能感觉到顶在他腿间的坚硬,他早就不是刚入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于是脸立刻就红了,但一半是因为羞耻,一半就是被气的了。他终于抛弃修养,开口骂了袁朗,但由于性格原因,词语比较匮乏,翻来覆去也只是“不要脸”和“流氓”几个词,袁朗就全然当做前戏情趣,反正梦里的许三多也不能送他上军事法庭,告他袁朗性骚扰自己的下属,他也不在乎,因为袁朗实在压抑这种冲动太久了。

天知道在训练场、在办公室、在会议室、或是两人偶尔独处时,袁朗曾想过几十种干许三多的方式,但却无法实践,只能苦哈哈地在训练后,藏到自己的单人宿舍里,借着白天的记忆和幻想来自慰,如今难得春梦,袁朗是铁了心要将他梦里这个没法抵抗的许三多拆吃入腹,小混蛋在现实里折磨他良久,在梦中最起码要做个够本才行吧?

袁朗慢条斯理,最先从许三多的唇舌开始尝起,他不介意那些油彩,不如说袁朗有时候的手淫幻想中也有这样的情景,他先是舔舐许三多的唇瓣,再含住饱满的唇肉,许三多没失去抵抗的意志,把牙死死咬着,不肯让袁朗再侵入半分,袁朗从喉间溢出声低笑来,手探进许三多的裤子,摸到已经颤颤巍巍硬起来的性器后,颇有技巧地剐蹭揉弄几下,那些被许三多紧咬咽回的呻吟声就倾泻出来,袁朗就趁机深吻住他,吻住早已幻想亲吻过千万次的嘴唇。

热吻是什么样的?反正绝不是轻啄浅尝,此刻他是胜利者,摘取属于自己的果实,许三多的唇瓣被他舔的发红,几乎口中每一寸都被袁朗尝尽了,但随即他就吃痛,对上许三多那双满是水汽却又充满怒火的眼睛,袁朗满不在乎地笑笑,暂且先结束这个蔓延着血腥味的吻。

“够了吧?”许三多说:“你放开我!”许三多以为这种缠绵意味极浓的深吻就算结束,但对袁朗说只是开始,他伸指抿去自己嘴角被许三多咬破的血,语气里甚至有些委屈了:“不够,许三多,你看看我,我都忍了多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本能觉着“看看我”这一词有点古怪,下一秒袁朗就身体力行地给他证明什么叫做看看,袁朗单手制着许三多,另一只手先是利索地脱去了碍事的作战服,随即手又放在腰带上,伴随着皮带扣咔嗒的轻响,许三多终于明白袁朗是什么意思,这回他骂都来不及骂了,急忙将眼睛给闭上。

耳边响起了袁朗的轻笑,像是愉悦,又像是嘲笑许三多的天真,一只手被袁朗抓住了,用不容拒绝的力气向下,许三多再不情愿,也被迫摸到了滚烫坚硬的柱体,许三多手指下意识蜷起来,但在挣动间不知又碰触到哪里,引来袁朗轻声的叹息,他的手就僵住,一动不敢动了。

反正对袁朗来说,只要身下这个人是许三多,无论对方是消极应对还是强烈反抗,他都能在其中得到乐趣,袁朗的手包裹住许三多的手,带着他抚慰自己硬的发痛的性器,许三多耳朵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始终紧闭着眼睛,绝不肯看一眼,只是视觉消失,其余感知就更灵敏,无论是手中的热度,还是袁朗的喘息,都让他面红耳赤,袁朗有意逗他,在许三多耳边吐气,哄骗他只要睁开眼睛,就把手给松开,许三多很是在这个选择间犹疑了一会儿,最终抵不过手心被性器顶弄的异样感觉,还是把眼睛给睁开了,在看到自己的手放在袁朗粗大的性器上时,几乎羞耻的快要哭出来,他说我选了,我睁眼睛了,你把我的手放开吧。但袁朗是不会跟梦里的许三多讲什么真诚信任的,他说嗯,我们三多真乖,但对许三多的要求置若罔闻,仍旧拽着他的手替自己撸动。

许三多真急了,又使劲开始挣扎,说你赶紧放开我!

“许三多,你是不是觉着不公平呀?没事,我解决完,一会就来帮你。”袁朗刻意曲解了放开的意思,可谁说要他帮忙了!许三多恼羞成怒,袁朗这边却实在爽得很,其中包括心理上的满足。

他借着许三多的手射出来第一次的时候,许三多几乎都有点麻木了,但在白浊的液体射在手心时还是下意识地要将手抽离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浓白的精液射了许三多满手,许三多羞愤至极,要擦,却又不知擦到哪里,擦自己身上肯定不行,想抹到旁边的草地上,袁朗还抓着他的手没松开呢,于是许三多一双眼睛又愤怒地瞪向了心情愉悦的袁朗,袁朗笑着说别急别急许三多,我帮你处理,结果抓着许三多的手把自己的精液全抹到许三多胸膛上了。

“变态!流氓!你、你不要脸!”

好嘛,这次多了个词,袁朗没否认自己是变态的事实,伸手去解许三多的腰带,嘴上还要没有诚意的道歉,他说对不起许三多,是我不对,那我补偿你吧?当然,也容不得许三多说不行,他脱许三多裤子的速度实在迅速,很快许三多就赤身裸体的躺在他身下了。

袁朗单是看着,就又能硬起来,这次可没有衣物的阻挡,硬挺火烫的一根性器就这么戳在许三多细白的腿上,腿间那块肉又格外柔软娇嫩,袁朗只是慢慢地磨了几下,许三多就受不了,下了死命的劲推他。

“别怕,许三多。”袁朗安抚地对着他笑了笑,但说出来的话和安慰没有半点关系:“等会再干你,现在先让你射一次,好吗?”

许三多说不好,你赶紧松手!这种话在袁朗耳朵里自动屏蔽,他没用手,而是低下头去,随后许三多就眼睁睁看着袁朗含住了自己挺立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官和视觉上的刺激终于让许三多崩溃了,他失声痛哭出来,可哭了没几声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袁朗给他吞得很深,再用舌头去舔舐性器表面,其实袁朗没做过这事,但对付许三多,实在是太足够了,在这个梦里袁朗算是摒弃了一切羞耻心和道德束缚了,他给许三多口交,不太熟练地吮吸,没多久许三多就哭着让袁朗别再这样,他要射出来了。

袁朗用手帮他做了最后的抚慰,等许三多都射在他手里,目光放空地盯着某处时,袁朗已经借着精液的润滑,伸进了一根手指去,他是打定主意了要在这个梦里做完一全套的,春梦难得,梦见有许三多的春梦更是难得,袁朗不会错失这个机会,他在现实里实在错过太多次了。

第一根手指探进紧致的后穴时,本来已经明显开始自暴自弃的许三多又开始挣扎起来了,他实在不懂袁朗对他做这件事的意义何在,如果前面还能说是部队里有些士兵会有的互相抚慰,那这种事就实在让许三多无法接受了,他腿上使力要蹬袁朗,说你别这样做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袁朗对他微笑,手指继续向内推进,语气甚至有些苦恼:“许三多,可我就只想跟你做这种事,想干你,怎么办?”

许三多实在被他的口无遮拦给震惊到,半晌才说:“这、这种事没意义的。”袁朗敷衍地点着头,再探进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在许三多紧致的肉壁里戳弄:“你说得对,做爱这事没意义,但我忍的实在够久了,许三多,我现在不想做别的,就只想干这种没意义的事。”

许三多说不出话来了,但显然是被袁朗给气到了,后穴传来的感觉很奇怪,在袁朗手指戳到某处时会产生奇怪且隐秘的快感,他这一天体验到的快感太多了,并且全部都是袁朗所给予的,这让袁朗心里充斥着巨大的满足感。一如他曾经的性幻想那样,许三多的身体敏感点非常浅,只需要抚慰几下就足以让许三多哭叫,他最优秀的兵,他最偏爱的兵,无论受到如何疼痛,都能忍耐着完成任务的许三多,此刻在他身下,因为袁朗的刺激,哭的一塌糊涂。

袁朗想,哪怕就是现在这场春梦就此结束,他也真的甘心情愿了,不过好在老天没有那样残酷对他的意思,或许也是在怜悯袁朗一直以来的忍耐和压抑吧,他没从梦里醒来,而是用三根手指操了许三多一会儿,许三多显然也从中得了趣,虽然仍然在默默掉眼泪,可腰已经不自觉地跟着微微摆起来,袁朗很敏锐地注意到这点,于是抽出了手指,换上坚硬的性器顶到了许三多穴口。

许三多刚刚完全适应袁朗的三根手指在他体内进出,但没多久就感觉到另一个硬热的东西顶过来,袁朗不急,慢吞吞地操他,势必要让许三多体验性器一点点的顶进后穴内的感受,手指不比性器,袁朗又实在有点天赋异禀了,漫长的进入让许三多很痛,可疼痛里又夹杂绵软迟钝的快感,他带着哭腔问袁朗全进来了吗?袁朗亲了亲他嘴唇,说还没有,再等等,可这等待实在好漫长,仿佛没有尽头似的,每一寸知觉都被拉的无限慢。

等袁朗全部顶进去的时候,许三多被刺激的又射了一次。

这回他们身体是真正结合在一起了,袁朗抱着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满足,哪怕是做梦又能怎样,他也算是吃到许三多了,到时候哪怕醒了,继续陷入无望的暗恋,也能凭借着这场梦,再度坚持好几年。

袁朗的做爱风格明显就不是温柔那型的,性器全顶进去之后,他略微慢慢抽送了几下,算是让许三多适应,随即就大开大合地干起许三多来,每次冲击都要顶到最深处厮磨一下再抽出,可袁朗也等不及完全抽出来,就要再深深操进去。

许三多第一次做爱就受到如此粗暴汹涌的情潮快感,好在他的确忍耐力强,但即便如此也是在哭叫的,这算不算是强暴?袁朗在操他的时候想,如果现实里,许三多真这么被他干进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和现在一样吗?也会吐露着呻吟掉眼泪吗?也会被稍微哄哄,就乖乖挺起胸来让袁朗玩他的乳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朗深吸了口气,这种幻想让他更硬了,肏弄的速度就变本加厉,每一次进出时肉体拍打的声音都能在树林里回响许久,许三多两条腿已经缠在了他腰上,这个姿势方便性器进的更深,袁朗捏着许三多劲瘦的腰干他,手上全然没收力,有时候他意识到自己是渴望在许三多身上留下某些带有痛感的印记的。

例如此刻许三多腰上被他大力捏出的淤青指印,这在白皙的皮肤上太鲜明,几乎点燃起袁朗心中的施暴欲,他用力顶撞着许三多的后穴,感受到肉壁夹紧他滚烫的性器,再抽离时又极有吸力的挽留。

许三多早叫他干得茫然了,只能陷进一波波袭来的浪潮里,在粗大顶端操到敏感点的时候许三多又射了一次,骤然夹紧的后穴让袁朗嘶了声,他舔舔牙关,发狠似的操许三多,抽出顶入的速度开始密集,不再大开大离,而是拔出一点就迫不及待地再操回去。

穴口早就被肏弄的湿泞红艳,许三多被他干开了,被动地接受着来自袁朗狂风骤雨般地肏弄,其实袁朗根本就没玩太多花样,也没什么多余的姿势,他压抑的太久,迫不及待的享用他的猎物,于是就是最纯粹的蛮干狠操,用的也是能拥抱能贴紧的姿势。

沦陷进迷乱情事的许三多很好骗,袁朗稍微软下声音来哄他几句,许三多就将腿再缠的紧一点,手也搂住袁朗的腰,顺从地挨操,袁朗又哄他说你动动腰吧,他就懵懂地摆动起腰来,去迎合袁朗粗硬的性器。

“好乖。”袁朗温柔的夸他,又很慢地一点点亲许三多的唇,顶弄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他也即将到达临界点,所以在许三多又一次射出来后也没放慢,而是一刻不停地用力捣弄,还在不应期的许三多实在受不住这种高频率的抽插,很用力地抓挠着袁朗的后背,胡乱说着让他慢一点,袁朗说好我慢一点,可慢就成了用力,每一下都顶到最深,袁朗甚至停下来动作,抓着许三多的手去摸他们湿泞的交合处。

在这种时候袁朗耐心实在好的过分,他一下下的磨着许三多的后穴,舔弄着许三多的耳垂,问他喜欢吗?又问他还想不想要啊?这几句话实在熟悉,熟悉到袁朗连说出来时都察觉到兴奋,梦里和现实里不一样,现实里的许三多立正报告,告诉袁朗他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梦里的许三多则抽噎着点头,诚实地回答出袁朗希望的答案,想要。

于是柔软的肉壁被袁朗彻底捣成他性器的形状,他实在有些失控了,为着这个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语,还有不熟悉的回答,许三多产生了快被他顶穿的错觉,可这回无论怎么哭叫,袁朗也不会再减慢一点动作,后穴被干的红肿,但一次又一次的被袁朗操开,顶进,他喘息着说许三多,你叫我的名字,叫我,我就放过你,都射给你好不好?

许三多的眼神很茫然,可很乖顺地说好,然后喊他的名字:“袁朗。”尾音发颤,是被袁朗干的。

于是袁朗深深地肏进最里,把一股股精液统统射进去,许三多被他牢牢按着腰,动弹不得,只能接受精液的冲刷,再攀上最后一次高潮。

闹钟响起时袁朗睁开眼睛,这回梦里是真真吃了个够本,他心情不错,哼着歌把床单和贴身衣物都给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训练的时候,A大队的众人都发现了,他们队长心情异常的好,不过好也没什么用,训练还是一如往常的残酷,吴哲在底下跟许三多小声嘀咕,这烂人是真的有精神分裂,心情好折磨他们,心情不好也折磨他们,这找谁说理去?

“吴哲,跟许三多说什么呢?能不能讲给我听听啊?”袁朗笑吟吟地站过来,那张脸如沐春风,活脱像变了个人,反正吴哲挺慎得慌:“没有,我是跟三儿说今天天气不错。”

“是不错。”袁朗附和,随即他一拍手,笑道:“既然你觉得今天天气好,不如去375跑几个来回,感受一下今天这风和日丽的天气吧。”

吴哲显然是在心里骂他了。

“对了,许三多。”

“到!”

袁朗对许三多也笑,但就不再是笑里藏刀,而是满面和善了:“下午去我办公室一趟,帮我整理几个文件。”

“是!”

或许是因为心情太好,也或许是没有仔细注意到,在袁朗同许三多说话时,他没有看到,许三多的耳垂,分明透着一抹红。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2.<史今的梦>

史今猛地睁开眼,撞进另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里,似乎只要轻轻一眨,泪珠子就会断了线似的,大颗大颗落下,那双眼睛的主人实在太熟悉,是许三多,史今的手此刻捂住了他的嘴,手心触碰到温热柔软的嘴唇,令史今隐约觉着痒。

这是在哪里?史今想。哦,他还在新兵连呢,那这就是做梦了,他这是又梦到原来的事儿了,是个深夜,他拿着个手电进去查铺,出门的时候逮住个蹑手蹑脚跟着他的许三多,许三多当时要哭,就被史今赶紧用手掩住嘴,可他的眼泪来得实在快,转眼浸湿史今手背。

“排长,我想家,可我不想回去。”他抽噎着跟史今这样说。

这是梦到许三多刚来的时候了,他怕被赶走,于是本能地来找史今了,那个时候史今安慰他,说谁叫你走啦?犯的又不是大错,你不会走的。

许三多睁着眼睛,好容易才把眼泪止住了,红着眼圈小声问他:“排长,真的吗?”

史今说:“真的。”

灯早就熄了,走廊里也静悄悄的,一片漆黑,史今又把手电给关了,全凭着那点从窗户里映进来的月光照亮了,尽管离得近,可史今看不太清许三多的表情,只看得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后面他们又说了会儿话,许三多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谣言,又说排长,可我也不想去养猪,要把我分到哪里呀?能给我分枪吗?史今被他孩子气的发言逗笑,伸手摸摸他头发,说不会叫你去养猪,也能摸着枪,你就别再担心了。

那时他对许三多全然一腔赤诚的关怀,又在其中掺杂着模糊不清的偏爱,史今当他是小孩,又抱着要把一株嫩生生的小树养成一棵漂亮的小白杨那样的期待,接下来怎么样了?史今还清楚记得,接下来许三多还会问能不能把他们都分到一个班,然后被会被哭笑不得的史今给轰去睡觉,这段记忆在脑海里分明就是这样的,他不会记错。

可在梦里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今想,不对,这是不对的,记忆里没有这样的情况,许三多得了他的保证,却没走,于是史今把话问出口,说三多,怎么不回去睡觉啊?许三多却垂了眼睛,小声说,排长,你、你还没松开我呢。

记忆里哪有这种情景,史今正箍着许三多的腰,他十九岁的时候很瘦,一条胳膊就揽过来,身形又小,于是整个人都被史今搂在怀抱里,他知道许三多爱干净,熄灯号响前就洗了澡,肥皂香气在他两人之间浅浅萦绕着,月光清冷冷的照下来,照进许三多还稚嫩懵懂的眼睛里。

史今想,自己应该是疯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做?理智忽然就在一瞬间断线,他把自己从下榕树村亲手带回来的小孩,把自己最照顾也是最担心的兵按在墙上,就在黑漆漆的走廊,借着那点零星的月光,史今低头去亲许三多的嘴唇。

这是梦,史今想,这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的事,许三多被他亲着,毫无抵抗,任着史今舔他唇瓣,又轻扫他齿关,许三多实在配合,甚至还顺从地张开了嘴,乖乖地让他把舌探进去,勾住许三多的舌头。

他不会接吻,由着史今来,其实史今也不会,但男人掠夺占有的天性却是在的,于是这个吻在刚开始的青涩后,就逐渐熟练,史今的唇有时会被许三多尖尖的虎牙磨到,有一点疼,但更添兴奋。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将手顺着许三多衣服探进去,摸到细嫩的皮肤,那时候的许三多完完全全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他甚至未被分到五班,未去过草原,更别提在七连训练了,浑身都软,腰被史今指腹粗糙的茧划过,就急促地喘息起来。

史今不敢看许三多的眼睛,手却往下摸去,摸到许三多已经有了反应的东西,他只是按着顶端轻轻揉捏一番,甚至没怎么使劲,许三多就已经颤抖着瘫软在史今身上,史今只是替他揉弄一会,指甲剐蹭过柱身,许三多就哭叫着射出来,温凉的液体溅了史今一手。

看吧,都说了是梦了,如果不是梦的话,许三多哭这么大声,早就有人出来看了,可史今难得的起了坏心思,他亲了亲许三多的脸,说三多你要小声一点呀,被别人听到了可怎么办?

许三多睁圆了一双眼,似乎真被他吓到了,死死咬住唇一声不吭,可史今看他牙齿用力咬住唇瓣的时候,又心疼起来,伸手摸着许三多的脸,叫他别咬了,又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许三多嘴唇上留下的齿痕印。

梦里的这种时候,许三多是不会说话的,他随着史今的心意,任由摆弄,听话地实在像具人偶,这也让史今有几分悲哀,毕竟这只是梦,现实里,他抱许三多,摸许三多的脸,但从未超过自己心中丈量的时间,他始终拿自己当做班长的身份,多碰一秒,都觉得是在逾矩。

罪恶感仍在,可是手却是放不开的,在史今修长的手指按在许三多唇角的时候,他就愣愣地张开嘴,让那两根手指伸进他湿软的口腔,口中异物的存在让许三多下意识地伸舌去抵,于是舌头也被人夹住玩弄了,史今无论做什么都是轻柔的,但却不容拒绝,现实里他恪守心中的底线,绝不逾越,而梦里,他也坚定地准备亲吻许三多。

手指向里伸,抵住喉口时史今感受到许三多喉咙下意识地收缩,有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涎水顺着许三多的唇角流出来,他眼里氤氲上水汽,在史今将手指抽出后,他就小声地喊史今,排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今说三多,别喊我排长,你叫我班长,好不好?许三多好乖,顺从地改口,他叫班长,是史今最熟悉的语气和声音,他最偏爱的孩子蜷缩在他的怀抱里,在他的手中刚刚射出了可能是十九年人生以来的第一次,且满眼迷茫地问他,说班长,我好难受,就在你亲我,摸了我之后…我这是怎么了?

史今喉结滚动,他胡乱亲着许三多的脸颊,缠绵,也像是安慰,他察觉到自己的声线变哑了,那是因为情欲的冲动,史今说别怕,三多你别怕,班长来教你,班长都教给你。

温热的唇再度覆上,堵住许三多叫着班长的嘴唇,史今没闭眼,这种梦里能见许三多的时光太过珍贵,于是一丝一毫都不舍得错过,许三多对于接吻这件事还生涩懵懂,同样也不闭眼,直直的望进史今眼眸里去,史今看他因为刚刚的哭泣而眼角渗着的红,觉得自己也要沉醉到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里。

他教给许三多太多东西了,他领着他进入部队,教他决不放弃,教他长大成人,教他如何真正当好一个兵,教给他聚散离别的意义,但克己守礼,从没教过许三多情爱的滋味,他知道许三多有天分,知道许三多会走得越来越远,史今想,就这样吧,我守望就好。在现实里,他仅仅是许三多生命中的一段,但在梦里,史今知道此刻的许三多属于自己。

史今借着月色的映照亲吻许三多,从脸颊,再到脖颈,再到白皙的肩膀,离开时太过遗憾不舍,于是他希望在梦中将从未敢落下的吻补齐,许三多任着他亲,伸手搂着史今的腰,极不熟练地回应着史今轻柔的吻。

他重新又将手探进许三多的腿间,轻轻地抚慰已经射过一次的物件,许三多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来,不自觉地往史今手心里挺动,但在察觉到自己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后,又慌张地僵硬住。

许三多被抚弄的反应太过青涩,让史今感觉到某种近乎卑劣的满足欲,他有些唾弃自己此刻的行为,可也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确不愿放手,最后轻轻地叹息出声来,他稍稍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许三多就受不住地哼出声音,那双看向史今的眼睛,充斥着全然的信任,还有陌生的,被史今教出来的迷蒙情欲,学会享受快感,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当手中又被溅上温凉的体液时,史今将手收了回来,即使自己的还硬着,但他已经不打算做下去了,哪怕说他是胆小鬼也行,现实里不敢把心意讲明,哪怕梦里也不敢做到最后,他想起在现实里,许三多曾说他最好,史今记得自己当时苦笑,对许三多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三多。”

我不是多么好的人,你的班长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不敢牵你的手,吻你的脸,只敢永远在你背后守望,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这样就好了,去睡觉吧,三多。”史今随意擦了擦手,温柔地对他说,可许三多却摇头了,随后他做出了一个令史今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手伸出来,隔着迷彩裤,触碰上史今还硬着的性器。

“可是班长,你还没有解决。”许三多说,目光清亮的简直不像在讨论这种事,史今说没关系,你不要管了,去休息吧,但许三多这次没听班长的话,他忽然半跪下来,拉开了史今的裤链,在看到那层白色布料下硬挺着的东西时,许三多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别过脸,但随即又转回头来,咬着嘴唇伸手将史今的内裤拉下,炙热的物件就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史今又叫他,这次语气明显着急了些,像是生气了,许三多抬头看看班长的脸,却觉得此刻他的表情不像发火,但神情复杂的让许三多有些看不明白,但现下的状况,想那些都没用,他伸手碰触上滚烫的性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会用手心轻轻地摩擦,但这已经让史今呼吸粗重起来了,他深深凝视着许三多,看许三多青涩地替他抚慰,又小声的说:“班长,我不太会……”史今摸了摸他的头,声线很哑,他说班长教给你,三多,你慢慢学。

顶端因为兴奋的刺激流出了液体,打湿了许三多的手,也算是起到了简单的润滑作用,史今语气很温柔,就像教他如何训练那样,许三多听着史今的引导,将他的性器圈在两手中间,上下地撸动,又或是手指轻轻地在柱身滑动,打着转儿的抚慰。他学得很快,又认真,史今看着许三多这样子都觉得硬的发痛,不由自主挺动起腰来,在许三多圈紧的手心里顶弄摩擦,许三多半跪着,他是低着头的,因而在史今失控地挺动时,性器就撞上了他的嘴唇,那实在柔软,特别是许三多甚至微微张了嘴,顶端已经有一部分插进了他湿润的口中。

史今一惊,即使再留恋柔软口腔的快感,也急忙抽了出来,许三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专心替他的班长手淫,模样专注,像是之前史今看到过他背书的样子,但这种程度的青涩抚慰还不足以让史今射出来,不过看着是许三多,就已经让史今很满足,他俯身爱怜地摸了摸许三多的脸,正想要他站起身来,自己弄一下射出来就好,却没想到许三多却忽然像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他低头,用舌头舔弄了一下正不断流出液体的硕大龟头。

史今猝不及防,他着实没想到许三多会这样做,射精的冲动没有压抑住,于是白浊就尽数射在了许三多脸上,手上,那样子很是色情,史今慌忙地要帮他擦去脸上和手里的液体,可许三多却将手放在了唇边,舔干净了自己手上,史今的精液。

霎时间,史今觉得自己脑中轰鸣作声,这绝对是他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可许三多实实在在地这样做了,他甚至还能在舔去手上的精液后,还能对着史今露出毫无防备的笑:“班长,你舒服点了吗?”

史今艰涩地开口,说谢谢你,三多,班长很舒服了。

他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奈何下半身的反应违背本心,一次射精如何满足?在许三多含笑的目光下,史今又半硬起来,可他是绝对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和许三多做的,哪怕是在梦里,他也在想着许三多的感受,走廊太冷,又不舒适,绝不是个做爱的好地方。

“三多,你再帮帮班长好吗?”他有了个别的念头,于是犹豫着说。

许三多很迅速地答了好,能帮上班长的忙这点似乎让他格外欢欣雀跃,史今叫他转过身去,用手撑住墙壁,他听话地照做,腰带被轻轻解开,史今半褪下许三多的裤子,看到一双夹紧的,白皙的腿。

“班长?接下来我要怎么做?”他不解地询问,而史今撩起了许三多深绿的短袖上衣,轻声哄着他咬住衣服,这样就发不出声音了,许三多点头,顺从地用牙死死咬住衣衫一端,紧接着史今要他把腿夹紧,随后一根炙热的硬物就操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这种感觉很奇怪,腿间的肉最是细腻娇嫩,但此刻被硬挺的性器来回狠狠摩擦进出着,史今前面实在忍得久了,此刻就有些失控,他偶尔会顶弄在许三多臀缝上来回游移,但也就是几下,便又操起许三多的腿,寂静的走廊里肉体之间的撞击声清晰可辨,许三多咬着衣服,但仍旧会发出呜呜的声音,特别是史今性器顶到许三多会阴的时候,烫的他一阵蜷缩,又有莫名的快感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今用手揽紧许三多的腰,把他扣在自己怀里,在腿缝间不停地戳弄,他低头,去胡乱亲吻许三多的后背,又吻他后颈处的那块白皙皮肤,用牙磨蹭,烙上红痕,下身的撞击仍在继续,有时危险地顶在许三多的后穴上,浅浅进去一点儿,再抽出来,史今的自控力早就在许三多舔去手上的精液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腿间抽送的动作带起黏腻暧昧的声音,可史今忽然觉着失落,即使他拥抱着许三多,即使他正插着许三多的腿。

“你怎么…从来没给我写过信呢…?”史今几乎是在叹息了,他整个人覆到许三多身上,仿佛这样他们就能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似的,他说三多,班长很想你,为什么不给班长写封信?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另一只空闲的手绕去前方再度抚慰起许三多的阴茎,许三多咬着衣服,含含糊糊的发出声音,但史今能听出来,他是在说对不起。

记忆很乱,可每一幕却又清晰,火车上他楼入怀中的,掉眼泪的孩子,部队里跟他打招呼,笑容满面的新兵,在单杠上一次又一次做着回环的,一个优秀的士兵,还有宿舍里,用手一圈圈将他背包绕紧,哭着不撒手的许三多,最终他们重合为一个,是史今眼前,被他操弄着腿的,梦中的许三多。

是班长,是朋友,是特别的人,却没有特别到,能做你的爱人,纵使是一场梦里,也不敢太过放纵自己。史今最后用力顶弄几十下,射在许三多的腿间,随后他把许三多整个人转回来,要两人面对这面,上衣已经被涎水浸湿,史今把许三多的衣服从他紧咬的牙间轻轻地扯出来,然后他给许三多一个紧紧的拥抱,还有一个痴缠眷恋的亲吻。

多美好的一场梦,但梦总是要苏醒的。

在史今将床单上的狼藉收拾好后,他在书桌前坐下,想给许三多再写一封长信,但告白的话语仍然不会说出口,呈现在纸张上的,寄到远方的,只有思念与挂怀,史今从未想过对许三多告白,因为他想看着许三多自由的生长,永远不要被他的爱所束缚。

你喜欢一棵树,绝不是要砍掉他的枝枝蔓蔓,不是要他只为你而存在,他应该活在灿烂的阳光下,有清风雨露,枝繁叶茂,无忧无虑地旺盛生长。

至于那些秘而不宣的爱与欢喜,就藏在这一晚春梦之中,史今自己铭记,就已经足够了。

02.<史今的梦>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城还记得,在钢七连还没有解散的时候,他从食堂打了饭,路过甘小宁白铁军他们身边的时候,听见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讨论恋爱、女朋友、对象。一帮二十来岁的青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这其实也挺正常,高城没在意,绝大多数的话他都没听到,只听见甘小宁故作深沉的最后一句话:“时常想起是对一个人心动的开始。”

当时高城对这句话有点嗤之以鼻,老想起这个人就是心动的开始了?他有事没事还经常想起许三多那个孬兵呢,那这也能叫心动吗?这得叫心烦才是,毕竟许三多之前干过,桩桩件件的“光荣事迹”,高城躺到床上睡觉时,偶尔想起一件,也能叫他活生生被从梦里气醒。

他是个直性子,瞧不上就是瞧不上,许三多打从一开始就没给高城留下什么好印象,太怯懦,太迟钝,又太容易去依赖一个对他好的人,这种软弱让许三多根本就不适合留在部队里,所以高城拒绝了史今想要留下许三多的请求,可哪知天意弄人,兜兜转转,许三多还是被分配到他的钢七连,他最深以为傲的钢七连,那时候高城满面怒火,他问许三多,你是个好兵吗?

