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寄昙说作为试药之人,不知先生可愿意?”图穷匕见,人觉瞬间就明白剑咫尺的意图。
疫病对于先天人本就伤害不大,更何况人觉这般高手。
但是需要服下解药,几乎瞬间,非常君就意识到,剑咫尺这是要对自己出手。
先前之话已经出口,剑咫尺也将天迹等人给排除在外,包括他自己亦是如此。
至于剑儒,其身体老迈,加上多年沉伤,并不是什么秘密。
即便愿意,剑咫尺也不会答应,一句年纪太大,就是最好的借口。
明白此时,已经无法拒绝。
微微犹豫,人觉随即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能够为众生出力,非常君岂会拒绝,只是不知要如何做?”
剑儒也明白剑咫尺似乎另有打算,没有当面揭破。
直直的看着剑咫尺,等待他的解释。
“先天人不容易生病,因此先需要禁锢功体,刻意感染之后。
再行服下解药,只是这其中因为药效的原因,需要昏迷一段时间。
为了安全起见,我希望人觉先生与寄昙说能够在我这里,或是儒门德风古道内进行。
不知先生可有异议。”
安排可谓是很全面,说的很清楚,试药的人,非是一人。
人觉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这一次是剑儒,若是拒绝,恐怕下一次就是法儒与天迹了。
“那非常君就听从你的安排了!”说到此处,人觉话锋一转道:“来此之前走的匆忙,明月不归沉内还未嘱托好童儿,可否容我回去一趟。”
轻笑一声,剑咫尺重新为人觉满上,道:“自当如此!”
目的已成,随后三人痛饮数时,酒席才算结束。
亲自将人觉送走之后,剑咫尺便被剑儒,拉倒了玉枢殿内。
对于人觉可能是阴谋者之事,剑儒已经听说了许多次。
但这次疫情,剑咫尺如此操作,作为师父,实在是不放心。
大殿之内,师徒两人相对而立,剑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还是坚持人觉就是阴谋者?”
“不错!”
“那你让他试药可以,老癫我不好阻止,但是你给我记住,君子行事坦荡荡,切莫走入歧途。”
听明白了,老癫这是担心自己会对人觉下黑手。
毕竟没有证据,两人之间,老癫还是倾向于自己的徒弟。
“老癫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
剑咫尺有些无奈,自己就是背后下黑手的人吗?扪心自问,自己还是很正直的。
“像!”剑咫尺的行事风格,老癫看在眼里,无情的揭穿了他的老底,但剑咫尺如此说,必有打算,又问道:“你让人觉试药,究竟想要做什么?”
“人觉说一切都是他兄弟做的,姑且相信,这一次我让他试药,也是给他一次澄清的机会。
另外有心人散播谣言,针对于我,我要印证心中猜想。”
审视着剑咫尺,老癫也看到了文山云瑞前,那些被感染的百姓。
了解了事情经过,于是道:“既然有人针对你,试药的地方就放在此处吧。
有事你忙你的,老癫我这段时间就住你这里了。
但你要记住,算计只是方法,不能成为你的手段,作为一名剑者,作为一名儒者。
仁义为先,你需谨记!”
“多谢师父!”剑儒选择住下,也是为了防止意外,点拨自己也是担心误入歧途,剑咫尺明白其心意,立刻笑着道:“老癫能够在这里下榻,是文山云瑞的荣幸!”
“荣幸是吧?那你还留着干嘛,老癫累了要休息,滚吧!”
“好嘞!”
笑盈盈的离开了玉枢殿,又与步香尘与翠萝寒以及天不孤等人确认了试药之事。
随后,剑咫尺独自一人,再次走出文山云瑞,来到门口广场之上。
不久前还对着剑咫尺不断咒骂的百姓,如今许多人早已经逃离。
只留下被感染的人们,渔美人安排的粥棚处,许多人正在排队领着饭食。
广场四周,亦已经有从儒门调集过来的儒生,为百姓搭好了落脚之处。
见到剑咫尺再次出现,原本正在领着饭食的人们,立刻纷纷义愤填膺的将其团团围住。
“剑咫尺你个败类,我们都因你染上这怪病。一切都怨你!”
“你个恶魔,怎么不去死,害的我们……”
……
指责声再起,但剑咫尺可不是好脾气的人,抬手间气劲横扫,原本就虚弱的人们,登时纷纷跌坐在地上。
这一举动,立刻又让咒骂声大了许多。
更有人随手抓起石头或者泥土,向剑咫尺丢了过去。
“你们还有有力气骂我,看来问题不大,浪费力气责怪我,还不如多吃点饭。
粥棚会一直开放,我会派人一直供应,想骂我就吃饱喝足了再说,不想走就好好呆着吧!
疫病的解药已经有了眉目,文山云瑞之中正在制作。
随你们怎么说,剑咫尺仅仅只代表我个人,我只能告诉你们疫病之事与我无关。
你们的生死在自己手里,好好活着吧!”
不屑于解释太多,说也说不清,众人的主观意识已经形成,说的再多,不如做的多一点。
待一切结束,荣誉也罢,骂名也好,剑咫尺都不在意。
转身离开,没有再看那些百姓一眼。
独留下已经绝望的人们。
其实许多人心中明白,或许最初就已经错了,但人往往会下意识的逃避责任。
而剑咫尺不正是最好排解方向嘛!
正道群侠从来都是被人们裹挟着前行,即便对他们出手攻击,亦都不会还手。
因为他们是正道!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剑咫尺自己的正道从来都不是别人认为的正道。
而是自己所行之路,都是正道,无论他人怎么看,自己认为是,那便是!
…………
文山云瑞外所发生的一切,很快便传遍了天下。
剑咫尺不顾百姓死活,勾结作恶之人的消息,也传到了儒门。
本已经因为疫情,忙的焦头烂额的玉离经,得知经过之后。
并不认可传言所说,但剑咫尺乃是儒门之人。
他的做法也的确引起了众怒,作为主事者自然不能表态。
只能先将事情压下再说。
就在文山云瑞被群众声讨的时候,得知有人前往文山云瑞,逼迫剑咫尺交出天织主消息的冷飘渺,极速向文山云瑞而行。
先前伤势还没有痊愈,心悬天织主安危。
尽管逆神旸极力阻拦,最终还是想要去确认一下,天织主是否已经恢复,以及剑咫尺究竟想要做什么。
眼见就要到达文山云瑞之刻,突然两道人影出现在冷飘渺前方不远处。
仅一眼,冷飘渺便心中一沉,其中一人手拖着一枚玄武符,黑衣蒙面眼中冷光乍现。
“冷飘渺?亦或者该称呼你前夫哥?”
被叫破身份,冷飘渺立刻凝神戒备,自己行走武林,极少接触生人。
如今两人黑衣蒙面,显然来者不善。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十分好奇,你老婆跟在剑咫尺身边,你的头顶到底有没有变得绿油油呢?”手托玄武的黑衣人,说完看向身边的另一个同伴,询问道:“乐大哥,你说这位大叔究竟是绿乌龟,还是真的纯爱战士呢?”
如此言语,无疑是将冷飘渺激怒了,眉头一皱,周身寒气爆发。
凛然一步踏出:“让开!”
“大叔可是真风趣,要我们让开,还要看大叔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弗落冷飘渺瞬间出手,欲要突围。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