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罪恶的,很多的时候,只能是罪恶。
这些x组织全是满身罪恶的蠢货,给裴枕注射了数不清的变态药剂,制造了许多半死不活的生命,还沾沾自喜。挺活该的。
但裴枕没杀他,还是挺出乎许肆意料的。
听着缓慢有规律的脚步声。
许肆正对着那人发黄的眼白,内心恶感,她拍了拍裴枕的肩,嗓音有些轻,但勉强还能听清:“阿枕,你放我下来,我有事。”
脚步声蓦然停下。
裴枕偏头平视她,看着她从自己身上艰难的下来,就这样细碎的动作,还喘了会儿。
“他欺负过你对吗?是不是还杀过很多人?”
裴枕眼睫垂下,地下城的事,其实算不上欺负,这本身就是个靠罪恶建立起来的地方,可他眼波流转,唇角弯如一个微不可察的笑,说出的话有些轻:
“对,欺负我了,还杀了很多人。”
许肆今天套的是一件皮质的黑色大衣,吸入了药物,也没能折弯她的脊骨,她闻言蓦然低头,伸手掏出那把一直潜藏在腰后的枪支,眉眼里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那我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枪头对准那人的手和脚各来了一枪,手法不算精准,但好在干脆利落,就是没有什么力气。
两枪之后,手臂颤颤的握不住枪,任凭枪支掉落在地上。
确定他动不了之后,才扶着墙,慢悠悠的走到那人面前,叹息一声:“怕你乱动吓到我,你忍忍吧。”
说完。
毫无愧色的伸手去摸他的衣服,从衣袖的暗口处摸出一小瓶红色的胶囊药丸来,还有一个小推拉铁盒装着的药片。
来到这里。
这是她的目的之一。
她刚刚判断的很准确,这瓶药确实在他身上。
空气里微微流淌,氧气充足了一些。
“在这呢。”
她弯了弯唇,将药瓶和药片都握在手心,撑着身子起来,有种经过了强烈运动后大汗淋漓又精疲力尽的感觉。
x组织确实有点东西。
歹毒的药剂五八门,是时间稀释不了的。
走到裴枕身边后。
她轻轻把手心的药剂放进他的手里,嗓音平和冷清,微微压抑着平时那种尖锐与孤傲感,放的有些轻。
“给你,你看看哪个是你需要的。”
这一趟付出了大代价,那就不能空手而归。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凭借着心底的一点好感与喜欢,就总想对他好一些。
情感。
确实是足够可怕的东西,是摧毁理智的悖论。
她没有去看裴枕是什么神色,弯腰去捡那把枪。
然而,此时此刻,满天的黑暗。
裴枕摩挲着那沾上她指纹的药瓶,俊到带着似神性的面庞盯着她清孤的背影。
红唇弯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