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的人眼睛都直了。
苏妤转头去看萧衍，却见他脸上一点惊艳之色都无。
萧衍抿一口酒，淡淡评价：“一般。”
许是人多羞涩，这舞女动作放不开，柔美有余，却显得扭捏，见惯了宫中舞技精湛的舞娘，这样的只能称得上勉强入眼。
丝竹声进入尾调，宴上众人被舞女吸引，高谈阔论声变小，就在这逐渐安静的氛围中，萧衍一句‘一般’十分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舞女脸色一白，差点当场哭出来。
其他人也觉得陛下有些苛刻，但没人敢出声指责，除非活腻了。
席上一人面色僵硬，他废了这么多心血，给女儿请最好的舞娘教导，安排她在宴上献舞，谁能想到她这么不争气。
向上首看去，陛下未多分给其他人一个眼神，专心同身侧的女人说话，似乎除了她，眼里再容不下旁人。
“臣女告退。”舞女惨白着脸，哭哭啼啼掩面退下。
小小的插曲过去，丝竹声重新响起，殿内觥筹交错，气氛极好，仿佛刚刚的事从未发生一般。
苏妤倚靠在萧衍身侧：“陛下可真不怜香惜玉。”
萧衍睨她：“朕只是实话实说。”
虽说这宴会是为萧衍饯行，但他能来已是给面子，没人敢强求他从头坐到尾。
露了个面后萧衍便带苏妤离席。
没有回住处，因为苏妤要出去逛。
马车上，苏妤掀开帘子看街两边的花灯：“陛下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萧衍自然知道：“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乞巧节。
乞巧节有放花灯的习俗，虽不比上元节热闹，但也是难得结伴游玩的节日。
马车停在街外等待。
两人走在街上，气氛难得融洽，萧衍揽住苏妤的肩替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当心。”
一群小孩呼啦啦追着耍杂耍的跑过去。
萧衍微微用力把苏妤拉到怀里，免得她被那群小孩冲撞。
苏妤靠在他怀里咯咯直笑：“我是妖怪，陛下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
萧衍冷着脸把她从怀里揪出去：“再多说一句，现在就回去。”
苏妤识趣的闭嘴，盯着路边的小摊看。
“这个面具挺有意思。”苏妤拿起一个狐狸样子的面具放在脸上比划，问萧衍，“好看吗？”
萧衍扫了眼那粗制滥造的面具，嘲讽的话刚到嘴边，抿了抿唇：“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