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尧愣了一下，又皱起了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拯救我的小风，并不是我现在认识的小风？” “嗯。”黑袍人点头。 甚至还说了一句，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的朋友，亲人，爱人都注定会离他远去。 黑袍人又一次抬手，几块金色的碎片浮现在他们眼前。 “所以，这个世界的他，需要一把唤醒他的钥匙。”黑袍人看着他，语气平淡了不少，“而拥有最后一块神魂碎片的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黑袍人也没打扰他，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在空中肩并着肩。 “污染。”黑袍人说：“那是曾经侵入过风枕眠身体里的污染。” “污染？”曲清尧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那双眸子里满是疑惑，“可他不是……” “他是扛过了污染，但那不代表污染彻底从身体里拔除了。” 曲清尧听得似懂非懂，“所以，我要除掉那个污染？” “是。”黑袍人点头，“但不是现在。” 他偏头看向曲清尧，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你……” 命运有时的确弄人，如果曲清尧被改造的不是海妖的灵根，那他也不会成为棋局中的一环。 只能说，在冥冥之中，一切都已注定。 他承受的东西也够多了。 说这话时，黑袍人低着头，不敢同曲清尧对视，“你融合了海妖的灵根，拥有着他们的净化之力……” 曲清尧不是傻子，黑袍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要是在不懂，就是故意装傻了。 “嗯。”黑袍人应声，“但你应该也知道，污染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黑袍人吸了口气，终于再次看向了曲清尧，“这也意味着，你可能需要……” 这话说出口后，黑袍人就闭上了嘴。 曲清尧也没说话，他抬头看了眼头顶被金光包裹着的风枕眠，忽然笑了，“可我的命本就是小风救回来的。” 他还赚了二十多年呢。 “虽然在造神会的二十年里我并不开心，但后来的日子，我很喜欢。” 他再次见到了师尊，也恢复了清白。 黑袍人没有接话。 被暂停的梦境再次运转，那道包裹着它的金光则是光芒大盛。 下一秒，他又感觉到了一股力道, 轻飘飘将他推出梦境。 曲清尧盯着他，依稀看见那张嘴一张一合，但那人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彻底推出了梦境，也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刚刚黑袍人说的是什么—— …… “你怎么了？”米利尔扶了曲清尧一把，才没让这人一个趔趄摔下去, “成功了吗？今天是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