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殿下眸子里的落寞越来越重，风枕眠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修为太低了才看不见。 他在殿下的眸子里，清晰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你看得见我？” 身后的空间忽然扭曲，风枕眠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拉扯自己。 “我？”殿下笑了笑，“我就是你。” “人间的人都称呼我为……” 那瞬间，他觉得既合理又离谱。 他穿越时空的次数，真的有些超过极限了。 过了好久才缓过来，看着天恩后知后觉道：“你说什么？” “暂时不。”风枕眠按着心口，之前因为穿越时空受得伤，殿下已经替他治好了。 “暂时不？”天恩反应一瞬，表情难看，“意思是，你还打算穿越时空？” 暴君始终是天恩的死穴，他张了张口，没再说话。 时间外的时间流速同现实世界不同，风枕眠看了晏清与殿下的那么多世，回到现实时，也不过才过去了一天。 “所以，我现在就要去青云宗打工？”天恩已经没有带他的面具了，身上的黑袍也早就脱下。 “打工？”风枕眠不是很喜欢这个词，即使在另一个世界里，“风枕眠”与卡维林成为了朋友，但那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你是在赎罪。”风枕眠冷漠开口，“我不管你是天恩还是卡维林，造神会造下的杀孽始终有你一份。” 天恩是为拯救世界才来到这里，可他却因为拯救世界而差点毁了一个世界。 造成他悲惨过去的人是暴君，不是他，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可能是自己的未来”而赎罪。 “这么快？”看到他们的时候，曲清尧还有些惊讶。 “没有。”虽然只过去了一天，但对风枕眠来说却是恍若隔世，“师兄，我好累啊。” 曲清尧愣了一下，这么久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见风枕眠说累。 风枕眠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朝曲清尧问道：“学姐呢？” 米利尔喜欢炼毒，蛊修养的那些蛊虫大多也怀有剧毒。 他实在是疲惫，几乎是沾到枕头时就睡着了。 “你们去看了什么？”曲清尧对天恩也没什么好脸色。 天恩的过去，他们的未来。 “不知道。”天恩摇头，“他的未来，窥探不到。” 曲清尧抿了抿唇，也没在多说什么。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帮风枕眠走上那条路的。 风枕眠身体和精神都格外疲倦，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 之前他也曾疑惑，自己为何会那么在乎晏清，直到此刻才明白，那是晏清努力了一世又一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