而后在他的意料之中,许三多低下头,小声地说:“我不是。”

高城想,原来你自己也知道。他不认为许三多会有更多的成长了,哪怕史今再怎么说要给许三多时间,该怎么把一株草养成一棵参天大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高城对许三多全然不抱任何希望,于是开始漠视,他将目光从许三多身上跨越过去,并不认为一株在墙角的草能生长的多高。

但很奇怪,总有人对他说许三多的好,听得高城耳朵里起茧子,王团说人都要改变的,史今说再耐心等等他,高城几乎想要抱臂冷笑了,他心里想,好啊,那我就看着吧,看看这个孬兵到底能蜕变成什么样子?看看这场关于许三多的争执,到底谁输谁赢。

毫无疑问,他输得惨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在窗口看到许三多一次次摔下去,却没有抬腿离开的时候,也许是在看到他在考核中对答如流的时候,在他用了更多时间去咬牙训练的时候,在看到三百三十三个回环的时候,在看到单杠上血迹的时候,高城甩着被烟头烫到的手,在嘈杂的喊声,奔跑声中,忽然意识到,许三多,绝不是他判断的,是一株平平无奇,且细弱无力的草。

那是一棵发芽较晚,却在萌发出第一片绿叶之后,就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且全然蜕变的白杨树,高城之前的结论被推翻个彻底,他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却不能说是不欢喜的,他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去重新看待许三多,优秀、隐忍、挑不出缺点,唯一让高城有些微词的,就是许三多对史今的依赖。

小狗,高城在心底这么形容,但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面对史今的时候,许三多那双眼睛亮晶晶的,要是身后有尾巴,肯定正撒了欢的摇着,像只小狗,对亲近的人就黏黏糊糊,对不亲近的人,则敬而远之,尤其是…对他高城。

没关系,只要他足够优秀,不给钢七连丢脸就行,剩下的高城不在乎,他说自己毫不在乎,的确,挂在最中央的锦旗,刻下的光盘,每件事都证明了,他的确不怎么在乎许三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城知道许三多怕他,后来又变成恨他,原因是他没让许三多去送史今最后一程,高城站宿舍门口,看许三多大闹,随即又大哭,看史今摸许三多脸,看他们两个人相对流泪。真是儿女情长…高城想,然后别过头去忍住自己眼眶里的酸涩,他不在乎许三多恨他,反正他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许三多这个兵,哪怕许三多已经足够优异。

他不喜欢,在许三多当三班的代理班长时不喜欢,在钢七连被拆散的七零八落的时候也不喜欢,高城近乎茫然地站在空荡荡的操场上,看自己身后还剩下最后一个兵,许三多沉默地站着,笔直,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高城不信天意,可这到底算不算造化弄人,最后留下的是许三多,偌大的钢七连,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用足够挑剔的眼光去打量许三多,他不喜欢许三多,不喜欢许三多此时的平静,不喜欢许三多在高城说出挑衅之后的沉默,不喜欢许三多…那双沉静的黑色眼睛。高城忽然充满怒气。他想,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不会像面对史今那样亲近,我理解,那为什么你也不对我发火,你明明恨我,为什么此刻偏偏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在漠视我?就像…我之前对你做的那样,原来,这就是你的报复吗?许三多?

但被高城认定是在报复他的许三多仍旧淡然如水,在收拾完他制造出的一地狼藉之后,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敲门来叫他吃饭,许三多用很软和的声音喊他连长,现在他只是许三多一个人的连长了,他手下只有这一个兵,他的七连,令他最深以为傲的猛虎钢七连,此刻唯余空荡。

但他不是许三多,高城没法随时随地想落泪就能落泪,他把音乐拧到最大声,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失态的哭声,他在黑暗中发火,将录音机砸落,然后,然后许三多就冲进来,愕然面对高城的眼泪,他替高城包扎手上的伤口,但在高城捉住他的手时,就立刻僵硬地抽了回来。

他应该大为恼火,不管许三多才是,应该是等待许三多替他包扎完毕,再关门出去才是,可在许三多抽回手后,高城心中的怒火忽然又涌上来,他一把抓住许三多,在许三多无措的眼神里,报复,又像是发泄般的,带着恶意,吻向许三多的嘴唇。

然后高城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在一片黑暗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那些形形色色的,有关许三多的回忆,都是他的梦境,包括最后荒唐的那个吻。他现在不是钢七连的连长,而是装甲侦察营的副营长,他在自己的单人宿舍,梦到了许三多。

“时常想起一个人是心动的开始。”甘小宁的话忽然又在耳边回响,更何况,高城现在都梦到了,还在梦里…高城啧了一声,烦躁地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但里面已经空了,他恶狠狠地将烟盒砸出去,他对许三多没有那种喜欢!那只是个荒唐的梦而已!高城这样说服自己,然后将被子蒙过头顶,重新酝酿睡意。

这回高城已经在许三多的宿舍里了。

屋里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高城如今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梦里了,他躺在下铺,许三多睡在上铺,这是哪段回忆来着?他因为焦躁而睡不着,踹着许三多的床板让他跟自己聊天,然后意外地发现自己滑稽的像只猴子。

许三多在说话,语气很慢:“班长说了,你有理想,有思想,有抱负,有水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城叫停,不想再回忆一次这尴尬且难堪的时刻,反正是在梦里,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他问许三多,但由于语气太暴躁,像是质问或者审讯:“班长说班长说,你就会说你们班长是吧!你是怎么想的?许三多?你,是怎么想我的?”

许三多陷入了一阵沉默,良久,在高城以为他为了不回答这个问题估计是选择装睡的时候,上铺的人发出了声音,许三多说:“连长,你是个很厉害的人,是个很好的人。”

“真心话?”

“真心话。”

“但我知道你讨厌我,许三多,你现在肯定还在恨我吧?我没有让你送你最亲爱的班长,瞧瞧那天,你跟你班长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你看向我的那双眼睛,里头的恨意快把我打成筛子了。”高城没察觉出自己话里的醋意,或者此刻他也不在乎了:“看我现在这样,你痛快了吗?许三多,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你……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失去耐心,直接爬到了上铺,许三多没想到高城会来这出,赶忙转过身去,可高城很用力地抓着他的胳膊,强行将许三多转向自己,许三多顾及着他们这是在上铺,因此反抗也显得无力,许三多身形比高城要矮很多,因此高城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把许三多笼罩在自己身下。许三多不愿意直视高城的眼睛,别过头去不看他,但被高城钳住了下巴,迫不得已与高城对视,也让高城看到了他正流泪的眼睛,泛着泪光闪烁,像是今晚夜空上的星星。

高城忽然愣住,他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在现实里的那天晚上,他在许三多的下铺,想方设法地要许三多和他说话,他太难受了,五味杂陈,是七连被拆分的七零八落的失意愤怒,是看着空荡荡宿舍的孤寂忧伤。那么当时在上铺,和他说话的许三多又再想什么呢?直到如今在梦里,他爬到许三多的床铺,看到许三多无声地掉泪,高城终于意识到,许三多的伤感,和他当时的伤感是一样多的。

他们守在这个空荡荡的钢七连,成为钢七连最后的两个兵,此刻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高城出神的太久,直到许三多开始挣扎了,他们这个姿势实在暧昧,高城压在他身上,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高城被他的挣扎弄得回神,看到许三多涨红的脸和眼中的羞涩,还有…高城目光向下移,落向许三多的唇,唇肉饱满,颜色微红,高城在之前的梦里吻过。

他喉结滚动两下,忽然觉着自己嗓子沙哑,他肯定是疯了,他想亲许三多,特别想,他明明不喜欢许三多……他真的不喜欢吗?在梦里,也要不讲出真心话吗?高城忽然自暴自弃,在梦里他不想装下去了,高城低头,吻住许三多的嘴唇,在他柔软的唇瓣上辗转碾压,看许三多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高城的吻如同性格一样直接,他强硬地撬开许三多的齿关,给许三多一个非常热烈的亲吻,许三多被他压着,挣扎不开,被动地接受高城的吻,直到高城亲够了,抬起头来,他伸手把许三多眼角淌下来的泪给抹去了,声音低沉:“聊也聊不起来,亲你也要哭,你那么讨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难得高声反驳了:“不是!”

“怎么不是!我看你快恨死我了吧?就因为你班长那件事!”反正是个梦,高城今天就非要拿着这个事跟梦里的许三多较劲。

“我没有!”许三多急了。

高城叫的更响:“那你给我证明!”

接下来高城的眼睛猛然睁大了,因为许三多在犹豫几秒后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使力让高城低下头,紧接着许三多闭眼,主动亲上了高城的嘴唇,他不会亲,双唇就贴着高城的唇,然后生涩地用舌尖舔弄了高城的唇瓣几下。

“连长…我…”许三多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高城又用吻给他堵住了,刚刚那个青涩的献吻,还有唇上,许三多舌尖的舔弄,快把高城的魂儿给勾走,高城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到自己怀里,粗暴地吻他,一只手急切地去撕扯许三多的衣服,床铺被这种动作晃荡的吱吱呀呀响,很有岌岌可危的风险。

睡觉的时候总穿的少,所以高城三下五除二就能给许三多脱个干净,然后用唇舌在许三多白皙的皮肤上亲吻标记,掩藏在衣物下的皮肤是惊人的白,一吻就能留个暧昧的红印子,高城恨不得给他全身上下都打了标记,因此每一处都细细舔舐,重重亲吻,到许三多腰腹时吻就轻了些,他还记得之前被单杠磨破的伤口,白色的绷带。

许三多被高城吻的整个人都酥软,他被高城搂着,整个人都在高城怀里,周身环绕的都是高城身上的气息,夹杂着苦涩的烟草味,高城的手抚摸他劲瘦的腰身,带着枪茧的手指在剐蹭过皮肤时就会引起许三多敏感的轻哼,高城从未听过许三多发出这种声音,带钩子似的,引得他下腹烧起一团火,他硬了,一根就这么直挺挺的,顶在许三多臀上。

硬挺的性器就隔了条薄薄的内裤,于是能清晰感觉到许三多臀肉的柔软紧实,高城按捺不住地动腰顶弄了几下,许三多一张好不容易消退下热度的脸就又红起来,支支吾吾说:“连长…你,你别用那个顶我…”

高城故意问:“哪个啊?”

许三多不吭声了,要从高城怀里撤出来,他不动还好,这一扭动身体挣扎,反而更是给高城磨蹭出火气来,高城按住许三多肩膀,一个使劲又把他按到自己身下了,他把自个儿身上仅剩的内裤也给脱下来,这回两人就是结结实实的坦诚相见,许三多看都不敢看他,紧张地抓着高城手臂,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连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干什么?我喜欢你,所以就想跟你做,许三多,你给个准话,行不行?不行我就现在就走!”高城在梦里是真豁出去了。

许三多说:“可是连长你还说过,我是你的地狱,地狱…不是个好词。”

他面上看着默不作声,实则还真就一笔一笔给高城记在心里了,高城哭笑不得,捧着许三多的脸使劲亲他,然后他磨磨牙,语气发着狠:“许三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懂不懂!”

他们最后还是没在上铺做,高城先下来的,等许三多也从上头慢吞吞地爬下来,高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给他按到床上了,许三多浑身上下都被他亲了,摸了一个遍,可此刻只觉无论碰触多少遍都不会觉得满足。

他一只手拢住许三多的胸肉揉捏,双指夹住敏感的乳头,用指尖的薄茧摩擦,另一只手则探到许三多身下,握住许三多硬着的性器替他撸动,许三多被这双重刺激弄得忍不住叫出声来,他红着脸伸手,也轻轻碰了碰高城的那根,高城喘了一声,身下的性器往许三多手心间狠狠挺动几下,许三多被他这种反应鼓励到了,于是也学着高城那样,给他抚慰起来。

他两个人都没经验,高城好歹还给自己撸过,也听说过男的和男的是怎么做的,不过全是理论,从没有实践,许三多就是一点不懂了,于是没多久就喘息着射出来,精液弄了高城一手,高城知道得润滑一下,于是将那些精液全抹到许三多臀间那个隐秘的穴口上。

“连长,为什么还要弄这里?”许三多问,他眼神里纯然懵懂,这种眼神让高城更为情动了,他抓着许三多的手继续替自己撸动抚摸,空闲的那只手一根手指已经戳进了那紧致的肉穴里:“因为等会,我就要干到你里面去。”

许三多第一次听高城说这种下流话,羞臊的不知如何回应,但很快也来不及再多想别的了,毕竟他一只手得帮着高城纾解性器,身下的穴还有异物戳弄的感觉,借着精液的润滑显然是不够的,高城一根手指进去都觉着紧,他咬着牙给许三多扩张,高热的肉壁紧紧缠着高城的手指,他已经可以想象操进去的时候这湿软的穴会怎么吸缠他的性器。

加到三根手指的时候他似乎是插到了许三多的敏感点,因为许三多很激烈地挣扎了一下,本来低低的细碎呻吟也控制不住地成了一声带着软意的喘,高城感觉自己被他叫的都能射出来,加快动作用手指干他,高城好像每个方面都擅长,这方面学了学也能无师自通,次次按着敏感点那儿戳插,给许三多指奸的又高潮一次后,他才将自己早就硬邦邦的性器顶过去,试探性地插进一点儿,

许三多闷哼出声,高城只进了一点儿,连顶端其实都没完全进去,但他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下意识地夹紧穴排斥,高城被他吸的头皮发麻,低头缠着许三多的舌亲吻,浅浅地来回戳刺,等那阵子不适期过去,许三多身体里也涌上难以言喻地燥热来,他悄悄地抬腰,试图多吞一点高城的性器进去,被高城逮了个正着。

“这么想要啊?许三多?自己都往里吞了?”高城声音又哑又低,撩拨的许三多耳垂上都染了红晕,下一秒高城就缓慢且坚定地往里操,这回许三多哪怕是夹紧了也没用了,彻彻底底地被高城给操到了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硬热的东西肏到最深处了,在白皙平坦的小腹上甚至有微微凸起,高城看一眼就受不住,掐着许三多的腰开始干他,许三多还没完全适应高城的尺寸,就被激烈地捣弄抽送给弄得叫出声来,他察觉到自己叫的声音大了些,连忙捂住嘴,高城却把许三多的手给拽下来,说没事,没人会来。

因为这是他的梦。

许三多信了高城的话,放任着自己叫出声来,呻吟声被激烈的顶弄搞得支离破碎,穴肉可以清晰体会到高城柱身上的青筋脉络,他控制不住地夹紧,随后被高城更用力地操弄开,强烈地快感刺激出生理性泪水,他用手勾着高城的脖子,身体被高城肏的晃动,但始终是被高城扣在怀里的。

在操干的间隙高城低头看他,看许三多失神的眼睛,心中被异样的情感涨满,这是许三多从未给任何人看过的一面,被操弄到茫然无措的脸,没给他班长看过,也没给死老A看过,只让高城自己尽数收入眼帘,他失控地猛烈肏着许三多,心中划过悔意,他也许早就该说出来的,说不定在现实里,许三多也会这样,服帖地在他怀里,任他操弄抽插。

是他错了,高城错把一棵坚韧挺拔的白杨树看成一株细弱绵软的草,最后又为此输的彻底,将门虎子,天之骄子,结果连一整颗心都搭了上去。

高城操着许三多,手上却忽然发力,托着许三多的臀将他整个抱了起来,许三多猝不及防,好在手还搂着高城脖子,急忙又将双腿缠上了高城的腰,他起初没明白高城这是要做什么,等高城保持着这个姿势站起来,由下而上的深深顶他,许三多才算是懂了,但那时候早来不及了,高城边操他边往门边走,每一下都能戳弄到敏感点,而后将他顶在了门板上干,许三多又急又恼,摇着头说不行,不能在这里做,高城不听他的,在他脖颈烙下自己的吻痕,说许三多,怕被发现啊?那你就叫小声点。

许三多声音小了,下面的肉穴却夹得越发紧了,几乎是绞的高城性器在里面寸步难行的地步,高城发着狠捅他,非要给许三多干开不可,门板都被高城大力的撞击弄得响动不停。

“许三多。”高城喘息着叫他,在得到许三多颤声回应后,就把头埋到许三多肩膀上:“是我知道的太晚了。”

高城知道梦里的许三多不懂,可还是想这样告诉他,都怪我明白的太晚,想要带你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曾经说过的话成了真,他说自己和许三多是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结果到最后,他们一个是装甲侦察营的副营长,一个是老A的最出类拔萃的尖子,还真就没有,再次交集的可能,高城从来没说过,但他的确后悔。

是我醒悟的太晚,于是才失之交臂,当时说出的,你来烦我,我很高兴,就已经是高城唯一能讲出的,最出格的话了。

高城埋在许三多的肩膀上,忽然感觉许三多在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像是某种安慰,他抬起头来,看到许三多柔软的目光,眼里有情欲,却也有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长,疼吗?”许三多说,高城愣住了,为这句没来由的话,但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梦里的许三多手指抚摸上他的脸庞,那手指触碰的,无疑就是他落下伤疤的那个位置。

可…可梦里的许三多怎么会知道?但他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因为许三多抬头,唇瓣碰触上高城脸上伤疤的位置。

高城是真的彻底失控,他把许三多重新按回床上,发了疯似的操他,直到尽数射进许三多后穴里,许三多颤抖着将他绞紧,跟随着高城的动作,也达到了高潮。

结束后高城终于想起来刚刚的事,他想问梦里的许三多为什么会知道,但是就在这种关键时刻,起床号吹响了,高城条件反射地从梦里惊醒,坐起来,捂着脸骂了句脏话,然后换好衣服,鬼鬼祟祟地把内裤床单都洗了。

这一上午,高城都因为那个梦,有点魂不守舍,中午他食不知味地嚼着口中饭菜,正兀自出神,甘小宁却跑来叫他,说是有个他的电话。

高城过去接了,刚说了个喂,就听到对面许三多的声音。

许三多声音和原来一样,和梦里也一样,软和的,温吞的,但就是语速有些快,好像有些紧张:“连长,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话…算数吗?”

那一瞬间高城感觉天上有个大馅饼砸下来了,砸的他眼冒金星,但实在心花怒放,他紧紧抓着话筒,毫不犹豫地做出回答。

“许三多,永远作数。”

<高城的梦>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伍六一在看到许三多第一眼时,其实就已经有预感,这个怯懦的,并且闹了大笑话的新兵,将会抢走史今所有的注意力。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伍六一了解他唯一的朋友,史今从不轻言放弃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团泥巴,他也会亲手将泥巴捏成形,直到成为一个真正的兵,因为在伍六一刚来部队的时候,史今就是这样照顾他的,而如今,他又将亲自照顾另一个,看起来完全不像样的兵。

伍六一心里是说不清的滋味,或许嫉妒占了这情绪里的大多数部分,史今是他的战友,他的班长,他的朋友,也是他…伍六一不愿意将心中某些感情拆分的太过清晰,他知道史今对他没那种意思,所以从未期待能够得到回应,只以朋友的身份止步,得到史今的关心就足够。

可随着许三多的出现,事情发生了偏移,他看得出史今对于许三多的偏爱,那种偏爱甚至已经到了暧昧的程度。作为战友,伍六一应该制止,作为朋友,伍六一不甘心,他瞧不上许三多,这种讨厌里一半是瞧不起许三多的眼泪和软弱,另一半就掺杂了私人感情,是嫉妒与愤懑。

所以伍六一讨厌许三多,史今的请求是他搭理许三多的唯一原因,可后来,许三多也成为他和史今起争执的唯一原因,当时伍六一几近愤怒,他说算我求求你,我们跟许三多,我们跟他还没有情分!但史今摇头,对伍六一说话,语气温和而坚定:“我跟他…已经有了情分。”伍六一注意到了,他的话里,说的不是“我们”,而是“我”。

从那一刻开始起,伍六一忽然明白了史今在谈起许三多时,眼中浓烈复杂的感情。而且史今似乎也没想着对伍六一掩饰。你喜欢他?是不是?伍六一想问,但这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所以伍六一沉默,哪怕心底酸涩难忍,他仍旧替史今守着这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既然史今非要把许三多给留下,那为了史今的前途,他也必须得去好好训练的许三多,绝不能不让他拖史今的后腿。

到后来的某天,他心血来潮的回忆过去时,突然发现,和史今一同度过的那些日子里,大部分都有着许三多的身影,所以根本不止史今自己,伍六一也一直在看着许三多狼狈地,跌跌撞撞地成长。在难得和史今单独相处的时光里,他们的话题也只围绕许三多打转,史今看着操场上奔跑的稚气身影,露出欣慰与温柔的笑:“看,六一,他其实很不错。”

伍六一只吝啬地分过去一丁点视线,随后又收了回来,漠然道:“我就是喜欢不起来他。”

可伍六一自己心里也清楚,许三多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太纯粹,这种纯粹的特质有时令人生厌,像只单纯的小狗,谁对他好些,他就摇摇尾巴黏上去打转,并且不会主动离开,赶也赶不走。

所以伍六一从来不对许三多太好,他永远保持着对许三多的疏离与冷淡,除了必要时的训练指导外,他都是远远地看着许三多在史今身边成长,看着那个他瞧不上的,愚笨的兵,在史今身边慢慢长成一棵有些稚嫩,但已经初具挺拔坚韧的小白杨树,伍六一那时总算松口气,只要许三多不拖史今的后腿就行,他已经再没有别的愿望了。

后来伍六一算是把那段,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过界的暧昧情绪给放下了,毕竟有时候太过亲密的朋友之间,进一步就是暧昧,退一步就依然只是挚友,在摆脱了那种含着嫉妒的偏见后,伍六一能用更理智一些的眼光,去重新审视许三多,依然有些不怎么喜欢他,但也不得不承认许三多在逐渐蜕变。史今笑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六一,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你帮了他很多。伍六一撇过头去:“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既然是看在史今的面子上,想让许三多成长蜕变,只是为了史今,那你伍六一又为什么要在车上接过他的那支烟。

伍六一曾无数次这样扪心自问,但他得不出任何答案,是鬼迷心窍吗?他看着许三多被成才刻意忽视后,眼神里流露出的茫然无措,心中忽然涌上一种奇异的冲动来,所以他伸手从许三多手里接过那支烟,伍六一知道那代表着一种自己对他的承认,许三多的眼睛又重新亮起来,对他笑,伍六一默不作声地抽烟,他没意识到,这也是一种对许三多心软的开始。

而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越往后想,伍六一越是发现,他之后的记忆几乎都是被许三多给填满的,整整三百三十三个回环,七连的其他战友在给许三多鼓劲,而他在单杠周围走动,好似在计数,却说不清心中的那股焦躁,许三多在单杠上闭着眼回环,瘦削的身影飘飘摇摇,却如此坚定,他看得到许三多额上的汗水滴下,落进沙坑,但流汗总好过流泪吧,许三多,你说的,这是有意义的事。伍六一心想,下意识用上了许三多嘴边常说的词,有意义。

许三多证明了自己,他不比任何人差,所以伍六一将药水扔给他时说:“许三多,不要再指望别人的照顾。”从那天开始,伍六一和许三多仍然不是朋友,但或许已经真正成为了队友,许三多感觉得到这种变化,因而常常对着伍六一微笑,但伍六一只是面无表情地别过脸不看他,心中却溅起涟漪,他不肯承认这种柔软情绪的来源,是许三多。

就算这段甚至称不上是暗恋的感情无疾而终,伍六一和史今依然是最要好的朋友,而许三多也依然是史今的跟屁虫,即使嘴上从未说过,但伍六一在心里已经不怎么讨厌他了,他甚至已经习惯在和史今说话的时候,史今身旁永远会跟着个露出一口白牙灿烂微笑的许三多。

史今很敏锐,史今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把许三多托付给他,是的,托付,在那场失败的演习过后,整个钢七连都知道史今将来的命运会是如何了,只有许三多茫然不知,也没人会去告诉他,没人想在这种伤感的离别时刻再看到更多的眼泪了。

“我退役之后,你多照顾照顾许三多,好吗,六一?”史今这样轻声地对他说,伍六一心情很糟糕,他想说不好,可看到史今哀伤的眼睛,最后又咬着牙答应下来。他想,许三多,你真幸福,有人把你看的这么重要,哪怕自己即将离开,也要拜托别人去照顾你的未来。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就像挽留、悲伤、眼泪、离别过后,他们都慢慢习惯了上铺的床位变成许三多的,习惯他成为三班的班代,习惯他在每样训练里都名列前茅,习惯伍六一和许三多争抢连队里的第一。但只有伍六一知道,许三多自己不习惯,入睡之前,许三多望着上铺有些发怔的眼,还有训练时刻意的退让,伍六一知道他在避让什么,许三多小心翼翼,生怕再将任何人挤走,他在逃避离别。

但就是许三多这样的逃避,才让伍六一心中有怒火,班长的离开只让你学会逃避了吗?他把许三多拦住,用话激将他,两个人出去,来了场不要命的比拼,最后被整个连队围着参观了一圈。

也就是两个人都精疲力尽的那天晚上,伍六一稀里糊涂地梦到许三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一场不应该的梦,起码,主角不应该是他和许三多,可梦里的情况伍六一无力改变,他梦见自己把许三多叫到过道,恶声恶气地对许三多说话,后面的事伍六一还记得,他们的对话马上会被史今给打断,但梦里没有,于是在伍六一说完我讨厌你,在许三多低头避开他的眼睛之后,伍六一被他的逃避气的心头火起,抓住了他的双手,将许三多按在了墙边。

他的一条腿挤进许三多双腿之间,许三多被伍六一的行为惊吓到,愕然地瞪大了眼,他嗫嚅着小声开口喊伍六一班副,伍班副,但伍六一听着这种呼唤只是心烦意乱,于是低头,用唇将许三多喋喋不休的话堵回喉咙。

除了惊讶之外,许三多几乎没有挣扎,他被动地接受着伍六一充满攻击性的吻,在吻下去的一瞬间伍六一就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脱轨了,但可悲的是他竟然不想放开,他用力地啃咬许三多的唇瓣,勾着他的舌尖同自己的舌交缠,明明应该是对着许三多吐出刻薄言语的唇,此刻却正与许三多的嘴唇亲密地厮磨着,交换一个又一个深入痴缠的吻,许三多被伍六一亲的喘不过气来,眼中蕴上雾蒙蒙的水,氤氲在眼角,没有掉下来。

“不许哭。”伍六一终于放过他,简短地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许三多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擦擦眼角,但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伍六一扣着举过头顶,只能用一种求助的眼神望向伍六一,那种眼神让伍六一喉头发紧,这不是你该用来看我的眼神,许三多,你这样看史今,会让他心软,而你这样看我,只会…只会让伍六一更失控。

“我帮你。”伍六一说,他再次俯身,用唇吻去许三多眼角即将滑落的泪,咸涩的泪水落进伍六一口中,就如同接下来伍六一要做的事,他把许三多的手给松开,随后蹲下身,解开了许三多的腰带。

伍六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也的确行动了,伍六一在任何事上都是果决的,他先是用手把许三多撩拨地硬起来,随后用嘴将许三多的性器吞没,他没做过这种事,非常生疏,但仍旧轻而易举地让许三多没多久就射出来,他之前把许三多的眼泪咽下去,此刻也把许三多的精液给咽了下去,许三多慌乱地去制止,但被伍六一抓住了手,向着身下摸去,在隔着衣物摸到硬挺的东西时,许三多的手颤了颤,但没有躲避,皮带解开,拉链拉下,伍六一的手包裹着他的手,带动着他,开始抚慰伍六一滚烫的性器。

伍六一低垂着眼睛,看着许三多红着脸替他纾解,伍六一的手大他一圈,恰好将许三多的手整个包裹进手掌里,即使是在做这样的事,许三多也保持着专注的神情,只是别着头,眼睛不敢看过去,伍六一带着某种恶意的戏弄叫他,说许三多,怎么不看?做都做了,是不敢吗?

激将法对梦里的许三多也很好用,伍六一看到许三多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像是生气,然后许三多就看过去了,在小小的抽气声过后,许三多连耳朵都爬上了红色,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伍六一呼吸也终于急促,在抓着许三多的手加快撸动的速度之后,过了一会儿,他射在许三多手里。

荒唐的梦境就到此为止,伍六一惊醒过来,对面的床上就是正熟睡的许三多,心脏正在胸膛内激烈地跳动,诚实的向伍六一传递着某种悸动,伍六一心乱如麻,他扭过头,长久地盯着许三多看,看许三多熟睡的,还有些稚气的脸。伍六一看不清自己的心思,或者也根本不想看清,荒谬!荒唐!他在心里恶狠狠地给这种悸动做出了总结,并且决定就暂时…先这样,一场梦而已,伍六一对自己说,没必要想的这么多。

但谁也没想到,有一天,钢七连也会经历离别,最优秀的兵们被拆分重组,分去不同的连队,分别就像傍晚海边的涨潮,一场接一场的涌来,海浪不歇,潮水不止,战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直至…直至剩下最后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伍六一走进车库,沉默地给许三多帮忙,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算多愉快,伍六一清晰地将自己内心曾经的所思所想剖析开来,说给许三多听,许三多,我多讨厌你啊,讨厌你像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讨厌你吸引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讨厌看到你时就会想起他。

更令我讨厌的是,现在我想起他时,回忆里却更多的只有你许三多的身影。最后这句话,被伍六一咽回喉咙里去,他静静看着许三多茫然失措的眼睛,看着许三多落寞且孤寂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伍六一想要拥抱他,但这种念头被强硬的打消,他只是喃喃,像对许三多说,又像对自己说。

“别记住我的坏处…许三多,就像你说的,记得一个人的好处强似记得他的坏处。”

伍六一知道许三多会黏上所有对他好的人,曾经也决定过绝不能对许三多太好,可第一次心软后就有第二次,一支昂贵的烟,一场荒唐的梦,还有过去的一幕幕,伍六一终究再次心软,他写下史今的地址,将那张字条郑重其事地放进自己的储物柜。他知道许三多最依赖的人是谁,所以他简短的写:顶不住了,就给班长写信。

在之后,从和史今的书信往来里,伍六一了解到,许三多从没有给史今寄过一封信。三多长大了,知道有苦也要撑着了,但哪怕给我写写他的近况也好呢?在信上,史今这样写。

伍六一沉默,想起高城临上车之前嘱托给他的话,托他去看看许三多,有什么事,照顾一下。

伍六一又要去做坏人,去向许三多宣布整个七连就剩他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消息,他面沉如水,在许三多打开门时也保持着这样的表情,他不是史今,他不会给许三多一个温柔的拥抱,伍六一说:“跟我打一架吧,许三多。”

“吃了痛,会忘记很多难受的事情,这就是我对你的安慰你的照顾,跟我打吗,许三多?”

