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不敢看地上的尸体，把脸埋进凌寒夜怀中，声音颤抖：“凌哥哥，我害怕。”
地上两具尸体已经僵硬了。
精英男何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偏偏人就是没了气息，周爷爷脖子有勒缠的痕迹，和孙阳死状很像。
凌寒夜盯着这两具尸体看了很久，分出一丝心神拍了拍苏妤的背：“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苏妤听话的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揪住他的衣服，名贵的私人定制衬衫被攥得皱巴巴，每一道褶皱都写着价格，-200，-500，-300……
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回忆，众人大致推测出两人遇害的地点，都是卫生间。
周爷爷身上有几丝奇怪的长头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前天晚上杀死孙阳的那团诡异头发。
至于精英男何程，宋阿姨说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在洗手池洗手。
可惜他们把洗手池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有可疑的东西。
容馨看了眼时间：“要不暂时先这样吧，还有正事，死因回来再调查也不迟。”
凌寒夜走在最后，关门的那一刻，他若有似无往镜子里瞥了一眼，镜子里的人也瞥了过来，如出一辙的温和矜贵。
601里的人似乎在特意等他们。
四人刚靠近那边，门就打开了。
林星星眼睛一亮：“姐姐，你来了！”
苏妤往凌寒夜身边缩了缩，凌寒夜上前半步，微微侧身挡住她，动作带着几分无奈的熟练。
“你好。”
容馨孤零零站在旁边，仿佛和凌寒夜青梅竹马的不是她而是苏妤。
“哥哥好。”林星星的目光在这两人身上徘徊片刻，语出惊人，“你们是情侣吗？”
凌寒夜呼吸微顿：“……不是。”
容馨也差点被口水呛到，谁和谁是情侣？凌寒夜和苏苏？
如果真这样，凌寒夜怕是会被凌伯父打断腿。
苏妤从凌寒夜身后探出脑袋，仗着有人保护，没了昨天面对boss的害怕，小声怼回去：“小孩子不要胡说，姐姐还在上学呢。”
林星星撇撇嘴，显然不信：“那你们挨得这么近干嘛？”
凌寒夜和苏妤同时一顿。
在凌寒夜思考要不要为了自己的清誉远离半步时，胳膊忽然被抱住。
苏妤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离得近就是情侣吗？我把凌哥哥当哥哥，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是不是凌哥哥？”
凌寒夜长睫低垂，嗯了一声。
601的整体分布和604差不多，布置得很温馨，电视柜上还摆着一张照片，像是林星星和他妈妈的合照。
容馨扫视一圈，察觉到这里有第二个人居住的痕迹，故意试探：“小朋友，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