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决了一件事,任意心情舒畅了不少,她对沐颜道:“反正现在不会放在明面上讲,所以收徒礼就算了。你起来吧。”
沐颜闻言便顺从地站起来,却又问了一句话:“宫主如此做,是怕我依旧怀有异心,犯上作乱吗?”所以用收徒稳住他。如果是今日之前,他肯定不会这么想。但是现在的宫主,沐颜目光落在下方,满眼的红色,现在的宫主未必不会这么做。
任意挑起地面上那件红衣,反问道:“你说呢?”
沐颜是真看不懂她是如何想的,只能往最有可能的方向猜测。他没有再问,而是道:“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
任意把红衣扔给他,道:“把它带下去扔了。”
沐颜接过来,乖顺地退了下去。踏出殿门前,他听见任意道:“明天上午过来,我教你《凤微心法》。”
“是。”
沐颜退出去,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口慢慢把衣服叠起来,叠得平平整整。片刻后,他托着整理好的衣物,看着最上面的血迹出神。
其实她还是为了稳住他,不让他借机生事吧。收徒的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如果以凤微宫和《凤微心法》为饵,的确可以让很多人改了心思,至少在拿到《凤微心法》之前老老实实。
而她也会尽快拿到解药,这样就不怕任何威胁了。她不让他去取解药,大概也是因为不信任他。
沐颜摸了摸最上面的那块血迹,明日再看吧。
殿内,任意把林霜月的剑拿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放在了枕头边。然后从床榻后面的柜子里翻出了笔墨纸砚,打算把《凤微心法》默出来,结果转身发现这殿里根本没桌子,只好作罢。
林霜月看起来挺正常的,就是过得生活不怎么像正常人。
任意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谁会把这种空旷的大殿当做卧房?她会在这个世界停留不短的时间,过几日还是换一间卧房为好。
正在思虑间,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丫鬟在殿门口禀告道:“宫主,王神医来了。”
凤微宫中是有几个颇具声名的大夫的,但称得上是神医的只有王永安。任意估计这人是沐颜叫来的,便道:“让他进来。”
果然,王永安进来便说是沐颜说她身体有恙,让他过来的。
任意问道:“沐颜告诉你了?”
王永安点点头:“沐护法说宫主中了毒,让属下来看看是否能将毒解了。”
“解不了。”任意道,在林霜月原本的记忆中,这毒就是解不了的,“不过你可以过来看看。”
她伸出手来,王永安上前诊脉。只一摸,他就皱起眉来,知道这毒极为难缠:“宫主怎么中了此毒?”
“一时不慎。”任意道。
王永安当然不会追问,他仔细地诊了脉,又取出针来在任意的穴道上扎了几根,观察她的面色,问了任意几个问题,最后道:“宫主恕罪,这毒属下恐怕一时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