他毫不意外地从许三多嘴里听到了否定的答案,甚至伍六一都能想到许三多心中的所思所想,许三多并不认为这样的发泄有意义,没意义的事,他不会做,一个执着到近乎死板的人。

他说:“那我帮不了你,你只好自理了。”然后伍六一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的时候那般果断,可后来,在操场上看到许三多浑浑噩噩的样子,伍六一还是忍不住上前,许三多对他露出求助的眼神,就像…就像之前的梦境那样,于是那种柔软的情绪再次牵动伍六一的心肠,他来替许三多演戏,陪着笑脸喝酒,哄着许三多的父亲,可就是没有引到正题,许三多苦恼地看着他,像是控诉他明明说好了要帮忙,怎么却始终不开口。

伍六一声音很冷:“因为我想告诉你,你这两年多攒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你爸拦得住的,我看见他就可怜他,因为他注定带不走他的儿子。”

我不是史今,许三多,我从不会温柔待你,我不会替你打点好一切,我的照顾就是要你学会成长,学会独立,我只会把机会抛给你,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

他被记了过,但心情很好,笑着对甘小宁说:“判轻了。”一次记过换来的是许三多的成长,挺值。

回去后的晚上,伍六一就又做了一个梦,他们在七连的宿舍里,伍六一还是站在许三多的门前,可唇舌不像是自己的,伍六一无法控制地,说出来一些话,那样的话近似蛊惑。

“如果能发泄出来,会好受很多,你想吗?许三多?”

许三多在犹豫,仿佛正在做思想斗争,他思索了很长很长时间,在伍六一几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才终于轻轻地,点点头,说:“好。”

熄了灯的宿舍,此刻有两个人在拥吻。

许三多胡乱地亲着伍六一,嘴唇触碰到他瘦削的脸,挺拔的鼻梁,最后是唇,伍六一很沉默,搂着许三多柔韧的腰,察觉到许三多似乎又消瘦一些,他抬起只手,在黑暗里摸索着许三多的脸,语气不复冷硬:“最近没好好吃饭?”

许三多的手抓住他的,很用力,像是溺毙的人抓住救命稻草,断断续续的话中带着泣音,或许是在忍泪:“我没办法…我吃不下,睡不好,我一个人,闭上眼以为你们就在周围,屋里都是你们,一睁眼,还是我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中也跟着酸涩,伍六一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亲吻去安慰他,衣物剥开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宿舍里轻响,不如喘息的声音大,伍六一将许三多推倒在下铺,借着朦胧的月色,细细吻他柔软的身体,许三多按捺不住地发出低吟,感觉自己像是要化成水,流淌在伍六一轻柔的吻与温暖的掌心。

缓慢厮磨的吻是一点点变得激烈的,伍六一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落吻,又加重点力道啃咬,听着许三多在自己身下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心中被奇异的情感塞满,他再度吻着许三多的唇,许三多也笨拙地回吻,几乎口中的每一处都被或轻柔或粗暴地舔弄过了,连津液也被剥夺,两人都身体赤裸,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下激动的热度。

伍六一抓着许三多的手,将两根硬挺的性器在一起揉捏撸动,另一只手也没空闲着,伍六一带着枪茧的手指剐擦着敏感的乳粒,又捏住辗转玩弄,他一点点地探索着许三多的身体,找到连许三多自己都不清楚的敏感点,劲瘦结实的腰敏感,手去捏住,许三多就会下意识地颤抖,要逃走,耳后敏感,在舔咬与细吻的时候,会慢慢染上一片红,未被人触碰过的两点也敏感,伍六一只是玩弄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下意识抬着腰,挺起胸膛,好似想要伍六一给他更多。

伍六一当然会给,他给了许三多绵延不绝的快感,柔软的胸乳到硬挺的下身,在几乎是没有断绝的快感刺激下,许三多哭着射出来,精液弄脏了床单,但没人在乎,伍六一将手指放进了许三多口中搅动,他很顺从,柔软的舌尖缠弄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尽力去将伍六一的手指给舔湿,这是许三多从未在任何人眼前表现出的样子,那么…色情,伍六一呼吸粗重地盯着许三多看,看他探出的红色舌尖,看他舔舐自己的手指,看他唇角因为来不及吞咽而流下的津液。

他不想伤到许三多,所以扩张也做的格外细致,每一处敏感点都被伍六一照顾到,他觉着有些好笑,原来那时答应史今的“照顾”,竟然用在了这种事情上,许三多打开双腿,任他去开拓,伍六一把紧致干涩的甬道一点点扩张到柔软,才换上自己的性器抵上去,他缓慢挺进的时候许三多抱住了他,小声说:“六一,我有点害怕。”伍六一被他抱着,有些僵硬,但顶进去的动作没有停止,他低头吻了吻许三多的嘴唇,说:“别怕。”

彻底操进去的时候伍六一顶到了最深处,许三多环抱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好似两个人的灵魂也交杂融合在一起,伍六一开始缓慢地抽送,不重,但每一次都进的很深,像是要把自己整个嵌进许三多的身体,许三多颤抖着夹紧了他,湿热的肉壁紧紧纠缠着滚烫的性器。

伍六一咬着牙往外抽出,再猛地操进去,没多久许三多就被他操开了,只抽泣着发出被顶弄破碎的呻吟,见许三多似是已经完全适应了,伍六一这才加快了干他的速度,肉体的撞击拍打声开始在宿舍里连绵不断的回响,温柔太久,伍六一后面的进攻就开始粗鲁,他迫不及待地在许三多体内冲撞,感受湿热的肉穴把他性器咬紧,抽出时再痴缠不舍地挽留,单人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响声。

他被伍六一带进欲海浮沉,放眼四周都是无边无际,快感如同潮水般将许三多淹没,几近让他窒息,伍六一是他在这片海中唯一的浮木,所以许三多紧紧攀着他,又因为过于激烈地侵入,在他背上胡乱抓挠,伍六一不在意,一味地猛操许三多,每次都撞得又深又重。

他们后面换了个姿势,伍六一将许三多整个翻过去,从后面重新肏进去,许三多用力地咬住枕巾,涎水将枕巾那一小块沾的湿透,伍六一掐着许三多的腰狠狠干他,几乎在白皙的皮肤上捏出指印,他俯身贴近许三多,火热的性器也就顶的愈深,喘息声即使咬着枕巾也能从唇间不住地溢出来,伍六一干着他,吻他的后颈,然后留下齿痕。

许三多是趴伏的姿势,又被伍六一牢牢掐着腰,想逃都逃不掉,后穴深处那块敏感的软肉被持续不停地顶弄操干,想无力地塌下去,就会被伍六一重新搂回来,许三多只能狼狈地抬高了腰让伍六一操,因为快感而刺激出的泪水不停地掉落,将他眼前都氤氲的模糊不清,他趴着,找不到拥抱的人,那种被抛弃的感觉仿佛再次重演,他哭叫着喊伍六一,伍班副,又或是六一,伍六一不说话,但一次比一次深重的顶弄是回答,在许三多射出来的时候,他就把后人的姿势换了回来,正面顶入后许三多紧紧抱着他,这时候说不清那眼泪是快感还是哀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现实里的那天,许三多寂寞且失落的笑笑,他拒绝了伍六一关于打架的照顾,那么等自己走了之后,许三多又在想什么?录像带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播放,被摆成整齐队形的马扎,那天晚上,他应该留下来的,哪怕是跟许三多说会儿话。

伍六一失控地再次吻他,这次的吻失了力度,仿佛要确认许三多的存在一样,抽送操弄的速度更快了,显然是伍六一快到达了顶峰,许三多的双腿打到最开,方便滚烫的性器在他体内进出,在这种汹涌卷起的犹如滔天海浪一般的快感中,许三多感受到体内伍六一射进来的液体,温凉的,却很多,几乎小腹都要鼓起一块来。

伍六一伸出手,同样环抱住了他,问道:“还害怕吗?”

许三多愣了一下,轻轻地摇摇头:“不怕了。”

这场梦清醒之后,伍六一第一次去正式审视自己这种复杂的感情,像是之前审视许三多,最后他没得出什么结论,还好有足够的时间给他去考虑,何况还有一场特殊的体检,把他和许三多又重新召回到一起,伍六一尚未明确这种感情,却明白所有的偏见和讨厌早就全都消失不见,他们在冰冷的水中漂浮,许三多的嘴唇都发白了,可他对着伍六一说:“我们一起。”

伍六一哆嗦着,说:“好,我们一起。”

就像他跟着许三多走去没人选择的那个方向,错误的也没关系,就如同许三多自己说的,他独处在七连太久,伍六一只是不想再让他一个人了。

可命运多可笑,像是注定,又像是顽劣的嘲弄,他在许三多背上,几近绝望,却不敢挣扎,他得为许三多着想,无意义的挣扎只会浪费许三多的体力,伍六一声嘶力竭地愤怒吼叫,好像恨铁不成钢一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彻彻底底的哀伤:“放开啊!许三多,你还想一个人在那个孤零零的空屋子里吗!我们热闹你就看着?晚上了躲在被子里哭吗!”

但那个瘦削的兵将他背的好稳,哪怕脚步慢下来,也绝不撒手,伍六一怒吼,发泄,到最后已经有了哭腔,他说许三多我求你,算我求你放开,到嘴的馒头我们都不吃,现在为什么干这种事?

他的眼泪落在许三多的后颈,许三多感觉到了,但只是轻轻地颤了颤,他张口说话,声音也很轻,又带着嘶哑:“我跑了好远…从家跑到这儿…前边都是你们推着抗着,最后这一下,我帮一下,又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伍六一终于发现,一直被他们照顾着的兵,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蜕变、成长,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一个优秀的,真正的兵,这种转变几乎快要让伍六一觉得陌生,可他心底,由衷欢喜,由衷感到欣慰。

突兀的,伍六一释然地笑了,他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许三多愣住了。

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从许三多背上挣扎下来,然后咬下信号弹的引线,伍六一笑得好畅快,可顺着眼角淌下的又是什么?他不在乎了,胡乱地抹了把脸,踉跄两下后轰然倒地,他对着呆愣的许三多喊:“跑啊!许三多!你快跑!”

和许三多的一幕幕在伍六一眼前浮现,第一眼见到,就讨厌的烂泥,抢走他唯一朋友的罪魁祸首,不对付的冤家,难得说两句真心话的队友,还有梦里,不敢见天光,从未说出口的爱恋。

他躺在担架上,朝着许三多用力地挥手,这是伍六一第一次对许三多露出这样的,灿烂的笑,

我们是朋友,我们只是朋友,你已经成长,足够优秀,做到最好,许三多,你要继续向着前路走,坚定地向前,别回头,没有人会再照顾你,因为你不再需要别人的照顾了。

最后在许三多背上说出的话语,出自伍六一的半颗真心,因为另外半颗要掩藏着无人知晓的喜欢,变成秘密,埋到最深处去,伍六一太理智,理智的在从明白自己对许三多的感情是喜欢的那天起,他就终于对他们的关系下了定义,朋友,所以他能豁达地,笑着开口。

“你说得对,许三多,我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呢?”

<伍六一的梦>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成才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他曾一度认为,许三多会理所当然的跟在他身后,一直崇拜他,一直仰望他。

毕竟儿时就是这样的,成才是备受疼爱的,被众星捧月的孩子王,许三多,沉默寡言的许三多则更像地里一捧灰扑扑不起眼的土,成才大部分时间瞧不起他,偶尔心情好了,会施舍般的带着许三多玩一会,虽然只有那么一会儿,但足以收获那时年纪尚幼的许三多坚定的友谊,不过这种友谊很快在成才的所做作为下被消磨殆尽,成才被溺爱惯了,养成了霸道又张扬作风,时常对许三多呼来喝去,那时候许三多很伤心地问他成才哥,我们不是朋友吗?

当时他是如何回答的?他叫着几个孩子把许三多推倒了,又揍了许三多一顿,恶狠狠地对着许三多说:“我们才不是朋友,你想跟我玩,就得听我的话!”

之前他们勉强算是玩伴,但发生这件事后,这种不牢靠的友谊就此破碎,许三多从此对他敬而远之,成才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之前许三多找他玩,他嫌烦,可许三多不理他了,他又时常叫着人去找许三多的麻烦,但十几岁的许三多见他就跑,跑得又实在快,有很多时候,成才追不上他,只能悻悻作罢,恨恨地骂句三呆子你就跑吧,除了跑你也不会别的了!

有时候成才也不懂,下榕树的小孩多了,可他就偏偏死磕着许三多这一个欺负,他曾寻找原因,归根结底还是怪到许三多头上去,谁让这三呆子这么倔,又木木讷讷的,看着就眼烦心烦。

可就是这么一个木讷的,愚笨的许三多,却要跟他抢个征兵的位置,成才咬牙切齿,带着几个朋友把许三多堵到水稻田里揍他,许三多常用的招数是跑,跑不了就闷声挨揍,从不反抗,可他越不反抗,成才心里的火就越大,你许三多能有什么大出息?老老实实在下榕树种一辈子地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来跟我抢?我有梦想,有远大目标,你许三多有什么?你就只能……

只能什么呢?成才还没想明白答案,气势汹汹过来的许二和就把他们几个给吓跑了,成才逃跑时还抽空转头看了看许三多,他已经站起来,和他二哥肩并肩坐一起,但身影实在瘦弱,也是,连地都不会种,成才想。就这么瘦瘦小小的许三多,怎么可能当成兵?哪怕去了,肯定也没多长时间,就被部队给送回来,到时候他就站在村门口,等着笑话许三多!

不过这种解气的幻想没有实现,因为成才也踏上了前往部队的火车,他在人群中精准的找到了许三多茫然慌张的身影,他从后面使劲拍了下拍许三多的肩,把许三多给吓了一跳,成才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语气里几乎是炫耀:“三呆子,吓死你了吧?看看,我这不也还是来了。”

在车上这段只能算是插曲,成才说完这些话,本来就想不再搭理许三多的,火车开始行驶,他难掩兴奋期待地望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光明的未来在向他招手,老在下榕树待着有什么用?一辈子只做庄稼汉?成才心里有远大的抱负,他暗暗决定要做到最好,出人头地,哪天返乡,也得是风风光光的回去。

不过这事出师未捷,许三多的眼泪带动了一火车的新兵,于是哭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开始成才还不耐,可渐渐地,听着听着,那阵乡愁也忧郁地萦绕上心头来,在许许多多陌生的新兵间,只有许三多那张哭脸是成才最熟悉的,他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座位,站到了许三多身边,许三多眼前哭得模糊,见有人靠近,就本能地伸手抱住,找到个支撑点一样继续嚎啕,等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才意识到他抱住的是成才,之前被欺负的记忆又浮现上来,许三多立刻把手给松开了。

但成才却五味杂陈,他狠狠捶了许三多一拳,然后伸手把许三多紧紧地拥抱住,瘦瘦小小的一个许三多,被他搂进怀里,那时成才的心好像才忽然踏实了一丁点。

他们在此刻,成为了真正的朋友,因为这个拥抱,一切冰释前嫌,成才又获得了许三多的友谊,他心里也不念叨着部队会把许三多退回去了,那时成才想,许三多是他现在唯一认识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两个老乡在一起,多少也还有个照应。

但成才的算盘落了空,许三多连自己都顾不上,何谈互相照应?他拿着烟圆滑地跟老兵们攀谈,在临时组成的新兵连混的风生水起,许三多却连最基本的训练都难以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啦,说到底他们是老乡,是朋友,成才想。于是挖空心思地替许三多想着留下的办法,但更多的,其实是心间连成才自己也不明白何处而来的窃喜,许三多不如他,许三多比不过他,许三多很依赖他,成才很适应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是享受,仿佛他和许三多这样的关系,才是友谊的正轨,许三多就是要永远跟在他后面的。

他们分班的时候,成才被理所当然的留在钢七连,当他知道许三多被分去那个荒芜的草原五班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有些许不舍,因为以后可能很难再见到许三多,但也算松了口气,这样最好,许三多想留在部队,但又适应不了高强度的训练,去那里也好,留在部队,又没有什么压力,是件好事,许三多是一捧灰扑扑的土,也许落在草原,是他最好的归宿。

在钢七连训练的日子很累,但成才并不觉得多辛苦,无论是训练还是人缘,他都应付的游刃有余,这就是成才所向往的那种生活,他努力把样样都给做到最好,他们排长都对他赞不绝口,打靶结束之后成才摸着手中的轻机枪笑了笑,他又想起许三多,许三多此刻会在做什么?也在打枪吗?还是在守望茫茫草原呢?成才心里有点想念,却也有些居高临下的淡淡怜悯,他早就说过的,许三多不适合当兵。

意外之喜是成才真的遇到许三多来连队,他兴奋地带着许三多去参观,又请许三多吃饭,话里不无带着骄傲与炫耀,大部分时间许三多不说话,听着成才说,这就是他们之间惯常的相处方式,只是那时候的成才还不明白,这样其实不对,他只是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没有注意,或者说也不在意许三多的表情,谈话间他听到许三多说了句修路?什么修路?成才根本不在乎,他只知道他在讲,而许三多的目光夹杂着羡慕与隐约崇拜,成才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许三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最好…最好永永远远落在他成才身上。

那么事情是在什么时候,脱离了成才的掌控?或许是许三多被送到七连的时候,或许是他一语不发默默训练的时候,或许也是在看到平常明明很排斥许三多的三班在齐心协力帮助许三多练反应能力的时候,但当成才真正意义上意识到许三多似乎不在他身边继续原地踏步了,是那一次的技术考核。

成才信心满满,挺直了腰板跟同班的战友互相提问,他是打定了主意这次要出出风头的,为此做好了万全准备,可哪知半路杀出来个许三多,这是傻人有傻福,成才安慰自己,可心底却忍不住生许三多的气,他不跟许三多说话,也刻意不接许三多的烟,看到许三多脸上茫然无措的神情,让他总算心情觉得好些,他知道怎么能让许三多难受,他们是从下榕树长起来的发小,老乡,成才太了解他了。

成才想着晾上许三多一阵,等许三多主动来找他示好低头了,他再勉为其难地跟许三多和好,可他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许三多又做了件震惊全连的事,整整三百三十三个腹部绕杠,成才站在阴暗处,看着三班的战士给许三多加油鼓劲,也看到连长高城站在窗边久久没有移开的眼睛,伍六一烦躁焦急的脚步,史今喜悦也带着担心的表情,许三多好像突然就发了光,有无数人的目光聚焦在许三多身上,他是一颗蒙尘的明珠,不再是一捧灰扑扑的,只属于成才的,从下榕树带来的土。

他说不清心里的不安与怒气,到底是因为许三多抢了他的风头而生气,还是因为感觉到许三多不再只有成才作为朋友而恐惧?或者这两种复杂的感情掺杂在一起,扭曲了成才的心,他看着许三多跌跌撞撞从单杠上摔下,看着许三多被别人搀扶搂抱,送进宿舍,成才迟钝地跟上去,站在走廊里,在许三多冲出来,即将摔倒的时候,成才伸手将他扶住。

“疯了,值吗?”

指导员说他是瞎说,可只有成才自己明白,那是真心话,是他看着许三多那双迷蒙的眼睛说出来的真心话,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就为了一个先进班集体?成才不懂,也不想懂,在许三多的战友们七手八脚地将他架走之后,成才孤零零地站着,忽然意识到,许三多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朋友。

还不止这个…钢七连优秀的兵太多太多,成才知道,如果一直留在这里,他没有办法成为最拔尖的那个,连最擅长的狙击都只拿到第三,他在七连根本就出不了头,成才需要一个机会,他也必须要抓住机会,哪怕是做有史以来第一个主动跳槽的兵,在列车上,他用坚定的语气对许三多这么说。他已经不太熟悉许三多褪去稚气的眉眼了,坚毅果敢,不再像下榕树时那个被他百般欺负的三呆子,也不像初来部队时跟在他身边的兵,许三多已经蜕变,已经成长,是成才即将赶不上的优秀。

成才不肯承认这种失落与惶恐,但他知道一件事,他必须追上许三多,明明在原来…都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的演习是成才唯一的机会,可他最后没有把握住,对方的狙击快且准,白烟升起,如同成才淘汰掉之前四个人时所看到的烟雾,但那时他满心欢喜,但如今,则是满眼苦涩,他明白一切都完了。

所以他给高城敬了酒,平静地将转连的那句话说了出来,成才知道会面对什么,战友的冷眼和排斥,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未来最重要,不是吗?

但成才永远忘不了离开的那一天,甚至在往后的很多日子里,他都能再清晰地回忆起来,雨下的很大,许三多沉默地来送他,只有许三多一个人,他咬着牙一步步地离开钢七连,听许三多真诚地说着我佩服你,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成才却忽然暴怒了,他究竟要什么?他想要的都得到了吗?还是他所要的都已经失去了?他的枪,他的连队,他的梦想,还有…许三多,成才好像一个都没有留住,他终于蹲下失声痛哭,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吗?像问许三多,也像在问自己。

再到后来,成才被分到许三多曾待过的草原五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许三多修的那条路,这是许三多的起点,成才困惑且茫然的想,那这里算他成才的什么呢?过渡?终点站?他会在这里被熬的磨灭了心气吗?许三多…他是怎么样度过这种漫长且荒芜的日子呢?

就在到五班的当晚,成才做了一个失控的梦,梦里他们还在连队,许三多浑身赤裸的被成才压在操场上,粗糙的地皮硌着许三多的后背,皮肤上一片青青紫紫的淤痕。他睁大眼睛,惊慌地叫着成才的名字,可成才置若罔闻,他按住许三多挣扎的手,粗暴地亲着许三多干燥的嘴唇,将他柔软的唇瓣舔舐湿润,随后又恶狠狠地咬住,用锐利的犬齿将许三多的唇划破,血腥味涌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许三多吃痛,眼眶随即涌上泪水,可成才恨恨的,他想,你哭什么?许三多?

你有什么好哭的,你现在是焦点啦,你在钢七连多出风头,身边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你,但你不是应该一直跟在我身边吗许三多?我们一起从下榕树来,你是一捧灰扑扑的土,可怎么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从泥土间开出一朵花来呢?

这样的许三多让成才觉得痛苦,却也心中迷恋,许三多骨架小,因此整个人都能被成才给死死搂进怀抱里,成才用牙磨着他白皙的肩膀,恨不得将许三多剥皮拆骨整个吞进腹中,他一点点舔净许三多唇角的血,将温热的血尽数卷进口中咽下,许三多怔怔的,眼睛湿的彻底。

从脖颈到肩膀再到胸膛,成才落下的吻绝不温柔,只能说更带着发泄一般的狠意,许三多白皙的皮肤被成才啃咬上淫靡的绯红色痕迹,每一处都是他留下的印记,这让成才极为兴奋,不能反抗的许三多让他的心怦怦的跳动着,内心深处不断地在叫嚣着掠夺与占有,蛊惑着成才的理智,吻一点点地向下侵袭,最后落到许三多紧实的小腹,并且在皮肤上游移,疼吗?成才想,可却没有问出口,那个时候,在单杠上,许三多,你疼不疼?这样真的值吗?

细密的吻烧灼起浓烈的情欲,成才完全硬起来,他将皮带解开,滚烫的一根性器顶着许三多的腿,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许三多在感觉到腿间的炙热后又用力开始反抗,但成才铁了心地要这样做,许三多又根本对成才下不了死手,所以紧夹着的一双腿最后只能被成才给用力掰开。

“成才哥,你别…为什么?”梦里的许三多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中带着颤抖的呜咽,成才将他与许三多的性器握在手间撸动,在许三多说话后,只是狠命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随即就满意地听到许三多的痛哼声。

他不回答许三多的问题,只是一味的用吻掠夺,成才手上被流出的腺液弄得一片湿滑,有黏腻的声音在紧紧相贴的两人之间响起,许三多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这时候无论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成才做这种事完全没什么技巧,但就是这种粗鲁的抚弄更让许三多难以自持,他很快就射出来,浊白的液体喷到成才手上,成才就用着这些液体,探向许三多身体最私密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插入未曾被人造访的后穴时许三多惊得几乎脱离开成才的怀抱,但随后就被成才紧紧箍住了腰,指上的枪茧磨蹭到穴内的软肉,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许三多忍不住又叫出来,他不停地摇头,颤声道:“成才哥,你…你别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才说不是,许三多,我早就该这样做了。早在下榕树的时候他就应该这样做,他当时就该把许三多拽进自己怀里,撕开他的衣服,再按着他将性器捅到底,让许三多明白他的感情,明白他的占有欲。

没关系,下榕树没做到的事,成才在梦中做了,他急躁地扩张一阵,就将性器给顶进去,紧致的穴口箍着火烫的柱身,许三多痛得流泪,双手紧抓成才的肩膀,成才咬着牙任他抓挠,只是红着眼往更深里顶弄。

完全顶进去后成才根本不给许三多适应的时间,他狠狠地操着怀里的许三多,直至把人干的哭叫,白皙的后背在地面磨出血痕,成才将他抱起,让许三多坐在自己身上,硬挺的粗长性器因为姿势缘故干到最深,成才自下而上地肏弄他,喘息和呻吟混着肉体的撞击声音,成才按着他的后背将许三多用力贴紧自己,然后他咬住许三多通红的耳垂。

“三呆子,在这种地方,你是怎么忍下来的?”在激烈的操弄中,成才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但梦里的许三多不会给成才答案,他只是流着泪,接受成才狂热的爱与欲,这次成才再度吻他,只是吻变得轻柔了,他喃喃着许三多的名字,仿佛要将许三多融进自己的骨血。

他知道自己真的要什么吗?他想要好的未来,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也…想要和许三多在一起,可成才看似明确清晰的人生道路上,也做出很多错误的选择,他想着许三多,许三多从没说过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一步步往前走,可却已经走得比他要远了。

成才想要追赶上他。

迷乱冗杂的梦境清醒时成才猛地坐直了身体,宿舍里的其他战友还睡着,窗外即将黎明,透出零星微弱的光,成才借着这点朦胧的光去洗了衣服和床单,冰冷的水从他手中淌过,成才望着,目光从一开始来到五班时的颓靡,而逐渐变得坚定。

也许,来到这里,不是件坏事,成才想,他可以花很多时间沉淀,训练,好好地思考自己真正要做什么,当然,他也明确了对许三多的心意,这对成才来说,竟意外地不觉着难以接受,成才喜欢许三多,似乎本就该如此。

起床号还没吹响,于是成才在洗干净床单衣服后又重新躺回了床上,他睡不着了,于是开始规划起在五班的这段日子里,所要做的事情,起床号吹响后他也要负重跑步训练,再去重新看看许三多修的那条路。坚持不下去时,成才希望那条路能再度给他勇气,然后,如果有机会,他能够和许三多分到一起的话,他会把心意告诉给许三多的,一定会。

那时候的他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不论好的坏的,未来还有很长的种种要去经历,但现在的成才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想着,想着许三多,想着自己要做出的努力,想着也许之后的他们能一直在一起,前路对成才而言,尚不清晰,但他仍旧期待,期待着未来。

<成才的梦>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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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是迟暮,太阳由耀眼的灿金转为偏暖的橘红,用霞光将云染成薄薄的胭脂色,应该是暖意融融的场景,只是375峰顶的风一向偏冷,因此再暖的云霞,也因着这风,镀上了薄薄一层冷意。

但不如许三多的话语更让袁朗心灰意冷,袁朗最看重的兵,最在意的兵,许三多站得很挺拔,像一株漂亮的笔挺的白杨树,那双眼睛永远澄澈干净,似乎任何事都不会在他眼中留下更多波澜,但现在许三多眼里情绪有些复杂,袁朗看得明白,惊讶、茫然、为难,和犹豫,但就是没有袁朗所期望的那种情感。

“队长…我…对不起。”许三多声音很轻,充满愧疚。

袁朗已经知道在道歉之后,接下来许三多要给他什么样的回答,他最不想听到,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一个答案。

喜欢的种子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种下,此后在袁朗心底生根发芽,哪怕没有立刻破土而出,也在心底深深扎着根,想要把许三多带回老A这种想法一直在袁朗脑海中徘徊,好在许三多的确来了,他将许三多彻底划进自己的领地,哪怕只是作为队长的身份,也自得其乐,隐秘欢喜。

起初袁朗就是这样想的,做许三多的好队长,看他一路成长就足够了,但爱欲哪里是能控制的?哪怕是袁朗也不能,从亲近到亲昵需要多长时间?从克制到放纵需要几个过程?搭在肩膀上的手落到后颈,在许三多说出想复员的那一刹那,袁朗忽然察觉,他究竟有多重视这个人,有多喜欢这个人,他不想放许三多走,甚至已经想不到许三多不在老A,不在他身边的日子。

天知道在许三多离开的一个月,他有多煎熬,不是怕得不到,而是怕不回来,好在外出飞翔的鸟最终还是选择回归了袁朗的巢,甚至许三多还有了一个,不能离开的理由,袁朗清楚自己心中的卑劣,但忍不住窃喜,就算是欠人情也好,至少许三多没有办法离开老A,离开他身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他想着那就先陪伴吧,等许三多开窍,或者等到许三多结婚,前者他不会放手,后者虽然绝望,但他会选择祝福,也不是没有强制的手段,可袁朗哪里舍得用在许三多身上?许三多又不是一株脆弱的花,也不是任人把玩的漂亮物件,许三多是坚毅的,明亮的,是不应该被人掌控在手中的,所以袁朗选择了静静等待。

但这场发生在375峰顶的告白不是他蓄谋已久的计划,只是真真切切的一时冲动。

这不应该发生在游刃有余的A大队队长袁朗身上,他本该是克制且从容的,只在暧昧边缘试探与游走。破冰点起源于一封信和一张照片,从士兵们家里寄来的信A大队都需要拆开检查,那封寄给许三多的家书袁朗仔仔细细地看了,前半段是许三多父亲的唠叨,带着对小儿子的关爱,于是他微笑,但慢慢看到后半段,唇角的弧度僵硬,袁朗的眼睛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看起来本本分分且朴实的姑娘,两个麻花辫,对着镜头笑颜如花。哦,的确,许三多这个年纪,也是到了要被家里催婚的时候了吧,袁朗捏着那封信,没察觉自己的手有多用力,他只是兀自出神。之前就在心中决定好的两个选择,前者不放手,后者去祝福,那么现在,是到了要他袁朗去祝福的时刻了吗?许三多又会是怎么想的呢?那张脸上会流露出羞涩的神情来吗?他会…答应去见一面吗?

然后呢?他要去参加许三多的婚礼?吃许三多给的喜糖?痛痛快快喝下许三多的喜酒?压下几年来的深切爱意,再给许三多道一句队长祝你们新婚快乐吗?

你袁朗做得到吗?

