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鸣徐徐睁眼，“你说这个？我本就打算回来了，顾院长的电话不过是顺水推舟。” “得，亏我愧疚了好久。”贾盛忿然。 “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华宴能走到今天，绝对不是因为我。” 陆鸣嘴角提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似乎默认了。 “看路。”陆鸣指了指前方的弯。 过了好一阵，陆鸣才悠悠道：“要是对你没有把握，我不会把华宴交到你手上。” 穿过森林，视野骤然开阔。 房子在17楼，一梯两户。密码锁，贾盛带着陆鸣进了门。 贾盛原本想带陆鸣出去吃，眼见着约的店都要打烊了，会上那帮人还在吵，他只好麻烦了家里阿姨。 “记得吃。”临走前贾盛再次叮嘱，他知道陆鸣没有好好吃饭的习惯，要不是看他太累了，他一定留在这里盯着人吃完，“明天上午好好休息，我打过招呼了，有什么事情我处理……” 陆鸣没说话，保持原来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等贾盛走了没一阵，陆鸣突然睁开眼，像是想起来什么。 虽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但电话很快被接起。 “帮我查辆车，车牌……b7919，”陆鸣停顿一下，“亮黑色的机车。” “车主帮了我个忙，你……”陆鸣斟酌着合适的词汇，“看着办，代我传达一下谢意。” 挂断电话，陆鸣养神一会，饥肠辘辘感就泛上来了。 他最终离开舒适的沙发，去了餐厅。 此刻他褪了西装领带，衬衫袖口卷起，不紧不慢地吃着饭，动作间透着矜贵，实在看不出是挨了饿的样子，这是日积月累的教养而养成的习惯。 陆鸣对气味很敏感，到了几乎苛刻的地步。浴室里洗浴用品备得匆忙，并不是陆鸣常用的那几种，对他来说香精味有些刺鼻了。 他回忆起酷仔掉头时干脆利落的样子，这种味道大概是难以再闻到了。 但他没有过多纠结，熄灯上床。 陆鸣没有睡前玩手机的习惯，书房里已经按他的要求备了书，他起身挑了一本读过的，慢慢翻着。 混沌中，他仿佛回到了城郊的乡道上，浓稠夜色中，路旁树木如黑影疾速后撤，他轻轻搭着酷仔的腰，随着他、随着亮黑色机车从山坡上跌落。 然后他抓住了一件黑色的、有反光涂料的、还残留体温的单薄外套。 他翻出昨晚随手扔在床头的手机，八点半刚过，只有几条工作消息。 l：醒了。 顶级alpha：等我半个小时，处理完这点东西来接你 他随手打开厨房的冰箱，昨晚没仔细看，现在发现居然东西还不少，瓜果蔬菜肉蛋奶，常用的几乎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