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多年，久到他不断在回忆中寻找答案，却只能一遍遍加深那些割裂感。 斯狄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他的话语中听不出半点嘲讽，却依旧刺痛了伊洛的心。 他笑了起来，“你说我丑陋不堪？” 但他依旧捡起了地上的短刃，将刀尖对准他们，“我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天才！” 他做到了，他也成功了。 “66号。”他突然叫了曲清尧在造神会的编号，“你应该忘不了，在造神会里那段像狗一样的日子吧。” “真可惜，没把你的傲骨磨平。”伊洛勾起嘴角，咧出个阴森森的笑，“但我想那段记忆会伴随你一辈子。” 这段记忆将会永远刻在他的生命中。 “我不会让你们审判我的。”伊洛看着他们，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将那把短刃对着自己的喉管刺了下去。 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伊洛抬手在空气中挣扎了几下，看见走过来的风枕眠时，又停止了动作。 “尤其是你，风不渡。” 说完，伊洛永远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他呢喃，为什么他在伊洛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恨意？ 在进入艾尔尼斯之前风枕眠从未见过伊洛，相识期间他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害伊洛的事情，这人为什么恨他？ “……”斯狄安也很茫然，脑海中曾经种种飞逝而过，一瞬间，他有种恍若经年的感觉。 他低垂着眸，抬手，一道柔和的白光落在伊洛身上。 连同过往的恩怨一起泯灭。 风枕眠还陷在情绪里，听到斯狄安的声音慢吞吞抬起头，却没说话。 忽然想到什么，他开口问：“你不是死了吗？” 听到这话，斯狄安也不觉得生气，“嗯，是死了。” 那段记忆有些久远，再加上斯狄安的灵魂不全，也有些记不清了。 对此，风枕眠一头雾水。 “你的转世又是怎么回事？”风枕眠很确定弗伊莱和斯狄安是同一个灵魂，毕竟灵魂印记不会出错。 他这个举动对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很冒犯，也亏得斯狄安脾气好，不然指定给他两拳。 强者都是骄傲的，即使性格再怎么好，也不容许这种程度的冒犯。 他的语气很是熟稔，似乎是真的在和多年不见的旧友聊天。 斯狄安认识风不渡，赫尔斯也认识风不渡。可在那段记忆里，他根本没发现风不渡存在的痕迹。 眼前，是赫尔斯心心念念的爱人。 是真真切切和他经历了一切的爱人。 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斯狄安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抿了抿唇，沉默了好半晌才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