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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赐请导演再给他十分钟，不不不，话到嘴边又改口延长：“二十分钟的调整时间，谢谢。”
然后，明彦看着这小子跟个花蝴蝶一样，屁颠屁颠跑到虞蓉面前。
然后围着最美最嫩的那一朵娇花打转。
虞蓉不解看他：“？”
“多看看你，脱敏训练，”毛天赐挠头憨笑，“一见到你，我就跟狗见到肉骨头，猫见到逗猫棒一样，控制不住疯狂摇尾巴，根本酷不起来。”
“噗。”虞蓉不是被他土话逗乐，而是那种表情神态。
这哪里是一个放荡不羁古惑仔，根本就是个地主家的大傻儿子。
喜剧人一个。
啊啊啊天啊，她笑得好美，毛天赐脑子直接宕机。
围观工作人员对毛天锡这反应也能理解。
毕竟刚才有两个群众演员其实表现得也不是很好，只不过他们没什么名气，所以没被抓出来当典型而已。
可理解不代表接受。
在场本来就有人嫉妒毛天锡这个毛头小子能拿到男主角色，而女主竟然过分貌美，嫉妒的人不计其数。
三十分钟后，再来一次：“action！”
可能是毛天赐的轻松感染了她，虞蓉没有像上一次那么紧张，表演得更自如，自我评估不再是及格。
不要对自己太严格，有七十分吧？
男主、男主小弟、群众演员也都顺利演完这一幕。
工作人员都快点鞭炮和放礼花，但明彦前前后后看了三遍，不太满意。
他道：“再来。”
并且指出原因：“这像是一见钟情，而非初恋重逢，没有叙事感。”
男主没有立刻认出女主，所以他表现出“一见钟情”的惊艳，可以说的过去。
但女主这边可是认出男主，再见初恋，而且她对于初恋的感情是青涩酸苦的。
这些不能用言语表示，只能眼神戏。
明彦这要求很高，眼神戏往往是最难的，尤其还是针对一个新人。
但那双眼睛，本就不该只有这样。
“抱歉，导演。”
虞蓉学着毛天赐一样认错，但拒绝了男主角的热心自荐帮助，拿着剧本在一边自己寻灵感。
她对戏中男主可能永远也没办法有这种感觉，但可以代偿，她有很多二次元老公老婆，古今中外。
代入谁呢？2.5还是红桶？这些都太地狱，毕竟男主还没死呢，怕遮不住愤怒，还是选择sweetgirl中枪那一集……
“action！”
又拍两条，虞蓉这次的眼神戏很好，不止有旧友重逢的叙事感，惊讶之外，也有对男主的担忧。
她的眼睛很美，堪比璀璨的星辰。
都不用导演嘱咐，摄影师无师自通给了那对琥珀眸上，拍了很多个特写。
男主角毛天赐也有些微反应，但他很快掐着自己回过神。
也因此，这一短暂的对视非但没有破坏整体剧情，反而有一种灵魂伴侣的宿命感，CP味十足。
这次拍摄很成功，再从不同角度补拍了两条，同样也很顺利。
可导演明彦并没有感到高兴，她眼睛里的情绪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而生，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明彦也会嫉妒，只是他向来内敛，嫉妒发狂也不会表现出来，淡淡一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