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斯对这酒并不陌生，他“哼”了一声, 抢过酒猛灌了一大口，“我要怎么冷静？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冷静？” 他只能代入一下晏清，如果上辈子没能好好把他的精灵崽崽养大，好不容易等到这辈子，却发现他的精灵崽崽有了新的监护人…… 可站在精灵崽崽的角度，崽崽又有什么错呢？ 最终风枕眠还是什么都没说，拍了拍赫尔斯的肩膀，“你再好好想想吧……” 从画室出来以后，风枕眠才想起自己还没看见晏清到底怎么样了。 那惨白的小脸看得风枕眠格外心疼。 只是也不知道晏清在想什么，听到风枕眠声音时忽然浑身一僵，而后整只精灵像烤熟了一样，脸涨得通红。 晏清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抬起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风枕眠。 然后飞速在他脸上“吧唧”一下，又躲回了虚空戒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吞吞抬起手，摸了摸刚刚被亲过的脸，无奈笑了一声。 – 赫尔斯也不是什么酒量好的血族，闷头喝了小半壶，脑子就不怎么清醒了。 他梦见自己和斯狄安手牵手走过无人的街道，梦见他们在隐秘的角落接吻，梦见…… 赫尔斯从噩梦中惊醒，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大口大口喘气。 还有不少酒精残留在他的大脑里，赫尔斯盯着窗外坐了一会，忽然离了开。 “我以为，你会跟上去。” 这对被压迫惯了的风枕眠来说，很不自在。 说完，他看向了灵，终究还是没能压住好奇，“老师，我真的是风不渡吗？” 灵低低应了声，“嗯。” 灵也不知道风不渡到底要去做什么，她只知道学长救过自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风枕眠嘴角抽了抽，继续问：“所以，老师你是和风不渡有仇吗？” “怎么这么说？”灵疑惑。 灵：…… “他有病。”灵没好气道：“我是个老师，对学生严格要求也是对你们负责。你本身就有这个实力做到最好，为什么不去做呢？” 修士与普通人不一样，普通人不好好学习，最坏也就是碌碌无为过完一生。 其实灵对每个学生都很严格。 “还有一点，是因为你离开时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再次遇见时，一定要让你好好修炼，尽快提升修为。”几百年前的回忆过于久远，灵将那些画面扒拉出来时，已经是很模糊的记忆了，“你说，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次必须规避掉所有错误选项。” 赫尔斯趁着夜色，来到了塔亚城。 弗伊莱和贝利特的住处他来过很多次，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 赫尔斯站在窗边盯着他们看了一会，说不出自己是怎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