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风枕眠有很严重的牺牲意识,一旦他们陷入险境,这人总会以牺牲自我的方式送他们离开。 “正常来说,就算是危险,你也不可能阻止我们去。”凯娅继续说:“修士逆天而行,本来就是要经历危险的。” “除非——”凯娅看着他,一字一顿,“风枕眠,除非你觉得我们去了一定会死。”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风枕眠被凯娅说得哑口无言,他大概也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凯娅会注意到这么多细节。 “小风,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伊洛瞧见风枕眠这模样,没忍住问道。 不论是东方的算卦还是西方的占卜,都只是对未来可能发生的某一件事的一个预警。 当时,窥探未来是会付出代价的。 风枕眠没立刻接话,盯着米利尔看了许久才说:“真的?” “上一个怀疑女巫预言的,坟头草已经枯萎了。”米利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 – 这是院长第n次擦脑门上的汗,他看着对面气压比冰箱温度都低的晏清,在心里问候了风枕眠好多次。 “偷偷走就走吧!”院长骂骂咧咧,“其他人都带了,怎么把这尊煞神给忘了?” 而且眼前这只还不是普通的精灵,是精灵王! 不敢说,根本不敢说。 一人一精灵就这么沉默着,晏清盯着某处看了许久,才忽然想起什么,说:“以前,我打碎过你一个花瓶。” 为此,风枕眠还差点露宿街头。 总不能,是想让他还钱吧? 能和风枕眠的抠门师尊成为朋友,院长的抠门程度也不遑多让。 精灵分明是坐在沙发上,但那种气场,给人的感觉像是坐在王座之上。 “你那点三瓜两枣,我还不稀罕。”晏清淡淡开口。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胆子说这种话,只能点头哈腰地说“对对对”。 院长点头的动作一顿,猛得抬头,瞳孔地震,“什么?!” 那花瓶花了他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是假的?! “不过那不是重点。”晏清揉了揉耳朵,对院长一惊一乍的性格很是不满,“重点是,那个花瓶上染了一种很肮脏的气息。” 精灵生于草木长于山川,是最纯净的种族。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不适。 可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和那个花瓶待久了,你的情绪会逐渐失控,轻则道心不稳,重则修为尽毁。” 晏清说完又总结道:“有人想害你。” 或许是上一次给他们传递信息被发现,这一次约瑟维谨慎了很多,他并没有直接透露坐标,而是留下了一些标志性的东西。 也因为这过于恶劣的天气,圣罗安城即使靠近首都城,也鲜少有人居住。 “这些人一直盯着我们干嘛?”卢迪克不解,来之前怕暴露身份,他们还特意易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