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似乎总在不经意间,悄无声息。 男人无消无息,期间她隻接到过一通简讯,上面写着:“一切安好,注意安全,勿念。” 所以她将大部份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她们专柜时隔一年多再次登顶该楼层的业绩王,陈一蓉笑得合不拢嘴,甚至挑了薛薛休假的一天请她出去吃饭。 “这大好年华就该好好拚事业!” 看着激动比划着手脚的陈一蓉,薛薛无奈地道:“陈姐,妳醉了。” 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她瞥了一眼上面的备注,果断接起。 把电话挂了后,薛薛开始应付不知道自己已经醉了的酒鬼。 薛薛耐心地听对方讲述那些时间线混乱的故事,同时一边给她递纸巾。 是一个面貌斯文,体格健硕,笑起来有几分腼腆的男人。 薛薛摇头。 “哎,她和妳说的她千杯不倒?” “哈哈,那是曾经,当时大家都说她是女中豪杰,可以喝过一桌子男人,除了我……”男人顿了顿。“不过后来她就很少喝了,尤其是在生完猛猛后,体质似乎有些变化,酒精度数高点的,基本上撑不过三杯。” “原来如此。” 在走出店门后,男人突然道了这么句。 “可是她和我说,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让她觉得人生更有意义,生活更有盼头,哪怕再累都值得。” “哪怕结婚以后,她因为我因为孩子,选择退居二线,但那股衝劲依然没有消失。” “我差点儿就忘了,幸好,她愿意把心里话说给我听,不然,我连自己差点犯错都不知道。” 就像七年前的薛夏和魏迟年,他们在提到未来的时候。 好比魏迟年对薛夏的心软和无法拒绝,又好比,薛夏数年如一日不曾放弃寻找的坚持。 秋末冬初,金风飒飒,星星像棋子零星地散布在一望无垠的夜幕上。 所以她回到小区后,一个人又在楼下的小公园坐了一会儿,等到觉得那股让全身发热的劲儿都过去后才慢悠悠地起身。 薛薛并未注意到,从她将陈一蓉送上车,一个人返回小吃店把帐结清了走出来后,就一直有人在跟着自己。 电梯缓慢地上升。 本来就有点困倦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大脑的运转也理所当然地变得迟滞起来。 薛薛家就在电梯出来右手边的最后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