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尼斯倒是没有什么门禁，只是冬天的索洛城实在太冷，风枕眠看着路灯下飞舞的雪花，将冻成一团的小精灵塞进胸口。 干喝酒也不太行，他们还点了些烧烤炸串。 至于卢迪克，则是一言不发的喝着酒。 再喝下去该出问题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卢迪克的嗓子哑哑的，“我心里难受。” 他总是语出惊人，也总是因为不聪明的脑袋被嫌弃。 可现在，风枕眠看着卢迪克，这人身上只剩下了灰暗。 卢迪克没心没肺的模样太深入人心，以至于谁都没想到，那副阳光开朗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敏感的心。 卢迪克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天赋不高。 资源对修士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像一个人再怎么聪明，如果他接触不到课本，接触不到知识，他的聪明很难发挥作用。 而他现在还是个中阶修士。 好像是那天的擂台赛以后，卢迪克就成了这副模样。 卢迪克看着风枕眠，微微点了下头，“他说我是废物。” 卢迪克知道他们在吹捧自己，但那时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可来了艾尔尼斯以后，卢迪克一次又一次被打击。 尤其，是风枕眠这个变态。 他摇摇头，看着风枕眠，眸子里是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说的没错。” 卢迪克顿了下，抢过风枕眠手里的酒瓶一饮而尽。 好几个午夜梦回之时，卢迪克都看着月亮，将那些自卑的情绪一次又一次从心里挖出来，自虐似的疯狂鞭尸。 他是团队里面修为最差的，理论最差的，什么都最差的。 “那次接贝利特的单子时，你们都去了城堡，只留我一个人在外面。”卢迪克像是快哭了，“当时我就在想，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拖你们后腿了。” 不过卢迪克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随后转念一想，我这么没用，你们嫌弃我也是很正常的。” 卢迪克有些说不下去了，灌了自己好几杯酒后，才又开口，“可我也不想啊……” “我已经很努力修炼了……”卢迪克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我还是追不上你们……” “以前那些人总告诉我，天才是由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百分之一的天赋组成的。” “可后来我才发现，那百分之一的天赋，是成为天才的唯一敲门砖。” 就像他拼尽全力才能伤到卢卡一点，而风枕眠只需要抬抬手，就能将卢卡打败。 卢迪克不知疲倦，一杯一杯给自己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