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斐轻苏捕捉到季夏位置的那一刻,灾祸之气就席卷而来。 而斐轻苏也看到了那些画面,他沉默了。 季尺意识到什么,握紧拳头。 斐轻苏将画面共享。 …… 季夏蜷缩在透明培养舱里,十二根神经导管刺入她的脊椎。舱外,忒弥斯正在调整痛苦指数刻度盘。 "今天测试信仰之力的纯度。"女神的声音透过传声器冰冷传来,"撑过这轮,就给你看哥哥的影像。" 季夏的瞳孔已经无法聚焦。寒髓症留下的银色纹路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金光——那是被强行灌注的信仰之力在灼烧她的灵魂。 当观测者首次降临实验室时,忒弥斯正将季夏的痛觉神经接驳到三百个濒死信徒身上。 "有趣的实验。"观测者化作一团数据流钻入培养舱,"让凡人用信仰分担神罚?" 季夏的尖叫声中,忒弥斯恭敬行礼:"正如您所见,她能将痛苦转化为信仰结晶。" 观测者的触须抚过季夏颤抖的眼睑:"我要带她做更重要的观测。" 他们给季夏植入虚假记忆: - 斐轻苏和他们兄妹二人的相处是虚假的。 - 季尺的每次出现都是幻觉。 - 唯有承受痛苦才能"赎罪"。 直到某天,她在剧痛中听见熟悉的旋律——那是幼年时哥哥用树叶吹的童谣,后来她又教给斐轻苏。 记忆碎片如利刃刺破幻象。 "她开始觉醒了。"忒弥斯盯着监测屏上暴走的信仰之力,"继续下去会污染所有实验数据。" 观测者的电子眼闪烁:"那就废弃吧。" 当季夏被扔进虚空裂缝时,她最后看到的是忒弥斯转身离去的白袍,以及飘来的一句: "要恨就恨你哥哥招惹了不该惹的存在。" 此刻漂浮在虚空中的季夏,正被无数信徒的祈祷声撕裂意识。那些曾被转移的痛苦,那些被篡改的信仰,全部化作金色火焰反噬其主。 最先燃烧起来的是谎言。 接着是疼痛。 最后剩下一颗纯粹的金色光核——那是观测者最想得到的,"爱"的原始数据。 斐轻苏的灾祸之气在虚空中铺开,如细密的渔网,捕捉着飘散的灵魂残片。 季夏的灵体已经支离破碎,像被撕碎的纸页,在混沌的风暴中飘摇。 她的意识涣散,连最基本的形体都无法维持,只剩下几缕微弱的金光,证明她还未彻底消散。 斐轻苏的指尖轻触其中一片较大的碎片,银纹立刻缠绕上去,将其稳固。 他低声念着,碎片缓缓凝聚,勉强显露出一张模糊的脸 ——季夏的眼睛半阖着,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哥哥……" 她的声音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而是直接回荡在斐轻苏的意识里,虚弱得像是风中的烛火。 季尺站在一旁,金焰在掌心翻涌,却迟迟无法挥出。 他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编织粗糙的幸运手链——那是季夏小时候送给他的,用褪色的红绳和几颗廉价珠子串成。 而现在,手链的其中一颗珠子,正泛着微弱的金光。 斐轻苏轻轻触碰珠子,确认了里面的东西。 "她的最后一枚灵魂碎片,在这里。" 季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记得季夏编这条手链时的样子——她坐在窗边,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 她笑着说:"哥哥戴着它,就不会受伤啦!" 而现在,这条手链成了她最后的庇护所。 观测者悬浮在不远处,形态不断变换,像是一团无法被定义的混沌。 祂没有攻击,也没有逃离,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季尺的金焰在体内疯狂燃烧,却无法向观测者挥出一击——因为祂没有实体,没有弱点,甚至没有"敌意"。 祂只是……存在。 就像命运本身一样,无法被杀死,只能被承受。 "……为什么……"季尺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嘶哑,"为什么偏偏是她?" 观测者的电子音平静地回应:"因为她的灵魂结构特殊,能承载信仰之力而不崩溃。" "所以你们就折磨她?!" "不。"观测者的声音毫无波澜,"我们只是观测。" 斐轻苏将季夏的灵魂碎片小心地收拢,灾祸之气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试图将她重新拼合。 但她的意识仍然涣散,记忆像是被搅乱的拼图,无法复原。 "……哥哥……疼……"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坏掉的录音带。 季尺的呼吸几乎停滞。 他曾经可以为了她屠尽神明,可以为了她与整个世界为敌——可现在,他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 观测者没有实体,没有恶意,甚至没有"行为"。 祂只是……看着。 季夏的灵魂碎片微微闪烁,像是即将熄灭的萤火。 季尺缓缓抬起手,触碰那条手链。 "……我会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观测者的形态再次变换,最终化作一团模糊的光晕, 祂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数据。 而季夏的灵魂,仍在破碎的边缘徘徊。 观测者的形体如信号不良的投影般闪烁,最终坍缩成一枚数据结晶,悬浮在斐轻苏掌心。 "命书坐标已传输。"祂的电子音逐渐消散,"在暗域的最深处……你们会找到答案。" 灾祸之气缠绕上结晶,解析出精准的位面坐标——暗域第七层,永寂之渊。 斐轻苏的瞳孔微微收缩。 而季尺的脸色,彻底变了。 空气凝固得近乎窒息。 季尺的指节攥得发白,喉咙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 他曾答应过斐轻苏——一旦找到季夏,就告诉他那个秘密。 可现在,当他真正尝试开口时,声音却卡死在胸腔里。 "……暗域是……"喜欢快穿:男二的路子有点野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快穿:男二的路子有点野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