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清尧是我徒弟，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时景辞还没有白头，黑发白衣的剑尊挡在他身前，替他撑起一片天地。 这是梦，他是梦里的局外人。 曲清尧一阵头晕目眩，等清醒过来时，正站在一个石洞里。 他盯着石洞中昏睡不醒的自己，心中也再次浮上一层疑惑。 这其中肯定少不了宗主的手笔。 “景辞自是那么说的。”宗主冷笑一声，“他那么护短的人，怎么可能亲手解决了自己的弟子。” 可景辞是最了解曲清尧的人，那人一颗琉璃心，根本不可能堕魔。 “当然不知道。”宗主冷笑，“他只是猜到了有人在设计陷害曲清尧，所以才把人藏起来，说他已经死了。” 那人还想不到他身上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宗主说：“青云宗的人是不会怀疑他的。” 这里反而是最适合藏人的地方。 没一会，他们就发现了被藏在里面的曲清尧。 灵主居高临下看着他，轻轻啧了一声，“果然，我最讨厌天才了。” 在造神会的日子并不好受，曲清尧忘不了那段时间里，自己由于猪狗一样的日子。 是在让他体验一次当时的痛苦吗？ 被抓到造神会后，他并没有立马成为实验体，也没像其他的实验体一样被圈养着。 那些痛苦的记忆都被蒙上了一层白雾，他根本看不清。 那人嫉妒讨厌天才，生平最喜欢的事就是把那些天才从云端拉下来，打碎他们的一身傲骨，然后看着他们跪在自己脚边摇尾乞怜。 这段记忆属实不堪，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曲清尧对灵主的恨远超于其他两人。 这两个形象，实在是太割裂了。 后面的实验还需要他呢。 “知道了。”他打了个哈欠，“他还真是个硬骨头。” 灵主居高临下看着他，冷笑一声，“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有骨气。” 而他旁边那张床上，是一只遍体鳞伤的海妖。 他因为承受不住，疼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自己的双腿已经变成了鱼尾。 自己看着自己被改造，未免太过残忍。 海妖的灵根被植入身体的瞬间，曲清尧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只有曲清尧看见了自己眸子里的绝然。 他不愿意失去自己的骄傲，不愿意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畜生，更不愿意被改造成那种不人不鬼的东西。 这段记忆曲清尧完全没有印象, 但看着这一幕，他又觉得异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