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年粮食能收割,村民们称过这几亩地的产量后,他才向同大家透露了粮种不同的问题。
不过,鉴于这几年还是黎明时的至暗时刻,绍临深没让李村长透露自己就是研究者,只含糊说绍临深也是从其他地方无意中得到的……
而自从有了牛头村带头种植新粮种的成功经验再前,周边村落也是跟着种植起来。
连带着李村长这个发起人也收到上边的褒奖,不过短短几年就被提拔到县政府工作。
所幸这人还算有良心。
虽然绍临深没让他说出自己就是研究者,但他也同上边说了绍临深在其中的功劳。
因此,组织还将绍临深一家户口转非,直接送了一套他们市里的小宅院,更是贴心的将绍父邵母安排进厂里工作,一家三口都端上了铁饭碗……
***
这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可惜,绍家老宅那一家人哪怕羡慕嫉妒的要死,绍父依旧只每年按照定例,多给绍老爷子老口子些养老钱和粮食,除此之外,他们是半点好处都捞不着。
反倒因着家里出了两个罪犯,时时刻刻受人白眼和排挤。
绍红霞姐弟更是连一年都不到,一个提着包袱嫁给邻村一带娃的鳏夫,另一个则是头也不回的给人做了上门女婿。
光是这两件事,直接就将绍大伯夫妻俩压的头彻底抬不起来,再没了当初在村里闹腾的劲儿。
“绍建军,你个绿毛龟,赶紧给老娘出来!”
一名膘肥体壮,满脸横肉的中年大妈直接单手拎着何心莲的脖子,把已经鼻青脸肿的女人拖到邵家大门口,也不等人回应,直接甩到地上。
口中嚷嚷着威胁道:
“姓绍的,你自己喜欢带绿帽、当龟公,那是你的事情,别招惹到老娘家里来。
下回要再让老娘逮着你媳妇跟我男人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的,可别怪我带人把你家房子都拆了。”
中年大妈一边说,一边往邵家院里泼粪水,可惜就是这般闹腾,大房一家老小依旧躲在屋里不敢吭声,直到闹事儿的人发泄完离开。
好似苍老了二十岁的绍建军才阴着脸从屋里出来,人是二话不说,直接抬手将刚爬起来的何心莲一脚踩断她的腿。
哀嚎声响彻村子,却没一个村民去看热闹的。
毕竟自打何心莲先一步服刑回村后,这女人是还没过一个月时间,居然就跟牛棚的一名坏份子勾搭在一块。
一个因着海外有亲戚被下放,贪图女人的美色和接济;另一个则指望对方以后能带自己离开;两人一拍即合直接就滚到一处。
本来这事两人做的隐蔽,也没人知道,谁想他们在做那腌?事儿的时候,男人倒霉地被草垛里钻出的一只大耗子咬住了白花花的屁股,疼痛让他大呼出声,直接惊动村里的人。
这事也就彻底闹开了。
两人被戴/高帽,脖子挂上一双破鞋,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批/斗完。男人扔去更加艰苦的农场劳动改造,女人则是又被关进牢里,还因着屡教不改,又被判了两年。
而等到绍建军三年刑满出狱,小两口再见面居然是双双出狱把家还。
从那以后,绍建军就彻底废了,整天浑浑噩噩的不是在地里干活,就是窝床上睡大觉。
而何心莲也像是彻底放开一般,仗着有几分姿色,整天与不同的男人勾勾搭搭,以此换点好处接济生活。
大房的人知道她不堪,可邵大伯现在就剩一个儿子,要是让儿子跟何心莲离婚,可就真没老婆了。
为了大儿子,也为了生活能改善些,大房的人对于这事也是装聋作哑,权当他们不知道。
这回被人捅到明面上,绍建军被人指着鼻子骂是绿毛龟,才算彻底恼羞成怒,把何心莲狠狠打了一顿。
可气是出了,大房的日子却依旧得继续下去。
何心莲腿断了也没人理,只能自己爬到厨房,凭感觉胡乱接好骨头,用木棍固定好后,跟条死鱼一样痛得瘫软在地上。
她的泪水从眼角不停滑落,嘴里只敢低声啜泣着,不断说着“自己后悔了,求老天爷再给她一次机会,下回她一定踏踏实实和绍临深好好过日子”的糊话……
可惜,直到后来她病死在床上,也没有得到重来的机会。
而绍临深这边在城里安家落户,娶妻生子,后来更是通过不断学习,给国家培育出无数产量极高的粮食种子,让大部分人民都吃上饱饭,又得到一大波功德。
“深哥,我的碎片都收回来了,咱们什么时候离开?”
盘古幡的声音在识海内响起,已经是满头白发的绍临深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眼病床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们,扯了扯嘴角,彻底闭上眼睛。喜欢快穿之拒当大冤种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