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枕眠美人在怀,自然也没空搭理卢迪克。 但社恐人伊洛根本不在意,甚至很享受这种宁静的时光。 “阿晏睡着了。”他低声说:“别吵醒他。” 卢迪克用力磨了下后槽牙,“保护单身狗人人有责懂不懂!” 不过他天生话痨,根本忍受不了这样寂静的场景。 曲清尧正在驾车,看见他出来,也没多说什么,“他们都睡着了?” 曲清尧往后看了眼,依旧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朝卢迪克开口道:“想不想体验一下东方的风土人情?” 曲清尧笑了笑,架着马车转了个方向。 他原本是不困的,但瞌睡这东西属实会传染,怀里晏清睡得太香,渐渐的,他也染上了困意。 晏清这一路睡得很沉,此刻已经恢复了活力。他吸了吸鼻子,“这酒好香。” “带卢迪克见识一下东方的酒桌文化。”曲清尧笑了笑,朝风枕眠看去,“给他们这些西方人一点小小的东方震撼。” 不过酒桌文化倒是没给他们展示过。 酒令是东方酒席上的一种助兴游戏,通常用来调节气氛。 就连晏清也不例外。 气氛很快就火热起来,大家都在情绪里,就连一向安静的伊洛都拿起了一旁的骰盅开始摇晃。 真正的曲清尧静静坐在离他们不愿的地方,同风枕眠他们的热闹格格不入。 曲清尧看着卢迪克喝到兴头上,不停拉着风枕眠一杯杯往下灌,长舒一口气。 不过他也不是要灌醉风枕眠。 是再当着风枕眠的面,让晏清死一次。 在傀儡的不断劝说下,风枕眠喝下去的酒越来越多,到后面他已经不用杯子, 而是直接提着酒壶往下灌。 偏头瞧着风枕眠这喝法, 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别这么喝。” “没事。”风枕眠脑袋也晕乎乎的, 他递给晏清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控着量呢。” “师兄他追妻火葬场, 需要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愁绪。”风枕眠嘀嘀咕咕说:“我这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等酒局散场,已经是后半夜了。 凯娅和米利尔没喝太多, 脑袋有些晕,但不怎么碍事。 “走吧。”现在唯一清醒的,大概就是曲清尧的傀儡了。 风枕眠见状,没忍住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师兄, 还说自己能喝呢?都走不稳了。” 傀儡看了他一眼,继续“嘴硬”说:“我没醉!我还能走直线呢……” 风枕眠笑得更大声了,那点男人之间的好胜心爆发,他手按在桌从椅子上跳了过去,“你那根本不是直线,我这才是直线!” 此刻,几人好像都变成了幼稚的小朋友,一个个争着比谁走的直线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