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意把那兜菜往地上一砸,快步走到阳台,一把掐住黎落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跑哪儿去?你跑得了吗?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姓姜的,我就算亲手把你弄死,都不会便宜别的男人!”
盛斯意的手按压在颈动脉上,虽然没用力,但给黎落带来极大的压迫力,她憋着气警惕地说:“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他妈什么说!!”盛斯意怒道,“我真是小看你了,想打完官司离开越城,带着盛家的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再动这种心思,我就打断你的手脚,把你带回盛家像狗一样拴起来!到时候别说弹钢琴,你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黎落:“……”
“听见没有!”盛斯意手上用了点力气,“敢跑老子就弄死你!”
“……听见了。”
“不会再跑了?”
“嗯。”
“那你发誓。”盛斯意,“要是敢跑,你……不对,盛妄就不得好死。”
黎落心头一紧,她迷惑地看着盛斯意:“盛妄也是你儿子,你这么诅咒他?”
“只要你不跑,诅咒就不成立。”盛斯意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现在就发誓!”
“……”黎落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用大力卡掀开盛斯意,她抓起阳台上喻冠卿送的一盆花,用尽全力朝盛斯意砸过去,“要死也是你先死!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盛斯意闪身躲开,花盆砸在阳台落地玻璃门上,“哗啦”一声,玻璃门碎裂,玻璃渣子溅了一地。
黎落跟盛斯意打了一架。
两个人都跟疯了一样,抓起手边能拿到的东西朝对方砸过去,咒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屋子。
期间声音惊动隔壁,外面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喻冠卿的声音:“姜小姐,没事吧?”
打红眼,恨不得杀了盛斯意的黎落不忘隔着门板回答:“没事,喻老师你不用管。”
打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竭,坐在一地狼藉中仇视着对方。
相比黎落手背擦出的一片红肿,下手有所保留的盛斯意伤得更重些,脸颊被碎玻璃划破了,额头和嘴角肿得老高,脖子上被抓挠出数道血印子,衬衫衣领也撕裂了。
他喘着粗气冷笑连连:“对我下死手是吧,想弄死我?没关系,你尽管下手,打多重都可以,我死了你跟盛妄也别想活,我等会儿就回去立遗嘱,哪天我意外身亡,你跟盛妄得给我陪葬,就算死,你也别想摆脱我。”
黎落抓起手边一块碎成两半的瓷器摆件朝他砸过去,声嘶力竭地吼道:“滚!你给我滚!”
盛斯意偏头躲开,他冷哼一声,起身理了理衣襟:“既然好赖话不听,我就不用再跟你假惺惺了,我等你求着跟我回家!”
盛斯意走后,黎落花了半天才平复好情绪,她看着满屋子的狼藉,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