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这声音有点熟悉，不过离得太远，风枕眠没认出来。 风枕眠皱眉，“你来这做什么？” 他低下头，睫毛遮住眸子里翻涌的情绪，“我的师弟师妹们，不能再死了。” 这人的灵魂已经被彻底染黑了。 楚黎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黎，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岔路口，你可以走错一次，但不能走错每一次。”风枕眠知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尤其是楚黎这种执念太重的人，是听不进去别人劝阻的。 楚黎现在脑子里很乱，一边是那个声音，一边是风枕眠的话。 直到那个声音的一句话，彻底将仇恨勾起。 【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当然。】 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直直朝着风枕眠的心口刺了过去，“去死吧！” 他总遇到这种听不懂人话的牛鬼蛇神, 偏偏又有个拯救的责任在，不能随心所欲。 “我说了, 我不想杀你。”风枕眠看着他, “楚黎，别走错路。” 脑子里那个声音一直在蛊惑他，楚黎慢腾腾站起来, 还是朝着风枕眠打了过去。 两股灵力碰撞产生的气浪毁灭性极强，米利尔自觉参与不了这种战斗, 乖乖躲到了一旁。 米利尔犹豫了一下，正准备伸手探一下曲清尧的识海, 可手还没碰到，就被一道熟悉的金光弹开了。 外面，风枕眠和楚黎的一战毫无悬念。 明明他就可以拯救他的师弟师妹们了！生机就在眼前，可他怎么也做不到。 “楚黎，我说过，我不反对你报仇。”风枕眠轻声开口，“可你不该将你的仇恨加注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各种极端扭曲的想法都会浮现。 楚黎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他心态扭曲得厉害，那些情绪更是被污染无限扩大，“你们这些自诩天才的修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总喜欢审判众生……” 黑色的雾气在他周身弥漫开来，楚黎的身影被完全吞没。 雾气缠绕住风枕眠的手腕，下一秒又被刺眼的金光击得粉碎。 几滴血掉落在地上，风枕眠抬眸，看着那几个活尸被黑雾吞没，同样消失在他视线中。 “他死了？”米利尔出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开头在山洞遇到楚黎的确是个巧合，但楚黎追过来可就不是了。 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 曾经的上三宗只剩下了神月阁，修真界也只剩下他们这一个倚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