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被池还的情绪感染，带着笑意问：“这么好吃吗？” 和第一口的纯粹奶香不一样，这次的冰淇淋里有池还信息素的香气，冰冰凉凉的草木清香让冰淇淋变得出彩。 “好吃。”他评价。 “我以为你不爱吃冰淇淋。”陆鸣说。 “是吗？之前陪朵朵去游乐园的时候，我看你冰淇淋拿在手里都没吃几口，还以为你不喜欢。” 陆鸣继续回忆：“还不小心把我的冰淇淋弄掉了。” “不是不小心，”他说，“我是故意的。” “你的冰淇淋掉了，是因为我松手了。” 池还吃掉最后一口冰淇淋：“朵朵把我们的冰淇淋弄混了，我吃了到你那个。” “嗯。” 池还那天的反常态度都有了解释。 买一个冰淇淋一起吃的想法是池还提的，池还刚才递地也很自然，但陆鸣这看似随口的一句，却让这样的行为变得万分私密——在大庭广众之下，分享信息素的味道。 池还有些庆幸刚刚把冰淇淋吃完了，不然，那个焦脆的蛋卷可能会被他不小心捏得粉碎。 池还抬眸看他，一时间不知道他认真的还是单纯在逗弄他。 池还倒也没有撒谎。他记得味道，但只记得记得咬下去时，骤然出现在唇齿间的信息素味道。 陆鸣并不纠结这个问题，跟着池还进门了。 店里光线有些暗，有些角落点着蜡烛增加照明，庞杂的东西令人目不暇接。 店里没有其他人，但过多的东西显得很拥挤，跳动的烛光和花纹繁复的织物让这里充满神秘色彩。 没想到仔细看去，店里的东西居然都还不错。除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些精致的手工制品。 两人索性挑选起来，挂件、摆件，从贾盛到二毛，礼物一个不落地挑了一遍。 陆鸣果然顺利的摘下了帽子，拿给池还看：“朵朵可能会喜欢这个。” 他转身用当地语言询问店主，一番沟通下来，得到了可以售卖的答案。 得知这是礼物后，老太太从柜台下拿出一叠彩纸和彩线，无视池还的推拒，微微颤抖的手开始仔细包装。 这件商品和其他不修边幅的陈列相比，被特殊对待得很明显，用透明玻璃罩子盖着放在深绿色的绒布盒子里。 “好了，你们的东西。” “谢谢。”陆鸣道谢，和池还一人一袋拎着东西，慢悠悠地散步往酒店的方向走。 池还转头，陆鸣的侧脸在幽蓝的天幕下显得神秘而遥远。 “嗯？”陆鸣侧头询问，隔着一层镜片的视线柔和如水。 池还的心脏猛跳一下，短暂的沉寂后，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