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好好的盛斯意暴跳如雷,他扔了手里还剩半截的烟,刻薄地说:“她比你真诚多了,不像你这么两面三刀满嘴谎话。”
“也不像你这么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
“早知道她这么好,我就该早点跟她在一起,而不是在你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姜梨性子不算绵软,但教养不允许她做出对昔日心上人恶语相向的事,面对盛斯意的恶意,她沉默以对,转身离开。
姜梨本以为她跟盛斯意的交集到此为止,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二,盛斯意这个人,就当是她青春年少时做的一场过程美好,结局糟心的梦。
晚宴过后,姜梨倒是经常在学校见到盛斯意,他三不五时会来接沈逾竹下课。
每次碰面,盛斯意脸色都很难看,而且逮着机会总喜欢讽刺她几句。
又过了三个月,姜妈的病情再次恶化,而她的身体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手术了,只能靠昂贵的进口药物和化疗续命。
偏偏这个时候,姜爸因为遭对手暗算,生意失利,短短几个月间,姜家债台高筑,面临破产。
姜爸四处融资,急得头发都白了。
姜梨二十岁生日那天,保姆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三口坐下来吃了顿饭。
饭后,姜爸早早把姜妈扶回房间休息,他则满脸愧疚地看着姜梨,说盛家同意为他融资,但有个条件,让她嫁过去。
姜梨心里咯噔一下:“哪个盛家?”
“还有哪个盛家,盛斯意家。”
“可盛斯意有女朋友啊。”
姜爸无奈地叹气:“盛斯意说,他女朋友无法生育。”
姜梨一怔。
这是让她代替沈逾竹,为盛斯意生个孩子?
“三年。”姜爸低声说,“三年内,只要生下孩子,盛斯意就会跟你离婚,小梨,爸爸无能,咱们家要是破产,被限制高消费,你妈妈那些续命的进口药就……唉。”
姜梨权衡再三,同意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
姜梨很清楚,盛斯意如果只是想要个孩子,大把女人愿意为他生,而他偏偏挑中了自己,还在姜家破产这个关头开出这样的条件,其中有借此羞辱报复她的成分在。
姜梨做好了会被刁难的心理准备,跟盛斯意领了结婚证。
婚礼那天,盛斯意喝得醉醺醺的,带着满身酒气走进婚房,看着身穿婚纱坐在床上的姜梨,他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连连:“姜梨,你也有今天。”
姜梨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布。
婚后,盛斯意兑现诺言,为姜家融资,濒临破产的姜家得以喘息。
但对姜梨,他始终没好脸色,动辄冷嘲热讽,床事上粗暴野蛮,而姜梨只要稍微表露出不满,他第二天就会把沈逾竹带回家,以此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