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兰按住了他掀被子的手,“伤口太吓人了,你别看,不碍事。”
“看医生了吗?”
张兰:“看了,说让卧床静养就是了。”
陈也点头,晚上的时候他一个人睡在房间里,拿出诺基亚给戚河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戚河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想大哥了吗?”
陈也其实没想,才分开一天多,哪里有多想。
“想。”
陈也的耳朵里听到了男人的低笑,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免得耳朵难受。
“张姨怎么样了?”
“摔了,但不是很严重,需要静养。我在这边照顾照顾她,可能半个月就差不多好了。”
他让戚河就别频繁给他打电话了,免得家里人怀疑。又聊了几句后陈也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陈也醒得挺早,他伸手拉房门,房门纹丝不动。
陈也用尽全力拉门把手,门还是没有开,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被反锁在里面了。
门外响起了张兰的声音,“小一,你听妈的话好好治病,病好了你还是妈的好儿子。”
陈也心里有点慌,他大声问:“什么病?我有什么病?”
肖德说:“生了病就治,爸去打听了隔壁村有跟你一样的,一年多就治好了,我已经联系了医院,下午就来了。”
“你们疯了?我没病,我什么事儿都没有,难道我传染了谁什么吗?还是我伤害了谁?”
不管他怎么喊也没有人理他了。
院子里,张兰眼中有几分动摇,“你弟弟和你大哥真的是那种关系?”
旁边的肖天赐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妈,我亲眼所见。这个暑假你敢说你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张兰沉默了。
“弟弟肯定不会承认的,他是被人给带坏了。大哥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必须要帮弟弟,他才是我们的亲人。”
“那医院正规吗?”肖德问。
肖天赐:“正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年后我们把小一接出来,他肯定就变正常了。”
陈也还在不停地拍门,半晌后他反应过来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见了,肯定是昨晚肖家人把手机拿了,怕他联系戚河。
肖德坐在矮板凳上抽着叶子烟一脸的愁苦,旁边的张兰在哭,肖天赐冷眼看着这一切。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和老大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