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枕眠能看到的虚影。 风枕眠听着卢迪克叽叽喳喳，拼凑出了他一无所知的过去。 据卢迪克所说，他们是在一次任务中认识的卡维林。 “卡维林可真够哥们。”卢迪克同卡维林勾肩搭背，“他当时自己都被妖兽捅穿了，还帮我拖延妖兽攻击……” “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你卡维林，是我卢迪克第二铁的哥们！” 铁子这词他还是从东方论坛里学来的。 一桌人有说有笑，气氛看上去很是和谐。 等到酒席散去，晏清也睡着了，他才跟着风枕眠离开房间。 “朋友？”风枕眠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你没看见自己眼底的仇恨吗？” 尤其是那双眸子，即使没什么情绪，看上去也温温柔柔的。 天恩一下不说话了。 他来到这的使命，其实并不是杀掉暴君，而是阻止那个悲惨的未来重演。 如果这个时候他发现风枕眠不会成为暴君…… “一个队伍里有两个叛徒。”风枕眠扯了扯嘴角，“还真是有趣。” 在不改变过去的情况，未来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后面发生的事情都同他原本的世界大同小异，只是即使卡维林没有加入造神会，艾尔尼斯依旧遭遇了那场灾难。 这个记忆对天恩来说有些久远，而在卢迪克死去的那瞬间，他刚好站在那人身边。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了卡维林。 但在这个时空里，他看着自己同这些人成为了朋友。 这人本就喜欢交朋友，再加上卡维林救了他，平日里除了黏风枕眠，剩下的时候几乎都和卡维林待在一起。 他会难过吗？ 于是他定定看着自己，想看看自己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本以为不会从这人眸子里看到什么情绪，但出乎意料的，他在卡维林眼底看到了一丝难过。 “他会恨我吗？” 风枕眠给不出答案，天恩自己也不行。 这时的风枕眠已经失去了所有，但暴君并没有出现。 卡维林原本因为和风枕眠相处已经放弃了刺杀，他甚至想，只要风枕眠不变成暴君，他们就可以一直做朋友。 “你是谁？”风枕眠脱离了对身体的掌控，同天恩一样变成虚影，站在一旁观看。 伊洛的反水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而现在，卡维林也对他刀剑相向。 只是他明明笑得那么大声，却只让人觉得悲伤。 甚至在两人打起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刀剑碰撞的声音不断剐蹭着他的耳膜，忽然，风枕眠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那堆杂音中穿过，“你觉得，他们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