仅仅只是这样的幻想,就足够让袁朗失态,烟灰缸的破碎声响在屋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回过神来,看着这一地狼藉,纷飞的烟灰,碎了满地的玻璃,袁朗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他给了自己两个选择,但从没想过去完成第二个,他根本无法放手,也不能释然的去祝福。

捏皱的信纸被搁置于桌上,袁朗一点点将纸上的褶皱抚平,随后他起身,慢吞吞地清扫了这一地凌乱的破碎。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袁朗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可冲动自压抑过久过长的心中升腾而起,像一瞬间燃烧起携着吞噬之意要将茫茫草原燎尽的火,他果断地做了某种决定,放弃一直以来瞻前顾后的犹豫,他不是想拉着许三多同他溺亡,玉石俱焚,他只是,想争取一次,长久以来压制的爱意,你许三多应该要知道,你许三多必须知道。

所以袁朗把许三多带到了375峰顶,他们的确常来这里,不过两人来这儿独处,一共也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他们之间的谈心,袁朗半真半假地说了一些话,第二次就是现在,但袁朗接下来要说的话,其中没有半点谎言掺杂。

许三多不明白袁朗为什么把他叫到这里来,他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的队长,今天的训练分明已经完成,也没什么布置下来的特殊任务,两人之间距离不远,他嗅到袁朗身上的烟草味,像是在来这里之前,抽了很多支烟。

袁朗注视着许三多,眼里透出的情绪和平常不太一样,大部分时间中,他的队长在看向他时,深黑色眼睛里都含着浅浅的笑意与纵容,但这次的神情,许三多有些看不懂,袁朗看起来并不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开心,那双眼睛深的像望不尽底的井。

许三多的第一反应是袁朗有了烦心事,在他印象里,袁朗一向是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哪怕是袁朗,也会觉得困扰?许三多无不担忧地皱起眉,关切地询问道:“队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或许是袁朗传递给许三多的气氛太凝重了,才让他的兵也跟着忧心忡忡起来,袁朗唇角几不可察地扬起一点弧度,许三多在为他担心,这很好,这让袁朗挣扎在爱欲泥沼中的心有了些许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是吧。”他对着许三多露出微笑,看起来很从容的笑,但只有袁朗自己知道从容下的紧张,活过三十多年,此刻却像刚刚情窦初开:“听我讲个故事好吗?许三多。”

只要在合理范围内的,袁朗的提议,许三多一般不会拒绝,袁朗按住他的肩,两人一起坐下,眼前就是暖橙的夕阳,时而掠过温柔的风,他的队长有着适合缓缓叙说故事的低沉声音,许三多默默地听着。

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主角没有名字,甚至从邂逅、重逢、到无关爱情,只是友谊的陪伴,故事里只有主角在单方面的深爱着对方,永远等待,永远守望,直到最后,被爱之人也一无所知他的深情,主角目送此生挚爱走向婚礼殿堂,笑着送上祝福。

许三多听得入神,他是个情感细腻的人,于是为故事中的主角黯然神伤,或许其中也有袁朗的原因,一字一句,饱含深情,仿佛袁朗就是这个故事中的主角一样。

“这个故事很好,队长,但结局…不是很好。”等袁朗将这个故事的结尾讲完,许三多才开口说话。

“结局不好吗?这是基于现实人生发展的故事,现实就是这样,会错过,会得不到。”

许三多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似乎不太赞同袁朗的想法:“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我觉得…既然爱了,就要去努力争取,故事里的主角,他都没有争取过,又怎么就能肯定对方不爱他呢?”

“爱不是仅仅靠争取就能得来的,许三多。”袁朗道。

“但主角也没有说出来过呀?”许三多很坚持。

在很多需要争论的情况时,袁朗通常是辩不过许三多的,他有自己坚持的逻辑,所以袁朗笑了,他转头,看着许三多:“你是觉得,他应该把爱说出来吗?”

许三多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朗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以至于让他又问出了一个别的问题:“许三多,那你觉得,我和故事里的主角像吗?”

这回许三多摇头了:“不像。”

“哦?哪里不像?”

许三多答不上来。

袁朗也并没有非要刨根问底的意思,于是他又开口询问,像是某种谆谆善诱:“许三多,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未等许三多开口,他就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记住,不要再说什么,我是这辈子帮你最多的人了,队长的牙已经被你酸倒过一次了。”

因为他的打趣,许三多露出笑容,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队长你…是个很优秀的人,善于思考,有自己的目标,尽管会经常想一些花样百出的手段A我们,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说这话时他笑了下,看着袁朗的眼睛,很真诚:“你不像会轻易放弃的人,队长,你更像会去争取的人。”

“是吗?谢谢你诚恳的评价,许三多。”袁朗站起了身,许三多也跟着一并站起来,夕阳已经落下一多半,此刻天际线上只剩半轮橘红,散着充满暖意的光,袁朗转身,与许三多面对面,他深深望进许三多明澈的眼睛,终于再无法按捺。

“那么,三多,许三多,我这样的人,能够做你的爱人吗?”

这句话像是袁朗之前用来讲故事的深情语气,一字一顿,那么认真,许三多愣住了,他看得出袁朗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队长也没有对他开这种玩笑的理由,他后知后觉的想起袁朗的话,袁朗的话中总是含有深意的,那个主角,那个被爱之人,那个故事,是袁朗,是许三多,是袁朗和许三多的故事吗?

他太震惊了,导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恋爱、结婚、两个人,对许三多而言,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也许曾经有过幻想,但大都是模糊的,不切实际的幻影,许三多更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队长会向他说出这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反应是惊慌,无措,第二反应…则是要拒绝,他们都是男人,该如何在一起呢?这…这样不对,他和队长…是不可能的。

所以故事回到最开头,袁朗静静地等待,许三多长久地沉默,这种沉默算是一种答案,无声的拒绝,袁朗知道,他没抱多大希望,但此刻还是感到痛楚,良久后许三多说对不起,对袁朗这场冲动的告白,下了最后的判决。

“我…我没想过,对不起,队长,我可能…没法和你在一起。”他的声音很小,表情近乎歉疚。

“没关系,许三多,我理解。”袁朗安抚地对他笑笑:“有些事情争取不来的,你不用为了拒绝我而道歉,也不要对此感到自责,我尊重你的决定,不会强求,以后,我还是你的队长。”

手了抬起来,他似乎想轻轻摸一下许三多的脸,但随即就顿住,然后收回,袁朗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里面只剩下一支烟。

“耽误你的时间了,今天的事,我不是作为队长去命令你什么,而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表达对你的爱慕,所以你可以完全当做没发生过,回去吧,三多,我在这里抽支烟。”

许三多犹豫着没走:“队长,抽烟太多,不好。”

袁朗苦笑了下:“许三多,不要对一个你已经拒绝过的人这么关心,这会让他继续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肯死心。”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升起了一弯清清冷冷的月亮,月光很皎洁,将许三多离开的背影勾勒的很长,他的兵很听话,在听到袁朗这样说后,就不再开口,默默地回去。袁朗站在原地,凝视着许三多的背影,直到缩小,模糊,随之从他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不见,打火机就在他的衣袋里,但直到最后,袁朗也没有点燃指间夹着的那支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02.

之后的日子,似乎和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袁朗说到做到了,即使许三多拒绝了他的告白,他也能做出无事发生的样子,可许三多面对袁朗时,却始终无法那么自然,袁朗敏锐地察觉到这点,因而选择了退远,他们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很快被齐桓率先发现,齐桓关心地问许三多怎么了?是和队长发生了什么争执吗?但许三多不答,只是摇了摇头,否认了齐桓这个猜测。

齐桓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去问另一个当事人,袁朗,但每每提到这个问题,袁朗总是讳莫如深,并且笑着说让齐桓少管闲事,那种笑意让齐桓浑身发毛,感觉他们队长不像脸上表现得那么开心。

就这么别别扭扭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接到的紧急任务,让许三多无暇再顾及他和袁朗之间的尴尬气氛。

一伙训练有素的毒贩藏进了偏远地区的茂密雨林,携带大量枪支与毒品,并且手上控制着人质,那是安插在制毒集团里,警方卧底唯一的女儿。

卧底已经牺牲在丧心病狂的报复中,无论如何他们必须救下他最后的血脉,在执行任务前,他们见到了卧底的妻子,她在仓皇无助间抓住了许三多的手,宛若抓住救命稻草,然后失声痛哭着恳求,她已经失去了丈夫,绝不能再失去女儿。周围队友们都沉默地看着,而许三多被她紧抓,用力到指甲几乎扣进他的手背,许三多没有挣扎,他顺着她的力道,蹲下身,扶起因为长时间痛哭已经脱力的女人。

“好。”许三多说,他语气很坚定,望着女人满是泪水的眼睛,全然忽略手背的疼痛,只是望着她,作出自己的承诺:“相信我,我会带你女儿回家。”

后来在赶去的路上,成才坐到他身边,叹口气说,你不该那么轻易的向她做出承诺。

他们都知道,有时候这种安抚的承诺,却并不一定能做到,因为每一次的任务都极其危险,并且其中有太多变数,这种变数影响了任务的发展,他们用全部努力做到完美,但无法预判在过程中会有什么样的变量影响最后结果。

许三多半天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深黑的作战手套包裹住,手背上应该留下了伤,此刻正微微的刺痛,但这是可以不去理会的,有什么会比失去家人更痛苦呢?那个女人,那个妻子,那个母亲,比他痛苦千倍万倍。

“我向她保证了,成才。”许三多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因为许三多的保证,成才才会如此担忧,他太了解许三多,说出口的承诺一定会兑现,这个特点同样在每次执行任务时也发挥作用,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做到完美。

“那我能不能向你讨要一个保证,三呆子?”良久成才这样说:“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一定要尽力保全好自己。”

这话其实对一个执行任务的士兵而言,说的有些情绪化,但在面对许三多时,成才总这样,他的一切圆滑和游刃有余从不用在许三多身上,他们是老乡,是发小,成才承认,在与许三多相处时,他的情绪外露的会更真实。

大抵是成才有些感情用事的语气使然,许三多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没做声回答,成才便并不满意,伸手用力去捏许三多的脸,许三多往后退,说有点痛,你撒手。成才却语气很凶,说三呆子,你要是不跟我保证,我就不松手。

与成才在一起时,许三多似乎更容易妥协一些,他只好无奈地说我保证了,才让成才堪堪将他放过,但随之,又伸手亲密地搂住他肩膀。

这种战友之间因为担心所产生的小互动,很容易让车内执行任务前压抑紧张的气氛舒缓些许,其余的队友也都稍稍放松,不再紧绷着那根弦,许三多几乎算是被成才揽在怀里的,但他倒也没挣扎,因为早就习惯了,他擦了擦手里的枪,抬起头看了一眼袁朗的方向。

尽管自从那件事过后,许三多和袁朗之间的相处,就一直有些不自在,但当有任务时,当许三多紧张时,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去看一眼袁朗,仿佛这样就足够让他安心。

而似乎是心有所感一般,袁朗也望向了许三多,彼此对视时,袁朗冲他笑了一笑,此刻袁朗的眼神是与之前相同的,笑意,与浅浅的柔和。

于是奇异般的,许三多原本沉重紧张的心情似乎也有所舒展,于是也对着袁朗露出毫无防备的笑脸,这是最近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对袁朗露出笑容。

齐桓坐在袁朗斜对面,被成才和许三多两人小小的吵闹声引得抬头去看,于是见证了这一段小插曲,他离得近,许三多对着袁朗笑完就低下了头,移开了视线,无知无觉,而他却有些毛骨悚然,袁朗脸上的笑意失去了温度,注视许三多和成才方向的时候,目光冷冰冰的。

但袁朗脸上那种冰冷的神色只是转瞬即逝,让齐桓几乎以为是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入夜,密林。

老A们像一群无声无息的深色影子,随着袁朗的安排有条不紊地四散进丛林中,与作战服相同的深绿是最好的保护色,他们一一占据狙击点,隐藏进山石草木之间,找寻最好的视野,争取活捉,或者是一击毙命。

这群毒贩很狡猾,他们分散开,四处藏匿,毒品分批携带,人质目前不清楚到底在哪里,袁朗按下通讯器,沉声命令他们根据最近距离,直接分成三人一组,将沿路发现的毒贩逐个击破。

袁朗和许三多,还有成才分到了一组,在搜寻线索的时候许三多低头,看到脚下的草丛,有一大片草被碾碎,泥土上有挣扎拖行的抓痕,伴随着血迹,还萦绕着浅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在人质试图挣扎逃跑时,被殴打出来的,成才注意到他的动作,也一并过来看,喃喃道,真是一帮畜生。

手背上的挠痕已不再刺痛了,只是残余轻微的痒意,这令许三多清醒,他还背负着一个承诺。他又想起女人给他看过的照片,女孩十七八岁,依偎在父母身边,笑颜如花,而幸福转瞬天崩地裂,家庭破碎,身陷囹圄,在女孩被挟持的十小时里,还不知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许三多死死抓紧手中的枪,想到这些,心中的怒火也随之猛烈涌上,这时身边有人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许三多看过去,是袁朗。

“保持冷静,许三多,不要意气用事。”袁朗轻声说:“当务之急是救出人质,然后再解决他们。”

袁朗的眼神里带着体贴与关怀,毫无疑问,袁朗太过了解他,也能在最巧妙的时间给予他安抚,许三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身旁的成才调整着瞄准镜,此刻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当许三多意识到袁朗的手仍然停留在自己肩膀上时,他立刻僵硬住,毕竟之前在375峰顶,袁朗说的话,许三多并没有忘记。

袁朗似乎察觉到了,顿了一下,缓缓将手收了回来。

他们沿着毒贩逃窜时留下的痕迹追踪,遭遇到强烈反抗是必然的,有那么一阵子,他们只是机械性地躲避,再反击,枪声呼啸,连绵不断,他们解决了一些分散开的毒贩,但始终没有找到人质的方位,根据频道里其余队友传来的讯息,也是一无所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色接近昏暗时,他们终于在一个山崖间,找到了挟持人质的那伙毒贩,只有三个人,拖着衣衫褴褛浑身血迹的女孩踉踉跄跄地向前走,成才低声说他们手中都有枪,如果贸然开火,很有可能会逼得毒贩孤注一掷地进行反扑,导致救援任务失败。

越来越晚的天色不允许他们继续跟踪下去,直接开火也有可能伤及人质,袁朗知道,这种时刻,谈判是唯一剩下的方法。

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毒贩在听到密林间有声响的第一时间就将枪口迅速移向了传来声音的方向,威胁要藏匿在其中的人赶紧出来,不然就立刻把人质杀死,凭借着几人长期作战培养而来的默契,袁朗无声地朝成才做了个手势,示意成才在原地观察,他和许三多则站了起来。

“兄弟,别紧张。”袁朗高声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和我谈谈?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三支枪同时指向了他两人,这伙毒贩似乎还有些理智,谨慎地要袁朗和许三多将武器全部卸下,否则绝不攀谈,袁朗保持着一个不会激怒对方的安全距离,将手中的枪扔到地下,示意道:“我的诚意已经表现出来了,那么你们中,领头的是谁?可以和我谈谈了吗?”

许三多也沉默着将武器扔下,但这并不妨碍他保持万分警惕,挟持着人质的毒贩率先开口与袁朗交谈,能够谈判就足以证明对方并没有赴死的必然决心,对方要车,要清理出一条国/道供他们逃跑。许三多的手用力攥成拳,默默听他们对峙,他的目光落在被挟持的女孩身上,遍体鳞伤,似乎已没有多少神智,但…许三多眯起眼睛,他突然发现女孩在和他对视,她的嘴唇小心的一张一合,似是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小、小心…小心什么?许三多死死地盯着女孩做出的口型,天色越来越昏暗,他只能一点点地,艰难地进行辨认。

“你们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人质不能跟你们离开边境线,在国道将人质放下,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人追踪你们,怎么样?考虑一下?。”袁朗说,他擅于运用谎言去压迫对方的心理防线,而毒贩陷入了沉默,像是在犹豫,袁朗抓紧时机,谨慎地一步步,慢慢向前。

不对…哪里不对…被挟持的女孩从露出的手臂上来看,分明瘦弱,可外套下却鼓鼓囊囊,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是毒品吗?还是……

忽然,许三多瞳孔骤缩,他知道女孩在对他说什么了!小心炸药!人质的身上绑着炸药!对方是真的想要谈判吗?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袁朗慢慢接近的脚步吗?还是只想在临死之前,多拖几个人一起死?这是圈套…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毒贩脸上划过一抹狡诈的狞笑,他悄悄地把手抬起来,准备去摸人质衣服下的炸药引线,放他们走?鬼才会信!没有吸毒的头脑此刻难得清醒,死之前能拉个特/种/兵一起死,也不算亏了!

“c1!中间!右手!”

千钧一发之际,许三多高喊,守在林丛间的成才毫不犹豫,手中狙击枪直接开火,子弹精准打进挟持人质的毒贩右手,在毒贩捂手惨叫的瞬间,许三多猛地扑了上去,一把将女孩给拉了过来,而距离毒贩更近的袁朗已经与另外两人缠斗上。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去,成才不敢继续贸然开枪,从埋伏的草丛间冲出,去帮袁朗制服剩下的两个毒贩,被许三多拉过来的女孩已经昏迷,呼吸微弱,外套里就是绑得死紧的炸药,整个将女孩勒住,难以呼吸,不知道她是怎样在这种近乎窒息的状况中撑下来的,许三多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一点点将女孩身上绑着炸药的绳子割断。

许三多做得太专注,全然没注意到被打中的毒贩正颤颤巍巍爬起来,目光凶狠,他用左手拿枪,不怎么稳,因疼痛而颤抖的枪口,对准了许三多。

“许三多!”电光火石间,有人大力将许三多推开,袁朗闷哼一声,他的右臂中弹了。

可许三多也无暇顾及,另一个毒贩已经持刀上前与他纠缠,而袁朗那边,毒贩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上来进攻,山崖狭窄,两人在打斗的过程中,距离已经岌岌可危,在袁朗想要将毒贩踢落到山崖下的时候,那毒贩在挣扎中伸手,死死地抓住了袁朗受伤的右臂,剧烈的疼痛导致袁朗躲闪不及,两人一起跌落。

“队长!!!”许三多的声音分外凄厉,他再次杀了人,他扭断了和他缠斗的那个毒贩的脖子,但他想不了那么多,他来不及想那么多,他用尽全力地扑到山崖边上,可只差一点点,他只触碰到袁朗的指尖。

许三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队长,从山崖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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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意识先苏醒过来的,感知在一点点的恢复,向袁朗传递着周身的疼痛,是滚落下山崖时造成的,棱角尖锐的石头,长满细密倒刺的绿藤,还有重重跌落时的摔伤。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处山崖不算太高,往下是个斜坡,他被拉下去时顺势借力做了缓冲,但想拖他赴死的毒贩没有他的运气与反应力,后脑还恰好摔在了一片山石上,袁朗在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从毒贩脑后溢出蔓延的,大片鲜红色的血,还有他听到的,许三多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唤。

对,许三多…许三多怎么样了?应该没有受伤,但袁朗太了解他的性子,山崖间那一瞬没有拉住的手,足以让许三多自责许久许久,所以袁朗需要醒过来,他需要赶紧醒过来,要告诉许三多,他的队长没有大事,不要为此自责。

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周围,意识彻底恢复,袁朗睁开眼睛,先看到的就是独属于医院的雪白天花板,上方悬挂的输液瓶里,药滴到一半,他的右臂基本无法活动,所以点滴打在了左手。但奇怪的,他的手并没因为长时间的输液而冰冷,恰恰相反,袁朗察觉到手下的暖意,他稍稍转头,看到有人趴在他的床边,似乎正睡着,是许三多。许三多的手垫在袁朗输液的那只手下面,袁朗感受到的温暖,正是来自于许三多的体温。

许三多的头侧着,枕在另外一只胳膊上,紧闭着眼,睡得很沉,而且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也紧皱着,嘴角微微下撇,好像仍有悲伤或忧愁的心事。

袁朗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兵,像是要把许三多的身影装进眼睛,他注意到许三多眼下有一片深深的青黑,这两天肯定没有好好睡,看着脸好像也消瘦了,是不是饭也没怎么吃?对自己的状况,袁朗毫不在意,他只是担忧地望着许三多,又不舍得将许三多叫醒,就这样让他暂且先休息,何况…袁朗也有些自己的私心,自从那次告白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许三多单独相处,更别提,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看许三多。

在那场孤注一掷的告白之前,袁朗就考虑到了两种结果,许三多答应和他在一起,那么无论前方有何种困难艰险,袁朗都不会再放开许三多,但如果许三多选择拒绝躲避,袁朗也会克制,将爱欲的兽捕进牢笼囚锁。

他不想用下作的手段,也不希望让许三多看到自己的阴暗面,他最优秀的兵,他最爱的人,就应该活在灿烂的光下,前途坦荡,袁朗不舍得,绝不舍得将许三多拉入痴缠感情的泥沼。

但在这种时刻,袁朗无法再控制心中的爱意,也无法清清白白克己守礼,再者说,他也没想着要做什么,他只是,只是想多看许三多一会儿而已。

但这种满是柔情的注视没能持续多久,许三多睡得沉,却并不安稳,他迷迷糊糊地发出了几声呓语,前半部分实在含混,袁朗听不清,可最后那句却隐约分辨出来,许三多在梦里说得是:抓住我的手。

袁朗心头猛地涌上一阵酸涩,他想把许三多叫起来,但许三多自己却先惊醒了,他的兵在喊了一声队长后猛地将头抬起来,茫然又惊慌地四处张望,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当许三多的目光落向病床上的袁朗时,慌乱的眼睛才真正有了焦距与落点,他对上袁朗含笑的眼眸,随即才意识到他的队长已经苏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许三多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袁朗恢复得不错,身上的划伤与摔伤都不算太严重,右臂的子弹也已经被取出来,再静养一段时间,等伤口拆了线,就差不多可以出院,医生在检查时许三多就在旁边站着,袁朗挺心不在焉的,他看着许三多表情认真地听着护士所嘱咐的注意事项,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上扬的弧度,袁朗毫无掩藏的意思,他喜欢看到许三多为他的事情而专注的模样。

待医生和护士离开后,许三多关了病房门回来,他走到桌前拿起暖瓶,转身问袁朗要不要喝水。

“好,谢谢你,许三多。”袁朗微笑道。

于是许三多倒了些水,重新回到袁朗病床跟前,将杯子送到了他唇边,而且袁朗注意到,许三多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是熟练,水入口的温度也正好,不算太烫,待袁朗喝完那一杯水,许三多就将杯子放回去,又坐到袁朗床边。

他下意识地将手重新垫到袁朗输液的手下面,看样子已经成为习惯,但立刻,许三多就反应了过来,袁朗醒了,他似乎不必再这样,他有些尴尬地想赶紧把手抽回,又怕碰到袁朗手背上的针头,只能一点点,慢慢地将手往回收,但在听到袁朗轻微的嘶声后,那手又不动了,就这么僵硬的垫在袁朗手下。

袁朗有些好笑地看着许三多的小动作,决定先转移话题来缓解许三多的窘迫:“许三多,我昏迷了多久?”

“两个星期零三天。”许三多答得很快。

“这些天都是谁在照顾我?”

“我…还有齐桓,有时候成才哥也会来帮忙。”这次许三多的回答犹疑了一下,虽然只有几秒,但被袁朗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问道:“怎么不让我用暖水袋垫着手?”

“刚开始垫过,但是输液管里回血了,总是弄不好,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就用你的手来帮我垫着,你是为我着想,谢谢你,许三多。”袁朗的声音放得很柔和,他眼睛是幽深的黑色,在专注凝视时一个人时总显得很深情,特别此刻被他注视的对象还是许三多,在这样直白不加掩饰的目光下,许三多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他把头低下去,不敢再看袁朗的双眼,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不,我应该道歉才对,队长,你是为了救我才…”

“不要向我道歉,许三多,因为我很高兴看到你能没事,毕竟,我…”这时候许三多跑不掉,何况袁朗也并没有死心,他只是选择克制了自己,此时气氛正好,不借着这个机会再多添把火让许三多能够稍微接受他的感情,简直就不是袁朗的风格。

“完毕同志!去吃饭吧!我来替你的班了!”

但是不速之客的到来搅乱了两人之间几乎有些暧昧的气氛,齐桓大大咧咧地进来了,正当他的手想拍向许三多的肩膀时,就对上了袁朗似笑非笑的目光,齐桓原本打算伸过去的手立刻僵在半空中:“队、队长,你醒了啊?”

许三多在保证不碰到袁朗手背针头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把手给收了回来,失去了手下的温暖,袁朗一时有些可惜。

“我、我先走了!”许三多猛地站了起来,脚步慌乱的像是身后有鬼在追,虽然完毕同志一而再再而三的声明自己不相信这个,但他现在给齐桓的感觉就是跟见了鬼一样,连齐桓问他下午还过不过来替班都没回答,一溜烟地就没了踪影。

“三儿这是怎么了?队长,你训他了?”齐桓疑惑的问。

被打搅了好事的袁朗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没有。”

“没有就好,队长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三儿有多担心你,简直…简直就跟小媳妇儿要守寡了似的,几乎就是寸步不离地在你床前照顾你,也不让我们插手,这是最近实在撑不住了,才和我们轮的班。”

齐桓无意间用的几个形容词很好的搔到了袁朗的痒处,他的表情也随之多云转晴,笑得如同春暖花开:“我知道,三多瘦了不少,看样子也没怎么睡好,最近为了照顾我,挺辛苦吧?你们也辛苦了。”

齐桓没意识到他正在被袁朗套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给袁朗往外抖:“是啊,刚送到医院的那几天你没出手术危险期,三儿是真的饭都不动一口,就守着你,这些天也都是他值夜,我和锄头他们,说是来轮班,其实也就是白天过来看一会,真正照顾你的主力,还是我们完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朗沉默了会,笑了:“这么说,等我出院之后,要好好谢谢三多,当然了…还得谢谢你们。”

齐桓心想感谢就不必了,只要不想着馊主意折腾我们,我们才算是谢天谢地,但袁朗说要谢谢许三多,他是赞同的,想到最近许三多有些异常的表现,齐桓又补充道:“队长,你既然醒了,就抽空和三儿聊聊,他…对没拉住你这件事,挺自责的。”

当时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被成才死死抓着的许三多,人质被送上救护车,剩下的尸体被抬走清理,许三多眼里都是泪水,失魂落魄,嗓子已经喊哑,却仍旧在低低叫着队长,成才手上有抓痕,是为了拦着要跟袁朗跳下去的许三多,被他抓出来的。

直到袁朗被救起来,许三多跟在他的担架后,一起上了救护车,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袁朗,不曾离开半分。

后来他们等在手术室外,许三多靠在墙边怔怔的发愣,齐桓有些担心他,小心地说三儿,要不你先睡会儿好吗?可许三多不回话,在齐桓耐心地问了一次又一次后,才流着泪摇头。

“我为什么?当时没有拉住他…”那是翻来覆去的,重复在许三多口中的一句话。

齐桓他们不仅担心袁朗,也担心许三多的状况,但在袁朗手术结束,医生宣布很成功后,许三多好像突然就恢复了平静的样子,并且坚持要留下照顾袁朗,没人拗得过许三多,跟他一起长大的成才也不能。

但齐桓看得出来,许三多眼里的自责与歉疚,现在许三多不言不语,或许更可以称之为,暴风雨前的平静,但还好队长醒过来了,袁朗醒过来,就能和三儿好好沟通,解开许三多的心结。

在齐桓把这些事告诉给袁朗后,他沉默了半晌。

良久后袁朗说:“我知道了,我会和许三多谈谈的。”

去吃饭的许三多自然不会知道就这一中午的时间,齐桓的话已经被袁朗全给套了出来,待他吃完饭回去替齐桓的班,就察觉到对方神情古怪,许三多心里一紧,还以为是之前他和袁朗的那种暧昧气氛被齐桓给看出来了,哪知齐桓表情沉痛地对他说:“三儿,队长是醒了就开始作妖啊,他要队里加训,等他回去之后考察,考察方式还要保密,是不是闲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队长,是为我们好。”

齐桓瞪他一眼,实在不想跟无条件支持袁朗的许三多聊下去,摆摆手走了,留下许三多站在走廊外,他做了会心理建设,才慢慢地走进病房。

袁朗正靠坐着,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待许三多走进来,袁朗转回头来,对他微笑:“吃完饭回来了?”

许三多点了点头,谨慎地和袁朗拉远了一点距离,生怕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暧昧氛围。

袁朗好像没注意到许三多的动作,他的点滴已经打完了,因此左手可以自如活动:“许三多,齐桓他们有给我拿烟来吗?好久没抽烟,很想抽一根。”

但这个请求被许三多给拒绝了:“队长,你现在不能抽烟,对你身体恢复不好。”

“那我很无聊啊,许三多,这怎么办?”袁朗看起来很苦恼,他的这种神情让许三多忍不住走近了些,并且认真地开始替他的队长想怎么才能不无聊的办法。

“我、我这有书,我念书给你听好吗?队长?”

“念书给我听?这没意义,许三多,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比如…你想和我聊聊吗?”

不出袁朗所料,在他提到想要聊聊的时候,许三多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他没有拒绝袁朗的这个提议,而且很顺从地听了袁朗的话,搬着椅子坐在袁朗病床边,袁朗靠坐,许三多正襟危坐,两人开启了一场有些沉重的谈话。

“许三多,特种兵的一生里会执行数不清的任务,而我们谁也无法保证,每一次任务都能完美无缺,我们只能去尽力做到最好,这次的营救任务,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低着头:“但…是我太掉以轻心了,才会导致队长你中弹,然后,然后我还没有抓住你,如果当时我能拉住你的话,你也许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当时人质身上绑有炸药,而且绳索勒的她无法呼吸,你选择第一时间去割断绳索,这算什么掉以轻心?至于你后面说的…许三多,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去为此自责,你当时已经来救我了。”

“可是!如果当时我再快一点呢!也许我就能……”许三多激动了起来,他高声反驳,但袁朗神情严肃地打断了他:“许三多,在我们的字典里,没有那么多可是与如果,与其一次次的去重复回忆你没做到的,我们更应该做的是总结经验,不再出现这样的问题,我说的没错吧?士兵。”

许三多这回说了是,可他仍旧低着头。

袁朗叹口气,面对许三多的时候,他的心总会轻而易举的被牵动,于是现在也跟着柔和,他伸出手,轻轻刮了下许三多的脸颊:“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多,你也看到了,你的队长我醒了,再过一阵就能出院,继续去折腾你们。”他笑笑,继续道:“所以,放宽心好吗?三多,你担心我,其实我很高兴,证明在你心里,有我的位置,但是我不希望是因为这种情况,我更希望我们能……”

“我知道了队长!”似乎生怕袁朗再说出什么令人心神动摇的话来,许三多慌乱地打断了袁朗的话:“我会好好总结这次的经验,也不会再…自责了。”

袁朗也没有再说下去,他弯起眼睛,对着许三多笑了,他的兵强装镇定自若地说话,可耳朵都红透了,袁朗视力很好,绝不会看错。

那就再等等吧,袁朗想,他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是全无机会,至少,从如今的情况来证明,许三多不是对他完全没有好感的,而袁朗此人,只要抓住一点机会,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但那次的谈心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的消解许三多的心结。

起初一切还很正常,许三多晚上会值夜,睡在自己支起来的行军床上,但自从袁朗恢复的差不多,不再需要有人值夜后,事情就突然发生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在第一个晚上就出现了。

袁朗独自入睡,不需要许三多值夜的第一个晚上,半夜因为伤口隐隐作痛而迷迷糊糊醒来时,他看见自己床前坐了个人,正静静地看着自己,屋里也没开灯,借着朦胧的月色,袁朗看清楚他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许三多?”他问。

许三多没说话,定定地看了袁朗一会儿,然后就站起身来走了。

袁朗:“……”这是什么意思?

