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脸上再次被邪性填满，“你只会死在这场污染里，成为又一个殉道的神明。” 既然他失败了，他坠入地狱，那风枕眠也别想成功。 那阵白光愈发刺眼，暴君看着风枕眠逐渐惨白的脸，露出个笑。 然后跟着那些污染一起钻进了风枕眠的身体里。 暴君意识到什么，想收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也在这一刻，风枕眠以一种强硬的姿态进入了暴君的识海。 这一切，也该画上句号了。 风枕眠盯着它看了两秒，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那些被切断的感情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 暴君静静看着这一幕，没有动手——脑子里属于“风枕眠”的那部分理智又一次压过污染, 短暂地占了上风。 “一定要成功啊。” “做梦。”沙哑苍老的声音发出阵冷笑, “风枕眠”很难想象这是他的嗓子会发出的声音。 “这世界, 终将变成你们的坟墓。” 污染源是污染的，也是污染最深的地方。 他们这个世界的污染源则是被风神镇压在了时间闭环中，这也是污染明明一直存在，却始终未能彻底入侵的原因。 睁眼, 他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这里, 是暴君曾经迷失的地方。 “小风，愣着干嘛？”曲清尧的声音传来，“快点过来。” “该下山去历练了。”曲清尧把剑递给风枕眠，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睡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青云宗的弟子都有历练这一环，毕竟理论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实践才能增长见识。 风枕眠跟着曲清尧漫无目的地在山间小道行走，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问道：“师兄，咱们这是要去哪？” 风枕眠“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的。 不过很快，就被人间的景象转移了注意力。 “卖羊喽。”一个高高壮壮的络腮胡吆喝道：“新鲜的两脚羊。” 曲清尧也停了下来，“怎么？小风想吃两脚羊了？” “两脚羊怎么卖的？” “这么贵？” “行吧……来两斤。” 在他看见老板将身后的黑布揭开，露出里面被铁链锁起来的，被麻木填满的小孩时，心脏更是发出了最大的抗议声。 “是啊。”曲清尧回头看了风枕眠一眼，似乎是觉得风枕眠有些奇怪，“怎么了？” “你不想吃？”曲清尧反问道：“小风，你怎么了？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风枕眠没说话，眼睛落在那些人身上，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