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还抬眸看了一眼陆鸣，然后继续一下一下地抚摸。 ——有人进来了。 陆鸣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陆鸣的手指抵在池还唇边，止住了他的话。 帘子透光性强，虽然他们不在光源那边，但离得太近，外面可能会看到人影。 脚步声越来越近，帘子上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病床离帘子很近，那个人翻身在床上翘了个二郎腿，然后不动了。 “为什么不出去？”池还皱着眉用口型问。 “没反应过来。”陆鸣也用口型回答。 陆鸣顺从地不再压着他，却用掌心握住了池还的手。 池还不解地看着他。 光从后面过来，照得池还的耳阔有些透明，边缘发红。陆鸣一时分不清那是血管造成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两个人惊得望去，接着帘子又发出了一声响动。 “他不出去怎么办？”池还问。 陆鸣放在池还腰间的手一下一下地揉搓着卫衣布料，他问：“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走到门边朝外看了眼，却发现病房的门大开，任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玩手机，没伤的那条腿一抖一抖好不惬意。 “哎、哎，轻点，我有伤！”任舟跳着脚被拉了出去。 “等候室那木沙发硌屁股，病房又没人，我是病人躺躺怎么了？”任舟把衣服从林叙之手里抽回来。 门一关上，外面的说话声立马小了下去，病房重归安静。 “你没必要帮我的，”池还偏过头，皱着眉说，“很麻烦。” 池还抿着唇，犹豫很久才说：“不方便或者不想帮了，直接告诉我。” - “刚刚任舟进去没打扰到你们吧？”他问。 林叙之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问：“你们商量出结果了吗？” “行，我重新定个治疗方案，到时候发给你。” “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因为你腺体状况不太稳定，在没有得出观察结果前，建议保持一定的信息素摄入量，”林叙之在病历本上边写边说，“公寓那边的房子我还没和房东提退租的事情，我建议你这段时间还是搬回去住，你们保持一定的接触。” “好。”池还看了陆鸣一眼。 外面又只剩下了陆鸣和林叙之。 “是吗？”陆鸣挑眉。 “可能是我有过给他保守秘密的经验。”陆鸣试着回答。 陆鸣靠在墙上，看着林叙之配药，问道：“你和池还是怎么认识的？” “看见那个台阶了吗？七年前，我在那第一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