袁朗住院的第二个晚上,做了个不太好的梦,他微微侧了侧身,忽然福至心灵地睁开眼睛,床前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身板挺直,安静地坐着。

“许三多?还没睡?”袁朗问。

但这次许三多仍然没说话,他还是那样,盯着袁朗看了一阵,魂儿一样地,无声无息地走出去。

袁朗:“……”这小混蛋是要干什么?

袁朗住院的第三个晚上,他压根就没睡,在黑暗里,袁朗盯着墙上滴答作响的钟表,时针分针一格一格的走,当准时到达三点时,许三多又像个幽灵一样地推门进来了。

“许三多!你晚上都不回宿舍睡觉吗?瞎溜达什么呢?”袁朗终于忍无可忍地坐直了,他意识到许三多还是有些不对劲,不,是非常不对劲,他想和许三多推心置腹地再聊聊,但许三多连话都不接他的,还是和之前一样,盯上袁朗一会儿,然后关门,走人,许三多一贯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风格。

望着门被关上,袁朗疲惫地叹了口气,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心力交瘁,他意识到许三多在某些方面出现了问题,所以袁朗得再找时间和许三多谈谈,这件事情迫在眉睫,当然,倒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才凌晨三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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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出院那天是许三多和齐桓来接的他。

身体素质原因,他各方面恢复的都不错,除了受伤的右臂还不太方便活动,但这已经不影响袁朗处理工作了,于是在问过医生的意见后,袁朗还是选择了出院,一半是他实在闲得发慌,脑子里想了一百个损招给老南瓜们用,另一半,则就是因为许三多。

之前半夜发生的事,袁朗还住院时,就找许三多谈过了,他起初疑心是许三多梦游,可也没听说过有谁能从老A宿舍梦游到住院部去,他试探着提起这事时,许三多正坐在他病床前低头削着苹果,在听到袁朗迂回婉转地问他最近晚上睡得如何后,许三多只是点点头:“我的睡眠很好,队长。”

“你家里应该没有梦游史吧?许三多,我没从你资料上看见过。”

“没有,队长,你为什么这么说?”许三多语气很平静的反问袁朗,眼睛里甚至还带了一点不解,好像半夜三点在病房门口像只猫一样幽幽盯着袁朗的不是他本人。

“那我需要一个解释,许三多,关于你为什么半夜三点不去睡觉,反而出现在我病房里的解释。”

许三多哦了一声,继续削着手里的苹果,果皮被他削成一截截的,显然许三多并没有掌握削水果皮的方法:“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队长,那我下次凌晨两点过来?或者凌晨四点,再晚可能就不行了…”许三多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抓着那颗苹果,表情纠结,似乎真的在为此苦恼:“如果再晚的话,会耽误起床训练。”

袁朗:“……这个跟什么时间来看我没有关系,许三多,我现在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在凌晨来?白天你照顾我,已经很辛苦了,我希望你晚上能好好休息。”

“少睡一个小时对我来说没有影响,队长。”许三多表情很诚恳地说,像是某种解释,但袁朗怎么会注意不到,从始至终,许三多都没有正面回答过他的问题,这让他心中升起一点诡异的欣慰,在A大队的这一年,许三多的确变得精明多了,甚至还学会了用模棱两可的话去搪塞他的队长。

“队长,你是不希望我来看你吗?”然后许三多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这小混蛋还学会了倒打一耙。

就私心而言,袁朗当然希望许三多来看他,这是抓住时机培养感情,让许三多能开窍接受他的大好机会,但袁朗也知道,许三多现在的行为很古怪,这种古怪让他根本不能心安理得地去接受许三多的照顾,或者借着许三多这种情况趁虚而入。

但说实在的,目前其实没什么能解决的好方法,袁朗自个儿还躺在病床上需要人照顾呢,除了谈心,也没有别的能开解许三多身上问题的头绪。

算了…反正许三多也只是凌晨过来看他一会儿,袁朗就全然当做是只猫静悄悄地进来,又静悄悄地跑走吧。

“许三多,身体最重要。”他叹了口气,选择暂时妥协,许三多现在的问题,等他养伤恢复,回去再说。

许三多点点头,又继续低头给他削苹果了:“队长,你也是,注意身体。”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袁朗几乎已经习惯每至深夜凌晨三点,病房里准时造访的来客,在这种时刻许三多从不跟袁朗说一句话,而且每次只待十分钟,有时站在房门口,有时就坐在一边,就这么静静地融于夜色里,那双向来沉静内敛的眼睛,一直盯着袁朗,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后来,袁朗已经可以条件反射地在许三多推门进来的时候睁眼,提醒他别逗留太久,早点回去休息,然后再在许三多默不作声的注视下再安然入睡了。

不过再回到最开头的话题,这样的日子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就到了袁朗可以出院的时候,为了照顾许三多的休息状况,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办了出院手续,这样哪怕许三多非要半夜来看他几眼,也不用再跑这么老远,至少在老A,许三多的宿舍和袁朗的宿舍就近多了,更何况袁朗很有些居心叵测,非常欢迎许三多来他的单人宿舍。

回去的路上是齐桓开的车,袁朗和许三多坐在后面,他的手不方便系安全带,许三多就很自然而然地伸手过来帮他系,袁朗垂眸看着许三多头顶的发旋,忽然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许三多也是这样帮他把枪给重新别回腰间,这种细节让袁朗心中一动,他微笑着,看许三多认认真真帮他把安全带系好,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满到溢出来。

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开车的齐桓看着后视镜犯嘀咕,队长这是咋了,不就是完毕给他系了个安全带,至于笑得这么渗人吗?不过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最近三儿的状态好多了,除了起床时有点没什么精神,在别的方面就再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了,他们这些队友们看着都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桓。”袁朗打断了齐桓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许三多给他系过安全带后他的心情一直很不错,他好整以暇的靠在车椅背上,露出一个貌似无害的笑脸:“最近你们的加练情况怎么样啊?”

在训练上齐桓绝不会打马虎眼,如实地一五一十报告给袁朗,袁朗静静地听着,瞧不出满意或者不满意的样子来,等齐桓把队里的训练情况都汇报完,袁朗沉吟半天,才道:“只听你一面之词也不行,等回去之后,我要再看看。”

那你多余问这句干什么!齐桓好不容易才把卡在喉咙里的脏话给咽回肚子里去,紧接着袁朗又笑眯眯地问起了在一旁的许三多:“许三多,那你最近的训练怎么样?累不累啊?有没有休息好?”

许三多摇头,说不累,加练没有问题,我休息的也很好。或许是因为袁朗出院了,他心里的一块沉重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因此一路都很高兴,说话时眼睛看着袁朗,亮晶晶的。看的袁朗一颗心都柔软下来,他笑笑,说这么有自信?那第一个就先看你的加练成果,许三多。

袁朗这种柔和的语气听得齐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下意识觉着这两人之间氛围不对,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总结为这是袁朗对许三多的偏爱,当然,A大队里有谁不喜欢许三多呢?但是吧…像队长这样对许三多的,他们队里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就连成才这个老乡,都没有这样过吧?齐桓甚至觉得自己在车里有点格格不入了,为了赶紧逃离开这种奇异的氛围,他下意识地开快了点。

待到了A大队门口,许三多先下了车去给袁朗开车门,他们两人先回去,齐桓则是去停车,他将车慢吞吞地给停到车位上,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刚刚三儿给队长开车门,队长那个含笑的眼神…几乎就黏在三儿身上扒不下来了…等等,等等!一瞬间,齐桓脑中灵光乍现,他就说队长跟三儿这个氛围怎么这么熟悉呢?这不就是他回家探亲,看见家里亲戚上初中的小女孩喜欢的那种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的氛围吗?可、可那是队长跟三儿啊!他俩……

齐桓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但也不能说是秘密,毕竟袁朗好像也没有刻意去掩藏的意思。

袁朗出院的消息早上齐桓就通知了,为了庆祝袁朗的回归,中午老A们就在食堂给他们队长开了个欢迎会,并且就谁来帮忙照顾目前右臂还需要恢复的袁朗展开了激烈的讨论,c3说队长虽然想尽办法的折磨我们,但他其实是为了我们好,我懂,所以这个任务不能交给我,我这人粗枝大叶的照顾不好人,吴哲说别看我啊我可没时间照顾烂…不是,队长,我还得伺候我的妻妾们呢,众人你推我我推你,到最后袁朗忍无可忍,说各位,看见我了吗?你们队长还没走呢,这么就数落起我来,不太好吧?

最后还是许三多负责起了照顾袁朗的任务,毕竟就在刚刚,一帮人热火朝天谈论的时候,他就一直在默默地给袁朗倒水,夹菜。

别人都没什么异议,除了齐桓和成才对这个结果有些欲言又止外,袁朗从头到尾一直是笑着的,心情愉悦地用左手使勺子,舀许三多给他夹的菜吃:“那最近就辛苦你了,许三多,你两头跑来跑去的也挺麻烦,不如先住到我宿舍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还没说话呢,怀疑他俩之间有鬼,更是比较怀疑袁朗这边居心叵测的齐桓先惊得站起来了:“不了吧!队长!我会提醒三儿去照顾你的,他还是住自己宿舍!方便啊!”

袁朗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把齐桓看得浑身发毛,又转头问道:“许三多,你说呢?看你的意愿。”

而许三多短暂地犹豫了一会儿:“我、我还是不去你那边住了,队长,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喊我,我会过去的。”

许三多的回答让齐桓隐约松了口气,他偷偷观察袁朗的表情,发现袁朗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失望的样子,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说好,这让齐桓又有点怀疑自己了,莫非是他感觉错了?其实队长就是比较关爱三儿而已?没对三儿有那种意思?

不过接下来袁朗的行为就把齐桓的想法给无情的打破了,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各自回宿舍的时候,许三多送袁朗回去,他站在袁朗的左手边,于是袁朗就伸手搭上了许三多的肩膀,这本来是个很正常的动作,但当袁朗的手落到许三多后颈处压着的时候,齐桓就感觉有点不对味儿了,换做平常可能不作他想,但是自从意识到队长可能对三儿有意思之后,这就很难不让人多想了。

特别是在离开时,袁朗还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齐桓一眼。

之后的两天里,在食堂吃饭的老A们被迫见证了许三多喂袁朗吃饭的场面,有些菜不好用勺子舀,还得是用筷子夹,可袁朗手不方便,于是许三多就给他帮忙,刚开始他们还能兴致勃勃的看,但是往后,就有点不忍直视了,你们知道烂人和完毕这样像什么吗?吴哲深沉的说,就像那个昏君和他的宠妃,妲己和纣王都听说过吧?你们看三儿跟队长,这不就跟那妖妃喂昏君吃葡萄一个样儿吗?队长那表情,妥妥的昏君啊。

成才作为发小,老乡,不太同意许三多是妖妃这种说辞,他看着许三多认认真真地给袁朗喂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于是无不讽刺地说:“你说得不对,当年三儿他爹干农活时摔伤了腰,三儿也这么给他爹喂过饭,我看这不是暴君妖妃,这个是父慈子孝。”

“哎,菜刀。”吴哲捅了捅一旁对着饭盘发呆的齐桓:“你怎么想?这是暴君妖妃啊还是父慈子孝啊?”

好半天,发呆的齐桓才给吴哲回应:“这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心怀不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成才听不下去了:“搁这儿成语接龙呢?”

齐桓表情沉痛地说你们压根什么都不懂,他有一种不被人理解的孤独,这种孤独让齐桓有些唏嘘,队长对三儿有那种感情,这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那三儿是怎么想的?他对队长也是那种想法吗?如果不是,队长不会硬来吧?根据齐桓对袁朗的了解…实在是很难保证,他们队长不会干出那种事来。

虽然从队长负伤,三儿的那些表现看来,他的确是很在意队长的,但那种紧张里到底是包含着什么样的感情?三儿又是什么样的想法?齐桓盘算着,他得找个机会,探探许三多那边的口风。

但谁知当天晚上,许三多就没回宿舍,齐桓心里一个咯噔,别真是队长硬来了吧?抱着这种怀疑的心情,他迅速地去了袁朗的宿舍门口,咚咚咚敲门,并喊着队长你在吗怎么这都吹熄灯号了三儿还没回宿舍呢?

起初屋内没回应,齐桓锲而不舍地敲门,良久,紧闭的门内才传来了许三多的声音。

“今天我不回去了,队长说他伤口有点疼,我留下来照顾他一晚上。”

齐桓多少放下些心来,但还是问道:“三儿,你确定没事?”

“没事,你回去吧。”屋内的许三多这样平静的回应。

齐桓好歹是松了口气,放心地回宿舍睡觉去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屋内,许三多正跨坐在袁朗身上,袁朗没有把许三多怎么样,反倒是许三多要对袁朗硬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05.

天花板的顶灯没开,只有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稍暗的光,给雪白的墙投射上两道并不太清晰的影子,光线并不明亮,所以袁朗看不清坐在他身上的,许三多眼底的情绪,他的兵一双眼睛又黑又沉,手牢牢按在袁朗胸膛上,袁朗注意到他用了力,于是配合地没有动。

这种僵持其实只持续了几分钟,齐桓就来敲了门,袁朗没说话,就这么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许三多面不改色的将门外的齐桓给应付走,随后屋内重归平静,只剩两人交融的呼吸。袁朗先打破了这种暗流涌动的氛围,他眼里含着一贯的,许三多熟悉的,纵容且温柔的笑意,语气微微有些戏谑:“可以啊,许三多,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了,从哪儿学的?”

但这也不算疑问,更可能是一种赞叹式的夸奖,因为不等许三多回答,袁朗就继续说了下去:“那么,士兵,你现在…是想对你的长官做什么?”

在袁朗近乎是诱哄的语气下,许三多露出了那么一点惶惑的神色,好像之前他不由分说把袁朗推倒在床,然后骑在他队长身上,仅仅只是一时冲动,许三多低下头,有一些无措地注视着袁朗含笑的眼睛,很诚实地回答道:“队长,我不知道,下一步我…我还没想好。”

袁朗叹了口气,但这时候是真的容不得许三多细细想,慢慢想了,心爱之人就跨坐在他身上,更何况他们两人还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能保持冷静已经用尽了袁朗全部的自制力,他用没受伤的手撑了一下,想要坐起身来:“那你先从我身上下来,许三多,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谈谈。”

本来许三多仍旧有些迷茫的样子,但看到袁朗将要起身的动作后,忽然又紧张地将他队长的肩膀给用力按住,袁朗耐心其实已经快要告罄,他又不是柳下惠,许三多在他身上还能坐怀不乱,心平气和讨论许三多的心理问题:“许三多,你是忘记之前在375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下来,不然我不能保证发生什么。”

袁朗话音刚落,许三多就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俯下身来,两人的距离在一瞬间就拉近,一向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袁朗在许三多俯身后忽然僵住,许三多低下头来,柔软的唇瓣触碰上了袁朗的嘴唇,这是一个亲吻,一个或许现在并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吻,毕竟许三多之前拒绝了袁朗的告白。

可这种情境,这种姿势,还有许三多的这种…做法,很难不让袁朗认定为这是邀请,或者一种诱惑,若说之前还能克制,那么现在袁朗下腹的火,因为许三多轻飘飘的一个吻,就已经难以自持的烧起来,由于姿势的原因,袁朗硬挺起来的性器就这么隔着衣物顶在许三多臀间,许三多明显感觉到了,他略微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但却丝毫没有要真正避让开的意思。

这个吻很浅,一触即分,但许三多主动地献吻已经足够让袁朗声线沙哑,他深深注视着许三多,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欲望与爱意:“许三多,你…”

但像是怕袁朗说出什么他无法回答的话,许三多忙又低头,用嘴唇去堵住袁朗的唇,这次袁朗就不再让他逃了,浅尝辄止满足不了长久以来压抑的爱欲,他用没受伤的手扣住许三多后脑,用力将他压向自己,紧咬的齿关被袁朗灵巧地用舌撬开,清浅的吻转而演化为袁朗主导的,充满色情意味的长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情的起因,或许要追溯到今早,袁朗盯完他们的训练,和许三多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接下来他要回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许三多的时间安排一向规律,如果袁朗不需要他的帮助,他就会去图书馆看书。但今天的确事务不少,又或许是怀抱着某种私心,袁朗叫住许三多,让他跟着自己回办公室,帮忙处理文件。

他在离自己不远的桌上给许三多把需要处理的文件放好,这个位置也方便袁朗一抬头就能看到正在认真替他处理事务的许三多。袁朗在工作时不怎么讲话,许三多就更不会了,于是屋内静悄悄的,两人都在低头忙碌,可气场十分相合。

袁朗盯着电脑屏幕,有点别扭地用左手抓着鼠标新地图,之前的那次营救任务,虽然成功,但的确也产生了失误,所以他吸取教训,总结经验,准备给他们来场雨林的特殊作战演习,目标的话,袁朗当然还是设置成了自己,这不仅是对自己的训练,对老A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动力了。

他用单手打字,其实有点费劲,也不方便,导致规划任务的进度很慢,袁朗有些烦躁,于是伸手去拉抽屉,里面有烟,他打算抽一根提提神。

但目光离开电脑屏幕时,袁朗就下意识地看向了许三多,他眼眸低垂,神情很专注,埋头处理袁朗给他的文件,明亮温暖的阳光自打开的玻璃窗照进来,将屋内的陈设都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同样也洒在许三多身上,像是在他周身,环绕上朦胧的、温柔的光。

袁朗注视着许三多,没意识到自己的神色有多柔和,他心间无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一个房间,两个人,哪怕无声,各自忙碌,可袁朗知道许三多如今在他旁边,一颗心都觉着安定。

于是那层抽屉袁朗没有拉开,因为缓慢的进度而有些焦躁的心情,也缓解了下来。

他最后还是没有抽烟。

午饭是许三多从食堂带回来的,两个人将就着吃了点,随后就一直忙到了日落时分,许三多把灯打开,又将整理好的文件拿过去,袁朗正看着电脑屏,随口让许三多放那儿,整个作战演习规划差不多部署完毕,他心情不错,于是笑着道:“许三多,下次的演习任务已经准备好了,期不期待啊?”

“是什么?”许三多问,袁朗倒也没瞒他,他实在了解许三多守口如瓶的性子:“雨林合作演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袁朗口中说出雨林这个词时,许三多的脸色僵了一下,被袁朗敏锐地捕捉到:“有什么问题?许三多?”

“报告!没有!”许三多条件反射地立正回答,袁朗被他这幅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别这么板着,这又不是指令,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许三多低低地嗯了一声,可只要提到雨林,他就不免要回忆起那一天,对他而言,万分残酷的那一天,许三多是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去回想的,但目光落在袁朗的包着绷带的右臂上时,还是凝固一瞬,随即有些黯然,于是那句对不起就脱口而出。

为这句对不起,袁朗轻轻皱了皱眉:“许三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在医院的时候我也跟你说过,不要为此道歉,任务中受伤,在所难免,何况…”

“过不去。”许三多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满是抗拒,袁朗一时怔住:“什么?”

“我是说,队长,过不去!”许三多猛地提高了声音,在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之后,许三多转身就走,他速度很快,不给袁朗任何反应的时间。

有清冷的风顺着打开的窗吹进来,冰凉的感觉让袁朗回神,他没见过这么愤怒的许三多,但这同时,让袁朗察觉到了某些问题,是许三多心理上的问题,袁朗并不在意任务中受伤,他执行过的任务太多,对他而言,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能这样轻飘飘的说,都过去了,可是…可是许三多呢。

袁朗终于意识到在关乎许三多的问题下,他犯了某个严重的错误,他的兵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战友,哪怕背也要背到终点,在之前的任务里,许三多哪怕是危险的自我奉献,也不让队友们落入险境,他在乎战友,在乎同伴,在乎到执着的地步。

所以那一天,许三多眼睁睁地看着他中弹,坠落,那是只差一点就拉住的手,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袁朗心中涌起强烈的痛楚来,在自己昏迷的这十七天里,许三多又在想什么?后悔、自责、迷惘、痛苦,或许还有袁朗不了解的,更多更多的情绪。

他明白了,许三多现在的问题,应该是又陷入了一场PTSD,比之前那次,还要严重,而且只凭谈心,散心,根本无法解决。袁朗拧紧眉头,思索如何解决许三多这次的问题,可门外忽然响亮的传来一声报告,他抬眼,看见许三多板板正正地站在门口,袁朗说了声进来,他正要准备和许三多聊聊,许三多却一把抓住了袁朗的手,拉着他就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朗任由他拉着,这甚至是十指相扣的姿势,许三多应该很生气,或者很激动,因为连背影都看起来怒气冲冲的,袁朗想不到他会做什么,是把自己拉到没人的地方严肃地谈一次?还是许三多想去375跑上几个来回以此作为道歉,让他来监督?可千想万想,总也没想到,许三多将袁朗拉回了他的单人宿舍。

门被许三多利落地反锁,袁朗甚至只来得及按开台灯,就猝不及防地被许三多给按倒在了床上。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他的兵像只凶猛的小豹子,明明对着袁朗亮出了利爪和尖锐的獠牙,可最后落下的,却是许三多柔软的唇。

袁朗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对着喜欢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特别是对方还非常主动,如果不做下去,袁朗感觉都对不起自己,他按着许三多接吻,唇齿间每一处他都要品尝,细细啄磨,许三多湿润的唇瓣被袁朗衔住,用犬牙去摩挲轻咬,许三多下意识后缩的舌也被袁朗纠缠,只能张开唇瓣任他侵占。袁朗按在许三多后脑的手已经慢慢向下,隔着军绿外衣,沿着许三多线条漂亮的后背不轻不重地抚摸,最后按到他的臀上,试探着暧昧游移。

这个长吻是在许三多快要坚持不住,猛地撑起身来而告终,他眼里一片迷蒙,是袁朗染上的,情欲的颜色,袁朗望着,喉咙干涩的要命,喝水救不了他,此刻只有许三多能救他,用吻,用爱。

他硬得发痛,几乎按捺不住想将许三多压下贯穿的冲动,可袁朗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许三多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们甚至还不是那种关系,就这样做了,是对许三多的不尊重:“许三多,你现在下去,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等明天,我们好好聊聊你的…心理问题,如果你现在还不走,我不能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回去吧,三多,你这样做,并不是喜欢我,而是因为愧疚,我…不希望你这样。”

袁朗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些软弱。

明明是坚持着要许三多走,可袁朗的眼睛不是这样说的,眼底的漆黑情欲几乎燃烧成一把汹涌的火,要将许三多锁定置身其中,焚烧殆尽,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许三多沉默,然后他做了一件让袁朗无法置信的事,军绿色上衣被他主动脱下,露出精瘦白皙的身体,细腻的白几乎灼伤袁朗的眼睛,同时也让他胯下更坚硬,许三多脱衣服很干脆,衣服,迷彩裤,一件件的脱下来,最后,跨坐在袁朗身上的,就是浑身赤裸的许三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兵,他最偏爱的兵,他最爱的人,在做完这一切后,许三多再次俯身,温热湿软的舌,轻轻舔了舔袁朗的喉结。

“那现在呢?队长?”许三多轻声问,他的脸颊很红,包括耳根也是红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现在做的这些事,如果对你是愧疚,你要怎么办?队长?”

操,还能他妈怎么办?袁朗咬牙切齿的想,手背上绷起了青筋,都已经这样了,如果许三多对他是愧疚,那他就把这种愧疚变成喜欢,如果许三多对他是喜欢,那他就把这种喜欢,变成爱,总之箭在弦上,现在不做,他袁朗就不是男人了。

“许三多,我给你机会让你走了,现在,你可别后悔。”这句话几乎是袁朗磨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可许三多在他面前,似乎已经完全抛去了趋利避害的天性,他顺从地任袁朗狂热地吻他,青涩地进行回吻,

袁朗已经坐直了身体,单手揉捏着许三多的臀,吻顺着脖颈落下归属权的标记,锁骨被舔舐啃咬,随后就是乳头,许三多颤抖着,酥麻的感觉从被袁朗含住的乳尖处传来,令他下意识弓起身体,口中的呻吟声无法抑制,断断续续的从发红发肿的唇瓣间溢出。

“搂住我。”袁朗说,语气甚至强硬的像是命令,服从,服从是士兵的天性,于是许三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袁朗的左手沿着臀缝触碰进那处私密紧致的穴口,他探进去一个指节,愕然察觉到其中的湿软,这小混蛋…甚至已经大致做过扩张了…什么时候,就在发完火之后吗,离开的那段时间之后吗?

许三多注意到袁朗动作停止了,有些不安地想转头看看,可下一秒就惊愕的痛呼出来,袁朗毫不客气地抬手,在他臀上落下一巴掌,没怎么收力,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分明的红印:“小混蛋,自己玩过了?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我干你?是吗?许三多?”

“我成全你。”

袁朗接下来的命令是要许三多给他解开皮带,皮带松开,作战裤和内裤被许三多一同拉下,炙热滚烫的粗大性器迫不及待的弹跳出来,许三多有些羞臊地别过头,可袁朗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时间,他的队长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缓缓撸动着柱身,有晶亮的液体从顶端不停渗出来,然后袁朗抬起头,唇角勾起的张扬弧度几近像是蛊惑:“三多,你也知道,我的手受伤了,不方便…如果你真的很想要,那就自己坐上来。”

他被队长那双漆黑的,含着深沉爱欲的眼睛所诱惑,仿佛情不自禁,陷入泥沼无法脱身,那样沙哑暧昧的语气,更是让许三多…无法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袁朗看着,看着他最偏爱最骄傲的兵,坐到他的身上,用手撑开浅色的穴口,一点点地,吃下他滚烫的性器,实在太紧,吞下一点就费力,许三多死死咬着唇,慢慢地向下坐,可这种被侵入的感觉太漫长而永无止境,袁朗还在盯着他看,让许三多的性器也兴奋。

太慢了…太撑了…紧致湿热的后穴吃不下这么大的东西,许三多只做到了一半,腰就已然酸软,他不停地吐着气,告诉自己放松,当许三多打算再继续坐下去时,一只手已经强硬地扣住他的腰,狠狠地按了下去。

许三多被袁朗的性器给贯穿到了底,强烈的快感与刺激让许三多立刻哭叫着射了出来,精液弄在了袁朗身上,但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注意力去关心,在彻底操进去后,袁朗的腰立刻有力的向上挺动,开始大力地抽送,柔软紧致的肉壁箍的他极为舒爽,又抱着捅开操开的想法,一次次往最深处干。

第一次性爱就是这种干到最深的姿势,可许三多适应了下来,他的兵有极强的耐受力,所以就该是这样的,温柔的性爱不适于袁朗与许三多,要粗暴,要掠夺,要蛮横地肏干。

袁朗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性器一刻不停地深深顶弄抽出,肉体的相撞声,伴随着水声,许三多感觉自己几乎要融化到袁朗怀里了,他抓着袁朗的肩膀,发出控制不了的哭叫呻吟,于是唇也被吻住了,齿关被粗鲁地舔舐,后穴也能感受到袁朗硬热的器物不停地撞击。

在撞到深处某个地方的软肉时,许三多忽然绷直了身体,手也用力扣住袁朗的肩膀,于是袁朗知道了他的敏感点所在,几乎次次操弄都是朝那里去,许三多从这种激烈的性爱中得了趣,随着袁朗狠操的动作,腰也不由自主地晃动,于是臀上又挨了几巴掌。

袁朗说他贪心,又说夹这么紧,要给他好好操开,这种床第间的下流话许三多根本没听过,羞耻的脸一片红,甚至白皙的身体也因为情欲和快感染上些许红色,伴随着青紫的吻痕。

因为是跨坐骑乘的动作,袁朗又捅的太深太重,甚至能看到许三多小腹上被性器顶弄出的凸起,袁朗重重的顶胯,毫不留情地操他,又同许三多接吻,连绵不绝的细腻亲吻和身下粗暴的动作正相反,却带来别样的快感,许三多很快就射了第二次,但体内的硬热物件没有射出的意思。

袁朗浅浅抽出一截,又狠狠干到最里,那柔软湿润的穴被他干开了,软肉服帖地吸附着他的性器,能够让袁朗把绵软的肉壁彻底干成他的形状,许三多按着袁朗肩膀的手已经无力地环住了他的脖颈,许三多靠在他肩膀上,随着操弄的动作,呜咽着发出呻吟。

浅色的肉穴已经被干成艳红色,交合处一片湿泞黏腻,许三多近乎被袁朗操的失神,最清晰的感觉,只有穴内那个硬烫粗长的,给他带来快感的性器,这样就好,许三多失神的想,这让他足以感觉到队长的存在,那颗自袁朗跌落山崖后,一直不安的,似乎悬浮没有落点的心,在这种时刻,才能稍稍有一点安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响亮的枪声,呼啸的风声,还有只差一点,一点点就能触碰到的手,还有昏迷的袁朗,无数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拧成乱麻,后怕,恐惧,许三多差一点就失去了他的队长,他差一点就失去了袁朗。

但此刻,快感能够麻痹痛苦的记忆,哪怕只是一段时间也好,许三多闭上眼睛,随着袁朗向上操干的动作发出呻吟,可这时候袁朗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好温柔的呼唤,和肏弄的动作绝不相符。

“许三多,我知道了。”袁朗说,他没有停下干许三多的动作,可一字一顿,却都说的那么清晰,清清楚楚落进许三多耳朵里。

“每个深夜,你来到我的病房里,是不是为了看我的呼吸?”

