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心中十分过意不去的心疼。
见天凌只是深眸看她，甚至还从那眸中映出了些心疼。
白卿微微皱眉，指尖轻轻搭落上他的眼尾，道：“怎么这样看我？”
天凌半垂下长睫，遮住半数眸子的纤长密睫颤动了几下。
他抿着薄唇，有些不敢抬眸看白卿的眼，道了声：“对不起。”
“嗯？”白卿微微瞠眸的上线黑人问号脸。
这老哥哥…的思路，莫名有点迷！
她落下搁放在天凌眼尾的玉指，转而捏起他手感极佳的脸。
“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难道仙尊背着我有别的狼了？”
闻言，天凌抬手握住白卿的玉指。
抬眸看她的眼也多出了几分惶急，“怎么会？白团子你别胡思乱想。”
话顿，天凌握着白卿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他浅浅吸了口气的，将方才事发的前因后果都将给了白卿听。
听完他自责的话，白卿捏着天凌的手使了些力气，掐的男人俊眉都跟着浅皱起来。
“这事有什么可自责。我还希望你这几天多喂我点被你用仙力正形的萝卜。这样就能确保我在仙会之前，体内的妖力会被全部排出，说不定还能跟你学上几招仙术呢。”
“不行。”天凌果断否决。
他的仙力虽能将白团子体内的妖力逼出，可是也会让她产生苦楚。
白团子不能遭受一丝一毫的苦痛。
见天凌现在这么果断，白卿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微微眯了眯眼眸，掩住眸底的微微闪烁。
等晚上再想办法磨他。
……
心脏突来的痉挛，疼得帝玄眼前都生出了一片一片的黑影。
时隔几天再次席卷而来的痉挛，并不像之前一样只停留了一瞬。
那越来越难以忍耐的疼痛，让帝玄紧攥成拳的骨节都在嘎吱作响。
直到他的忍耐快濒临崩溃，心脏的痉挛之痛才遽然消失不见。
疼痛之感消失，帝玄脑海中又飞快的闪过一幕幕的画面。
那些画面都是他在凡间历练时，与秋素夕的种种过往。
她的一颦一笑，眼波流转间的柔情似水。
她照顾病中的自己，因担忧而在秀丽的眉间始终浅皱的折痕。
还有在知道自己怀了孩子时，那掩藏在喜悦之下的恐慌。
……
无数的画面在他脑中闪过。
唯有最后一幕，让帝玄已经恢复如常的心脏再次感受到了极快而逝的疼痛。