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天织主一身气势顿散,身体一软,被剑咫尺拦腰抱住。柔声道:“伤还没好,就不要动怒!”
转头看向冷飘渺,审视良久,问道:“你就是她口中琥珀的父亲吧?”
作为男人,自己的妻子被眼前之人抱在怀中,冷飘渺有些不悦。
但见天织主并没有抗拒,心中更多了一份酸楚。
“伱是……?”
“在下剑咫尺,有一件事我想要问你,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两人对峙,天织主抬头看着身边剑咫尺,略微有些冷酷的眼睛,本能的想要出声阻止。
但眼间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她即将出声之时,紧了紧,让天织主顿时收声。
“不知阁下想要问什么?”
“昔年精幽大战,再到禁城一脉被夸幻之父洗劫,琥珀身死,天织主被夸幻囚禁,不知道在这期间,你在做什么?”
此言一出,冷飘渺顿时无言以对。
昔日精幽大战爆发之际,夫妻两人意见纷歧,冷飘渺性格温和不喜争斗。
希望天织主勿造杀戮而取走其佩刀,离开禁城游历天下。
孰料天织主仍执意参战,以致战火波及禁城。
天织主因此重创濒死,因琥珀之死,意识混乱,被夸幻之父擒捉。
一切都有迹可循,对于冷飘渺剑咫尺并未有任何看法,但如今既然天织主是自己从巫山尽头带出。
尽管,剑咫尺自认并非是什么好人。
可是有些事还是要管一管说清楚的。
毕竟,对于剑咫尺而言,天织主在未来会是一步至关重要的棋子。
对其影响越深的人,越要提前防范。
“当初得知罂粟被夸幻之父擒捉,得知消息的我,回返禁城,见到的也只是被焚烧的残垣断壁,以及……以及琥珀的尸体,之后我便想要解救罂粟。
但不甚被夸幻之父所算计,困住了至今才得以脱身!”
冷飘渺的解释,让天织主原本愤怒的心,稍微缓和了许多。
剑咫尺立刻就感应到,对此不以为然,冷冷道:“这只是之后的事,战前带走她的兵器,是你们理念不和。
但却对于即将发生的战争视而不见,不是蠢,就是坏。
最终致使禁城被灭,琥珀身死,一切的源头皆是因你的决定所造成,我不过一個局外人,但在我眼里,对于你的亲人,你的妻子,你的女儿都没有半点责任心。
或者说,你从来都不曾将他们的安危放在心上过。”
天织主听着剑咫尺的话语,看向冷飘渺的眼神越发冷漠。
一切都是事实,无从辩解,但曾经相爱的人,纵使对其早已心寒。
亦想要听其如何辩解!
面对质问,冷飘渺眉头紧锁,良久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看着自己的妻子,依偎在剑咫尺的怀中,一股怒火自心底发出。
直接质问道:“这是我与罂粟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你又凭什么质问我?”
不屑的一笑,剑咫尺回道:“她是我带出来的,之前叫我哥哥,这件事我就问清楚,她如何选择,我不会干涉。
但是我不可能看着她被骗!”
辩无可辩,无法回答的冷飘渺,转头看向曾经自己嗯妻子。
看着眼前,曾经自己最爱的人,如今却是这般模样。
其实天织主心中,十分希望,冷飘渺能够解释清楚的。
哪怕是谎言也好!
从剑咫尺怀中挣脱,直面冷飘渺,天织主面若寒霜的质问道:“曾经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你。但如今夸幻之父已经出现,你既然脱困,那就随我一起去报仇。
将炽雷刀还我。”
“罂粟报仇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但炽雷刀我是断然不会给你。”
“你……!”天织主扬起手臂,但终究还是念及旧情,没有落下。
转头看向剑咫尺,说道:“我要去找夸幻之父报仇,可以吗?”
毕竟怎么说也是两口子,剑咫尺没有阻止的必要。
更没有理由,笑了笑抬手汇聚浩然之气,走到天织主面前。
“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但你伤势还没有痊愈,这道浩然气,就当是我送你离别的礼物吧!“
说罢,一掌落在天织主胸口膻中穴上,将其打入天织主体内。
出于对剑咫尺的信任,并没有丝毫的躲闪,做完这一切,才发觉冷飘渺面色越发难看。
但是,心中愧疚,最终没有表态。
心中叹息,对于他的软弱,让天织主无比失望。
随即,说道:“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日后定会报答。”
“报答就算了,当初我答应巫山女萝将你送回精灵天下,我已经收了报酬了。夸幻之父就在天月山水养伤,想去就去吧!
如果有麻烦,可以来文山云瑞来找我。”
看向冷飘渺,继续说道:“照顾好她吧!记住切莫为了报仇造下杀孽太重,这样我会很难办!”
冷飘渺对于剑咫尺印象极差,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转头看向了天织主。
“走吧!”
叹息曾经自己所爱之人的软弱,面对剑咫尺,竟然没有翻脸。
天织主已是无言,旋即转身离开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剑咫尺笑道:“好一朵带着剧毒的罂粟。
冷飘渺因你的魅力而沉迷,也因你的毒性,而怯懦,期待未来你我对立之时的选择!”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