许三多猛然僵硬了身体。

整整十七天,每晚都夜不能寐,无法安心睡去,许三多就坐在袁朗的病床前,盯着他起伏的呼吸,偶尔贴近,听着袁朗的心跳,这是证明,让许三多能够坚持下去的证明。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么久。”

“之前…是我没有说清楚,许三多,我们的任务性质决定了每次的高风险,受伤在所难免,可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力避免受伤,同样的,我希望你也是,因为我爱你,许三多。”

“许三多,其实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做好了执行任务中,随时有可能会出现意外情况,然后身亡的准备,可就是从明白了对你的感情,喜欢上你的那天开始,我忽然不再希望遇到任何危险情况,我不想死,我要好好活着,每一次任务都是,因为你还在这里,我一定要回来见你。”

“许三多,这个承诺永远有效,我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的沉默后,有温热的眼泪,落在袁朗的肩膀上,起先是抽泣哽咽,随后,就成了声嘶力竭的嚎啕,袁朗拥紧他,像是要把许三多融进骨血里,他抬起许三多的脸,轻柔地吻去那些眼泪,随后,袁朗吻住他的嘴唇。

“别哭,三多,我爱你。”

“我也爱你,袁朗。”

在这个温柔的吻结束后,许三多望着袁朗的眼睛,轻声说。

袁朗的呼吸一窒,随即这场性爱就变得强烈而疯狂了,除了呻吟哭叫声,许三多再发不出别的声音,袁朗似乎也已经即将高潮,因而每一次肏干都用力且深入,在许三多颤抖着射出第三次后,袁朗深深地操到最里面,将浓浊的精液,全部射进了许三多体内。

性爱结束后,是温柔的吻,还有细致的清理。

许三多累的睁不开眼睛,清洗完后就靠在袁朗怀里沉沉睡过去,袁朗抱着他,心中踏实且满足,这个人最后终究属于他,且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保留。

他轻轻吻了吻许三多的额头。

“晚安,许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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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的生物钟一向很有规律,即使昨晚是初次,还经历了袁朗过度的索求,也能在第二天起床号响起的三十分钟前准时醒来,他睁开眼,身体还残存着昨夜的酸软,许三多试着动了动,那种感觉有些异样,但应该不会耽误今早的训练吧?

袁朗还在睡着,似乎并没被许三多这点小动作吵醒,自窗外洒进来的天光映在他脸庞上,给分明的俊朗轮廓笼罩上一层浅浅的柔光,许三多静静地望着,盯着袁朗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随后又落到他肩膀上,那有一处牙印,是许三多昨晚…咬出来的。

他有些羞窘,但眼睛仍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队长,昨夜他们贴合的如此紧密,纠缠着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吻,袁朗将许三多揽进怀抱里,让许三多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那时候,许三多一直空茫茫找不到落点的心,似乎才终于踏实下来,在袁朗坠落的那一瞬许三多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跳下去,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他没有抓住袁朗的手,他没有抓住队长。这个场景在那十七天中成为重复折磨许三多的梦魇,在给袁朗值夜时,他的睡眠时间极短,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要醒来,去看袁朗的呼吸起伏,去听他的心跳,在确认昏迷中的袁朗平安后,他才会稍稍松口气,可沉重的心并没有丝毫缓解,自责与懊悔,两种情绪沉甸甸夹杂,几乎要将许三多压垮。

其实许三多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出现了问题,心理出现了状况,可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只是沉默着承担起照顾袁朗的责任,一言不发,那个能察觉到他不对劲的人,那个能和他谈心的人,那个能解开他沉重心防的人,此刻正昏迷着。这全部都是,自己的错。

许三多数着袁朗昏迷的日子,也在这十七天中认清了自己的心,从第一次相遇开始回忆,含笑的眼睛,伸出来的手,搭上的肩,许三多恍然发现,袁朗竟然在他的记忆中,占据了如此多的部分,似乎已经再没有比袁朗更好的人了,给许三多的人生轨迹中刻画下如此浓墨重彩又鲜明的一笔。

当时在375峰顶的黄昏,许三多意外听到袁朗的告白,他选择了拒绝,可如今,许三多再回想起那一段时,他冷静的剖析,细细拆解那时的心情,才愕然察觉到掩盖在迷茫与慌乱下的欣喜,但二十多年来,这是许三多第一次被人这样直白的表达爱慕,对方甚至还是他的队长,所以慌张无措使他下意识的去逃避,将那种微弱的欣喜,悸动,全部压抑到了心最底。

许三多试图不去在意,就这么与袁朗保持现状,可就在袁朗受伤的那一天,汹涌而出的感情仿若肆虐潮水,轻易地冲垮许三多筑起的,高且沉重的心防,在他心间回荡,在他脑中叫嚣。

你明明爱他,却要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在懂得这个真相时,许三多坐在袁朗的病床前,看着他紧闭的眼,甚至痛恨起自己的迟钝。

许三多小声地说对不起,队长。随即眼泪掉下来。

他知道自己在压抑着什么,就像袁朗在之前,压抑着对他的感情那样,许三多也在沉默的抑制,作为士兵,许三多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行动却很难自制,他打破长久以来刻板的坚持,一次又一次地在深夜进到袁朗的病房,只为了观察袁朗的呼吸,这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难以割舍的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队长敏锐地觉察出他的问题了,并且推心置腹的和他谈了谈,那些道理,许三多都明白,他都知道的,可过不去,他过不去心里的坎,哪怕是袁朗已经不需要他值夜,可每当晚上许三多睡去,还是会在凌晨时分被噩梦惊醒,他必须要去看一眼袁朗,一眼就好,才能让他惶恐的心获得些许安定。

但许三多不知道自己还能抑制多久,或者说,他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七连教他成长,班长教他不放弃,六一教他离别的意义,可没有谁教过许三多怎么去面对一份已经被他拒绝的喜欢,他找不到解决的方案,只能一味的去忍耐,再忍耐,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

但长久以来的努力克制早就使心中那种情绪摇摇欲坠,随时有坍塌的风险,在袁朗再次对他说出都过去了,让他不要在意时,许三多一直尽力克制的情绪终于崩溃,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说过不去,队长,过不去。

许三多怎么可能忘记,只碰到一瞬的指尖,没有抓住的手,还有满目的血,袁朗紧闭的眼睛,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心脏监护仪滴答作响的声音,还有整整十七个,无法入眠的深夜。

他克制不了心中涌上的愤怒,那种感觉太特殊,情绪支配头脑,所以许三多做了那样的事,托那些小画报所赐,无论异性或者同性的都有,他满面通红的回忆着,生涩的为自己开拓着,他很清醒,但又愤怒,于是迫使着许三多再度返回袁朗的办公室,抓着袁朗的手回到宿舍,然后,一切就是这样发生的。

痛,还有陌生的,几乎让许三多无法忍受的快感,但他全然接纳,接纳袁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袁朗一直在,且不会离开。

许三多想,也许靠这样,能缓解那颗焦虑空洞的心,可袁朗给了他更多,他的队长给了他更多,亲吻,拥抱,还有再次的,郑重的告白,原来,他的惶恐,他的不安,他的队长都已经清楚明白,并且坚定地给予了他回应。

在那句温柔的我爱你之后,许三多没有任何犹豫,他要把心中的悸动告诉给袁朗,像是之前,袁朗那般清晰明确的告诉他那样,于是许三多对袁朗说,我也爱你,然后他叫出袁朗的名字。

在昨晚,许三多没有再做噩梦了,而且他有预感,以后,也不会再做那样的噩梦了。

回忆就此结束,许三多看了一眼墙上的表,离起床号吹响还有十分钟,他又看了看身边的袁朗,忽然很想伸手碰一下他队长的脸,许三多也的确这样做了,只是他刚伸出手,就被人给抓住了。袁朗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至少那双眼中没流露出什么惺忪的睡意,他含笑凝视着许三多被抓包后有些慌张的表情,在许三多的手腕内侧,落下了很轻柔的一个吻,唇瓣贴着微微跳动的脉搏。

“早上好,三多。”袁朗声线还有晨起时的微哑,但温柔之意难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收回手,觉得手腕被袁朗吻过的地方有些发烫,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回答道:“早上好,队长。”

温存是温存,但在起床号响起后,两人就起身开始穿衣洗漱了,尽管因着昨晚,身体还有些异样的不自在,但许三多的速度依然很麻利,待他整理完毕,袁朗那边也早就收拾齐整,正站在门口等他,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

“许三多,过来。”袁朗叫他。

许三多乖乖地走过去,他看清袁朗手中的东西,是一个分外精致,和袁朗的风格不太搭的小盒子,许三多好奇地看了几眼,正打算问这是什么,袁朗就已经将盒子打开,在深黑的丝绒布上,静静搁置着两枚纯银的戒指。

“本来想在更正式的时间给你的。”袁朗对着怔愣的许三多微笑:“但是许三多,我也有私心,我已经等不及更久的时间,只想现在,就把戒指送到你手里。”

两枚纯银的戒指,朴素的,在阳光下散着明亮璀璨的光,没有任何多余华丽的装饰,就在此时此地,在袁朗的宿舍里,他的队长,面对着他,单膝跪下,语气近乎虔诚。

“许三多,无论今后有何种阻碍,或是磨难,我都已经做好了与你一起面对未来的准备,并且绝不会松开你的手,那么,你的意愿呢?你…愿意吗?”

一颗空洞的,曾满是自责与愧疚的,找不到落点的心,在此刻,终于完完全全被填满,许三多几乎颤抖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做,但很用力地对着袁朗点头,声音坚定:“我愿意,队长,我愿意。”

于是袁朗笑起来,他牵过许三多的手,为许三多戴上了戒指,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丈量的,那尺寸甚至完全契合:“三多,接下来,该你给我戴戒指了。”

许三多的手在颤,他学着袁朗的动作,也牵住了袁朗的手,随后垂眸,将戒指推进袁朗的无名指上,一点点的,推至袁朗的指根。

接下来,袁朗捧起他的脸,同他交换一个极温柔缱绻的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许三多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指环,又抬头瞧瞧袁朗,样子有些犹豫,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袁朗被他这副犹疑的样子逗得笑起来:“许三多,现在先把戒指收起来吧,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带,训练的时候也不用带,但在平常,就戴上它,好吗?三多?”

最后的那句话带上诱哄与商量,许三多禁不住袁朗这种语气,于是晕晕乎乎地答应下来,点点头。

其实袁朗是想跟许三多一起出去的,他巴不得立刻让A大队所有人都知道呢,但又考虑到许三多脸皮薄,只好暂且将这个念头搁置,在门口等着许三多先出去。

但在许三多走出一段距离后,袁朗忽然又叫住他,听到袁朗的声音,许三多回头,看到他的队长倚在门框边上,见许三多的目光望过来,就冲着他微微笑了笑,然后他抬起手,轻轻亲吻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许三多落荒而逃。

于是老A们都发现了,他们队长今天格外的春风得意,表现在无论对谁都和颜悦色,再也不玩变脸那一套,讨论演习时语气和善的让人毛骨悚然,队列里吴哲小心地戳了戳成才,说我没眼花吧?这个笑得如沐春风的是咱们队长吗?成才也在观察着袁朗的一举一动,回答道,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他又转头看身边的许三多:“三呆子,你看出队长今天哪儿不对劲了吗?”

许三多支支吾吾地说没看出来,好在几人也只是吐槽几句,没人注意许三多涨红的脸,但齐桓注意到了,他看看一脸和煦的袁朗,又看看神色怪异的许三多,再结合一下昨晚,许三多没回宿舍,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一个有点难以接受的结论,三儿不会是,已经和队长确定关系了吧?

他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这种复杂的心情和看着地里长得挺拔漂亮的小白菜被别人挖走了差不多,于是在训练结束后,齐桓敲响了袁朗的门,袁朗正处理着文件,看起来心情极佳,见齐桓进来,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坐。”

齐桓坐了,但是如坐针毡,他犹豫良久,决定直接开门见山:“队长,你是不是和三儿…那个,就是…”

“对,我们在一起了。”袁朗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桓:“他真的愿意?”

袁朗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齐桓:“队长,你是怎么威逼利诱的完毕让他答应和你在一起的?你恐吓他了?还是苦肉计?如果是那样三儿才答应了你的话,不能叫做他愿意,队长,你…应该明白吧?”

袁朗:“……你觉得我会那样对许三多吗?”

齐桓的语气很真诚:“换了别人,应该不会那么做,但是队长你,还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袁朗:“……”

五分钟之后,齐桓被“请”出了袁朗的办公室,当然,他也看见了袁朗手上的戒指,也沉痛地听说了许三多也有一枚这个戒指的事实,不过尽管五味杂陈,但齐桓最后还是由衷祝福的,毕竟,在看到袁朗谈论许三多时,所露出的那种温柔缱绻的表情,让齐桓可以肯定,袁朗是认真的,非常非常认真。

算了,齐桓深深地叹了口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办?也许过不了几个月,他能喝上队长跟三儿喜酒也说不定。

接下来是吴哲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是去办公室给袁朗送资料的,当时袁朗正对着桌上的烟盒发呆,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拿起来抽一根,吴哲把资料给放下,不经意间就看到了袁朗无名指上的戒指。

“队长?你怎么戴上戒指了?结婚了都不告诉我们一声,不够意思啊?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嫂子?”

袁朗沉默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某种神秘莫测的微笑:“你们认识,都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哲:“啊?谁?”绞尽脑汁,吴哲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近这半年他们不是在部队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哪里见过女的?还是队长的老婆?

正好这时候,许三多抱着书走进来了,这是他固定去图书馆借书的时间,吴哲看了一眼封皮,许三多这是已经看到K开头的了,他正想问问许三多知不知道队长有老婆这件事,可余光扫了一下许三多的手,就忽然顿住了。

许三多的无名指上有一枚和袁朗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吴哲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在许三多进来的那一瞬间,袁朗一把就将烟盒给扔到垃圾桶里了,他站起身,用那只没绑绷带的手揽住许三多的肩膀,对着瞠目结舌的吴哲笑得一团和气:“来,认识一下,这是许三多,你们的嫂子。”

那天晚上吴哲几乎惊恐的一夜未眠,还有一种许三多落入虎口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但这也没办法,哪怕前面是狼窝,许三多也是自己甘心情愿的向里跳的。

吴大硕士用了一个小时终于说服了自己,只要完毕自己愿意,队长对完毕好…这就行,其余的,只能说,平常心…平常心。

没过多久,大概就是袁朗右臂的伤终于痊愈恢复的半个月后,许三多终于察觉到了袁朗搞的这种小动作,他的队长的确说到做到,没有直接公开他们的关系,但这不妨碍袁朗以各种形式来向别人无声宣布,许三多敢发誓,只要再给袁朗一星期的时间,在A大队操场上蹦蹦跳跳的麻雀都能知道自己跟袁朗在一起这件事了。

对此,许三多的解决方法是,把袁朗约去了375峰顶。

同样是个黄昏,只是心境不一样后,或许景色也完全不同,云层被染成充满暖意的橘红色,半边蔚蓝天幕与温润昏黄细细交融,风温和的拂过袁朗的脸庞,他注视着许三多,温柔的,含笑的。

“队长,他们是不是已经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许三多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朗似乎已经打好了腹稿,在许三多说完后,他立刻流畅地开始道歉:“我的错,三多,是我没有控制好和你的距离,每次和你在一起时,我都很难忍耐,我下次注意,好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三多说。

在柔和的,蕴着暖意的夕阳光下,他的兵,他的恋人,许三多似乎脸红了,但他仍然把话说了下去:“我是说,队长,如果你想公开的话,可以的,因为今年休假我也想带你回我家去…看看我爹和我哥。”

袁朗愣住,随后不可置信的狂喜涌上,他难以自持地伸手把许三多给抱住了,许三多自然地伸手,也环抱住袁朗的腰。

“你是说真的吗?许三多?”

许三多在袁朗怀里点点头,随后又补充道:“还有,队长…你之前在这里,问过我的问题,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

夕阳给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镀上一层暖色,散着朦胧的光晕,袁朗听见许三多的话,一字一顿,那么清晰,那么令人,心生幸福之意。

“队长,你是个很优秀的人,所以…袁朗,我希望你做我的爱人。”

他们在落日下相拥,亲吻,天际边是即将升起的月亮,但这次没有谁会在看到谁离开的背影,他们在一起,未来也是,一直在一起,他们的爱,是对彼此最好的,精神稳定剂。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妻管严但心眼很多的队长/人物ooc谨慎

·一点点点点的R。

·如果感觉不符合形象直接退出不看就好啦摸摸

袁朗罕见地正对着电脑走神。

办公室的门没关,半敞着,因而来送资料的齐桓不用进门都能看见他们队长正咬着根没点燃的烟在神游天外,这是从未发生过的异常现象,所以齐桓选择谨慎地先敲了敲门。

几乎是在敲门声响起的同一时刻,袁朗迅速地将口中的烟拿下来,撇进垃圾桶里毁尸灭迹,反应之迅速动作之流畅令齐桓叹为观止。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许三多…他上哪儿去了?我记得他今天不是去图书馆的日子。”扔掉烟的袁朗抬起头,看清来人是齐桓后,语气立刻就随意了起来:“齐桓,敲门的时候喊声报告很难吗?”

齐桓心说我倒是想喊报告呢,但奈何队长你扔烟的速度实在快得有点令人发指,而且还很熟练,看样子背着许三多这么干过不少次了吧?他心里腹诽,但嘴上不能说,算是给袁朗这个相识多年的战友和队长一点面子:“完毕说了,他昨天那书就看了一半,今天得把剩下的读完。”

在说这话时,齐桓饶有深意地看向袁朗,从昨天中午起许三多就一直没回宿舍,第二天早晨才悄悄地回来,他一推门齐桓其实就醒了,但为了照顾他们脸皮儿太薄的完毕,于是继续装睡,许三多爬去上铺的时候,他还闻到了浅浅淡淡的肥皂香味。

彻夜未归,早晨洗澡,更何况袁朗和许三多的事儿在他们三中队早就是人尽皆知了,结合一下上述条件,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不言而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别是等起床号一响,在整理衣服时,齐桓还看见了许三多脖颈处一处很明显的浅红色痕迹,齐桓敢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去看的,奈何那吻痕实在太招摇,像是正嚣张地宣布着所属权,符合袁朗一贯的作风。

可能是齐桓看过去的眼神实在令人在意,许三多抬头望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齐桓怎么了?

许三多长得显小,哪怕已经二十五岁,眉目间却仍旧显得有几分稚气,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干净,清澈见底。齐桓打量着他,没忍住叹了口气,上前几步,伸手替许三多整理起了衣领,也因此不小心看见了更多的…他赶紧挪走了视线:“没事啊完毕,就是看你衣领有点乱,给你整整。”

许三多信了,对齐桓笑笑,冲他说谢谢,笑得很灿烂,毫无防备的模样。

看着许三多的笑容,齐桓不由得生出一种几近有些忧伤的情绪来,也许要等到他有了女儿之后,再目送女儿结婚,才能真正的理解这种心情,不过回想一下许三多脖子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红印,齐桓也算是能初步理解,毕竟他现在就很想给袁朗贴个衣冠禽兽的标签。

所以当他站在袁朗办公室,听到袁朗又问起许三多的去向时,齐桓实在忍不住,用一种比较诡异的眼神去看袁朗。

袁朗没在乎,也可以说他选择性地直接忽视了过去,他接过齐桓手中厚厚一摞资料,又说道:“一会你看见许三多,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要找他。”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齐桓的眼神就变得更诡异了,像是在看什么贪得无厌人面兽心的业界标杆:“队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袁朗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懒散的扯起唇角,似笑非笑道:“齐桓,觉得不当讲就别讲了,少说两句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齐桓决定当做没听见,勇敢地继续把话给说了下去:“你和三儿谈恋爱这个事,尽管我们都知道了,但我还是觉得,偶尔有点距离才能产生美,过度接触有害无益…”他抄了几个从吴哲那里听来的词:“你有时候也得给完毕一点,私人空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朗点了点头,至少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很赞同的,他甚至还附和着鼓了两下掌,但说话的语气极为坦荡,看齐桓的眼神也很诧异,仿佛齐桓才是那个满脑子龌龊思想的人:“你这是婆婆妈妈地在说什么?我让你把许三多找来,是因为要跟他讨论这次的演习任务,再有两个星期就要开始了,时间紧迫。”

这话被袁朗说的正气凛然光明磊落,倒显得像是齐桓自己心胸狭隘的想多了,他哑口无言,郁闷地看着袁朗拉开第一层的抽屉,从烟盒里摸出根烟,又打开最后一层,将打火机拿出来,就在袁朗正要点火的时候,敲门声就又响起来,伴随着许三多清亮的声音:“报告!”

袁朗敏捷地将打火机和烟盒都扔在了桌上,表情非常严肃地对齐桓说:“我最近答应了三多,正在戒烟,所以再好的烟我也不会抽的,齐桓,你拿回去吧。”

“?”齐桓莫名其妙地背了口黑锅,很想指着袁朗鼻子骂他道貌岸然,但随即想想即将要迎来的演习任务,又硬生生把脏话给咽了回去,忍气吞声地把桌上的两样东西都收进自己口袋:“是,那队长你跟完毕聊着吧,我就先走了。”

眼看这事就要这么过了,进来后一直默不作声的许三多却开口说话了,语气很平静,表情也是:“齐桓,你还是把队长的烟拿出来吧。”

屋里一共三个人,另外两个人就因为许三多这么一句话,僵住了。

气氛有些凝固,齐桓的表情分外尴尬,感觉自己像是卷入了一场家庭纠纷,看袁朗的表情,还是落入下风的那位,他干笑两声,向袁朗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很是干脆地将兜里的烟和打火机都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当然也没忘记报刚刚的仇:“三儿,队长的确还没开始抽呢,他是真为了你把烟给戒了,千万别误会!放在第一层的烟盒,还有放在最后一层的打火机,估计只是为了悼念一下他改变的习惯,绝对不是抽烟的意思啊!”

背后攀升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齐桓打了个激灵,不说话了,从这种有些窘迫的气氛中溜走了,末了还不忘贴心地将门给关上。

于是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了许三多和袁朗两个人。

刚开始谁也没先开口说话,许三多抱着两本书,叫了声队长后,就很安静地注视着袁朗,在这种平静如水的注视下袁朗很快败下阵来,他从办公桌后绕出来,将许三多拉到椅子跟前坐下,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三多,是我不对,我已经答应你戒烟了,还是没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抽了很多年的烟,压力大或者需要思考的时候都会抽,能保持清醒,所以这已经成为袁朗的一种习惯,许三多起初其实也并不十分反对袁朗抽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许三多并不想让袁朗非要为他去妥协什么,但有一阵袁朗抽烟实在很凶,每天都会抽完好几盒的地步,那天许三多进他办公室,袁朗又忘记了开窗户,浓重的烟味几乎立刻呛的许三多咳嗽起来。

袁朗连忙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去开了窗户和门,又连声问许三多有没有事,当时许三多没说什么,但第二天,他就借来了好几本书,摆到袁朗办公桌上,袁朗扫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吸烟的危害》《过度吸烟的危害》《重度吸烟的危害》。

袁朗:“……”

许三多的表情很严肃,并不觉得他这三本书名很巧合,并且连起来有一种奇妙的诙谐:“队长,我想和你谈谈有关你吸烟的这件事。”

这倒是让袁朗有些新鲜,因为大部分时候都是袁朗主动找许三多谈些什么,无论是谈心还是谈事,而许三多说要找他谈心,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于是袁朗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示意许三多坐下:“说吧,三多。”

在接下来的两个半小时里,许三多给他从烟是如何被发明出来的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吸烟的危害再到如何阶段性控制烟瘾,口齿流利,滔滔不绝,袁朗感觉自己回到了上高中的时代,一下子就返老还童,年轻了二十多岁,他无奈地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许三多,你说了这么多,渴不渴?要喝水吗?”

许三多很礼貌地说:“好,谢谢。”

“不用客气。”袁朗给他倒了一杯,在许三多捧着杯子喝水的时候,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感叹道:“许三多,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电脑上查的?懂得不少啊。”

许三多喝了口水,闻言摇摇头:“不是的,我不懂,这都是我从书上背下来的,里面有些意思我其实也不太明白。”说着,他背了一串英文,大概也是某本《吸烟危害》里的英文词汇。

袁朗沉默了一下,倒是想起来许三多之前跟他说过的,在钢七连考核时把整本书背下来的事,当时是为了应对检查,换到现在,许三多这倒背如流的本事倒是用在帮他科普戒烟知识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喝完了,队长,你还要继续听吗?”许三多将水杯小心地放到一边,有些期待地看着袁朗。

袁朗拒绝不了许三多看过来的,亮晶晶的眼睛,生无可恋地说:“好啊,听。”

总之后续就是,在许三多给袁朗普及完过度吸烟的严重危害后,袁朗痛定思痛,决定戒烟,并且同许三多保证绝对不会再抽,也有可能是被许三多给说怕了。

但事实证明,这种戒烟的保证就像袁朗看似真诚的道歉“对不起三多这回队长没忍住下次会收敛些”一样,没有任何信用,至少如今放在桌上的烟和打火机就是最好的证据了,许三多被袁朗拉着,坐到椅子上,然后袁朗轻轻地将他怀里抱着的两本书放到一边,袁朗用余光瞥了一眼,至少这次借的不是什么《吸烟危害大全》了。

许三多坐着,而袁朗倚在办公桌边上,两个人就此重新谈话,在袁朗道完歉后许三多叹了口气,他说你不用跟我道歉,队长,我也有问题,你已经抽了很多年的烟,短时间内不可能立刻戒掉,我们都应该循序渐进一些的。

许三多的优点就在这里,在遇到事情时,他会先去反思自己的错误,从自己本身率先改正,这是让袁朗又喜欢,又无奈的一点,比如他现在就很无奈:“三多,你想要我戒烟,是为我好,我知道,这怎么能说其中有你的问题呢?”

“但让一个一直吸烟的人立刻就戒掉,是很难的事,队长,你一定是很难受的。”许三多很认真地说:“我不想让你难受,但你这些天肯定不好过,所以是我的问题。”

袁朗注视着许三多,心里涌上很柔软的怜爱之情,他喜欢看到许三多关心他,为他的事而思考的样子,于是他伸出手,很是轻柔地摸了摸许三多的脸:“谢谢你,三多。”但他还是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两句:“前几天我都没抽,真的,今天设计演习计划的时候,才下意识地把烟给拿出来了。”

许三多很顺从地将脸贴在袁朗的手心,抬眼望过去:“我相信你的,队长。”

这样的话,这样的神情,让袁朗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即他没有任何犹豫地俯下身去,吻了许三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已经习惯他这毫无缘由的亲吻,袁朗给他解释过,就是因为太喜欢,才会随时随地想要碰触,亲近,或许从前,许三多不理解,但现在他的确理解了这句话里真正的含义,因为他也很想亲近袁朗。

许三多张开唇,任由袁朗亲密地同他唇齿纠缠,这下他能确信队长今天只是想抽,而没有点燃了,因为他没有在这亲吻间尝到烟草的苦涩味道,感受到的只有独属于袁朗的气息,唇瓣被袁朗一点点摩挲着舔弄,很快蔓延上浅浅淡淡的红,许三多不太擅长接吻,除了偶尔青涩的回应外,大部分时间都是袁朗引导,他则是任着队长予取予求。

一吻结束后,袁朗重新站直身体,指尖十分留恋地从许三多柔软的双唇滑过。

他们又讨论起关于袁朗戒烟的话题,不过这回袁朗就没那么专注了,因为刚刚的吻,他有些心猿意马,但面上表情不显,只是温和地冲着许三多笑,好像在认真听许三多说话似的。

“我想…队长,也许你可以先控制每周抽烟的量和次数,等习惯之后,再考虑戒烟的事。”许三多思索了会儿,重新提出了一个建议。

但袁朗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默默地注视了许三多一阵,在许三多疑惑地想问袁朗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才开了口,语气更像一种谆谆善诱:“三多,有时候,人要有盼头和指望,才会拥有动力,你明白吗?”

“这个我明白呀,队长。”许三多有些茫然,他其实理解了袁朗的意思,他的队长应该是在戒烟的时候想要一些指望和盼头,但许三多不知道能给他些什么:“可是你想要什么呢?队长?”

袁朗说:“答案不就近在眼前吗?”他笑眯眯地看着许三多。

饶是许三多再迟钝,和袁朗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之后,再看看袁朗此时的眼神,他也明白了袁朗话里更深的含义,于是许三多耳根很快地就红了起来,连带着脸也有些微红,但这是为了袁朗的健康考虑,许三多想。于是他强忍着羞窘,有点磕巴的问袁朗:“那、那队长,我…能帮你什么呢?”

许三多和袁朗有了一个约定,这个约定除他们两人以外没人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星期后,新演习任务的大致规划已经完成的差不多,齐桓要再去袁朗那儿确认一下参与演习的名单,这回过去的时候,袁朗办公室的门就是紧闭着的了。

齐桓在敲门的同时喊了声报告,毕竟上次袁朗的挤兑他还记忆犹新呢。

但里面半天没传出声音来,齐桓觉着有些奇怪,他没看到队长出去,照理说,袁朗现在就应该在办公室里,于是他又敲了敲门,这次用的劲大了些。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办公室里终于传来声音,或许是因为隔着一扇门,袁朗的嗓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齐桓没多想,说是有名单要核对一下,随即又是好一阵,袁朗才再次开了口:“你先回去,我正在忙,下午再来…不,晚饭之后来。”

齐桓心说他们队长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而在那扇紧闭的门扉内,袁朗办公室里,他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眸色浓黑,晦涩地注视着埋首在他胯间的许三多,他能感受到性器正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许三多对这个并不熟练,但生涩舔舐的动作就足以让袁朗硬的彻底。

许三多很艰难地吞入大约一半,顶端就已经顶到他的喉咙口,喉口条件反射性地收缩,夹的袁朗忍不住叹息,他的手扣在许三多脑后,但又有些舍不得按下,于是向下,手轻轻碰触到许三多后颈,然后停住,留在这样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上。

后颈被扣住,但许三多没空去在意了,他正在努力地吞吐着队长的性器,他太过认真,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是,是训练,还是性爱,他回忆着袁朗曾教过他的几句,柔软的舌一点点地环绕着滚烫硬热的柱身舔弄,同时手也在抚摸他无法吞下的一截,袁朗吸了口气,强忍住想要顶弄的欲望,倒是许三多,凭借着袁朗之前寥寥几句话,和自己的摸索,甚至生疏地帮他做了几次深喉。

在做这些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眼去看袁朗,干净的眸底染上迷蒙的欲色,但袁朗懂他眼神中的意思,许三多是在问:队长,我做得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朗开口,声音低沉,甚至已经有些喑哑:“你做得很好,三多。”

在得到夸奖后,那双眼睛就亮起来,袁朗终于再忍耐不住,他扣着许三多的后颈,抬腰在许三多口中大力抽送,许三多没有挣扎。

等他终于将温凉的精液射进许三多口中时,许三多的唇角已经很红了,袁朗抽出来,用手指轻轻抚摸许三多的唇角,有些心疼。

他将卫生纸拿过来,示意许三多将精液吐到纸巾上,但许三多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后袁朗看到他喉头动了动,袁朗呼吸也随之轻轻一滞。

“为什么…要吞下去?”袁朗有些艰难地发问。

许三多想了想:“这周你抽的烟很少,队长,比我们约定的甚至还要少。”他的嗓子有点嘶哑,袁朗去给他倒了杯水,将水杯递到许三多手里时,他顿了顿,继续问:“所以这算是…对我额外的奖励?”

