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将池还的表情收入眼底，问：“你因为阿姨的变化感到高兴吗？” 这是他以前想要的东西，可现在真的从何云裳身上得到出来，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老东街的时光和何云裳现在的变化都真实存在，可那些冷淡与伤害也无法抹平。 “我不知道。”池还皱了下眉，视线又落到远处的建筑。 陆鸣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池还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嗯，比以前好。” - 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陆鸣合上电脑，抬头对上池还的眼神。 陆鸣什么也没说，起身坐到池还身旁，支着下巴看他。 “没看你。”池还答完一道往年真题，又开始下一道。 迎上池还不解的视线，陆鸣抬手掐住他的下巴向上推，让他重新看回书本：“累了，想在男朋友身上躺会，不用管我，学你的。”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才终于有笔尖写字的声音。 池还握笔的手一紧，在纸上划拉出一道突兀的斜线。 过来一会，陆鸣脸上突然传来羽毛般的触感，接着眼前的光暗了下去。 “你上次说不会的问你，”池还没看他，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看下第20题。” 第20题是道附加题，陆鸣扫了几眼，问：“顾院长的题？” 陆鸣挑眉，过去这么多年，顾院长的考试风格还是一样，喜欢在最后加一道分值不高的，需要结合现实的运用题。 这种题目对通过上课来吸取知识的普通学生难度大，但池还可是池氏现在明面上的掌权人。 陆鸣视线扫过正在认真复习的池还，什么也没说，从他手边拿了支笔。 陆鸣把答案写在了草稿纸上，黑色签字笔的字迹工整，锋芒收敛，要说字如其人的话，或许会想到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 这样的外表的确很具有欺骗性，若是其他人，可能真觉得他随和且没有攻击性。 他收回视线，心里突然有些懊悔，但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假装认真看着陆鸣的答案。 “懂了。”池还顺着梯子把试卷放到一边，伸手捞起另一本书就要继续看。 他捏了捏池还的脸颊肉：“太阳都要落下去了，歇会，我们聊点别的。” 陆鸣的手向后，轻轻点在池还腺体上。现在这里一片平整，池还身上也没有了信息素的痕迹。 池还摇头。 以前除了发热期，他从来没有过信息素失控。 鉴于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昨晚的情况，暂时无法判断池还这是不是好转的迹象。 他伸手拿手机，拨过去的时候却一串忙音，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谁知刚要放下手机，屏幕就显示有来电。 林叙之性子冷淡，平时除了做检查基本不会主动联系他，上次过去时定的是每三个月去一次，现在时间远远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