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输一把。
许肆都很真心实意地想要赢回来,实在赢不回来,就让裴枕来“教教”她。时间就这样过了很久。
在场的人一批一批的去给遗像鞠躬,换了好几轮新鲜玩法。
这种性质的葬礼,来的人鱼龙混杂,毫无例外全是恶人,后面偶尔也来了几个青联帮私交的全国各地富豪。
他们无法进入教堂。
只能在门口举行祭拜仪式。
许肆那枚小镜子正对着教堂内里的拐角处,那里有一面不太显眼的小窗户,陆陆续续经过了很多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能透过镜面折射过来。
裴枕手背支着下巴。
深邃雾灰的眼眸半垂着,定定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唇角平直,没有笑意,笑意全藏在眼尾余光中。
许肆偶尔也能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灼灼热烈,她没有回头多看,实在是受不住这种诱惑。
刚拿起一副新分发的牌。
她眼神惯性瞟向镜子,突如其来在镜子前与人对视,打断了她的出牌思绪。
镜子里那人目光震动了一下,低头快速离开。
许肆眉梢挑了挑,手指一合,将金属牌收拢,白皙的指尖拉开椅子,伸手摸进了皮箱里,回头对裴枕说了一句:
“阿枕,我去透透气,很快回来。”
教堂里人来人往的,这一幕并不怎么引人注目,裴枕抬眸,看了眼窗外的位置,顺从的坐到她的位置上,慢条斯理的将金属牌拿起来,嗓音悦耳到不太真切:
“好,去吧。”
许肆撩动头发干脆的离开后。
场面又陷入了诡异的冷凝。
先前还能闲聊两句的头目们不言一语。
不约而同的叹息。
——又要输了。
——输得还特别没劲。
——不像他夫人,赢他们的钱还能开心会。
……
教堂是很具有代表性的哥特风老建筑,可以看出青联帮上上一代的头目是信奉某个宗教的人物,外观空灵纤瘦,有直立的塔尖、丰富的雕刻、绚丽的彩色玻璃,每个角落都有眼缭乱动人心弦的魅力。
许肆加快步伐,往教堂的拐角处走去。
直接登上了楼梯。
往二楼找去。
找了一圈,没有,又上了第三层。
终于在第三层的楼梯拐角处,看见了个人,看起来像是某家社团的底层成员,拿着一根烟躲在角落里,摸索着身上找寻火机。
看面相。
隐隐约约能看出点港岛人的影子,不明显。
许肆停下脚步,往后倒退了几步,靠在楼梯的扶手中间,抱着手悠闲的望着他。
楼道里是短暂的沉默。
静谧的那几秒仿佛抽走了所有的空气。
许肆看着他重复着“找火机”这种欲盖弥彰的动作,忍不住想笑,嗓音浅浅淡淡,港岛话从嘴里说出来:
“咪玩了,哥仔,我都唔捻系睇。”
那人手指动作顿住。
好半天才含糊其辞的转过身来,脸上都是笑容:“你讲乜嘢啊,靓女。”
有没有看不懂的宝贝,如果有,有没有广东的宝贝翻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