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
“晚安。”
“晚安。”
黎落迷迷糊糊地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脑子里跟搅了团浆糊似的无法思考,反正有这个人在身边就不会有危险,她心安理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黎落被寝房外传来的动静吵醒,她睁开眼,澹台序还躺在旁边。
他侧身枕着胳膊睡得正沉,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阴影,黎落不忍心打扰他,蹑手蹑脚掀开被子下床。
打开门,她先是被院子里堆得老高的箱子吓了一跳,紧接着发现外面多了七八个眼生的男人,这些东西就是他们搬进来的,她立刻揪住其中一个刚放下箱子的男人问:“你们谁?这什么东西?”
男人十分年轻,四肢发达面相憨厚,突然被黎落揪住也不恼,反而眨了眨眼睛:“这是聘礼。”
“聘礼?”
黎落脑子还没转过弯,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是聘礼。”
她立刻回头,澹台序刚醒,他随手披了一件燕兰时的玄色外衣,倚在门樘上的姿态懒散又随意。
那年轻男人一见他,立刻抱拳行礼:“父王。”
黎落脚下一滑:“啥?”
澹台序看起来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他对男人招招手,男人走到他旁边。
“这是我的王儿,他叫澹台寅。”
黎落:“……”
她脑子里飘过一连串弹幕,随即神色诡异地敲了敲相里安:“这儿子,不是澹台序亲生的吧?”
“嗯?怎么说?”
“不是说胥族人无论男女皆容貌昳丽吗,这澹台寅怎么看都跟‘容貌昳丽’沾不上边啊。”
澹台寅虽然不算丑,但这个憨了吧唧的样子,这魁梧的身材,跟个傻大个似的……
黎落正满脑子疑惑,那边澹台寅疑惑地问:“父王,她是……”
黎落随口接了一句:“我是你后娘。”
话一出口,她高速运转的脑子一顿,正想撤回,澹台寅却对她行了一礼:“阿娘。”
黎落:“……”
得!
别说相貌不随澹台序,性子和智商也不随。
澹台序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澹台寅跟澹台序禀报了一些事,黎落听了两耳朵,好像是乌犁内廷那边有什么人在昨夜自尽了……
“嗯,为父知道了。”
打发走澹台寅,黎落问:“这些聘礼都是给我的?”
“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