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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往下淌。
傅朝视线迷离，看不清来人，只听到她的声音。
“傅朝，还让我滚吗？”
等傅朝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天光大亮。
身下的床柔软舒服。
身上应该是有人替他清洗过，没有黏腻的感觉。
衣服也是全新的。
灵瑶推门进来，将手里的早餐扔在桌上，语气不冷不热。
“去洗漱，趁热吃。”
看见灵瑶，傅朝才相信昨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是她救了他。
傅朝从床上起来。
腿上的伤让他差点摔倒。
在灵瑶眼前一个踉跄后尽力稳住身子。
去洗手间洗漱完后在餐桌上坐下。
傅朝没在洗漱间找到毛巾，便直接用手接着水洗了把脸。
出来时脸上还有水珠，顺着冷白的下巴往下淌。
灵瑶用看小可怜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自顾自在餐桌上坐下。
“昨晚是你救了我？”
这种废话灵瑶一般不回答。
傅朝也没有问第二次，只是捏着手指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的衣服是......是你给我换的？”
这下灵瑶倒是抬头看了傅朝手指的地方一眼。
胸膛处被水染湿了一小片。
湿漉漉的贴在他精瘦的身体上，好看的锁骨在半透的白色布料下若隐若现。
灵瑶神态自若的嗯了一声，根本没注意傅朝已经变粉的耳根。
今天出门灵瑶看上一辆车，可惜她已经没钱了。
吃着早餐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灵瑶看着傅朝手里的牛奶眸光渐渐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