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走上前找了一位大婶问路:“你好,张水江张家往哪走?”
大婶睨她一眼,警惕又难掩八卦道:“你是哪个?张水江好些年前人就没了呀,当初都说张家出了个兵老爷,以后日子可好过咯,谁知道出了那根子事嘛…”
眼见大婶要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说起,灵瑶连忙拉回话头:“好,那请问一下张定语家往哪走?”灵瑶记得张家大儿子就叫这个名字。
大婶听她提起张定语,眼神瞬间变得古怪,视线在灵瑶身上转了两下,嘟囔:“张家还有这样的亲戚哩。”
说完便给灵瑶指了一个地方。
灵瑶道了声谢,便继续开车上路。
在大婶所指向的那条路上找个位置靠边停下,刚下车,路边的那户人家便有位中年妇女冲出来,朝着灵瑶叫嚷。
“诶!你是哪个?怎么把车停我家门口呢,快开走快开走。”
灵瑶已经踩在地上的一条腿收回,扭头回车里,从塞满后备箱的吃食、物品中取出一袋零食礼盒。
提上礼盒的中年妇女乐呵呵,看灵瑶的眼神犹如看她打工返乡的亲闺女,还热络给灵瑶塞香瓜子和灵瑶八卦。
听灵瑶说来找张定语,中年妇女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啧了一声,左右张望后,凑到灵瑶耳边悄咪咪的说:“张定语那孩子和是个苦命娃噢!那日子过得比路边的流浪汉过得还不如。”
灵瑶拧眉:“怎么会,他父母出事后不是赔了一大笔钱?”而且据李父李母说,他们这些战友每年也会给张定语打一笔钱。
中年妇女撅了下嘴,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也不愿做别人口中的长舌妇,砸吧嘴丢下一句,“那你亲自去看看喽。”便提着礼盒扭腰回屋了。
灵瑶还想听点信息,扭头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其他人。
结果人一看她看过去,皆纷纷扭开了头,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其实这只是村中人对外来人员的下意识排斥罢了。
灵瑶抓着手中的瓜子啃了几颗,仰头望天。
惆怅啊!难啊!
好困啊!!
已经困到极致的灵瑶没有再拖沓,直接随手提了两盒礼品就往张家走。
张家院子挺大,门前还晒着一片的玉米粒,院边拉了一根结实的绳,挂着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衣服,洗得很干净。
灵瑶走近才看到,院门口,瓦砾的屋檐下还蹲坐着个小男孩。
稀疏发黄的短发,干巴巴的小脸上没有正常小孩的脸颊肉,眼睛却很亮,他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体的宽大衣服。
坐在一根矮凳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扁豆,小手熟练的剥着豆皮,定睛一瞧,那小手指上因为长时间剥豆已经被染黑。
看见灵瑶,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小心翼翼又畏惧的打探这位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定睿,死哪去了?你琴姐的早饭弄好了吗,他等会去学校要带的,还有你钢哥的鞋,等会记得洗了。”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命令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半大的奶娃走出来。
女人阔面方圆脸,长发扎成一条辫子扔在脑后,土色高领毛衣衬托得她肤色更黄,怀里抱着的娃虽然肤色也黄,但小脸圆润,一头油亮的黑发。
这人便是张定语的伯娘黄小芳,喜欢快穿:糟了,任务对象他又哭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