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现在躺在病床上，你在干什么？”何云裳的声音又大了一些，说到后面甚至有声嘶力竭感，“就是因为你不争气，他才宁愿出去找别的女人！” 回声还没消弭，何云裳身侧的右手抬起，重重朝池还而去。陆鸣在何云裳动手之前就敏锐地迈步了，隔着一段距离，他来不及拉住，只能抬起手臂生生挡住。 何云裳因为陆鸣的突然出现愣怔了一下，她似乎一直没注意过地库里的另一个人，因此到现在才认出来陆鸣：“你……陆少？” 陆鸣沉着脸把池还往身后拉了拉：“池总住院期间，是池还在打理公司，将岌岌可危的池氏救了回来，不然你大概率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陆鸣因为她毫无根据的话皱起了眉，而何云裳却还在继续。 “不可能！”她几乎是立即反驳了陆鸣。 她低声还在细数着池还的错处，但不再有之前的激动，苍白的唇一张一合，像是失去了力气，连眼皮也有些抬不起来。 何云裳晕倒了。 在池还扶住人后，陆鸣迅速掏出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旁边一辆停着的车突然开了过来。 池还看了一眼，认出他是常跟着何云裳的司机，三人一起把何云裳扶上车，赶往医院。 趁着路上的时间，陆鸣提前打电话给医院沟通，交代了何云裳的情况，到医院时医生和设备已经就位。 司机在的时候，池还勉强维持着礼节，等人离开，他就像失去支撑一样坐在医院走廊的不锈钢长椅上，低垂着头。 “是我把她气成这样的吗？”池还的声音在这轮番的匆忙之中有些低沉嘶哑。 当时的池还也是这样枯坐着，了无生气。 池还抬头看着他。 池还没有再说话，但他身上覆盖的阴郁有在消退。 “陆总、池总。”他点头和两人打招呼。 后面有人推着病床出来，躺在上面的何云裳依然闭着眼。 “没什么大碍，池夫人应该是因为低血糖，加上情绪有些激动导致的晕倒，等血糖上去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陆鸣拿过病房里提前准备好的热水，给池还倒了一杯。 “你的手……没事吧？”他问。 池还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拉过陆鸣的手解开袖口：“我看一眼。” 陆鸣任由池还动作，在看到手上的痕迹后也有些惊讶。他痛感阈值高，挨这一下并没觉得多痛，没想到居然有些肿了。如果他没拦下，挨这一下的就是池还。 病房护士的耐心也多了不少，东西送得很快，池还拉着陆鸣在外面一间的沙发上坐下，小心地将冰袋贴在红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