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洪铁柱气愤地抬手甩了外甥一巴掌。
“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了是谁把你一路带到关外的?要没有我们,你早就被那群流民给吃了。”
小兔崽子,亏得自己对他这么好,居然有信物不拿出来,就这么看着他娘和舅舅忍饥挨饿,受人羞辱。
洪承荣被打得脑袋偏到一边,嘴角都渗出丝丝鲜血,依旧不断挣扎着,并用脑袋往后面撞。
“哎呀!”
洪佩兰胸口被撞的生疼,却生生忍下,看着准备去找门房的她哥,赶紧将人喝止。
“哥,我们先回去一趟,下回再来,现在可不是时候。”
洪铁柱闻言不满,可看到对方朝怀里的孩子努了努嘴,电光火石间想到某件事,面色慌乱了一瞬,什么也不说,主动抱过外甥,捂住对方的嘴,急匆匆离去。
……
翌日清晨,侯府的大门才刚缓缓打开,守门的护卫还没出来,就看到两大一小三道身影朝这边飞速跑来。
“又是他们三个。”
护卫们厌恶皱眉。
却不料领头的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还大言不惭的表示,这东西就是他们府上的二公子给她的定情信物。
“诸位若是不信,自可以把东西拿进去验证一二。”
“不过烦请快些,我儿昨夜突发恶疾,如今身上病情严重,若是耽搁了,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洪佩兰说的掷地有声,虽穿着一身破衣烂衫,面上神情却比前几次自信许多。
连带着原本准备赶人的守卫们一愣,低头看着对方手里的玉佩。
见果真是一枚价值不菲的好玉,面面相觑了几息,倒有一人伸手拿过东西,转身就往府邸内走去。
洪家兄妹见状暗自激动,就连看着此时趴在怀中,“病”得奄奄一息,口中流脓出血的小崽子都顺眼不少。
定安城内的侯府宅邸,不过是庆远侯一众男丁们镇守边关时的居所。
乔家真正的府邸却是远在上京城中,其家中女眷幼童也同样被安置在京城内。
而今,因着老侯爷在府休养,二公子又整日宿在军营料理差事,府上竟只剩下一个老管家能主事。
对方听得下人禀报情况,手里反复观察了玉佩上的印记,见并非作假,到底亲自往门外跑了一趟。
而在老管家看到孩童那张略显熟悉的面孔时,怔愣一瞬,转而便把人接到客院中,还给请了大夫看诊。
至于二公子那边,老黄家也不忘赶紧派下人前去禀报。
……
东郊大营内,乔渝寒正端坐在他哥的营帐中,手轻抚过面前的书案,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因着近来无战事,自己头顶的两座大山都不在,乔渝寒心情倒是不错。
听到有女人带着孩子来找自己,对方乃是青州人士,还姓洪后,他的脑中依稀浮现出一个容貌清丽,眸如秋水,天真烂漫的少女形象。
当即,乔渝寒心念一动,直接骑马奔回侯府。
“黄管家,那对母子俩呢?”
大厅内,乔渝寒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道犹如黄鹂般的清脆嗓音。
“乔郎!”
“嗯!嗯?!!”
乔渝寒眉眼带笑,缓缓回头,却惊愕发现一身形略显臃肿,面黄肌瘦,肤色暗沉粗糙,眼神满是贪婪之色的半老徐娘,正红着眼眶朝自己飞扑而来。喜欢快穿之拒当大冤种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