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宛宛类卿了。但是谭言好像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他呢?被送到别的戒同所了?”
谭言摇头,“他出车祸了。”
“在我和他的恋情被发现后,他家里人把他关起来了,他很恐惧,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面目那么狰狞的家里人。那个时候我没能陪在他身边,他精神恍惚出了意外。”
谭言说:“是我带着他成了同性恋,却没有能力保护他,都怪我。”
陈也:“跟你无关。所以你知道自己不能被放出去也无所谓,是因为想赎罪?”
陈也没忍住揣测了一下谭言的心理。
“嗯。”黑暗中谭言应了一声。
“罪孽能够赎完吗?”谭言自问自答,“不能。但是这样我心里能好过点。我家里已经放弃我了,我没什么留恋的。”
陈也:“在这里不叫赎罪,只是给那群人渣送钱而已。我们可以出去的,我大哥一定会来救我。”
谭言盯着黑暗的天花板没有说话,精神病院的势力根深蒂固,他不相信有人能来救他们,只能熬下去,熬到成为“正常人”。
……
戚河沉默地开车,车在公路上行驶得飞快。他按照陈也说的没跟他打电话,但是一周过后他还是打了。
陈也的电话通了,是张兰接听的,张兰告诉他陈也去医院帮她拿药了,戚河挂了电话。
又过了一周戚河再次打电话过去,电话还是张兰接的,这次的借口是陈也去池塘里洗衣服了。
戚河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立刻开着车去下水村。
路上戚河的心在狂跳,他已经很久没有情绪这么外露过了。
夜深露重,戚河的车停在了肖家门口。
他敲响了肖家的大门,声音很响,隔壁李婶家的狗叫了起来。
张兰起来开了门,她披着棉衣,看到戚河的时候脸色很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戚河直接开口:“小一在哪儿?”
从客厅出来的肖德说:“小一去他二爷爷家里了。你这大半夜的来做什么?”
戚河尽量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我现在立刻就去找他。”
他刚转身,张兰喊住了他,“这大半夜的别去打扰别人!”
戚河回过头,眼神阴沉无比,张兰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戚河脸冷得像结了冰,声音也一样,“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肖德老态龙钟的脸上带着一丝麻木,“老大,你走吧,别再来我们家了,也别找小一。就当……就当你和我们家没有认识过。修房子的钱我攒一攒会还给你。”
张兰扯了扯他,“凭什么!”
肖德没有理她,作势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