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枕眠也不忍心，可他们没有选择了。 “师兄。”风枕眠再次被景辞的一剑震得手臂发麻，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看向曲清尧，“难道你想看到师尊变成他最讨厌的样子吗？” 他看着眼前的景辞，脑海中全都是自己被诬陷“堕魔”时，那人挡在自己面前的画面。 可风枕眠不能死在这。 就在这时，晏清凄厉的叫声将他的思绪猛得拉了回来，“眠眠！” “小风！”曲清尧急忙将景辞打开，扶着风枕眠，想探查他的伤势，却被风枕眠制止了。 他抬头看向景辞，刚刚还一个劲朝他挥剑的人，现在却是呆呆站在原地。 风枕眠猛得抬头，“师尊！” 吼完这句，他又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再次变成那副癫狂的模样。 “小风……”曲清尧沉默了好久，才看向他，“我该怎么做？” 顶多能从他手底下逃出去。 金色的灵力在指尖凝聚，他的衣袍上下翻飞，明明浑身是血，但却格外淡定。 “哈？”曲清尧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说了？” 古宅。 “饶了我吧曼娘。”男人跪在她脚边不停求饶，“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都是小蝶那个贱人的错！都是她蛊惑的我！” 许是被他吵得烦了, 她抬起手, 生生扯断了男人的舌头。 “你这爱好还真是变态。”天恩掀开帘子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刚洗的枣。 “三个多时辰了。”曼娘看了眼男人，抬手一挥, 被拔掉的舌头又长了出来。 “可算是清净了。”天恩卡巴卡巴的啃着枣子, 动作还挺快，“三个时辰啊……” “你好像很在意他。”曼娘看了天恩一眼，“他到我这以后你就一直在问他的情况。” “那不挺好。”曼娘不解，“反正主神也要杀他, 你等着碎尸不就行了？” “可我不知道该不该杀他。”天恩沉默了，“在我记忆中，他……不该是这副模样。” 而每当这个念头出现，他也忍不住唾弃自己，“你也是承载了万千人的希望才出现在这里的……” “你真奇怪。”曼娘看不懂，“所以你爱风枕眠？” “可有个人告诉我，没有爱就没有恨，恨是比爱更浓烈的感情。” 如果他也经历过自己的亲朋好友都以一种惨烈的方式死在自己面前的事情，他就不会在说出那种话了。 当然可以，恨又不像爱一样，是奢侈品。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恩突然起身，“我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曼娘总觉得他离开的脚步很慌张，她抬头看了看天，“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