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98章 娇养的侍卫是血族老祖(9)四合一
该黎中午起来,去了庄园后山猎食野物,顺便活动一下自己好久没动弹过的身骨。
在捕食时,他发现自己身上的气息被一种特殊的力量隐匿了起来,捕食的效率和速度都比寻常快了很多。
该黎想,或许是因为他吸食了那个体内带有女巫血统少女的血液。
就如现在,他靠在山庄里的一棵树上已经快要阖眼睡着,屋中两人似乎仍未发觉他的存在。
这想法刚落下,该黎便听到屋中传来少女轻笑声。
“侍卫大人,看够了么?”
该黎扬了眉梢。
被发现了?
他从树上跳下来,身姿轻盈如一只黑猫,在地上跳跃几下,一眨眼的功夫便从外面走进屋。
这么一个大活人出现在樊尔面前,他面上惊诧,内心更多是震骇。
这么久,他竟然都没察觉到这个山庄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而那个隐藏气息最为出众的人,还是一个看上去模样年轻的少年,更是一个刚被初拥过血奴!
“菀菀”樊尔佯装镇定自若,皮笑肉不笑对着姜菀问,“这位是”
“我的侍卫,该黎。”少女攥着蕾丝折扇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翩盈走到少年身侧。
“该黎?他不就是我送给你的奴隶么?”
樊尔很忙,忙着每天和不同的女人探索身体秘密,为樊特冈帝的后代做贡献。可他还是记住了这个名字该黎。
几个月前,他们樊特冈帝家族被其他小家族讨好着送了一批奴隶过来。其中有个模样和能力都不错的少年,便是唤作这名字。后来这份奴隶名单上报到了他父亲处,随即他父亲下令让他赶紧把那个名为“该黎”的少年速速处理掉。
其中的原因他还不清楚,不过父命难为.
刚好那个时候,他被眼前这少女纠缠得烦躁,就想着把那个奴隶塞到她身边。听说那奴隶生得还不错,要是能引起她的注意,那自己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再被打扰到。
而如今,眼前这个少年便是他当时亲手送到少女身边的血奴.
他怎么会成了她的侍卫?
“哦,忘了同伯爵说.”姜菀撩了耳侧的头发,小臂轻缓挽住少年修长结实的手臂,“他不仅是我的侍卫,也是我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樊尔彻底傻眼,该黎也眉心跳动了一下。
该黎侧过头瞧身侧的少女,看着她面上的表情坦诚坚定
“可他是个奴隶!”樊尔忘记了自己的绅士礼仪,他大声惊呼着,眼睛快要在少年身上瞪出一个窟窿。
“可我喜欢他。”姜菀将身子又朝该黎偏移了几分,嗓音娇软,像极了被爱意灌醉的少女,“不管他是什么。”
我喜欢他,不管他是什么!
随着娇躯挪动瞬间,樊尔也看见了那纤白的脖颈上赫然有两颗红痣大小的咬痕。
他相信了。
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少年否则绝不可能让这少年吸食她的血液。
一个亲王贵女的血液,那是尤为珍贵的东西。
樊尔没再多说什么,望着少女的眼眸充满伤心悲意,“菀菀,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这不仅是家族的命令了,更是他自己不甘心!
樊尔走了,姜菀也松开该黎的手臂。
她微微打了哈欠,仍是一脸困倦睡意,“帮我把那束玫瑰扔了。”
说罢,她拉好自己肩头的披肩,想上楼再补会儿觉。
路过少年时,手腕被轻轻扼住。
“小姐这是用完我了就想走?”
用完?
就走?
姜菀抓住了几个重要词语。
说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这话从他人口中说出来,姜菀就觉得自己有点儿拔某无情
故意刺激樊尔是一方面,可同样她也在刺激该黎。
姜菀察觉到手腕被扼住的一刹那,唇梢晕出一丝浅笑。
她被拽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力气虽然不大,但是动作之中透出了强硬霸道。
姜菀踉跄了一下,抬头对上那双沉冷的眸子。
她睫帘扑闪着,神色之中尽是无辜,“那你还想要什么?”
看到少年的目光渐渐挪至自己脖颈处,姜菀打了个颤。
她现在还浑身没力气呢,要是再被他吸了血,不知道这次会沉睡多久。
她能等,但是眼下东方血族在整个血族中的局势却等不了。
一旦东方血族在短时间内被西方血族吞并,别说完成任务了,姜菀估计自己都活不到完成任务的时候。
“不行.”她伸手捂着脖颈,看向少年的眸子带着嗔意。
该黎对上那道眼风,也看出了少女神色紧张、戒备。
他“嗤”了声,手指拨开少女捂着自己脖子咬痕处的小手,又绕后扣住她的脖颈将人提溜近,“怎么,又不喜欢了?”
姜菀,“.”
少年看向她的目光愈来愈讽刺,姜菀明白他那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觉得自己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抱歉,刚拿了你当挡箭牌。”姜菀微微咳,掩饰去脸上的尴尬,“昨天喂了你那么多血,我实在没有精力去跟他纠缠。如果我不那样说,他今天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如果没记错几日前小姐对那小白脸还是钟情的死去活来。”该黎懒懒瞧了眼自己的身躯,“我身上刚愈合的伤口,也是小姐因爱生恨叫人打的。”
这话半分指责的意味儿都没有,可却充斥着满满的凉薄戏谑。
姜菀干巴巴张着嘴,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总不能跟该黎说,那个喜欢樊尔和打伤他的人不是自己
“本小姐这不是禁足了几天,也想开了自己从前所爱非人。”
该黎似笑非笑,只用一双填满“你就是见异思迁的女人”的目光盯着姜菀。
姜菀撇开头,对那目光视若无睹。
片刻,有些微冷的手指摩挲过少女脖颈,在那被吻咬过的伤口处徘徊轻抚。
粗糙和凉意让姜菀打了个激灵。
她琢磨不出该黎是不是又要吸食自己的血,身躯挣扎着,没能逃脱开他的钳制束缚。
“别动。”
姜菀犹豫了一下,不挣扎,只掀着睫帘瞅他,有些小可怜见儿。
该黎起初确实是想寻个借口吸血的。
他刚才在后山捕了两头野鹿。血液灌入脖颈,他差些没呕出来。
比起昨夜吸食的血液,这野鹿的鲜血喝下后,就如残羹浊液。
獠牙根处,已经有了酥痒意。
“疼?”他问。
姜菀点点头。
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不疼才怪!
该黎盯着那纤细的脖颈又瞧了会儿.这般纤弱的脖子,他手掌微微用力就能轻易折断了。
“我不过是看看小姐的伤口,小姐那么紧张做什么?”
“还是说,小姐也在期待着让我咬?”
暮城雪鹰来信,是在两天后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