许三多笑了,眼睛弯起来:“是的,队长。”

袁朗觉得少抽这两包烟,换来许三多的这种奖励,他实在是赚了,并且觉得这日子过得非常有盼头和指望。

一个月之后,他们的演习任务圆满结束,袁朗十分满意,在把演习报告给铁路大队长看过之后,决定给第三中队的每个人放上三天假。

成才决定回家看看,于是问许三多要不要一起,在他放弃那份喜欢后,他和许三多的关系也回归为最要好的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摇摇头,说自己这三天还有别的事要忙,就先不回去了。

他的确很忙,忙着再次实现袁朗的盼头跟指望。

三中队静悄悄的,因为他们基本上都已经回家去了,除了说有事忙的许三多,哦,还有袁朗。

没到熄灯号吹响的时间,因而袁朗宿舍里的灯还亮着,灯光与月光映在许三多白皙的背上,将那或是浅红或是深红的吻痕照得清晰,他的手撑在门板上,背对着袁朗,随着男人冲撞的动作颤抖,这对许三多来说已经算是个很羞耻的姿势,袁朗捏着许三多的腰,将他的臀往自己性器上送。

后穴被干成湿泞柔软的深红色,润滑液和性事中的水渍被袁朗搅弄的一塌糊涂,每次拍击时除了肉体的碰撞声就是粘稠的水声,袁朗俯身覆在许三多身上,去舔他红透的耳垂,说许三多夹得好紧,太湿太软,又问许三多被他操的舒不舒服。

即使在频繁的性事中许三多经常能听到袁朗这样的荤话,但此刻还是咬着唇说不出一句来,袁朗就伸手,指尖拨弄许三多的唇瓣,两根修长的手指探进许三多的口腔,粗糙的枪茧会磨蹭到口中的软肉,在张开嘴后许三多口中的呜咽终于无法抑制住,但又由于口中有袁朗的手指,因而呻吟更像低泣。

袁朗用力操干他下面的穴,可上面也没怎么放过,在玩弄过柔软的舌头后,那两根手指就也开始抽插起许三多的口腔,甚至模仿的是同样的频率,许三多被刺激的几乎要瘫软下去,但袁朗另一只手牢牢扣着他的腰,那性器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在索取。

在许三多适应了这样的频率后,袁朗就恶意地改变了速度,他慢慢厮磨顶弄许三多的后穴时,手指抽送的速度就更快,而当用力迅速地肏干许三多下面的穴时,手指就开始轻轻地亵玩许三多的舌,许三多几乎要在这种快感中崩溃,他想让袁朗慢一些,可口中还塞着队长的手指,只能发出几声低泣,这种低泣只会更让进攻的侵略者兴奋。

待到袁朗终于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开始专心致志地猛烈操弄他时,许三多甚至已经有些失神了,这时候的他就会很乖,袁朗要他说什么都行,要他怎么做都行,袁朗吻他后背,有些失控地留下咬痕,许三多断断续续地说后背痛,袁朗就哄他,说换个姿势就不痛了,许三多听他的,转身来面对着袁朗。

袁朗把他抱起来,让许三多将腿盘在自己腰间,许三多流着眼泪胡乱点头,手也配合地搂住袁朗脖颈,在袁朗用这个姿势干进许三多后穴时,他们再次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同样的,没有烟草味,袁朗在他耳边低低的笑,撩拨的许三多耳朵发痒,他说三多你看,队长多听你的,一个月只抽了两盒烟,那这次还有没有给我的额外奖励?

许三多被操的茫然,恍惚间听到袁朗的话,可他脑中被快感占据全部,一片空白,找不出给袁朗再多的奖励了,没关系,袁朗会自己讨要,性器不断地顶弄操干,袁朗说:“那让我射进去好不好?给我的额外奖励,我会都射进去,一点不留。”他的手摸到许三多的腹部:“这里会鼓起来,可以吗?三多?”

袁朗这样问了,却丝毫没有停止干许三多的速度,明显是不打算给许三多思考的时间,许三多的头脑被快感搅弄成一团浆糊,他只能稀里糊涂的点头,说好,都射进来。

袁朗笑了,眼神中的欲望是几乎要将许三多吞噬的浓稠黑色。

这次,许三多又圆满兑现了袁朗戒烟过程中的盼头和指望,那艳红后穴里流出的浊白精液,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再到后来,第三中队的老A们都察觉到了,袁朗似乎很少再抽烟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他们队长脸上经常出现的,如沐春风的和蔼微笑。

据当事人袁朗自己说,自从戒烟之后,这辈子的盼头和指望都有了,甚至还一样一样的都实现了。

据帮他实现盼头和指望的当事人许三多说:后悔,总之就是,十分后悔。

【戒烟记·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爱着谁的他,能否将你接受

是不是会上瘾,拜托慢些降落

001.

大约下午两点多的时候,A大队刚刚结束一场演习,老A们都是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吴哲整理着作战服,抖下不少泥沙,他呸呸两声,感觉嘴里都充斥着一股子土腥味。

齐桓表情有点郁闷,他脱了外套,没好气地将背后粘着的蓝色身份牌扔到地下,这次是对抗训练,用抽签将他们分成红蓝两个阵营。通过齐桓的表情来看,不难猜出这次是红方赢了,因为相比之下,c3的表情就显得十分悠然惬意,尽管他也一身灰扑扑的尘土,但并不妨碍他宽慰地去拍齐桓的肩膀:“菜刀,别灰心啊,一次失利难免的。”

“说得轻巧。”齐桓瞪了他一眼,被人偷袭之后直接远程一枪淘汰的人又不是他。当然,这得归功于成才和许三多,这对老乡,这对朋友,在一次次的战场或是训练中里培养出了惊人的默契,这回又一起抽到了红方阵营,于是他们不约而同,选择先将最难解决的齐桓给干掉。

事实证明这种战术的确成功,许三多偷袭,成才埋伏,齐桓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倒霉的被暗算到,直接出了局。

白烟袅袅飘起来,有点呛人,齐桓咬牙切齿地说可以啊完毕,跟你成才哥配合的挺完美。许三多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齐桓露出一口白牙:“对不起了齐桓,因为我和成才哥都觉得你太危险了,所以要首先解决你。”

被判定为是蓝方最危险的那个,这是被夸了,但因为太优秀而被第一个干掉,这就有些令人郁闷了,齐桓看着许三多的笑脸,听着他真诚的语气,心情有些复杂,于是摆摆手,自个儿往树上一靠:“行啦,别在这杵着了,我已经阵亡啦,你就继续吧。”

许三多点点头,离开时还不忘礼貌询问能不能把齐桓的武器给收走,齐桓都乐了,把身上武器统统交给了许三多,还不忘唏嘘几句他们A大队实在风水养人,之前天真纯朴的完毕也学会缴获战利品这一套了。

原本蓝方的战术中心是围绕着齐桓和吴哲来开展的,现在齐桓被率先淘汰,剩下一个吴哲也实在独木难支,何况还有许三多和成才的围剿,他们从早晨八点进行演习,下午两点半以红方的胜利结束,代表演习终止的信号弹在天空划过一道深色的线,老A们三三两两地从自己之前淘汰或者隐蔽的地方出来,在袁朗面前集合。

见队列站好,袁朗起身,唇角勾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打量着他这帮满身泥泞颇显狼狈的兵,年轻人的情绪实在很好懂,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贴着蓝色身份牌的大多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红色身份牌的则站得笔直,明显是为这次的胜利而骄傲。

“行了,都把头抬起来,这次演习,对抗的双方做得不错。”袁朗说道,目光赞许的望向吴哲,成才,最后落在了许三多身上:“红方的许三多和成才,决策正确,配合默契,当然,蓝方这边,吴哲也不错,在失去搭档队友的情况下,带领剩下的人坚持了六个小时,这次的战术安排和行动,你们都很出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A们平常都被他们队长花样百出的手段给套路惯了,乍一听到袁朗的夸奖,还真有点不太习惯,但这并不妨碍队伍里的气氛高涨起来,饶是胜利过后保持着平静的许三多,也微笑了起来,迎向袁朗的目光,眼睛亮晶晶的。

两人的对视让袁朗想起许三多刚进入A大队的时候,同样是站在队列里的,那时候的许三多眉眼还稚气,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对袁朗真诚地说“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但随即,他就被袁朗用过于天真的理由,扣了十分。

当时袁朗说完后,没有去看许三多的表情,或者说没敢,仿佛是多看那个兵一眼,心中某些柔软的情绪就会涌上,他几乎是逃避般的上了车,因为那时的袁朗明白,自己正在摧毁许三多的信任和真诚。

但好在,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如今的他们都已经和原来不同,所以面对许三多的笑脸,袁朗也能报以温和的笑容,去注视着许三多,明明他也是满身尘土,作战服灰扑扑的,可是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让袁朗难以…离开视线。

但走神也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袁朗就回过了神,但脸上仍旧保持刚刚的笑意,他让所有人上机返程,并大方地宣布回去后下午这段时间都让他们自由安排,算是给他们放了半天假,众人听到袁朗的话后一时欢呼声没断过,个个欣喜若狂地上机,袁朗注意到成才把许三多给揽过去,胡乱揉着许三多的头发,态度亲昵。

自silent行动结束过后已经四个月了,成才和许三多的关系似乎比原来还要亲密些,或许齐桓吴哲他们看不出来,毕竟那是一对老乡、好朋友、战友,哦…吴哲还曾调侃过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袁朗注意到了,这可能是因为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用在了观察许三多上,总之,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许三多和成才之间古怪的气氛,成才对待许三多的那种态度,不该出现在朋友或者战友之间,太过亲昵,太过放纵,太过…越界。

返程的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在闲聊了一阵后,机舱里就静了下来,他们各自寻了个地方靠着休息,袁朗在正前方坐着,也闭目养神起来,只是大约过了五分钟?十分钟?袁朗就听到了某些微弱的声音,是从许三多和成才靠着的那地方发出来的。

他睁开眼睛,望向那个方向。

一开始袁朗只看见了成才的背影,等他眯起眼睛细看,才发现许三多应该是被成才给搂到了怀里,不间断的锻炼和高强度的训练并没让许三多变得健壮,穿上作战服时的他还是很显瘦,因而就被成才轻轻松松地给圈在怀中挡住。

那他们是在做什么?袁朗想,总不能理解成这是成才在发挥战友情搂着许三多睡觉吧?何况,还是这样的姿势…他舔了舔后槽牙,眼神几乎一错不错盯着成才接下来的动作,成才低下头去了,或许是对着许三多说了什么…许三多,你会给他什么样的回应?你们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关系?让成才能够不必克制,堂而皇之地在机舱里就能…触碰你,拥抱你?

但很快,袁朗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在隐蔽的角落里,他看到成才与许三多接了吻,看不见许三多的神情,袁朗只看得见许三多一双手环在成才的腰间。

真过分啊,明明队友们都还在旁边呢,就这么忍不住吗?袁朗没在意他的手正死死攥着,骨节都用力到泛起微白,明明应该是微小到听不见的亲吻声,可落在袁朗耳中,就拉长、迟缓、放大到无数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乡、好友、战友?这几个词被袁朗咬在齿间,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咀嚼,他又想起吴哲说的话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时他们随意地开着玩笑,齐桓说要是三儿是个女孩儿,指不定就要跟成才结娃娃亲了。对这种话题许三多不太好意思地别过脸,成才却大咧咧的揽着许三多的肩:“可不是么,三呆子要是女孩,早在下榕树我们就完婚了,不过…不过现在也行啊,你们看看,两个老乡,两个老A,多般配!”

这话引起一阵善意且揶揄的哄笑,也引得许三多窘迫地一把就将成才给推开了,说成才哥你别说这种话!

你看,许三多,那时候的你还会把他推开,对这种暧昧的试探置之不理,那怎么现在成了这样?你为什么要接受他的拥抱,接受他的吻?

两个老乡,两个老A,最好的朋友,默契的战友,多般配。

多、般、配。

一字一顿的,袁朗注视着他们之间那个缠绵悱恻,不愿分开的吻,漆黑的眼睛又深又冷,仿佛噬人的兽,要恶狠狠撕碎,再圈出领地去占据。

那是袁朗心底最深处压制起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从第一眼见到许三多开始,有些情绪就已经狂热疯长了,但他多舍不得,于是仔细斟酌,温柔对待,生怕一丝一毫的阴暗爱意外露,将许三多眼睛里的清澈玷污,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看到许三多和他的竹马在一起吗?看着他们有多般配吗?

那个深深的吻似乎终于结束,许三多小声地喘着气,趴在了成才肩头,其实刚刚他一直很紧张,怕被身边的队友们发现,只是又没办法拒绝成才的亲近,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想确认队友们是不是都还没醒,可才刚抬头,许三多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也许是对亲吻不熟悉,不会换气,他眼睛里氤氲上一层浅淡的水雾,唇瓣因为之前成才的深吻有些发红,而袁朗的眸子则乌沉沉的,像是雷暴天积压着的阴雨云,喜怒难辨,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许三多就僵住了身体,他还趴在成才的肩膀上,和袁朗对视,良久,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袁朗忽然对着许三多笑了。

但那唇角的弧度绝不是之前演习结束时面对许三多的轻松温柔,袁朗唇间的笑意好漠然,连带着眼神也森冷,他注视着许三多,那双眼眸,此刻更似泥沼。

要将站在岸边的许三多,生生拽进粘稠扭曲的,爱欲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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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后的大部分人都忙不迭地去享受这难得的下午假期,于是都走得风风火火,只有许三多,从下了机就一直很沉默,慢吞吞地走在最后面,原本在前方的成才看他这样,也跟着放慢了脚步,同他并肩走。

“怎么了三儿?”成才悄声问:“是我在机舱里亲你,让你不好意思了?”

这也不能全怪成才,他正年轻气盛,和许三多刚确认关系才短短两个月,平时因为任务和繁重的训练,不怎么能单独相处,而刚刚的演习和胜利又让成才血液沸腾,因此也更想和许三多亲近。在机舱里,身旁队友都闭目休息,就算是成才能找到的最好时机了,所以他半抱半拽的把许三多搂到怀里接吻,这实在来之不易,成才记得清楚,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以来的,第三个吻。

之前的两个吻,成才一直把握着分寸,都是征得了许三多的同意才亲过去,也就是这一次,有可能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他没能控制住自己,搂着许三多精瘦的腰身,讨来一个较为激烈的亲吻。

许三多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成才哥,我是觉得在机舱里那样做…不好,而且我们之前也说了,要瞒着,被别人看到的话,没法解释。”

成才有些不以为意地笑笑,安抚道没事,没人看见的。他同许三多勾肩搭背地朝前走,还贴近许三多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许三多不自在地推推他,成才笑得灿烂,脸颊边是两个深深的梨涡。在外人看来,这就像是一对好朋友之间的轻松打闹。

“三多,下午这半天假,你怎么安排?没别的事,我就来找你,咱俩出去?”

这明显就是一个邀约了,成才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同许三多单独相处的机会,哪怕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成才从朋友到恋人的状态转变实在迅速,且完全适应,但许三多不是,他是个较为慢热的性子,即使确认了关系,在面对成才亲昵的举动时仍有些别扭,而成才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许三多目前对他,其实友谊要大过于喜欢。

但那又能怎么样?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现在也仍是,只是换了种“在一起”的方式,过于亲密的友谊之间,前进一步就成为暧昧,成才选择的是向前迈进,并且紧紧抓着许三多的手,不让他有逃离或反应过来的机会。

告白的那天是silent行动后许三多出院回来的那一天,在盛大的欢迎会结束后,许三多和成才一起回宿舍,他明明没喝很多酒,心里却极为躁动,脑海中胡乱回忆的,都是许三多坠落时的景象,炮火连天,枪声不绝,可许三多的坠落是安静的,无声无息的,那一瞬间成才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枪,甚至对袁朗油然而生一种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己对许三多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仿佛成才心里有个储蓄罐,封口处贴的是许三多的名字,可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后,成才去揭开封口,才察觉到储蓄罐中的友情已然变质。

他决定去争取,就在皎洁的月亮下说出对许三多的心意,那晚的月光很好,清清楚楚照出许三多无措和茫然的神情,成才借着酒劲,说我喜欢你,许三多,就是想和你过日子的那种喜欢,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

许三多没有用他们都是同性这个理由来拒绝,或许成才也知道这一点。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说:“成才哥…但是,我是拿你当好朋友。”

成才没气馁,喝了酒之后他的脑子似乎更加清醒,因而伶牙俐齿的,他说三多,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有些事,有些人,你自己其实也清楚吧?根本就没可能,但我不一样,许三多,我们从小就一直在一起,我会对你好,也只有我,能陪着你走以后的路。

“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喜欢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我们试试?可以吗?”

天边的月清亮亮的将光洒下来,伴随着夜幕中闪烁的明亮繁星,许三多看着成才,看着与他一同从下榕树长起来的发小、朋友、战友,此刻成才对他说,希望再多加上一个,不一样的身份。

但那个身份,许三多曾朦朦胧胧的幻想过一个浅淡的影子,但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一阵,随后就在现实中破碎,是啊,就如同成才所说的那样,天差地别,哪有那个可能在一起?

“成才哥,可如果我答应就这样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许三多说。

但成才摇头,对着许三多露出一个笑容:“没有不公平,三呆子,我更希望能通过你我的这种关系,让你慢慢地将之前的事都给忘掉,然后,喜欢上我。”

他这话说的已经够直白,或许是那抹柔和的笑意,也或许是唇角处小小的梨涡,在成才这样说完后,许三多的心跳漏了一拍,竟然有些慌乱,成才再接再厉,又说许三多,答应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晚上,他终于鬼使神差的,说出了那句好。

也许呢,许三多想,也许真的可以通过和成才的恋情,去忘掉心里不该有的那个人。

所以成才将邀约说出口后,许三多想了想,这半天的假期,他应该会在图书馆消磨这一下午的时间:“我下午想去图书馆看书。”

“那我和你一起去。”成才道。

因此这一下午的假期,成才和许三多就泡在了图书馆里,这里一向没什么人,很清静,许三多照例找到他按顺序该看的那一列,成才也捧了本书看,之前的他从未有这种平静的心绪,因为那时成才还想得很多,想要最风光,想要最优秀,也导致他的枝枝蔓蔓尽数被砍去,但好在…成才看了看许三多,好在他还能够找回来。

许三多看得很认真,却也没耽误他注意成才的目光,于是抬头疑问道:“怎么了,成才哥?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成才将书倒扣在桌上,笑着回答:“因为现在我想亲你,行吗?三呆子?”

听到成才的话,许三多轻轻怔了下,随后就显得有些难为情起来,但…图书馆里没人,就他们两个,成才的话又问得很认真,他犹豫着,如果答应,好像也没关系?

所以许三多嗯了一声。

这几乎微不可闻的确认被成才牢牢捕捉到了,他没怎么思索,光是喜悦就占据了全部,成才朝着许三多靠过去,心想,这已经是他们之间的第四个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还没有开始,就被打断了,袁朗就站在图书馆的门口,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听见他的声音:“许三多,成才。”

许三多受惊一般地从成才身边迅速撤开,站定后向袁朗敬礼:“到!”

相比之下,成才就有些不太高兴了,但他也站起了身,同样对着袁朗敬礼喊到。

袁朗走近了,他是笑着的,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仿佛之前在机舱里,许三多和他对视的那一眼,看到的冰冷只是许三多的错觉似的:“许三多,跟我去趟办公室,找你有事。”

许三多说是,走到了袁朗身边,但下意识地保持了些许距离,袁朗似乎注意到了,他瞥了一眼许三多,仍然在笑,只是眼眸微黯。

“哦,对了,今晚有雨,成才,你还是早点,回你的宿舍去吧。”

在袁朗即将踏出门口的一瞬间,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成才笑着说。

袁朗没说错,至少跟在袁朗的身后走出图书馆时,许三多就已经隐隐约约嗅到潮湿的雨腥气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云遮蔽了大半的天空,沉沉的积压下来,叫人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也许马上在二十分钟,或者半小时后,就将迎来一场暴雨,还有可能配着电闪雷鸣。

“在想什么?”袁朗忽然问。

许三多跟在他后面,只看着队长挺拔的背影,在听到袁朗的问话后,他回答:“我在想吴哲的妻妾们…下这么大的雨,那些花是不是要找个防雨布遮一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总是想的很多,很关心别人。”袁朗似乎笑了一声。

说实在的,许三多其实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袁朗,机舱里那副场景被袁朗撞见了,他也清楚的知道袁朗那时是清醒的,但对视之后,袁朗没有说任何话,没有呵斥,也没有异样的眼光,他似乎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看着,除了眸光中的冷意,再瞧不出半分情绪。

他与袁朗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黑下来,被乌云遮蔽的,显得阴沉沉的,又没什么光亮,但袁朗似乎也没有要开灯的想法,在许三多进屋后,他关了门,然后随意地坐到了办公桌后。

许三多勉强借着些许朦胧的亮光去看袁朗的神情,他仍然唇角含笑,然后点了颗烟:“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和成才的关系。”

“……两个月前。”

哦,袁朗想,就是silent行动结束后,许三多养伤完毕,归队的那个月。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指间夹着的烟升起丝丝缕缕的白雾,语气仍然不紧不慢:“谁先开口的?你?成才?”

许三多皱眉,他本能地觉着这种问题不该回答,也不该告诉袁朗,哪怕袁朗是他的队长:“这很重要吗?队长?”

“你觉得不重要的话,那就不重要。”袁朗对他笑了笑,语气真诚地仿佛就是一个负责的好队长,在和自己的士兵谈论部队里这种不该出现的感情:“我只是想了解你们的情况,许三多,你喜欢男人?”

这回许三多沉默了会儿,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算不算,但一开始让他心动的人的确是同性,如今和他恋爱的也是同性:“对。”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那一瞬间将屋内给照的雪亮,许三多看清了袁朗冰冷的表情,那种神情甚至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大部分人接受不了这种异样的感情,你能明白吗?你和成才未来的路会很难走,诋毁、嘲讽、甚至还有指指点点的谩骂,你父亲会同意吗?成才的父亲又是什么态度呢?这点你想过没有?而且…如果你们分手了,又会不会影响到你们执行任务,配合作战时的情绪?”

袁朗表情淡漠,但声音是平静的,在那道闪电过去后,屋内又暗下来,许三多只能看见烟头那微红的一点,明明暗暗。

“……队长,你说的那些,我还没想过,但我可以保证,我和成才的事不会影响到队内的作战任务,不论是现在,还是之后有可能会…会分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私人感情,我们都会放在一边。”

许三多解释道,他认为自己似乎有点明白袁朗不高兴的原因了,是怕他们的关系影响到队内配合吗?而且袁朗还为他和成才的未来担忧,心间有点轻微的酸涩,但也只是短短几秒,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但袁朗的下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之后,有可能,会分手?”袁朗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咬字清晰,很缓慢,甚至还带了点笑意:“那怎么现在不分?你们做过了?”

饶是许三多的脾气再好,此刻因为袁朗这种过于冒犯的话,也终于愤怒起来,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袁朗,但窗外的光太暗了,他看不清袁朗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的这种话:“队长!这个玩笑不好笑!”

“你认为这是玩笑吗?许三多?”袁朗反问。

他不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有何逾越,倒不如说袁朗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从初次见面,袁朗就在处心积虑的设伏,他知道许三多的性子,于是选择春风化雨,从不强硬,甚至都已经想好,如果许三多选择结婚,他会以队长的身份去祝福。可你怎么跟成才在一起了?成才占了什么?就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许三多,你都已经喜欢男人了,那为什么不能是他?不能是他袁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长,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你现在…不冷静,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继续说,可以吗?”

他不冷静吗?袁朗想,他的错误或许就是过于的冷静了,才会导致早该落入他怀中的人被别人抢走。

他默不作声地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而对面的许三多,因为良久没有得到袁朗的回应,有些紧张,这种气氛不对,直觉正在提醒他,他应该赶紧离开这里,赶紧离开袁朗的身边。

“队长…如果你不打算说的话,我、我就先走了。”许三多转过身,想要借着窗外那点微弱的光开门,可身后已经袭来风声,他迅速转身反击,近身对抗,还能用什么样的招数?许三多反击不成,就立刻伸手格挡,但袁朗毕竟比他经验要丰富,近身格斗胜于他,一来二去,最终许三多还是被他压在了办公桌上。

“放开我!”许三多出离的愤怒,他不明白袁朗那句话的意义,这样做的意义,或者不如说,从机舱里对视的那一眼开始,一切就偏离了正确的轨道,袁朗弯起眼睛,制住许三多挣扎的手臂,也卡住了他的腿:“不放。”

“那你想怎么样!”

他想怎么样?袁朗几乎要为许三多这句话笑出来了,他能怎么样?他袁朗还能怎么样?他咬牙切齿地想,许三多,这么长时间,你队长能给的几乎都他妈给你了,要是你想要,这颗心也能干脆利落地掏出来送到你手上,可你不能这么对待我,许三多,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冲动控制了袁朗引以为傲的冷静头脑,他俯身,吻上了许三多的唇。

许三多的眼睛猛然睁大了一瞬。

闪电过后,雷声终于炸开,伴随着轰隆的巨响,大雨倾盆落下,雨声,雷鸣声,还有间歇亮起的闪电,但此刻许三多已经无法再去在意那些,袁朗的唇是温热的,带着烟草味,有那么几秒钟,许三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只有梦里的场景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才说过的,许三多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和他注定没有可能的人,希望他忘记的人,此时就把他按在办公桌上,吻他。

一声剧烈的雷鸣唤回了许三多的理智,他几乎快要沉溺在袁朗的吻里了,但清醒过后,就是怒气,于是许三多狠狠咬了下去。

袁朗嘶了声,暂时性地松开了许三多,笑了笑,他唇角有血,是被许三多给咬出来的,此刻他的士兵正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狠了,可袁朗不怎么在乎。

“只是亲过,对吗?许三多。”袁朗低声说,似乎心情很好:“那么现在,我要把我的标记留上去。”

他伸指抿去唇角被许三多咬破,流出来的血,然后将指尖的血尽数涂在了许三多的唇瓣上。

由于深吻,许三多的唇已经发红,袁朗将血抹到他唇瓣上后,就呈现出一种诡丽的色泽,这让袁朗有些出神,也就是这个机会,许三多一拳捣在他小腹上,袁朗闷哼了声,许三多也得以从他发疯的队长的禁锢中逃脱出来。

许三多转身就走,他心乱如麻,一句话也不想跟袁朗多说。

于是屋里就只剩下了袁朗,许三多那一拳没怎么留劲,着实有点痛,窗外的雨还在下,且又越下越大的趋势,袁朗伸手摸了摸被许三多咬破的唇角,忽然又笑起来。

在闪电雷鸣的雨夜中,袁朗在漆黑的房间里,再度点起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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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集合训练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看到了袁朗唇边的伤口,他本人也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笑吟吟地站在他们面前,视线偶尔落到许三多身上。

察觉到袁朗注视过来的目光,许三多就会微微一僵,尽管没人吭声,但他也知道肯定不少人在猜测袁朗唇角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心中是说不上来的恼怒与窘迫,为袁朗昨天突如其来的举动。

他们队长看起来心情不错,在看着他们完成日常训练后,也没有让他们立刻就加练,宽容的让他们原地休息会儿,昨天刚下过雨的操场还湿着,因此没人坐下,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随意闲聊,袁朗则点了支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齐桓过去,实在没忍耐住好奇心,小声地问袁朗,这嘴边是怎么伤的。主要他们队长最近也没参与演习。

许三多的心里一个咯噔,成才正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进去了,经历过昨晚的事后许三多实在搞不清袁朗究竟是什么心思了,也怕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但袁朗摸了摸自己唇角的伤口,不怎么在意地笑笑:“昨晚从门口抱了只猫,被猫咬的。”

这谎言实在有点拙劣了,但许三多还是忍不住瞪了袁朗一眼,齐桓撇嘴,明显没相信袁朗这荒谬的说辞,但本着给他们队长留点面子的想法,还是顺着袁朗的话接了下去:“那这猫可够厉害的。”

“嗯,有点倔,脾气挺大。”袁朗笑道,有意无意地望向了许三多,正好同他对上了视线,但也就片刻,许三多立即将目光移开,躲避袁朗眸子里那种过于锐利的情绪,仿佛传递而来一种势在必得之意。

成才看出许三多神色不太对,于是问他:“怎么了?”

