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把自己曾经经受过得痛苦加倍还回去了。 看到后面,他甚至都不知道芙洛尔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呸。”之前借宿的那个大妈也出现在其中。她那张嘴好像有什么魔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没让人怒火中烧。 “再用你那恶心的眼睛看我,我就把它挖出来喂狗。”大妈恶狠狠开口。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想为什么自己要生这么一双眼睛。 这念头刚浮上脑海就被打消,芙洛尔轻嗤一声,如果不是生了一双黑色的眸子,她就该被“娇养”在高塔里了。 脑子里的千回百转在一盆滚烫热水泼下来的时候悉数消散,剧烈的疼痛钻进骨子里,芙洛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芙洛尔大半个身体都被烫红了,她不敢在呆在外面,只能忍着疼回到了小木屋。 随即,她自己也迷茫了。 活过来,继续被那些人折磨吗? 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在乎她的人。 何必活着让自己不痛快呢? 她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心脏猛地一缩,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惧怕。 “咳咳咳……” 一只手帕轻柔地落在了她脸上,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水痕。 而一抬头,发现那人是镇长时,恐惧更是凝为实质。 说这话时,镇长仿佛一个和蔼的长辈。 “不要再有下次了。”镇长扔下那块手帕,起身离开。 被镇长阻止了死亡以后,芙洛尔又尝试了好几次,但每一次镇长都会恰好出现在她身边,阻止她。 镇子里那些人对她的打骂越来越严重,而这日复一日的麻木并不会减少那些霸凌带给她的伤害。 直到那个雨夜,她遇见了偷跑出来的伊卡娜。 但没有人能拒绝一个温柔善良的灵魂,尤其是芙洛尔这种深陷黑暗的人。 芙洛尔很喜欢伊卡娜的眼睛,“我没有名字。” 他们对她的称呼,从来都和“黑”字沾边,芙洛尔不喜欢。 想了想,又愉快开口道:“那我帮你起个名字吧!” 芙洛尔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垂下了眸。 过了大概好几分钟,伊卡娜才露出个“我想到了”的表情,“有了!” “你长得……” “像小花一样。” “就叫芙洛尔吧!” 偏偏伊卡娜还跟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重复个不停,“芙洛尔芙洛尔芙洛尔!” 从今天起,“黑”这个字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叫芙洛尔。 风枕眠站在不远处,看着笑得灿烂的芙洛尔,却是感觉不到一点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