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穿得规规矩矩，整个人乖巧了不少，池还反倒不习惯了。 “你要和我说什么？上次的事情我想当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和他的兴奋不同，池还回应冷淡。 “跟我讲话？”除开危睿凡喜欢上来找茬的行为，池还记得两人的关系并不算熟。 池还皱了下眉。 他的话语，让池还想起了陆鸣昨晚的话，没忍住轻轻弯了嘴角。 留下危睿凡一个人在原地，兴奋与震惊交加。兴奋是因为被池还拍肩膀，震惊是因为池还的笑。 从酒店出来，池还看了眼时间，和他估计的差不多，只稍晚一点。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陆鸣期间并没有找他。池还心里突然有点空落，或许他在忙吧。 是停在旁边的一辆黑车发出的，车身藏在阴影里，出门时池还并没有注意到。 他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简洁的号码，迅速找到了归属，是陆鸣。 池还回过神来，关上门：“你先走，我有点事，不用来接了。” 池还上了副驾驶，扣上安全带，问：“你怎么来了？” 酒店前廊灯光不甚明亮，金框眼镜上灯火流转、漂亮，却仍不及陆鸣眼底的光动人。 “早上不是刚见过吗？” “累吗？”陆鸣问，“累可以睡会，回去还得半个小时。” 等红灯的间隙，陆鸣伸手按开音响，舒缓的曲调便逸散出来。他的右手没有放回方向盘，而是顺势向下，握住池还搭在腿侧的手，朝中间牵引了一些。 在交握时，池还的手指下意识地弹动几下，陆鸣大拇指轻拂，如同安抚。 池还控制不住地想朝陆鸣看过去，虽然知道陆鸣在专心开车，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车辆刚好驶入灯光昏暗的路段，明暗的差异让玻璃窗变成一面模糊的镜子，车内的景象浮现在倒退的树木上，陆鸣的侧脸也映照在其中。[注] “陆教授。”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 “我也想你了。”池还说。 池还今晚有些安静，陆鸣本以为他是累了，没想到是憋着这样一句话。 半个小时比想象中过得快，从车上下来后，陆鸣自然地牵住了池还。 陆鸣突然觉得小区配备的高速电梯在这时有些不合时宜。 而陆鸣同样如此。 陆鸣手上用了点力，把池还拉近，俯身在他额前落下一个吻。 “你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池还停了一会，又问。 一问一答结束，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小池。” 陆鸣笑了下：“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