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好了，抬起了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着她，笑了。 利维坦一瞬间有些焦躁，碧绿色的眼睛看着她，最后什么都没说，扭头又走了。 乔芸没有家?。 也没有喜欢人，和被人喜欢的资格。 所以，她去哪里，都无所谓。 像她一样。 她看了她一眼，又冷漠的把眼睛别开，拿出?打火机，点了烟。 ~ 乔芸忽然发现?。 她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同类的孤独。 女人忽然说话了。 “该去上课了，小?丫头。” 她狠狠的提醒自?己。 有着柔软脆弱的身躯，玻璃一般晶莹脆弱的感情的，人类。 乔芸收敛了所有保护自?己的乖张和暴戾，像是一个乖孩子，“今天周日，不上课。”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乔芸嗓音微哑，说，“我就滚。” 利维坦：“问。” 是因为有她跟着吗？ 利维坦看着东方?的黎明微光，一声嗤笑。 乔芸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校服上的灰尘，走了。 “我叫乔芸。” 利维坦看着天空。 ~ 而之前被欺负，也是她在酒吧唱歌的照片流进了学?校。 但是，从那?个人出?现?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乐队的小?伙子追她，买花买奶茶，忙上忙下?，她冷眼旁观，巍然不动。 那?个小?伙子在众人起哄下?，想?要和她对唱情歌，星眸明亮大胆，又有着少年人的羞涩。 他?唱完了他?的深情不负，她那?慵懒的烟嗓，却将那?片一往情深，寂静成?了虚无。 只?是怔怔的，望着一个方?向，像是拥有自?由，却失去歌喉的百灵鸟。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以为会看到情敌，谁知，却看到了一个女人。 而那?只?名叫乔芸的百灵。 无路能逃。 路灯光芒昏暗，她又为一人停下?了。 “别跟着我。” “还是一个问题。”乔芸声音微微沙哑，“问完，我就滚。” 她别开了眼，看着模糊的路灯，声音平淡，“问。” 那?…… 不知姓名，不知来处，也不知何处是归乡。 可是。 深渊万丈，吾往矣。 山河不渡，命运不渡，江海不渡。 我给你家 ——我能给你一个家吗？ 利维坦将手里灭了的烟扔到了垃圾桶, 转身?离开。 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乔芸一下捏紧了拳头。 是答应，还是拒绝？亦或者……根本?不屑回答吗？ 她在说什?么？ 她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又哪里来的自信, 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