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鸣转身看他，他才说：“我一会回家，周末不回滨湖了。”何云裳昨晚被送回了大宅，虽然有私人医生在，但池还还是不放心。 - “小池，不回滨湖的时候，你住在哪里？”陆鸣问。 陆鸣点点头：“周一见。” “周一见。” 池还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碗碟被摔碎的声音。 “池少回来了？”她停下动作，说，“是刚刚有人送午饭上去，夫人给撇地上了。” “医生在吗？”池还问。昨天来医院的是池家的私人医生，昨天池还除了叫他，还联系了一位精神学领域的周姓医生。 池还点点头，昨天在沟通的时候，周医生提出的建议是暂时不要惊动患者，一方面可以更好地观察何云裳的行为，除此以外，有的患者在察觉身边人的怀疑后反而会变得激动，加重病情，何况此时何云裳的情况还没有定论。 他拎着东西下楼，池还点头向他打了个招呼，他回了一个致意，见池还暂时没有想叫住他说话的意思，便接着去扔垃圾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朝南的大卧室被照得敞亮温暖，何云裳枯坐在阳光照不到的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莫名让房间生出几分寡淡的冷意。 “夫人情况怎么样？”池还问房间内的私人医生。 “怎么了？”池还问。 私人医生只负责监测何云裳的身体状况，其他池还并没有向他透露，包括周医生的事情，他只说是新找的私人医生，让他过来打下手。 医生收拾好药箱出门了，何云裳这时终于回过头看他。 何云裳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像是在找人。 到底还是要面对这个话题，池还的手紧了紧，隔了短暂的一会后，平静回答：“他有事要忙。” 但何云裳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把话题揭过去，盯着池还，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哼，撒谎。”何云裳冷笑一声，打断了池还的话。她看过来的眼神让池还如芒在背，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无数个被何云裳训斥的时刻。 “我知道，你是oga。” 不等他开口问，何云裳就说道：“我猜你想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扭过头去，继续说，“五年前，你爸迟迟不接我们回去，我取了样本，给你做过一次基因检测。” “你……”池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现在的情况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心里现在堵着太多问题，多到反而一个都问不出口。 何云裳笑了：“小池，那你为什么要隐瞒呢？” 池还还记得，把那张alpha检测单递给何云裳时，她笑着摸了摸池还的头，久违地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两个人吃一大桌菜，池还努力吃了很多，撑到吐了几回才睡着。 他垂在身侧的手因为用力在颤抖，指甲在掌心里留下了一道道弯月的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