许三多摇头,他不太敢看成才的眼睛,即使昨晚的事其实并非许三多心甘情愿,但他依然对成才感到愧疚,又因为想要逃避袁朗的注视,于是下意识地靠近了成才:“我没事。”

这一切都被袁朗尽收眼底,他将吸尽的烟有些粗暴地扔进了最近的垃圾桶,像是丢弃一些不想看到的画面,随即袁朗转身,沉声叫他们集合,等队伍排列完毕,袁朗背手而立,站得很直,只是刚刚脸上那抹游刃有余的笑此刻有些冷硬。

“目标,375峰顶,负重训练,两个来回,有异议吗?”袁朗问。

“没有!”这种训练强度,老A们早就都习以为常了,倒不如说甚至还挺庆幸袁朗没想什么别的花招来折腾他们,于是个个声音喊得震天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朗点头,没再说别的:“出发。”

这种体能锻炼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就是在花费的时间上要比其余的训练要长一些,袁朗早晨的好心情和善心似乎突然消失了,等他们爬完375列队回来,又马不停蹄地给他们安排上别的加练,等一系列训练结束,时间也就来到了中午,袁朗的神情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说要他们解散回去吃饭、休息。

这回许三多走在了最前面,像是要躲开谁似的,成才追上他,和他一块去了食堂,本以为打了饭,他就能和许三多两个人坐着一起说会儿话,哪成想吴哲和齐桓也端着餐盘凑过来了,成才磨了磨牙,头回开始痛恨起食堂里的餐桌是四人位。

他们坐一起没聊别的,讨论的还是袁朗嘴边的伤,也没办法,娱乐生活比较贫乏的状况下,八卦就成了士兵们比较津津乐道的话题,齐桓说队长真会瞎编,还猫咬的,谁信啊,这瞎话连完毕都不信,对吧?许三多却显得有些沉默,齐桓又喊他一遍,他才回了神,有些迟钝地嗯了声。

吴哲倒是想起件事来,迟疑地说我记得之前大队长是不是给咱们队长介绍过对象来着?好像是三儿养伤回来之前的那一个月?就从三儿住的那个医院走廊,我过去探望的时候,听到了两句。

齐桓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成才,完毕养伤那阵你去的勤,你知道吗?”

意外的,成才好像并不是很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他很小心地看了一眼许三多,见许三多只是闷闷地低头扒着饭,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才点头:“嗯,我知道的多点,是部队里某个师长的女儿,大队长让队长跟她去见个面,说是他们门当户对,也有不少共同话题。”

“啊!那不会是…”齐桓咂舌:“那咱们队长这个进展…真是够迅速的啊?”

吴哲接话:“说不定再过半年,咱们就能喝上队长的喜酒了。”

成才心不在焉地笑了下,在说完这些话后,他的注意力就全放在许三多身上了,那米饭吃的不少,可菜却分毫未动,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夹起菜放到许三多餐盘里的米饭上。

他没说话,因而正说着话的吴哲和齐桓也没注意到成才的动作,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想太多,许三多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将成才夹来的菜吃了,但其实食之无味,内心的愧疚感一直在不停地折磨着他,为成才,也为…队长的相亲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现在,许三多也没弄清袁朗那个亲吻的含义,是喜欢他吗?可袁朗没有说过,那又是什么荒唐的理由促使袁朗这样做?袁朗对得起他的相亲对象吗?许三多又对得起成才吗?强烈的道德感在不断地提醒许三多,他做了错事,队长也是。

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许三多有些失魂落魄,齐桓和吴哲发现他的不对劲,但成才帮他掩饰了过去,又送他回了宿舍,等到了许三多宿舍门口,成才欲言又止,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了抱他。

成才以为许三多是因为提起袁朗相亲的那件事才这么魂不守舍,但只有许三多自己知道,他的这种恍惚,更多的来源于昨晚的迷惑,和对成才的内疚。

他明明都答应过成才了,要放弃喜欢袁朗的。

许三多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对袁朗动心的,他性格其实很细腻,但对待感情又有着莫名的迟钝,他只是很喜欢看见袁朗朝他笑,喜欢袁朗用温柔的语气与他说话,和袁朗相处会让许三多情不自禁觉着快乐。

但起初他不明白那是喜欢,毕竟二十多年来,许三多从没喜欢过谁,也没有被谁喜欢过,许三多只是想,我好像很依赖队长,就像依赖班长一样。

但如果是班长要去相亲的话,他会有这么失落与惶恐吗?当时他躺在单人病房里,清楚地听到铁路大队长和袁朗的谈话,他比成才知道的要更多,那个即将与队长见面的女孩,非常优秀,家世与袁朗也正般配,而且曾经见过袁朗,很希望能跟他聊聊,或许再有些别的发展,但那些都不重要,许三多迫切地渴望知道袁朗的想法,他会说出一个怎样的回答?

良久,袁朗的声音隔着病房门传过来,有点模糊,但答案却清楚。

他的队长沉默许久,最后说:“可以,我会去见见她的。”

那是许三多第一次明白何为,心如坠冰窟的含义。

他开始理性的分析自己,就像袁朗教过的那样,换做是班长,如果班长要去相亲,许三多一定会开心的送上祝福,但那是袁朗,是他的队长,只要这样想起,许三多心上的某处,就会开始酸涩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终于理解这种感情代表着什么,象征着什么,他喜欢袁朗,喜欢了一个不该去喜欢的人,但在他明确这种喜欢的第一天起,他就下定决心,他不会让袁朗知道,他的队长,是很好的人,不应该被他的喜欢所困扰。

成才跟他告白,又说他与袁朗没可能,许三多沉默,但深以为然。

可之后发生的这些事,袁朗又是在做什么呢?许三多似乎总是看不懂他的队长,藏在笑意下的,那复杂的情绪是什么?许三多不懂,但现在…他并也不想再去懂了。

那么放弃喜欢,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吗?

内心深处的声音在拷问,许三多默然,也许世界上有些事情难以割舍,但只要下定决心,也完全没有什么是放弃不掉,抛弃不了的。

许三多难得的,心里涌上了烦躁,虽说躺着休息,却不觉得疲惫,于是翻来覆去了会后,他还是起身出了宿舍。

彼时正是午后,外面没什么人,许三多是想着去看书的,可走到图书馆门口,又想起昨晚,他就是从这里跟着袁朗回去,然后……被迫接受了一个荒唐的吻,于是许三多脚步又顿住。

他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就这么低着头,在操场上漫无目的地一圈圈走,许三多实在想得很出神,于是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个人。

对方将他扶住,却并没有打算松开手的意思,许三多最先嗅见的是他身上发苦的烟草味,是袁朗。

“松开。”许三多冷冷地说。

他几乎从没在袁朗面前露出过这种神情,或者说许三多根本就鲜少对任何人表示出这样的冷淡,袁朗看着他,忽然弯起唇角:“许三多,不想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许三多承认了,这样的问题没有撒谎的必要,他现在的确不太愿意见到袁朗,也不怎么想和袁朗说话,说是排斥也好,逃避也罢。但袁朗不给许三多这个机会:“你先答应我,我松开你,你不会走。”

“我不走。”许三多飞快地答,但早就想好了,等袁朗松手他立刻转身就跑。

但袁朗没那么容易上当,依旧牢牢抓着许三多的胳膊:“别跟我撒谎,许三多,就算你这次逃走了,还有下一次,很多次,我总能找到和你单独谈话的机会。”

许三多沉默了会儿,有些郁闷地回答:“我知道了,我不走。”

袁朗松开了他,但没急着说话,他从衣兜里摸出了烟盒,点燃了一支烟,许三多注意到,这段时间,袁朗抽烟的次数变多了:“我向你道歉,许三多,昨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许三多没想到袁朗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无法轻易地说出那句没关系,毕竟他们是实打实的接了吻,而且是在袁朗明知道许三多和成才在恋爱的情况下,在袁朗明知道……自己有个相亲对象的情况下。所以许三多只是别过头,语气淡然地说:“那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队长。”

但袁朗说:“不行。”

他的回答太过果断,让许三多有些震惊地抬头看过去,因而就撞进袁朗那双眼睛,漆黑的,没有笑意,没有温柔,是复杂的,许三多不明白,也并不敢去细想的情愫:“不行,我做不到,许三多,昨晚我是冲动了,可我也的的确确是想那么做的,包括今天,看着你训练,看着你跟别人说话……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再吻你。”

许三多警觉地后退了一步,这种反应让袁朗笑了笑:“现在我不会这样做的,别担心,但我想讨要点别的,许三多,今天成才抱你了,是吗?”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明明是在宿舍门口拥抱的。

袁朗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揽住许三多的腰,将他强硬地拽进怀里,许三多咬着牙,准备抬膝顶他,但袁朗也只是抱了他一下就放开,和宿舍里成才抱他的时间几乎如出一辙,这算什么?某种攀比欲吗?许三多觉得荒谬:“那你要单独和我谈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了。”袁朗说:“我就是想来见你,抱你,如果有可能的话说不定可以吻…”他迎着许三多愤怒的目光,明智的没把话继续说下去:“谈话只是个借口。”

“…那我想和你谈谈,队长。”许三多说,他不能和袁朗这样下去,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但袁朗立刻打断了他:“你就打算在这里谈吗?去我办公室吧。”

一提到办公室,许三多又是微微一僵:“不用,就在这里。”

“虽然我很想和你在这里谈话,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许三多,快到午休结束的时间了,马上这里就会有人来,如果你不打算把我们昨晚的事广而告之,要么你跟我去办公室,要么就换个时间谈。”

许三多扭头就走:“那就换个别的时间。”总之他不想再踏进袁朗办公室一步了。

袁朗没阻止,但他叫了声许三多的名字,用得是比较严肃的口气,于是许三多立刻条件反射地定住,然后回头,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又被袁朗给骗了,袁朗站在原地,冲他微笑:“下次如果想藏起来不见我,记得一定要避开那里。”他给许三多指了指,许三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是袁朗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操场:“记住了吗?许三多?”

许三多这次是真的怒气冲冲地走了。

袁朗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的弧度慢慢地落了下来,逐渐转为一种复杂的,掺杂着失落与怅然的神情。你想说什么呢?许三多?你想和我谈什么?是要拒绝我吗?是要说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吗?袁朗甚至都能想到许三多说这种话时的语气。

但很抱歉,三多,你的队长不想那么轻易就放弃。所以袁朗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许三多说出口,袁朗不想听,无论是愧疚的拒绝,还是冷漠的拒绝。

袁朗要许三多接受他,哪怕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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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说是要跟袁朗谈谈,可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怎么见过袁朗的面,这让许三多有点庆幸地松了口气,与此同时的,他和成才相处的时间就变多了不少。

袁朗不在的时候,训练就是齐桓负责盯着,除了日常的训练,还有一些袁朗安排必做的加练外,齐桓也不会再去布置额外的训练项目,最近又没什么任务,所以老A们这段时间都挺清闲。

今天天气挺好,太阳不晒,于是训练结束后没人走,大部分都选择坐在操场上闲聊几句再去食堂,许三多也没走,他坐下,看着一碧如洗的天发呆,成才靠过来,揽着他肩膀,问他吃过午饭有没有时间。

许三多还没说话,齐桓先调侃了他们两句,说不愧是老乡,怎么关系越走越近啦?成才,再过两天你不会就准备去找队长换宿舍,让他安排你跟完毕住一间吧?

“可以啊,只要你同意了,我肯定双手赞成。”成才道,齐桓却说想得美,我跟完毕一起住得挺好,就算你想换,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那不一定,还得看三呆子的意愿,要是他愿意跟我住呢?”说这话的时候,成才揽着许三多肩膀的手紧了紧,他转头看向还在神游的许三多,语气半开玩笑似的,又带了些许的试探:“三呆子,要是真换了宿舍,你想跟谁住啊?”

齐桓也看过去。

许三多没有作声,他的神情不像是犹豫或者纠结,更多像是某种为难,于是成才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良久,他才听到许三多慢吞吞地说:“我跟齐桓…都一起住习惯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许三多没有去看成才的表情,因此也注意不到他有些黯淡的眼睛。齐桓感觉到了此刻气氛的凝固,但也摸不清是什么原因,正想打个圆场时,成才却已经站起身,低低地说了句我先回去,便转身走了,许三多没有叫住成才,也没有起身去追的想法,他只是默不作声地,又将头埋低。

“三儿,这是怎么了?成才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齐桓的语气有些谨慎。成才是因为许三多不愿意跟他住一起才生气?不应该啊,再是关系多好的朋友,两个男人,没必要为这种事生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许三多轻声说,显然并不是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他那副样子看起来,好像心情也没有很轻松,更多的是沉重。齐桓自觉没法就这样放着他不管,于是生拉硬拽地抓着许三多的手将他拉起来:“那就先别管成才了,咱们要是再不去食堂,可就真没得吃了。”

他们到了食堂后也没看见成才的身影,许三多没什么胃口,打的饭也很少,齐桓就把自己餐盘里的肉往许三多盘子里放:“你多吃点,一上午训练这么紧,队长还出去开会,回来指不定又派什么任务下来,天南海北的到处去,说不定没几天,咱们又只能啃压缩罐头。”

许三多心情不佳,但齐桓的话还是让他心间涌起一股暖流,他点点头,对着齐桓笑笑,任着齐桓用没拿筷子的那只手胡乱呼噜了一把他脑袋:“咱们完毕总算是笑了啊,这一上午都没怎么见你笑,不会是队长没在,想他了吧?”

“没有。”许三多立刻就不笑了,面无表情地答。

“哎…怎么一提起队长就又不笑了?成才和队长最近是把你怎么了?我不提了可以吧?快别皱眉头了,才多大个人,就学的这么老成。”齐桓赶忙补救。

一顿饭吃完,齐桓本想着跟许三多一块回宿舍去的,但有个人过来叫住他,说是队长回来了,让齐桓去趟办公室。

在听到袁朗回来的消息时,许三多顿了顿。

“那我先过去了啊三儿。”齐桓转头跟他说,许三多点点头,看着齐桓走远,自己则回头进了宿舍楼,在迈进走廊时他微怔,成才就站在他的宿舍门口。

许三多犹豫一阵,还是走了过去,成才在听到脚步声时就抬头望过来了,见到是许三多,他似乎想笑笑,但最后唇角又弯下去,待许三多走近了,成才对他说:“我们谈谈?”

许三多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最近似乎总能听到这句话,而且一般这句话作为开场白,之后发生的都不算什么好事情,但他没拒绝,而是打开了宿舍门:“进来说吧,成才哥。”

在进屋坐下后,这对发小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成才和许三多都心知肚明,上午的那件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矛盾爆发点而已,他们的问题在于,即使已经确认了关系,许三多似乎还完全无法适应这种身份关系的转变,成才认为的理所当然的亲昵,对于许三多而言,就有些困难。

之前的两个月,因为两个人都很忙碌,忙于训练忙于演习忙于任务,因此难得会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成才察觉不到,或者许三多其实也没察觉到。但当他们空闲下来,相处的时间多了,矛盾和问题也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他们做了二十几年的发小,二十几年的朋友,哪里是那么容易,转变为另一种关系的呢?

成才先动心,于是几乎立刻就能适应这样的关系,但在最近的相处里,无论是谈话,还是接触,他都能意识到,其实许三多并不适应,甚至还有些别扭,但许三多从没有说过。

“最近…是不是我太心急了?”最后是成才先开的口,许三多看看他,一时之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仿佛从朋友过渡到恋人后,他们的关系就不再像之前那么自然,他默然良久,最后选择道歉:“这是我的错,成才哥,都答应你了,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很快的适应。”

喜欢和不喜欢的那种感觉,实在太过分明,许三多骗不了自己,他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出早在心中徘徊多时的话:“我还是觉得,成才哥,我这样和你在一起太草率了,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吧。”

“这不能都怪你。”成才轻轻地道:“也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还没有完全放下,却还是和你表白了,而且你还没有适应,我就因为我的个人感情,只顾着想和你多待一会。”

成才这样的话让许三多感到很内疚,特别是在看到成才格外自责的神情之后,他不觉得成才做错了什么,只是喜欢,然后说出口了而已,反而是他,反而是许三多自己,分明接受了,却又纠结着,逃避着,许三多闭了闭眼睛,没有再想下去,这种感觉让他实在很折磨,对成才的愧意,和对这段关系的犹豫,还有对袁朗的怒气与…

“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许三多,也许不一定非要结束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会收敛一些,在你还没有完全接受我的时候,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再做那些举动了,你可不可以再考虑一下?”成才的话说得无比诚恳。

“我不想看着你为那个没可能的人难受,毕竟他都去见面了…”似是无意,成才又轻声道。

半晌,许三多说我、我还要再想一想,成才哥,你先回去吧,可以吗?

成才看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看着许三多的表情,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许三多的宿舍门给关好,自己则站在走廊,长长地出了口气,但余光扫到一个人的身影,他微微一惊,抬头看过去,是吴哲,吴哲也正看着他,眸光有些深沉。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和三儿的对话的,抱歉。”吴哲说,他看向成才的眼神有些陌生:“我是有事想来找三多,但是现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成才,愧疚真的能被变成爱吗?”

成才没说话,只是神情显得冰冷,吴哲并没因为他的沉默就放弃,两个人长久地对视了一会,最后是成才先转了身。

“谁知道呢。”成才丢下这样一句,头也没回地走了。

另一边,袁朗的办公室,气氛似乎就显得轻松了不少,齐桓正大倒苦水,因为袁朗给他宣布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今年抽签轮到第二中队去训练新南瓜们了,也不知二中队的队长从哪里听说了上次他们队训练南瓜的效果特别好,硬是要袁朗调个人过去也帮着给训练训练。

其实在袁朗说的时候齐桓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但还是保持着个人修养和作为士兵的素质听袁朗把话说完,果不其然,袁朗最后语气揶揄地问他:“齐桓,去年你的表现实在很出彩,二队长特意点了你的名字,你的想法呢?”

“队长,我看这次还是算了吧。”齐桓苦笑:“我也没那个当坏人的瘾,再者说,去年那些外号,虐待狂和棺材钉,我还能再用两年呢,等这批外号用完了,再叫我行不行,您就再换个人折腾吧。”

袁朗沉吟了会:“也不是不行,但是也要给二中队那边安排个人过去帮忙,你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吗?”

齐桓想了想,准备推荐一下吴哲,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出口呢,袁朗就很是亲切地笑道:“我是决定让成才去。”

那你还多余问我的意见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朗的理由实在充分,有理有据,一是成才此人挺有演坏人的天分,二就是他进A大队也实在经历了很多,估计对这种训练也很有感慨和心得。这点齐桓倒是赞成:“这么说,他的确是最好的人选,让他去那边训练训练新南瓜,估计也能磨磨性子,别因为点小事就跟完毕置气。”

“哦?”袁朗挑了下眉,语气有些随意:“他和三多怎么了?”

齐桓没觉得有什么,就跟袁朗简单地把事情说了说,他自己说着,倒是愈发觉得队长把成才派去给二中队帮忙是个好主意了:“队长,这么一看,你选成才去,还真是挺正确的选择。”

当然正确了,袁朗心道。但他只是保持微笑:“我这边起草文件,你去给成才通知一声。”

待齐桓走了,袁朗脸上的笑才淡去,他走到窗前,下意识地想去从衣兜里摸烟盒,但里面空空荡荡的,已经抽完了。他将烟盒捏瘪,团成一团,随意地抛进了办公桌边的垃圾桶。

窗外是操场,此刻没有什么人,当然,也没有之前那个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袁朗希望看到的那个身影。袁朗垂眸,这次去开会,结束之后,在开车回来的路上,铁路和他聊起了一些无关工作的事情,他也因此,知道了一些别的。

“你拒绝了那个军长的女儿?挺可惜的。”

“我们不合适,我有喜欢的人了…对了,您怎么想起给我介绍对象了?”

铁路笑着说句你小子原来是心有所属了,不过看袁朗没提名字,他也就没再追问:“那军长告诉我的时候,我的确是想帮你推了的,但当时给我帮忙的那个兵,就是你们三中队那个,他跟我说,你单着这么久了,那女孩又见过你,家世也挺般配,说不定见见就成了呢,我一想呢,也是这个道理,才想着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袁朗的表情不再那么轻松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地收紧,不动声色地问:“我记得,给您帮忙的,我们队的兵,好像只有一个,是叫成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铁路说,开玩笑似的道:“看来你和你手下的兵关系不错啊,他们还记得关心你的婚姻大事。”

可袁朗没再笑了,他说:“是吗?”

这让袁朗想起之前,大概是在许三多推荐完成才,成才重新进入A大队考核的那个时间点,那个时候,他和成才发生了一段对话。

那段对话其实算是袁朗的警告,他看得明白成才提起许三多时的那种眼神,缱绻的,温柔的,因为袁朗也那样注视过许三多:“你看他的眼神太暧昧,我希望你能收敛。”

当时成才应该是嗤笑了一声,他说:“袁队长,你说我看许三多眼神太暧昧,那你有注意过自己吗?你甚至从来都没克制过,又何谈让我收敛?”

“但他没那个想法,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袁朗冷冷地说。

那场谈话就这样终止。

天边的太阳逐渐西沉,和暖的夕光将天幕上一朵朵的云染成金桔色,袁朗似乎是在看着,又似乎在眺望远方出神。是你先出手的,成才。袁朗想,是你先打破了这种平衡,你先欺骗了许三多。

那也就怪不得我用别的方法,让许三多明白,再让他来到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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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接到要去二中队帮忙训练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并不太情愿。

在郁闷的同时,他其实也心有疑虑,好端端的,袁朗放着有带兵经验的齐桓不选,还有个硕士身份的吴哲也不选,怎么突然就把他成才给选上了。袁朗对许三多的想法,成才也不是不清楚,尽管之前他找了个机会从中作梗,但备不住袁朗还憋着什么主意,准备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对许三多说点什么,或者干脆就直接去做点什么。

成才本身就正为如何与许三多继续发展而苦恼,费了这么久的工夫,好不容易把朋友这层关系往上提升半步,千辛万苦才撬动许三多些许心防,结果齐桓就给他下个通知,后天叫他去二中队帮忙给新南瓜们带训练,那这下可好,成才有几个月都要见不着许三多的面了,这实在有点巧合。

但奈何他试探着问了齐桓,齐桓的回答也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成才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什么问题,他是参加过两次A大队的训练没错,经历了几乎可以说是蜕变的成长,去教教那帮新南瓜,再分享自己的心得,看起来也似乎理所应当。

这理由实在无可挑剔,饶是成才再不情愿,也只能立正敬礼喊声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不过即使是后天就要准备出发去二中队,下午的打靶训练也不能落下,他们集合后到了靶场,成才本来是要站到许三多旁边那个位置去,结果半路杀出个吴哲来,他看了成才一眼,迅速占据了许三多右边的空位,许三多左边也已经有齐桓站着了,所以成才只能再往右挪一个,和许三多中间,隔着一个吴哲。

他与吴哲中午的对话的确不是很愉快,成才也不知道吴哲究竟听到了多少,又从他和许三多的对话里分析出了什么,吴哲是个过于聪明且通达的人,所以在走廊上,成才没有去回答他的那个问题。

愧疚可以变成爱吗?

成才当然知道自己利用了许三多的愧疚,相处多年的陪伴与照拂,他也深知许三多向来会对他心软,但那种心软,也只是无关乎于朋友以外的感情。起初成才也没想要如何的,他知道许三多懵懂,不开窍,想着就这么糊弄着过去吧,以后许三多娶妻生子,也就罢了,但就在意识到许三多似乎喜欢上了袁朗时,成才之前的计划就被全盘推翻了。

怎么就非要是他呢?成才想,论相处,我与你在一起最长,论感情,我与你经历最多,可你怎么就偏偏对袁朗动心了?我比他差在哪里?你喜欢的人,换成我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当机会摆在眼前时,成才选择了去争取,铁路大队长被他说动了,成才也得以在袁朗和许三多之间,挑起了一场误会,他承认这样的手段很卑劣,但感情这事儿,难道是要去比谁更高尚的吗?对着许三多告白的那晚,成才想,既然你袁朗愿意当圣人,兢兢业业做好队长,不越雷池一步,那也就不能怨我先下手为强。

至少就目前的状况来说,成才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只要中间不出什么差错,成才想,等他从二中队回来后,就要再积极一些,至少得让许三多先喜欢上他才是。

成才做好决定后就开始练习了,他熟练地装弹、拉枪栓、瞄准、再扣下扳机,动作行云流水,成才最擅长最喜欢的就是狙击,因而十环也在他意料之中,并不得意,他抽空转过头去,想看一眼许三多,但吴哲似乎早就预料,一侧身就把许三多给挡得严严实实,脸上的表情颇有“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于是就要棒打鸳鸯的风范。

成才无话可说,咬牙切齿,其实吴哲也心有不忿,吴大硕士实在见不得许三多被成才给拐上贼船,于是两个人较着劲儿似的打起靶来,谁也不让谁。

许三多没注意旁边吴哲和成才火药味十足的对峙,他心无旁骛地举枪打靶,瞄准后扣下扳机,随之也是一个精准的十环。

“做得不错。”身边传来的是袁朗的声音,离得很近。

许三多瞥了他的队长一眼,袁朗就站在他身边,而且凑得很近,这种距离对于训练的士兵与上级来说,过于暧昧,许三多不由自主地绷直身体,袁朗说话时,温热的气流就吹拂在许三多的耳边:“怎么不继续训练了?许三多。”

“开枪,士兵。”

袁朗的声音近乎是贴着许三多发出来的,可语气已经从轻佻的笑意转为不容拒绝的命令,许三多条件反射地遵从指令,但袁朗的举动让他分心了,扣动扳机时的手指微颤。

八环。

他听见袁朗的笑声,带着几分戏谑:“你的枪没拿稳,导致子弹没有精准打进靶心,是什么让你分神?士兵,还需要我指导一下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谢谢。”许三多果断回绝。

在袁朗饶有兴味地注视下,许三多再次举枪,他重复之前的动作,然后瞄准,这回是波澜不惊的十环。

“怎么?把靶子想象成我了?”袁朗挑挑眉,他的兵像棵青松树那般笔挺站着,分明没表情,可耳根是微红的,袁朗知道,是由于他刚刚的靠近。可许三多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面不改色,但他越是这样,袁朗就越是无法按捺逗他的心思。

“没有,您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许三多口气生硬地呛他,用上了他们之间很熟悉的一个词,这个词让袁朗忍俊不禁,他点点头:“对,我自以为是。”

这种对话让许三多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他们还在袁朗的办公室,为了成才,许三多一次又一次去敲袁朗的门,直到用自己的逻辑把他队长堵得哑口无言,过去那些事好像历历在目,但转眼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又在想什么?”袁朗看出许三多有些走神,于是伸手替许三多调整了一下拿枪的姿势,旁人看来就仅仅是这样,但也就许三多知道,在袁朗替他调整完后,收回的手,若有若无地在许三多腰间轻轻一蹭。

许三多回头瞪了他一眼,但袁朗的神情显得很无辜,甚至还故作疑惑地朝他摊手。

…有点装腔作势。许三多从心里找了个词,用来形容他队长这幅现在十足得意的模样。

谁也没注意和吴哲较劲打靶的成才正看过来,并且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帘。当然了,也可以说,许三多是真没注意,而袁朗有没有注意到,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成才脸色极为阴沉,他放下枪,猛地上前一步挡在了许三多身前,但那种阴郁的神情在转头看向许三多时就收了回去:“三呆子,你打靶的成绩怎么样,我看看?”

他倒是遵守了和许三多之前的约定,没做什么太亲密的举动,但话语里的亲昵和温柔的注视已然说明了所有,特别是对着许三多说完后,成才又佯装不经意似的回头,看了一眼袁朗。

袁朗知道这算是成才的警告,他不以为意的一笑,表情漫不经心,但在成才听来看来,这就代表着一种轻蔑,他咬紧牙关,就直直挡在许三多面前,分毫不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长,成才,你们有话可以去别的地方说吗?训练时间结束了,我要走了。”许三多受不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何况其他的队友也被这动静给吸引过目光来了,他实在没那个脸继续在靶场待下去。

“等等,三呆子,我和你一块走。”成才急忙就要跟上去,哪成想袁朗也走到许三多身边去了:“许三多,一起?我们正好顺路。”

许三多一个也没回答,只是说:“但是今天我已经和吴哲约好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就我们两个。”他补充最后一句。

两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吴哲,一个仍旧气定神闲,另一个就不算太友善了,吴哲就在这两种不同的注视下施施然走过去,搭上许三多的肩膀:“那小生就先和三儿去吃饭了。”

袁朗倒没再多说什么,只笑笑,说句解散,便先行离开,看样子完全不是去食堂的方向,他压根就和许三多不顺路。

队友也都差不多回去了,除了有刻苦给自己加练的,留在原地的成才有些气闷,但看着许三多和吴哲越走越远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给自己多加练了半小时才去食堂吃了饭。

成才是想吃过晚饭后再找许三多说几句话的,但他去宿舍没找到许三多的人,齐桓说许三多吃过饭就去操场例行加练消食去了,成才只好又下楼找,只是操场上东张西望一阵,也没找到许三多的半个人影。

三呆子这是去哪儿了?成才心里有些疑惑,他回到宿舍楼下,打算能不能在这等等,只是许三多没等来,等来了个c3,c3说成才,你家里给你寄的信早上就到了,你怎么还没去拿啊?他这才想起来,早上好像的确有人跟他说了这事,不过他当时心事重重,就抛在脑后了。

“那我现在去拿。”成才说句谢谢,想着等回了信,要是熄灯号还没吹,再找许三多也不算迟。

离开的成才和c3谁也没看到,谁也没注意到,走廊拐角的人影,和隐约发出的声音。

许三多被袁朗抵在了墙边,袁朗一条腿卡在他的双腿间,两个人在拐角里成了一种很亲密的姿势,区别在于许三多看起来有点愤怒,袁朗倒是笑得平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三多在操场散了几圈步就打算回去了,哪知到了走廊,准备上楼梯时就猝不及防地被拽进了角落,他正要挣扎,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袁朗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我。”

挣扎的动作暂停了一瞬,随即许三多就更激烈地反抗起来,如今他更希望不是袁朗了,就因为把他拉过来的人是袁朗才危险,袁朗和他交了几下手,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走廊那儿就传来了成才和c3的声音。

一听到成才的说话声,许三多立刻僵住不动了,袁朗看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心里有点发酸,但唇角仍上扬着弧度,他用上气声,慢慢地在许三多耳边吐息:“如果你不想被成才发现的话,就小声点,许三多。”

许三多不答话,默不作声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但袁朗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他低头,双唇十分暧昧地在许三多脖颈处游移磨蹭,两个人的距离太近,热度逐渐上升,轻飘飘的痒意与陌生的感觉让许三多面色通红,待成才和c3一走,许三多极力将语气说的淡漠:“放开我,队长。”

袁朗没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也不可能会放开,他仍旧埋在许三多脖颈间,声音低低的:“许三多,这几天出去开会,没见到你,我有点想你,那你呢?”

许三多说:“我们下午在靶场刚见过。”

“那个不算,我是说,我们单独见面。”袁朗的声音轻柔的像是一阵风,又宛若叹息,勾的许三多心里也莫名有些躁动:“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所以我想你。”

“队长,我不想,我吃得好睡得好,训练也没问题。”许三多很是煞风景地说道,也许其中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完毕同志,你也学会面不改色说谎了?”袁朗把头抬起来,直视着许三多,看起来心情极其愉快:“齐桓可都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你最近吃得很少,有什么心事吗?”

“…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你的队长,我的职责就是关心你出现的所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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