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绍家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男人,大家打心眼里不喜欢,没钱没势,谁还管你死活啊。
绍父等人也知道这点,磨了一会儿眼看不成,到底灰溜溜又跑开。
没了这些搅屎棍,绍临深那是顿觉天朗气清,连空气都是甜味的。
一切准备齐全,绍临深当即就带着妻儿老小,同方才那位村长一同回溪元村安置。
“少爷,小的早你们半个月到这里,已经在村里请人建了一座一进的青砖大瓦房,保管冬天既暖和又宽敞。”
马车上,全福眉飞色舞的说着他们提前到达北潼城后,所准备的事宜。
绍临深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着以后做个什么事情谋生,总靠空间里的财物生活,时间久了怕是会露出破绽。
……
另一边,府衙内。
自打三房一家子离开后,原本就心思浮动的另外几房,在绍父要求一起筹款好分到一处地方时,立马分崩离析,个个领着妻儿老小转身就走,压根不理会绍父的呵斥唾骂。
反正有老三做的事情打样儿,他们也只是照着做罢了,要怪就先怪那家伙。
众人这般想着,转瞬间,绍父跟前除了徐氏和老二一家,竟然都走的一干二净。
连带着没有儿子的三位姨娘,宁愿同路上勾搭中的犯人走,也不乐意继续跟绍父住一块。
当然,那些男人可也是给了银子,让绍父签字画押才领走的。
“呸,一群人尽可夫的贱人,走了也好,还省的丢了我绍家的门楣。”
徐氏乐得没人跟自己抢男人,当下搂着绍父的胳膊开心不已。
看到绍父脸色黑的下人,还小心翼翼哄道:
“老爷,这种不干净的女人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现在这般换一笔钱用来落脚合适呢。”
“您看,铭珩还生着病呢,要不咱先拿钱挑个好些的村子落户,再给老大买些药补补身子?”
绍父捏着用姨娘们换来的“卖身钱”只觉面上躁得慌,可他也是为了一家子人着想,若非如此,哪个男人愿意受这种屈辱呢!
绍父叹了一口气,想起在流放途中,就病殃殃的,整天大病小病不断,却依旧活得好好的长子,眼中痛色一闪而过。
都怪那个王氏,将他好好一个文韬武略样样都好的长子,嚯嚯成如今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绍父将手里的钱掏了些让老二去打点落户的事情,自己则准备去劝劝老大,让他赶紧把那个残废休弃了,省的占着长房长媳的名头,连累绍家的名声。
可惜,不论绍父跟徐氏如何劝说,邵铭珩依旧不肯松口。
哪怕绍父气得直接将他们一家三口踹出家门,只能蜗居在村口的一间茅草屋里,绍铭珩依旧铁了心将女人绑在自己身边。
……
“呸,我说老龟儿啊,你这婆娘身上是镶了宝石还是安了金子,咋的人家五文钱就能耍一回,偏偏到了你家就得十文钱,你要再这么贵,咱们可就不来了。”
石头村,村口的一座土坯房内。
几个刚从城里干完苦力回来的男人,光着膀子围在一中年汉子身边,拉扯着对方的胳膊,嘴里不断抱怨着。
却见面颊凹陷,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将手一甩,直接摆脸色道:
“呵,嫌贵啊?那你们可以别来啊,只管去找便宜的地方寻欢作乐就是,咱这贱地儿招待不周,几位爷还请走吧。”
说罢,他就利索的将院门打开,抬手让几名汉子离开。
院中几人哪肯答应,当下磨磨蹭蹭好半晌,还是从腰间抠出几枚铜板扔给中年男人,转身就勾肩搭背的拉开西侧的一间房门,一伙人嘿嘿笑着钻了进去。
独留那中年男人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弯腰熟练的将角落里的一个红灯笼挂到门口。
事毕,他正准备进门,远处的路口就传来一阵喧闹声,抬眼望去,就见一队抬着喜轿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往北潼城方向走。
“哎呦,这是哪家姑娘出嫁啊,后头居然跟着那么老多嫁妆,这得花多少钱呐。”
附近屋的几个婆子闻声出来,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八卦起来。
有人道:“听说是溪元村绍员外家的大闺女嘞。”
中年男子闻言怔愣当场,手里的钱袋子失手掉在地上都没发现。喜欢快穿之拒当大冤种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